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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光(十八)有人在你家门前杀你老婆

    白浔已经要哭不出来了,他嗓子都是哑的,只在喉咙口泄出一点短暂的喘息和哀叫,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

    涿光的手伸进他的后穴,穴口在吐精后大张着,将异物毫不犹豫地容纳。

    感觉到涿光的动作,白浔卖力地扭着臀,试图让祂伸进去更多,他高高地仰起头,双臀卖力的动作牵引着胸口的软肉一起颤抖。

    涿光的手指毫不费力地进入深处,缓慢而又有力地触到白浔内壁深处的敏感点,射精之后的疲惫几乎是在瞬间补足,前列腺带来的刺激令他整个腰部一下完全麻痹。

    缠绕在涿光腰间不知疲倦的蛇尾软软的垂下,但后穴却含得更紧,前列腺和肛门都持续收缩着,像是在太冷的冬天不停地打着冷战。

    白浔被太过强烈的刺激裹挟着,想要狠狠地在涿光脖子上咬下见血的一口,又想要在掌控自己身体欲望的神灵面前匍匐着当个低等爬虫。

    他想死又想活,整个下半身麻痒得几乎要没了知觉,整个阴部几乎要撕裂开来,偏偏再次翘起的阴茎又在疲软后重新扬起。

    “不要了,不要了……”白浔几乎是吊着口气在发声。

    涿光轻笑。

    “不,我知道你身体的极限在哪里,在没有到达极限之前,我不会让你停。”

    “不要……”

    白浔的拒绝还没发出,就被涿光转而抚摸他乳头的动作止住了。

    变成蛇身之后,他的皮肤更是白,连带着乳头也显得粉嫩起来,双乳伴随着动作沉甸甸地晃着,像点缀在蛋糕上的奶油。

    太过敏感的双峰还不等涿光揉捏,就直接喷出乳汁,又甜又腻。

    白浔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涿光一个再小不过的动作都会引得他颤抖又再次发情。

    他完全追随着本能动作,口中含着涿光的衣服,或者是几缕银发,他近乎于满足地闻嗅着上面的气息,把祂盘了个结实。

    如果白浔还醒着,说不定会吐槽一下这样老树盘根似的姿势,但他已经射了不知多少回,整个人都像是被牵着线的木偶,只留下疲惫和不知休止的空虚。

    白浔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还是在那个静止的时空里。

    他穿着新的衣服,整个人都散发出被清洗过的清爽。

    他看了一眼远处还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巫,大骂一声草之后原地蹲下,把自己埋成个大红脸。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他妈的干了就跑】

    【?】

    【你是个好系统,你不需要懂这些】

    【哦,那你消气了吗】

    【怎!么!可!能!】

    半个小时后。

    狼身的巫叼着一条闷闷不乐的小蛇再次出发了,为了确认自己揣着个活物,巫晃了晃头,得到一句有气无力的回应。

    巫睁着一双金色的兽瞳,几个闪身越过高坡,快得只能看到黑影一闪,几个瞬息便略出百米不止。

    “怎么了?”

    “情伤,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你们所谓的情,”巫调整着姿势,“千百年过去了,留给我的只有使命。”

    半死不活的小蛇翘翘尾巴:

    “你们一个两个说话那么深奥干什么?怕我听懂了?”

    “你听不懂?”

    ……

    他妈的,有文化了不起啊!

    白浔尾巴不翘了,你这话让我怎么接?

    不知过了多久,丝毫没有意识到冷场的巫继续说道:

    “我们快要出去了,最多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就能到神庙。”

    闻言,白浔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一片黑黄的土地,周围的景色似乎还是一样,半点变化也没有。

    “你对这条路很熟悉?”

    “很熟悉,我至少走了千回不止,这里纵没有草木,每一寸土地我也能了然于胸。”

    白浔吃了一惊,好家伙,都比得上自己高中三年背着小书包上学校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那……你见到神了吗?”

    巫的脚步顿了顿,在强大的惯性之下白浔差点以为自己会被甩飞出去。

    还没等他从这个比公交车急停还要激烈一百倍的作用力中缓过来,巫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次也无。”

    少年音明明是平淡地述说着结果,但背后的委屈和心酸几乎要溢出来,撞得白浔止不住的心疼。

    【涿光不是个东西啊,渣男,撩了人家一颗少男心不回应】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似乎是情敌?】

    【???】

    【而且之前在时间停止的时候……】

    【别说了,别说了,我闭嘴你也闭嘴】

    白浔今天明显适应了晃来晃去的状态,逐渐找到了童年荡秋千的快乐,所以在经历了半天的顺风车之后,整个人还是相当精神。

    巫在他身旁也变作人形,他完全没有跋涉千里的样子,长袍依旧纤尘不染。

    他的面前,神庙的轮廓也在缓缓展开。

    白浔有些晃神,或者说,在长时间身处黑黄的没有变化的土地上,猛然见到这样的建筑,是个人都要愣一会。

    他没有什么文化,只是忽然想到神话中高耸入云的最接近神的巴别塔,但是极致的华美之余,又白得有点冷清,像是神衣袍上静静的月光。

    神殿背后是一片极致的白,像是有谁一支笔将大地切割成两半,昼夜的交界线在这里把土地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部分。

    白浔被这样的景色吸引,几乎是下意识就要上前,却被巫拦住了去路。

    他的术法作用在白浔身上,硬生生将白浔的目光从神殿上挪开,转移到黑黄的土地上去。

    “你知道我在你的描述中看到了什么吗?”巫自顾自的说下去,“那是千年前祭祀最鼎盛的时期,是神依旧庇佑着这篇土地的时候。”

    白浔的面前是一片展开的荒原,在看惯神殿新雪一般的白之后,荒原的黑几乎是令人眩晕的。

    他被制住动弹不得,只能顺着巫的话:

    “所以呢?”

    巫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眼神自嘲又哀伤:

    “和你们人不一样,你们的衰弱是苍老,而对于妖而言,过分的年轻却代表着弱小。”

    白浔点头,可不是嘛,他可是见过妖在失去灵智之后从小孩直接变回原形的。

    但他马上又意识到了不对:

    “你是说——你!”

    “是你想的那样,”巫甩袖遮住自己的双手,“我曾经是最强的妖,现在的力量甚至不及我巅峰时期的万分之一。”

    白浔终于明白这些天的违和之处在哪里了,身为妖族最强的巫,他居然展现出来的是少年的形态,这本身就很不合理,更何况,真正牛逼哄哄的大BOSS都是可以瞬移的,就好比神这个挂逼。哪里用得着辛辛苦苦自己变成原形跑路。

    白浔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神抛弃了我们。”巫说得坦然,像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

    “但是——”白浔想起隔开村庄和荒原的街道,又想起妖和人之间的交易,觉察到了其中的矛盾。

    若是说一点庇佑也没有吧,那在灵气枯竭的状态下他们又怎能存活,但若是有神灵的庇佑,那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神抛弃了他们、巫忽然衰弱——难道说……

    “嗯,”巫坦然的承认了,“是我在保护他们。”

    他衣袖微扬,少年过分俊秀的面庞上是一双不属于少年的眼睛:

    “这就是我所谓的使命。”

    话音刚落,巫一双锐利的金眸扫过来,最耀眼的日光沉甸其中,牢牢地将白浔锁定,像是确定了猎物的猛兽。

    白浔敏锐的直觉瞬间察觉到了危机,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所以呢,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巫垂下眼睛,脸上写着歉意,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回事:

    “因为你的命,是打开神殿大门的祭品。”

    下一个瞬间,白浔被巫的力量制住,完全动弹不得,以是他只能看见巫越来越近的脸。

    “我必须要拜见神,如若不然,这片土地终将化作荒原。”

    “不是、这一切都好商量嘛,也不一定要用我的命不是——”

    白浔试图再挣扎一下。

    巫却摇了摇头,太阳般的眼睛,脸上却带着暮色。

    “我等不起,我知道,没有谁应该为这世间做出牺牲和让步,而我却为了自己的使命选择牺牲你,是我的错。”

    话音刚落,他朝着白浔的方向微微鞠身,以他的身份,想来除了神灵,也不曾向任何人行过礼。

    长袍扬起,巫一头黑发柔顺地贴在颈侧,更显得不染凡尘,他动作略带僵硬,却结结实实尽到了所有的礼数。

    少年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悲伤和怜悯,却依旧决绝:

    “我已经告诉了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你可以安心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