爹爹弟弟都很爱我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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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床上只剩下凌言一个人。 得益于凌言的天赋异禀,即便昨天差点被操干得下不了床,现在除了后穴肿胀浑身无力,也没有传说中的肛裂破布娃娃惨状。 撑着腰,凌言行使他如今的红牌特权,让小厮帮忙给他盛好洗澡水,而后泡了进去放松身心。 瘫在浴桶里边,凌言开始清理手上掌握的世界线剧情线索,放空思绪的当口,思考未来的发展走向。 他这个身份叫青染,十岁被卖到了秦风楼接受调教,十六岁起就开始趴在男人身下讨生活,因为凌言不同于原主,就是个欠操的骚货,放得开玩得野,不过一年,上过他的男人就能从京城东排到京城西,千人骑,万人压,雏菊开得艳,小嘴儿自带香。 至于他的出身么,说白了就是个私生子。 十八年前,萧旭饮醉了酒错把发妻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作长公主给强了……失身后的婢女觉得愧对长公主,便连夜离开了镇远侯府。 赶巧这婢女一夜承欢便怀了身孕,但她孤身一人又身无分文,无奈,婢女只得求助舅爷收留。 婢女是个知情识趣的单纯丫头……怕惹麻烦给孩子带来不必要的纷争,就没让这个孩子随父姓。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婢女舅母却不是个善茬,等到舅爷过世,舅母就把婢女赶了出去,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不过流浪了数月,婢女便害恶疾故去了。 徒留随了婢女姓氏的原身柳宜,为了葬母,他甘愿卖身入秦风楼,从此化名青染,堕落风尘。 这设定,真就是……俗不可耐,但也莫名适合凌安这种不安分的小贱货。 要是换了个良家子身份,他还没得这么自由地寻野汉子来偷。 说完了他自己,再来说说昨夜跟他一夜风流的那位便宜爹萧旭。 萧旭早年草根出身,却凭借着一身好武艺夺得武举魁首,后从军出征战无不胜得了常胜将军的美名,战罢西凉荣归故里,帝王便将自己的亲姐姐下嫁给了萧旭,同时敕封萧旭为镇远侯。 只可惜萧旭没在美人乡里边沉眠多久,西凉二次叛乱,自此,萧旭便前往北境镇守,数年不得回京。 待得边境平复凯旋回京,萧旭述职回府途中,遇到了西凉余孽刺杀,事发突然,又是在傍晚人迹罕至处,倾尽全力退敌,萧旭却被对方下了淫毒不得不就近找地儿泻火。 于是就便宜了凌言跟萧旭一夜风流。 如此狗血的剧情原主摊上的时候是选择烈性上吊同时也算是全了生父清名。 如今换了凌言,寻短见是不可能寻短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寻短见,不就是跟亲爹上了个床么…… 凌言表示如果可以他想把这段肉体关系长期维持下去,那位便宜爹爹真是操得人好生快活呢~ 闭上眼,又回味了一番昨夜的销魂滋味,凌言在浴桶里兀自又疏解了一发。 长舒一口气,凌言擦干了身体,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衫,扯了床幔权作三尺白绫,绕梁上吊踢凳一气呵成——一个擅长搞事情的小妖精,总是不会放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矫情戏份,毕竟他的目的不仅仅只是睡一次萧旭,而是想要睡一辈子萧旭。 这边上吊,回头小厮推门而入,瞧着凌言悬梁自尽,吓得惊声尖叫,赶忙招呼人,连忙将凌言给救下来。 好在小厮来得及时,人还没咽气。 作为秦风楼里边的红牌头号摇钱树,老鸨心疼得不得了,哭爹喊娘跟死了亲儿子似的吵吵嚷嚷着要让大夫给救回来。 萧旭今日重回秦风楼,见着楼里边这么风风火火的气势不明所以。 抓住一小厮问,“怎么一回事?” “楼里闹出人命了,红牌青染悬梁自尽,如今正吊着一口气妈妈着急上火让人轮着来给诊治呢。” 悬梁自尽? 回想昨日自己迷迷糊糊点的小倌儿貌似就是叫青染,萧旭不敢耽搁,赶忙让小厮领路他得去看看。 “哟,赶着探望青染的都从京城东排到京城西了,你算哪门子的……” 萧旭不跟小厮废话,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侯……侯爷?” 整个京城,除了天王老子,就数镇远侯萧旭身份尊崇了。 小厮哪敢得罪,赶忙给萧旭领路。 “都说了别让没干系的浑人进来捣乱!都是聋子听不见吗?!”老鸨见小厮领了个男人进来,以为又是青染的哪个姘头给塞了钱不懂规矩进来添乱的。 萧旭不跟老鸨废话,“我要带他走。” “你算哪根葱啊!别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想糟蹋咱青染。” 蹙眉,萧旭懒得多说,“黄金万两。” “……”老鸨瞬间被噎住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 * 睁开眼,凌言企图坐起身来,却周身无力。 “你醒了?”温和的嗓音,柔美的面容,女子伸出手探了探凌言的额头,“还好不烧了,你呀,年纪轻轻的何苦寻短见,喜欢侯爷想跟侯爷在一起也得先有命在啊。” “……”这人在说什么,刚刚清醒的凌言脑子还有些缺氧反应不太机敏。 两人在这儿僵持,女子看向身后,而后起身,满脸柔情地迎了上去,“夫君,青染他没事了。” 男人重又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凌言这一次终于能看得清楚对方的长相了——是他的便宜爹,看样子他的计策奏效了。 原本凌言是打算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个全套,没成想单就上个吊他便如愿以偿了。 见凌言打一瞧见他就一副痴愣愣的模样,萧旭对这件事的误解更是加重了。 来到床榻前,萧旭企图让自己瞧上去没有那么威严骇人,但到最后却着实做不出什么温柔宠溺的模样,只得做罢,选择直截了当道:“我敢作敢当,既然与你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会给你一个身份,你何苦寻短见?” 萧旭这么一说,凌言心下狂喜面上却不显,赶忙摇头一副惊恐模样,“不必这么麻烦,侯爷送我回楼里就好了,青染只是一卑贱之人不敢高攀。” 听凌言这么一说,一旁的女子很是不赞同,“青染弟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救了我夫君,便等同于救了我,况且我夫君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青染弟弟做了那事,是该对你负责的。” 女子一口一个夫君,想来便是长公主了。 凌言想着他这身份的娘已经绿了人家一次,而今他又为这位长公主头上再添一抹新绿,当真是缘妙不可言。 但凌言就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多少愧疚心理,甚至还在心里边盘算对方打着小九九以退为进道:“青染本就是靠皮肉生意过活的下贱人,这种事于我而言本就是稀松平常的小事,鄙贱之人着实不敢高攀,还望侯爷侯爷夫人放小人回楼里去吧。” 凌言说得理直气壮,哪知道男人劈头盖脸来了一句喝问,“那你为何要自寻短见?” 吊你呢~爹爹,凌言心里这么说,面上却作出一副委屈十足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凌言为难,一旁的长公主瞧着自家夫君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模样,还跟在军营里边训新兵一样训床上的小可怜,这心里也是怪疼惜的。 早在萧旭将人接回府上的时候,长公主便去打听了一番让自家夫君接回府上人的来历,虽然自家夫君也有老老实实交待人家身世。 但长公主回头还是又去打听了一番,将青染的身世给问了出来。 青染这孩子早年为了葬母插草卖身进的秦风楼,这些年来,也时常去自家生母坟前拜祭,靠皮肉生意挣的钱也悉数送给了些穷苦人家,亦或者是给了碰见的小乞丐或者是看不过眼的贫苦孩子家过活。 这么一品格清高的孩子,如今让自家夫君给糟蹋了。 长公主对于萧旭用黄金万两将人给赎回来的举动不仅没有生气,回头居然还亲自操持着照料人。 长公主打听的这番事倒是真的,不过凌言却是别有用心,他自知日后是要跟自家亲爹搞到一块儿的,为了让自己能在对方心中多些分量,凌言少不得给自己做些形象维护,长公主打听到的这些便是凌言努力运作的成果用以掩盖风骚浪荡的本质。 毕竟,妖艳贱货远不如清纯白莲惹人怜爱。 “你不生气?”萧旭问。 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你啊,你去边关一去就是这么些年,阿泽长什么样你怕是都不记得了,”说到这儿,长公主叹了口气,“如今阿泽长大了也随你一个样,整天跟你的那些同袍往军营里边跑,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娘。多一个弟弟进门来也好,等你以后回了军营,我还能多个说话解闷的伴儿。” 听长公主这么一说,萧旭顿觉愧疚。 见不得萧旭做出这么一副模样,长公主一把推开萧旭,端着汤水,就赶回房里照顾人去了。 这些天,青染都是长公主亲手照料的,如今人醒过来了却是这么一副担惊受怕不敢奢求的模样。 瞧那孩子瞧着自家夫君的眼神,她不瞎她当然能看出来对方这怕是对她那不成器的夫君情根深种了。 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心里边对萧旭的念想早就淡得只剩下水了。 回不回来,一个样。 更何况当初也是自家皇弟指的婚,嫁过来前她连人都没见过,回头就得当夫妻相处。 两人更多的是相敬如宾,她说不妒忌是真不妒忌。 更何况…… 长公主上前来,抚摸着少年人的发丝,“别怕,既然来了府上就当作是自己的家,”这么说着,长公主拉着少年的手,柔声安慰,“你喜欢我夫君我看得出来,我夫君既然已将你赎了回来,便安安心心地留下来,我虚长你几岁,你日后叫我姐姐便好。” 这么说着,长公主却还觉得不妥帖,“接你回来的时候太匆忙,等你养好了,姐姐帮你们重新操办一场让你风风光光嫁进来如何?” 凌言眼见着长公主这般温和宽容的模样,即便是没心没肺如他,也莫名觉得自己得收敛一二了。 他没见过这般善心的人,他自问自己是个下贱货,何必得来如此关爱照拂的…… 就连他的亲妈都对他不闻不问,如今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份,倒凭空多出来个关心照料他的姐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泪腺过于发达,眼泪忽地就这么落了下来。 长公主见自己将人给弄哭了,赶忙将人揽怀里,轻拍着背脊安慰,“你这孩子,怎么就哭了,莫哭莫哭,有什么委屈的日后都说给姐姐听,你既然进了侯府,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感受着长公主温暖的怀抱。 凌言最后闷闷地叫了一声,“姐姐。” 闻言,长公主乐得开心十足,“诶~多好啊,我这又多了个弟弟。” 长公主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自打她皇弟即位过后,君臣有别,她有多少年没听人喊过这么亲昵的称谓了。 萧旭在一旁瞧着窝在长公主怀里消瘦羸弱的少年,常年冰封冷硬的心肠,也因为这一温馨暖融的画面,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