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别妨碍我们俩那个(微H)
床灯只开了一盏,厚厚的棉被在静谧的昏暗中耸动,暧昧的喘息散在空中,连同着男人越来越快的动作一同达到高潮。 手心里的卫生纸传来湿意,林业清舒爽地低叹了口气,额头在被子边上蹭蹭,汗水浸在柔软的布料中。 他歇够了,也觉得被窝被自己搞得过热过闷,于是从被子里钻出来,像往常一样丢掉卫生纸团,却突然发觉房间里亮堂了些许。 他卧室床边是个容易反光的玻璃柜门,林业清一动不动地看着玻璃门,上面有个不甚明显的光团,一看就是从窗外照进来的。 林业清又扭头看向阳台的位置,床右边是玻璃柜门,床左边是连着阳台的塑料推拉门,一看就能看见窗外的夜景。 这一片是老楼区,以前也经常有对面楼的光晚上透进来,但光线都没这么强烈,而且没有一次来自对面靠上那扇窗。 林业清还没来得及坐起身仔细看看对面楼那家住户是什么来头,灯光突然就灭了,一切如常。 “奇了怪了……”林业清在床上调整了下姿势,他熟悉这片老楼区,都是些五层楼高的小户型,他住在三楼,而对面常住的那些住户都集中在一二楼,晚上开灯对他影响不大。 但刚才那家住户明显位于四楼。 林业清抓抓头发,他在这里住这么久,从没见四楼开过灯。 - 又是打完工躺在床上的一晚上。 林业清照例开了盏光线微弱的床灯,缩进被子挑了部今晚陪他入睡的片子。他背朝阳台,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手机上播放的是他最近刚找的劲爆片子,两只耳机一戴,所有欲望都属于他。 手伸进睡裤,被子又开始慢慢耸动。 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背后洒下一片灯光,玻璃柜门上反射出昨晚那束明亮的光线。林业清察觉到那户人家开灯了,只不过他依旧一动不动,像是没有被那束光惊扰到一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实际上,林业清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纾解自己的欲望。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片子太好看,还是因为这束光线的刺激,今晚的林业清格外兴奋,他几乎捧不住硬邦邦的阳具,几次都失手滑到一边,热烘烘的被窝里沾满令人情动的浓烈麝香,连卫生纸都擦不掉。 林业清怕过大的声音吵到合租的室友,便张嘴叼住被子一角。往常他都是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撸,但现在看来,一只手已经控制不住鸡儿了。 手机被丢在一边,只有视频里的喘息哼吟通过耳机输送到林业清耳内,他踢蹬着腿,最后却又忍不住蜷起支在床上,擅长支配欲望的左手继续照顾不断吐露的阳物,略显生疏的右手则胡乱在处男的身子上抚摸,同时更紧地咬住被子,不让唔唔哼哼的呻吟乱泄。 林业清平时看视频就喜欢把声音开大,让自己整个沉浸其中,现在也是。视频里小受的叫声带着软媚的情欲和失控的哭腔,林业清也忍不住跟着他闷声哼唧,手底下不知疲倦地教育着不听话的硬鸡儿。 结果就是鸡儿越来越硬。 先前垫在腿上的卫生纸被蹭的不知所踪,林业清一面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一面又死命拉扯着理智,告诫自己先把卫生纸拿到手。 于是左右手同时发力,左手做着最后的冲刺,右手则救火一样从床头扯了一趟卫生纸出来,一把就塞进被子里—— “唔嗯……” 林业清咬紧被子,弓着身子全射了出来。 被射湿的卫生纸软趴趴贴在炙热的男根上,林业清心道一声总算没把床弄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卫生纸擦拭黏糊糊的腿间,同时睡意沉沉地听着耳机里渐渐变小的呻吟声,隐约觉得今晚好累。 - 林业清是一家会所的临时工,朝九晚五虽然达不到,朝八晚六还是没问题的。 今天周五,会所搞活动,林业清提前通知舍友说今晚可能通宵,结果因为老板娘突然怀孕而提前终止,老板也在一众贺喜声中冲出会所。 一推家门,客厅放着声音很大的音乐,桌上有喝剩下的啤酒和零散的烟头。 林业清挑挑眉。跟他合租的室友叫周恢,跟无业游民林业清不同,他就在附近上大学,是个十足的乖乖少年,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为人仗义,武力值可观。林业清刚进会所工作的时候被客人调戏欺负,周恢一言不发就撸袖子冲上去,三两下揪着那小混混跪趴在林业清面前磕头道歉,把林业清吓得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但抽烟喝酒,林业清还是头一次见。 他敲敲周恢的房门,没人应他,林业清推开门,卧室也没人。 不在家? 林业清挠挠头,把音乐关掉,顺便拐弯回自己卧室,刚一进门就愣住了。 周恢正坐在林业清床上,他喝得脸庞通红,身上只穿了条小裤衩,意识模糊地搂抱着林业清的被子,听见门响后歪歪扭扭地抬起头,似乎一时没能认出林业清是谁。 “你怎么喝这么多?”林业清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就看见周恢的小裤衩被顶起一块,直愣愣地戳在自己的被子里。 林业清:“……” 老天保佑,难道是那种喝醉酒给舍友表白的剧情? 别吧。 林业清默默念叨,他没那个耐心谈恋爱,他最多只想找个床友。 周恢在经历最初的迷茫后,应该认出面前的人是谁了,他低头抱住被子蹭蹭,含糊地嘟囔着什么。 林业清又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拍拍他脑袋:“周恢?” 周恢一把拍掉林业清的手。 得,表白剧情破灭。 “我扶你回卧室吧。”林业清揉着手,“你这么着也不是事啊,要睡回去睡去。” “要这个。”周恢突然大着舌头嘟囔,“要这个!” 他抱紧林业清的被子,说什么也不撒手。 林业清:“……行行行,那你要我的被子,我晚上盖什么?” 当事人不说话了,又昏又闷地抱紧被子,顺便下意识地挺挺胯,把自己硬邦邦那根往被子里插了插。 林业清实在忍不住了:“周恢你他妈干嘛呢?被子主人在这呢。” 周恢迷迷瞪瞪地看他一眼,朝林业清勾勾手。 林业清凑过去。 周恢突然怒吼道:“别妨碍我们俩那个!” 差点被吼聋的林业清:“……操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