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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魏安远是绝对冰冷无情的人,当然大多数人对于冰冷无情没有任何概念,尽管他们常用这个词。

    他们对于冰冷无情的想象是单薄的,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笼统支撑的。

    大多数人的脑海里没有实质的理解,这是现实带给他们的。是那些文艺作品里简单的描述,以至于他们似乎觉得很理解那些冰冷无情的人,更甚至于有种失敏,冰冷无情?是什么很高级的性格吗?大多数不都是常有这种人设?难道很稀有吗?

    他们可曾真正地见到冷酷无情的人?

    显然,他们是无法真正明白冷酷无情的含义的。

    冷酷无情看上去失去的是情谊,实际上放弃的是规则,大多数人的头脑里的规则是混乱矛盾复杂的,而他们对于规则稀少的人的幻想,有时慕强,有时鄙夷。

    好似嘲讽那些皇帝一样,纵然你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可又如何?向你臣服的人不过是畏惧你的权势,向你献媚的不过是贪恋你的权势。

    他们觉得对方不会拥有“真情”,又认为自己会拥有一个爱人,真情不改,万世不移。

    可笑吗?他们认为帝王不会拥有真情,却又相信自己会拥有真情。

    更可笑的是,他们居然会认为一个真正冷酷无情的人会在意自己所在意的“真情”,会因为自己是孤家寡人而觉得高处不胜寒。

    他们为电视剧里的浪费真心的女人流泪,又诅咒那些男人们。

    魏安远在看到自己旗下娱乐公司新拍的火爆全国的古装剧,为这种剧情感到不可思议。

    爱情是个奢侈品,人类无论是高层还是下层都得不到爱情——一种人类低劣的幻想。

    魏安远在想,我对魏安僖的感情是什么呢?爱情吗?

    人类会很奇怪,某种骨子里的慕强会因为被一两句爱情包裹的占有欲内核而感动,变态的爱如果被他们表现为对方喜欢的爱,对方甚至会表现出一种震颤,一种欣喜,一种抛弃恐惧的爱。

    让人类很失望的是,变态的爱不是爱,当然人类的爱也不是。

    那么是什么呢?

    安僖五岁被绑走的那一年,自己十五岁。

    和父亲找了很久,等待了很久,担心了很久。

    尸体?曾看到过尸体吗?现实里?

    曾会有那种无意识流泪的经历吗?

    所以魏安远害怕极了。

    活生生的人,中午还缠着自己,说放学要给自己一个礼物,下午人就不见了。

    魏安远害怕,是真的害怕。

    找到了之后,对方还傻兮兮的,一点也没哭,还说着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

    自己居然能得到如此赤诚的信任?

    为什么人类幼体和人类成熟体的差别如此大呢?

    自那以后,魏安远把自己的弟弟放在了心上,或许不是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是某种规则,将对魏安僖全方位的关注概括为某种规则,落实到魏安远对魏安僖和外界事物与人类的度量上,落实到对于魏安僖的一切事务的行动上,落实到脑海里飘过的思绪,话语,笑意,甚至不曾被对方注意到的眼神。

    落实到近乎无时不刻对于魏安僖的监控上。

    这是某种爱意吗?会被人类一致认可吗?

    这是某种变态吗?会被人类一致斥责吗?

    倘若是,那便是。

    反正人类从不在自己的规则之上。

    魏安远走到了魏安僖的卧室,打开卧室的壁灯,看着对方蹬掉的被子,露出的软白肚脐,将空调往上加了几个度数。

    走了过去,微黄的壁灯在门口的墙壁上,打不到房间深处的床上,所以魏安僖不会被灯光刺到,甚至因为壁灯的暖黄,整个人显得温软,像是那一年扑倒自己怀里笑着说哥哥,我等了你好久的温软。

    可惜,没想到当年温软的孩子,居然变得淫荡不堪。

    魏安远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为什么人类幼体和人类成熟体的差别如此大呢?

    魏安远站在床边,不出声,冷冷地看着,对方的起伏的呼吸,短而软的发,软白的手臂抱住了被子。

    甚至脚步也没有挪动,仿佛一个雕塑,不带情感地凝视着,是要瞧出端倪,盯着自己的规则——魏安僖。

    看不出来,规则被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包裹了。

    那便拆掉那些无用的形式吧,仿佛包裹灵魂的肉体。

    魏安远于是把被子揭开,露出了魏安僖着睡衣的身体。

    姿势不是停尸台上的僵硬,有人气,靠近额头的黑发因为没有彻底吹干,一撮头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还带着点湿润的水汽,魏安远伸出手臂,捻了捻那撮头发,手指沾了点湿气,放在自己的鼻下,闻了闻。

    不是骚味。

    视线往下,鼻子挺翘,鼻头小巧可爱,两腮略粉,嘴唇是饱满的红,也翘,勾人亲吻。

    一个带着骚气的地方。

    侧过身子,脖颈随着脑袋的侧枕而弯曲,也修长,进而完全展现出某种脖颈的用处,大椎骨凸起的明显,往上还能看到脖颈的中间凹陷处,仿佛浅浅的凹玉。

    是在勾引人。

    喉结似乎远远和大椎骨呼应,随着呼吸也不断起伏着,有时候咽个口水,喉结还会动一下,脖颈下方是显露出骨架的锁骨,对称,还有轻微的凹陷。白皙的皮肤随着灯光的照射显得有暖意,似乎有某种微醺感,往下看,哪怕纽扣没有被全部扣住,视线仍然被挡住,魏安远伸出右手挑起衣服,往里看了看。

    骚。

    魏安远表情冷冷淡淡的,似乎大晚上的来自己弟弟的房子偷看,不,光明正大的看了,甚至还像个淫贼一样,近乎猥亵的看,纵然眼神冷漠,手上的动作却不纯洁。

    他俯下身,双手解开魏安僖米黄色的睡衣。

    一个纽扣,一片白。

    一个纽扣,一片白。

    直到全部解开,肚皮已经露出了出来。

    肚皮不是完全带着肌肉的,那些健身房苦苦练出来的八块腹肌,显得强壮,具有男人味,好似野地里敲打胸膛的黑猩猩。

    赘肉却也不多,没有什么多余的脂肪,所以看起来平滑。

    魏安远的手摸了上去,从下方裤子上一条线的黑色绒毛往上,不亵玩,简简单单地,手指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不揉捏,不挑逗地弹弄,只是五指并拢,从小腹往上摸去。

    紧致。

    到了胸膛处,胸肌不是很明显,凸起的不多,顺势挑开了两侧的衣服。

    露出的红色的乳头,乳晕和乳珠都是红色,不是正红,由于最外层肌肤的包裹显得有些粉,接触到空气,缓慢的不带任何刺激的挺立了起来。

    淫荡。

    魏安远右手食指压了上去,似是要纠正,将凸起的乳头压了下去。

    拿起手指,凹陷的乳头又从乳晕弹起来,反而红的更明显了。

    他于是伸出了两根手指,一起,稍用力,按上了左胸膛的乳头。

    乳头又弹了起来。

    反而挺的更明显。

    这边不听话,那就换一边。

    如法炮制。

    最后两边的乳头都挺直,艳红。

    仿佛今日要擦干净的阴茎一般,龟头艳红,柱身挺直。

    想到这里,魏安远便摆直对方的身体,脱下了裤子,连带内裤。

    此时整个身体,若是忽略人类的性器官的话,胯骨的扩,腰的收缩,往上的肩膀增加了宽度,像是等待弹弄等待欣赏的大提琴一般,差点什么?

    弓?

    是的,差一个弓。

    那就让自己的手做弓,看看这具淫荡放浪的身体能演奏出什么艳曲吧。

    魏安远神情不变,冷冷的,唇线抿直,食指从小腹部的黑色细毛组成的直线往下滑,有点用力,指甲陷入了皮肤,滑入黑色的阴毛,手指没入了这丛林,再滑到阴茎,手指重见天日,依旧用力,不似对待什么易碎物,再到龟头的凸起,直至马眼。

    他打量着这个场景,近乎审视。

    右手又摸了上去,四根手指从上往下,滑过,阴茎感受到鲜明的触感变得微硬,魏安远显然也感受到了这微硬,顿了一下,继续往下,到了马眼处,甚至还又分泌了几滴液体。

    如此淫荡。

    魏安远不打算现在继续碰这淫荡的物什,只是往下,把裤子全部脱掉。

    大腿软白,小腿纤细,脚踝甚至显得有些易折,到了脚,青色血管就显得脆弱。

    大掌从上往下摸过,一寸一寸,一点也不打算漏过什么细微的自己尚且还没有发现的足以称之为淫荡的地方。

    结束这一切之后,魏安远大约明白了。

    明白这个身躯是如何的淫荡,如何的放浪。

    他转身去书房拿来了一个盒子,又走到魏安僖身边。

    打开盒子,一大堆性爱玩具。

    挑出刺激乳头的电片,放在胸上,又拿了一个小跳蛋,放在另一边。

    先启动了左边的开关。

    嗡

    一瞬间,魏安僖就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睡梦中的他扭着身体似乎要把这个东西扭掉,还发出几声喘息。

    嗡

    魏安僖悠悠转醒,先是感觉到整个屋子都充满了一阵嗡嗡震颤的声音,然后又感受到胸部的痒意,侧过脸,就看自己的大哥站在自己旁边。

    神情冷淡,声音冰凉。

    “你醒了?”

    他听见大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