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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谈恋爱吗

    若说最适合恋爱的雄虫,皇室医学院可以投票争个你死我活,但提起最适合结婚的雄虫,那必定是护理系的席然。

    他身材娇小,一米七的个头相比五大三粗的雌虫来说是肯定的,纤细瘦弱的身材套上平时的护士服,学院发的统一标准总是有些粗制滥造,太阳浓烈些,甚至能透过淡粉的衣料,看见他细窄的腰身,上面罩着一件白色吊带打底,这张照片一度在医学院论坛里流行,席然的脸不在大众审美上,脸是圆的,眼是圆的,好像所有东西在他脸上都会变得可爱,是一种没有攻击性的美,雌虫都不太喜欢没有攻击性的,他们想法很原始,要艳,要床上的一拍即合,痛到在心上刻下一道疤才能鲜艳,他们其中有人还会炫耀自家雄主昨晚临幸自己时留了几道鞭痕,越用力越爽快。

    席然不一样,席然看上去就不是施虐的虫,他太温柔太乖顺了,看上去不像一位雄虫,该有的骄傲他没有,他对所有雌虫都会笑,都会温温柔柔地问吃过早饭没有,一开始所有虫都惶恐,后来还有故意去偶遇他的,就为了去讨一个小笼包,去要的那位受宠若惊,被烫的一早上舌头都麻。

    今天也有人在上班路上偶遇,想和这位不寻常的雄虫一起共享早餐,席然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一步:“我今天早上和未婚妻一起吃的。”

    他不会说谎,这点全医学院人尽皆知,席然被堵着磨磨蹭蹭,话没说两句脸先红了一大半,追着他问的雌虫胆大又能说道,把他逼得连连后退,哭笑不得地想要逃跑。

    “你既然结婚了。”这位家底殷实的雌虫向前一步,大胆道:“那介不介意再收个雌侍。”

    席然只想抱着公文包逃跑:“这个你得去问我的雌君。”

    席然寡了二十多年,一婚娶了雌君的事情迅速传遍全校。

    这位全校公认的金龟婿,不被婚后暴力打死的安全锁,早早被人骗走揣家里了,自然让人唏嘘,席然被这一搅和,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家里的萨尔兰。

    他准备走时,萨尔兰还没醒,也许是被救回来前过劳,也可能是过量肌肉松弛剂的副作用,席然的读研也没有修药剂学,不懂这个剂量下虫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他还是想把萨尔兰花穴里的的肛塞拿出来,搬家时政府给了他太多玩具大礼包,恨不得直接送个雌虫到他家里来演练,独居雄虫总算稀缺物种,尤其是像席然一样一点都不需要外界帮助的独立虫总有虫比他自己更在乎他的婚姻问题,导尿管也该换一换,席然想,萨尔兰的肚子被撑起了个不美妙的形状,等醒了他不在,会难受。

    但是从一位虫身体里取出什么东西还要做到不吵醒对方这是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放萨尔兰身上也绝对做不到,他站在萨尔兰的床前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叫醒萨尔兰。

    睡觉是一时的事,膀胱是一辈子的事。他这么碎碎念,早起很可恶,医院是这么要求的,我也希望它倒闭的。

    他轻轻一碰萨尔兰露出穴外的肛塞,对方就马上被惊醒,露出一个有些防御的蜷缩姿势,一双瞳孔没有间距的盯着他,把他看到脊背发凉,才找回神智般说了句早安。

    席然缩缩手,有点尴尬,他现在好像一个迷奸未遂的变态,虽然雄虫迷奸雌虫不算犯法,也够社会性死亡一会了,萨尔兰因为他的长时间哑火迷惑的歪歪头,看上去像极了狗狗。

    他手继续握住肛塞的把手,很有礼貌地事先询问了一句:“我拔了啊。”

    狗狗又把头歪向另一边,像是睡懵了没办法理解这句话的意义,席然羞的想去捂脸,怎么能这么问呢?

    主要还是萨尔兰长得太好,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但凡他长得像个军雌样,这种动作让他羞愧的程度还能减半,很可惜这位向来我居我素,连长相也往着叛逆走,生了个亚雌样。

    他把肛塞抽出来的时候萨尔兰也抽搐了一下,咬着舌头像是高潮了,席然把肛塞放到一边,找了个营养液空瓶来把尿。

    他用手揉萨尔兰的腰,把狗狗的神揉回来,问他干什么,席然说你这样躺久了腰痛,揉开会好一点,萨尔兰很夸张地给了个大张嘴的反应,把席然逗得脸红。

    “你这样干嘛?”他用手锤萨尔兰,耳朵红的爆炸,萨尔兰笑着说第一次体验雄虫服务,受宠若惊,在想怎么以身相许。

    席然吓得轻轻跳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萨尔兰看他的脸,出身皇室的虫自小就会察言观色,席然的想法相比那些老狐狸简直写在脸上还拿拼音注明,除了好奇和羞耻没别的,萨尔兰还以为他会生气,连怎么哄都打好草稿了。

    他对席然也好奇,像是久居狐狸窝闯进了一只兔子,他身居高位,又是出了名的天才,联姻从他还是幼虫就开始了,那张脸长开就更是,他是名利场间明码标价的物品,代价为最高。

    毕竟又顺眼又耐操的不常见。他自小就听雄虫议论能在身上放多少玩具一晚上给几个虫艹,听出了逆反就打架,还没见过这样的雄虫,脸红起来可爱的要命。

    “用嘴说话呀?”于是他笑眯眯地,看着拿着尿瓶手微微颤抖的雄虫,“你要我怎么说?我尽量做到。”

    他被塞了一脸的被子,棉絮被有雄虫的香气,他的脸埋在里面,咯咯咯笑。

    屋子里的粥咕嘟咕嘟冒泡,席然把砂锅端过来,白米发着独特的香气,萨尔兰还没吃上,就觉得胃暖了一圈。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雄虫要学会做饭。

    “因为穷啊。”席然用一种“何不食肉糜”的眼神鄙视他,“我还是学生,给别人打工的,车钱和租房钱一扣,别说营养液了,食堂我都吃不起。”

    萨尔兰轻笑:“那我可以养你了。”他账户里绩点堆成山,随意兑换都是普通虫的几辈子花销,席然看了他一眼,脸上肉软软堆起来,闷声道:“算了。”

    “别问为什么!”席然执意打住话头,电器应景地吱哇乱叫,似乎为了回应生活的不堪重负。

    他要喂完萨尔兰去赶最后一班的列车,萨尔兰说你省点力气不如找个吸管,他又烫不死,烫到了也比累死好的快,气得席然打了一下萨尔兰的脑袋,金发乱糟糟的堆成一团,手感像蓬松的云朵。

    “你的胃比舌头重要。”他气冲冲地翻白眼,“你现在还不如我!”

    对于医生的最大冒犯就是找死,萨尔兰闭上嘴不说话,席然才觉得心情好点,一大锅粥一口一口喂下去用了好多时间,他看表,可喂饭又急不来,不是营养液这种快捷食品,落后时代的东西总是耽误时间,他要等热粥凉到一定温度,在送进萨尔兰脆弱的胃。

    “我们这算恋爱吗?”萨尔兰提问,像是光划破空气一样划破焦躁的寂静,席然想了想,说:“应该算。”

    萨尔兰笑起来:“那挺好,我还没看过偶像剧。”

    席然顺理成章:“今天晚上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