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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场中的绝色奇女、翰林中的奇才,一生暗淡中闪着光彩,悲惨中

    这是一个淫人妻女,妻女淫人,转辗果报的故事。

    元朝有个大家子弟,姓铁名融,先祖为绣衣御史,娶妻狄氏,姿容美艳名冠一城。

    那处风俗,贵宅大户,争把美色相夸,一家娶得个美妇,只恐怕别人不知道,倒要各处去卖弄张扬,出外游耍,与人看见。

    每每花朝月夕,仕女喧闹,稠人广众,埃肩擦背,目挑心招,恬然不以为意。

    临晚归家,途间品评,某家第一,某家第二,说到好处,喧哗谑浪,彼此称羡,也不管他丈夫听得不听得,就是丈夫听得了,也道是别人赞他妻美,心中暗自得意。

    便有两句取笑了他,总是不在心上的。

    铁生既娶了美妻,巴不得领了他各处去摇摆,每到之处,见了的无不啧啧称赏。

    那与铁生相识的,调笑他,夸美他自不必说,只是那些不曾识面的,一见了狄氏,问知是铁生妻子,便来相知,把言语来撩拨,酒食来捧哄,道他是有缘有福之人,大家来奉承他。

    所以铁生出门,不消带得一文钱在身边,自有这一班人请他去饮酒吃肉,常得醉饱而归,满城内外入没一个不认得他,没一个不怀一点不良之心,打点勾搭他妻子。

    只是铁生是个大户人家,又且做人有些性气刚狠,没个因由,不敢轻惹得他,只好乾咽唾沫,眼里口里讨些便宜罢了。

    古人两句说得好:谩藏诲盗,冶容诲淫。

    狄氏如此美艳,当此风俗,怎容他清清白自过世﹖自然生出事体来。

    又道是“无巧不成话”,其时同里有个人,姓胡名经,有妻门氏也生得十分娇丽,虽比狄氏略差些儿,也真得是上等姿色,若没有狄氏在面前,无人再赛得过了。

    这个胡经亦是个风月浪荡的人,虽有了这样好美色,还道是让狄氏这一分,好生心里不甘伏。

    谁知铁生见了门氏也羡慕他,思量一网打尽,两美俱备,方称心愿。

    因而两人互有欺心,彼此交厚,共识结纳,意思便把妻子大家一用,也是情愿的。

    铁生性直,胡生性狡,铁生在胡生面前,时常露出要勾上他妻子的意思来。

    胡生将计就计,把说话曲意投在铁生怀里,再无措拒。

    铁生道是胡生好说话,可以图谋,不知胡生正要乘此机会营勾狄氏,却不漏一些破绽出来。

    铁生对狄氏道:“外人都道你是第一美色,据我所见,胡生之妻也不下于你,怎生得设个法儿到一到手﹖人生一世,两美俱为我得,死也甘心。”

    狄氏道:“你与胡生恁地相好,把话实对他说不得﹖”

    铁生道:“我也曾微露其意,他也不以为怪。却是怎好直话得出﹖必是你替我做个牵头,才弄得成。只怕你要吃醋捻酸。”

    狄氏道:“我从来没有妒的,可以帮衬处,无不帮衬,却有一件,女人的买卖,各自门各自户,如何能到惹得他﹖除非你与胡生内外通家,出妻见子彼此无忌,时常引他到我家里来,方好找机会,弄你上手。”

    铁生道:“贤妻之言甚是有理。”

    从此愈加结识胡生,时时引到家里吃酒,连他妻子请将过来,叫狄氏陪着,外边广接名妓狎客调笑戏耍,一来要奉承胡生喜欢,二来要引动门氏情性。

    宴乐时节,狄氏引门氏在里面帘内向外窥看,看见外边淫狎调情事,无所不为,随你石娃、木美人也要动火。

    两生心里各怀着一点不良之心,多多卖弄情俏,打点打动女佳人。

    谁知里边看的女人,先动火了一个,你道是谁﹖

    原来门氏虽然同在那里窥看,到底是做客人的,带些拘束,不象狄氏自家屋里,恣性瞧看,惹起春心。

    那胡生比铁生,不但容貌胜他,只是风流身分,温柔性格,在行气质,远过铁生。

    狄氏反看上了,时时在帘内面露春情,越加用意支持窥看,毫无倦色。

    铁生道是有妻内助,心里快活,那里晓得就中之意﹖

    铁生酒后对胡生道:“你我各得美妻,又且两入相好至极,可谓难得。”

    胡生谦逊道:“拙妻陋质,怎能比得尊嫂生得十全﹖”

    铁生道:“据小弟看来,不相上下,只是一件,你我各守着自己的,亦无别味。我们彼此更换一用,交收其美,心下何如﹖”

    此一句话正中胡生深机,假意答道:“拙妻陋质,虽蒙奖赏,小弟自揣,怎敢有犯尊嫂﹖这个于理不当。”

    铁生笑道:“我们醉后遁浪至此,可谓忘形之极,”

    彼此大笑而散。

    铁生进来,带醉看了狄氏,抬她下巴道:“我意欲把你与胡家的兑用一下如何﹖”

    狄氏假意骂道:“痴乌龟,你是好人家儿女。要偷别人的老婆,倒舍着自己妻子身体,亏你不羞,说得出来,”

    铁生道:“总是通家相好的,彼此便宜何妨﹖”

    狄氏道:“我在里头帮衬你凑趣使得,要我做此事,我却不肯。”

    铁生道:“我也是取笑的说话,难道我真个舍得你不成﹖我只是要勾着他罢了。”

    狄氏道:“此事性急不得,你只要捧哄得胡生快活,他未必不象你一般见识,不舍得妻子也不见得。”

    铁生搂着狄氏道:“我那贤惠的娘子,说得有理。”

    一同狄氏进房睡了不题。

    却说狄氏虽有了胡生的心,只为铁生性子不好,忖道:“他因一时思量勾搭门氏,高兴中有此痴话。万一做下了事被他知道了,后边有些嫌忌起来,碍手碍脚,到底是不妙。何如只是用些计较,瞒着他做,安安稳稳,快乐不得﹖”

    心中真计己定了。一日,胡生又到铁生家饮酒,此日只他两人,并无外客。

    狄氏在帘内往往来来示意胡生。胡生心照了,留量不十分吃酒,却把大碗劝铁生,哄他道:“小弟一向蒙兄长之爱,过于骨肉。兄长俯念拙妻,拙妻也仰慕兄长。小弟乘间说说他,已有几分肯了。只要兄看顾小弟,先做百来个妓者东道请了我,便与兄长图成此事。”

    铁生道:“得兄长肯赐周全,一千个东道也做。”

    铁生见说得快活,放开了量大碗进酒,胡生只把肉麻话哄他吃酒,不多时烂醉了。

    胡生只做扶铁生进帘内来,狄氏正在帘边,她一向不避忌的,就来接手掺扶,铁生己自一些不知,胡生把嘴唇向狄氏脸上做要亲的模样,狄氏就把脚尖儿勾他的脚,声咳使婢艳雪、卿云两人来扶了家主进去。

    刚剩得胡生、狄氏在帘内,胡生便抱住不放,狄氏也转身来回抱,胡生一手在前探捏酥胸,另一手向后抚摸隆臀。

    狄氏也尽把那骚处往胡生的硬处厮磨。

    胡生就求欢道:“渴慕极矣,今日得谐天上之乐,三生之缘也。”

    狄氏道:“妾久有意,不必多言。”

    说罢悉悉索索褪下裤来,就在堂中椅上坐了,翘起双脚,露出那润滋滋的骚穴儿,媚目斜睨,不胜诱惑。

    胡生也急急取出硬物,望住那白皮红肉的洞穴“滋”的一下尽根塞入。

    那狄氏“喔”地一声,粉腿高抬,任胡生云雨起来。

    可笑铁生心贪胡妻,反被胡生先淫了妻子。

    胡生风流在行,放出手段,尽意舞弄。狄氏欢喜无尽,叮嘱胡生:“不可泄漏,”

    胡生道:“多谢尊嫂不弃小生,赐与欢会。却是尊兄与我作伴多时,就知道了也不妨碍。”

    狄氏道:“拙夫因贪,故有此话。虽是好色心重,却是性刚心直,不可惹他,只好用计赚他,私图快活,方为长便。”

    胡生道:“如何用计﹖”狄氏道:“他是个酒色中人。你访得有甚么名妓,牵他去吃酒媒宿,等他不归来,我与你就好通宵取乐了。”

    胡生道:“这见识极有理,他方才欲勾引我妻,许我妓馆中一百个东道,我就借此机会,叫一两个好妓看绊住了他,不怕他不留恋。

    只是怎得许多缠头之费供给他﹖”

    狄氏道:“这个多在我身上。”

    胡生道:“看得尊嫂如此留心,小生拼尽着性命陪尊嫂取乐。”

    两个计议定了,各自散去。

    原来胡家贫,铁家富,所以铁生把酒食结识胡生,胡生一面奉承,怎知反着其手﹖

    铁生家道虽富,因为花酒色事费得多,把祖上的产业,逐渐费掉了。

    又遇狄氏搭上了胡生,终日供应他出外取乐,狄氏自与胡生欢会。

    狄氏喜欢过甚,毫不吝惜,只乘着铁生急色,就与胡生内外捧哄他,把产业贩卖。

    狄氏又把价钱藏起些,私下奉养胡生。

    胡生访得有名妓就引着铁生去风流快活,置酒留连,日夜不归。

    狄氏又将平日所藏之物,时时寄些与丈夫,为酒食稿赏之助,只要他不归来,便与胡生畅情作乐。

    铁生道是妻贤不妒,越加放肆,自谓得意,有两日归来,狄氏见了千欢万喜,毫无嗔妒之意,铁生感激不胜,梦里也道妻子是个好人。

    有一日,正安排了酒果要与胡生享用,恰遇铁生归来,见了说道:“为何置酒﹖”

    狄氏道:“晓得你今日归来,恐怕寂寞,故设此等待,己着人去邀胡生来陪你。”

    铁生道:“知我心者,我妻也。”

    片刻,胡生果来,铁生又与尽欢,商量的只是妓院门中说话,有时醉了,又挑着门氏的话。

    胡生道:“你如今有此等名姬相交,何必还顾此槽糠之质﹖果然不嫌丑陋,到底设法上你手罢了。”

    铁生感谢不尽,却是口里虽如此说,终日被胡生哄到妓家醉梦不醒,弄得他眼花撩乱,也那有阔日子去与门氏做绰趣工夫﹖

    胡生与狄氏却打得火一般热,一夜也间不的。

    碍着铁生在家,不甚方便,胡生又有一个吃酒易醉的方,私下传授狄氏做下了酒,不上十来杯,便大醉软摊,只思睡去。

    自有了此方,铁生就是在家,或与狄氏或与胡生吃不多几杯,己自颓然在旁。

    胡生就出来与狄氏换了酒,终夕笑语淫戏,铁生竟是不觉得。

    有一次归来时,撞着胡生狄氏正在欢饮,胡生慌忙走避,杯盘狼藉,收拾不迭。

    铁生问起,狄氏只说是某亲眷到来留着吃饭,怕你来强酒,逃去了。

    铁生便就不问,只因前日狄氏说了不肯交兑的话,信以为实,道是个心性贞洁的人。

    那胡生又狎呢奉承,惟恐不及,终日陪嫖妓,陪吃酒的,一发那里疑心着﹖

    况且两个有心人算一个无心人,使婢又做了手脚,便有些小形迹,都遮饰过了。

    到底外认胡生为良朋,内认狄氏为贤妻,迷而不悟。

    铁生终日耽于酒色,如醉如梦,过了日子,不觉身子淘出病来,起床不得,眠卧在家。胡生自觉有些不便,不敢往来。

    狄氏通知他道:“丈夫是不起床的,亦且使婢已买通,只管放心来,自不妨事。”

    胡生得了这个消息,竟自别无顾忌,出入自擅,惯了脚步,不觉忘怀了,错在床面前走过。

    铁生忽然看见了,怪问起来道:“胡生如何在里头走出来﹖”

    狄氏与两个使婢同声道:“自不曾见人走过,那里甚么胡生﹖”

    铁生道:“适才所见,分明是胡生,你们又说没甚人走过,难道病眼模糊,见了鬼了﹖”

    狄氏道:“非是见鬼。你心里终日想其妻子,想得极了,故精神恍倔,开眼见他,是个眼花。”

    次日,胡生知道了这话,说道:“虽然一时扯谎,哄了他,他病好了,必然静想得着,岂不疑心﹖他既认是鬼,我有道理。真个把鬼来与他看看。等他信实是眼花了,以免日后之疑。”

    狄氏笑道:“又来调喉,那里得有个鬼﹖”

    胡生道:“我今夜宿在你家后房,落得与你欢乐,明日我妆做一个鬼,走了出去,却不是一举两得。”

    果然是夜狄氏安顿胡生在后房,却叫两个使婢在床前相伴家主,自推不耐烦伏侍,图在别床安寝,撇了铁生径与胡生睡了一晚。

    明日打听得铁生睡起朦胧,胡生把些青靛涂了面孔,将鬓发染红了,用绵裹了两脚要走得无声,故意在铁生面前直冲而出。

    铁生病虚的人,一见大惊,喊道:“有鬼,有鬼,”

    忙把被遮了头,只是颤。

    狄氏急忙来问道:“为何大惊小怪﹖”

    铁生哭道:“我说昨日是鬼,今日果然见鬼了。此病凶多吉少,急急请个师巫,替我排解则个。”

    自此一惊,病势渐重,狄氏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得去访求法师。

    其时百里里有一个了卧禅师,号虚谷,铁生以礼请至,建法坛以祈佛力保佑。

    是日卧师入定,过时不起,至黄昏始醒。

    问铁生道:“你上代有个绣衣公么﹖”

    铁生道:“就是吾家公公。”

    卧师又问道:“你朋友中,有个胡生吗﹖”

    铁生道:“是吾好友。”

    狄氏见说着胡生,有些心病,也来侧耳听着。

    卧师道:“适间所见甚奇。”

    铁生道:“有何奇处﹖”卧师道:“贫憎初行,见本宅土地,恰遇宅上先祖绣衣公在那里诉冤,道其孙为胡生所害。土地辞是职卑,理不得这事,教绣衣公道:‘今日南北二斗会降玉笋峰下,可往诉之,必当得理。’,绣衣公邀贫僧同往,到得那里,果然见两个老人。一个着绯,一个着绿,对坐下棋。绣衣公叩头仰诉,老人不应。绣衣公诉之不止。棋罢,方歼言道:‘福善祸淫,天自有常理。尔是儒家,乃昧自取之理为无益之求。尔孙不肖,有死之理,但尔为名儒,不宜绝嗣,尔孙可以不死。胡生宣淫败度,妄诱尔孙,不受报于人间必受罪于阴世。尔且归,胡生自有主看,不必仇他,也不必诉我。’,说罢,顾贫僧道:‘尔亦有缘,得见吾辈。尔既见此事,尔须与世人说知,也使知祸福不爽。’,贫僧入定中所见如此。今果有绣衣公与胡生,岂不奇哉﹗”

    狄氏听见大惊,静默不做理会处。

    铁生也只道胡生诱他嫖荡,故公公诉他,也还不知狄氏有这些缘故。

    但见说可以不死,是有命的把心放宽了,病体撼动了好些,反是狄氏替胡生耽忧,害出心病来。

    不多几时,铁生全愈,胡生腰病起来。旬月之内,疾病大发。

    医者道:“是酒色过度,水竭无救。”

    铁生日日直进卧内问病,一向通家,也不避忌。

    门氏在他床边伏侍,遮遮掩掩,见铁生日常周济他家的,心中带些感激,渐渐交通说话,眉来眼去。

    那门氏虽不及狄氏之放浪,然铁生思慕已久,得此机会,自然伺机动作。

    一日午后,铁生前往探望,其时胡生小睡半眠,而门氏方入厨房煎药。

    遂尾随而至,放胆自门氏身后揽抱,两手直索双乳,摸捏不放,那门氏微微挣扎,却不出声喝止,铁生得前思后,放开酥胸,撩起裙摆,褪去内裤,只见玉臀浑圆,双腿夹住两瓣嫩肉。

    门氏不胜娇羞,意欲伸手向后扭拧,被铁生推个不稳,只好双手扶住灶台,任铁生取出硬物自后插入那涨卜卜的肉缝花芯,抽送不休。

    未几,门氏情不自禁吟哼,那淫声扰醒胡生,知是娇妻与铁生白昼宣淫云雨正浓。

    自忖:自己已开先河,若非卧病不起又如何,索闭目哑忍了。

    铁生背了胡生眼后,搭上了门氏,从来一点心愿,赔了妻子多时,至此方才勾帐。

    门氏与铁生成了此事,也似狄氏与胡生起初一般的如胶似漆,晓得胡生命在旦夕,到底没有好的日子了,两入恩山义海要做到头夫妻。

    铁生对门氏道:“我妻甚贤,前日尚让我接你来,帮衬我成好事。而今看得娶你同去相处,是绝妙的了。

    门氏冷笑了一声道:“如此肯帮衬人,所以自家也会帮衬。”

    铁生道:“他如何自家帮衬﹖”

    门氏道:“他与我丈夫往来己久,晚间时常不在我家里睡。但看你出外,就到你家去了。你难道一些不知﹖”

    铁生方才如梦初觉,如醉方醒,晓得胡生骗着他,所以卧师入定,先祖有此诉。

    今日得门氏上手,也是果报。对门氏道:“我前日眼里亲看见,却被他们把鬼话遮掩了。今日若非娘子说出,道底被他两人瞒过。”

    门氏道:“切不可到你家说破,怕你家的怪我。”

    铁生道:“我既有了你,可以释恨。况且你丈夫将危了,我还家去张扬做甚么﹖”

    悄俏别了门氏回家里来,且自隐忍不言。

    不两日,胡生死了,铁生吊罢归家,狄氏念着旧清,心中哀病,不觉掉下泪来。

    铁生此时有心看入的了,有甚么看不出﹖冷笑道:“此泪从何而来﹖”

    狄氏一时无言。铁生道:“我己尽知,不必瞒了。”

    狄氏紫涨了面皮,强口道:“是你相好往来的死了,不觉感叹堕泪,有甚知不知﹖瞒不瞒﹖”

    铁生道:“不必口强,我在外面宿时,他何曾在自家家里宿﹖你何曾独自宿了﹖我前日病时亲眼看见的,又是何人﹖还是你相好往来的死了,故此感叹堕泪。”

    狄氏见说着真话,不敢分辩,默默不乐。又且想念胡生,合眼就见他平日模样,慌慌成病,饮食不进而死。

    死后半年,铁生央煤把门氏娶了过来,做了续弦。

    铁生与门氏甚是相得,心中想着卧师所言祸福之报,好生警悟,对门氏道:

    “我只因见你姿色,起了邪心,却被胡生先淫媾了妻子。这是我的花报。胡生与吾妻子背了我淫秽,今日却一时身死。你归于我,这却是他们的花报。此可为妄想邪淫之戒,先前卧师入定转来,己说破了。我如今悔心己起,家业虽破,还好收拾支撑,我与你安分守己,过日罢了。”

    铁生礼拜卧师为师父,受了五戒,戒了外出邪淫,也再不放门氏出去游荡了。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胎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严蕊

    青楼女子并非自甘堕落风尘,而是命运的捉弄,她们宁可作山花插满头的农家妇。百步之内,定有芳草,青楼中也不乏德才兼优的人物。本文的主角─柳如是,就是身陷青搂,心悬海宇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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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是(一六一八~一六六四),祖籍吴江(今江苏),本姓杨,名爱,曾改名为影怜,又自号河东君……等等。

    柳如是十岁时,就被卖入盛泽镇的一家妓院─“十间楼”。“十间楼”妓院主人是明未名妓“徐拂”。徐拂通识琴棋书昼,艳名着称江南。柳如是进“十间楼”以后便在这位「养母」指导下,学习卖笑生涯所必需具备的各种技艺。

    柳如是生得姿容俊美,天贸聪颖,琴棋书画一点即通,不但很快地成为“十间楼”里,才貌超群的名花,后来还名列「金陵八绝」之一(详见拙作)。

    当时吴江,有一个被明思宗─朱由俭罢了宰相官位的周道登,此人是个老色鬼,家中虽妻妾成群,他仍以无嗣为由,到处寻花问柳。“十间楼”自然成了周道登猎艳的目标,而柳如是更是首当其冲,被周府强行买进去。

    当时周道登已是六十多岁的老翁,柳如是却是孩子。但满口仁义道德的达官贵人家,正是天良丧尽、道德无存的地方,一枝鲜花顿时被那罪恶的制度给践踏了。

    别看周道登年逾半百,床第间可不输年轻小伙子,虽然没有粗长的阴茎,但他的调情技巧,却能让接触过的女性们高潮迭起、毕生难忘。

    周道登虽美其名为纳妾,却因为柳如是是妓女身份,所以周府为了避免招摇,而尽量低调行事,一切俗规喜庆、宴客全免,直接洞房。

    洞房里,柳如是淡妆轻衫静坐床沿。薄施脂粉的柳如是更显得秀慧端庄,若不说,谁会认为她是烟花巷女;丽质天生的容颜,若有所思的蹙着眉,令人徒增几分爱怜之心。

    周道登走近柳如是身前,伸手轻拍着柳如是的香肩,彷佛是在疼惜、爱怜、安慰。突然,周道登五指一曲,嘶!柳如是的上衣应声而裂,粉白的酥胸乍然裸露,浑圆坚挺的乳峰蹦跳而现。

    柳如是自然的反应「啊!」的惊叫一声,双手连忙环抱胸前以遮羞,一面缩身躲上床角;一面以惊吓、羞愧、疑惑的眼神看着周道登,她真的茫然了,不了解周道登为何如此!

    周道登一对邪淫的眼光看着柳如是,他喜欢看女性受惊吓的神情,似乎女性无助、哀痛的表情,更能激进他的情慾。一种几近变态强暴的快感,让周道登有如猛兽正在玩弄着垂死挣扎的猎物,他目光如电的注视着柳如是,移动身子再次逼近,唰!唰!……连续的衣布撕裂声,让柳如是几乎全裸着。

    柳如是有如惊弓之鸟,却也不知所措,只在一阵慌乱的惊叫中,任由身上的衣物一片一片撒落满地;双手一阵遮遮掩掩,却也挡蔽不了外泄的春光。

    周道登有如饿虎扑羊一般,擒住了柳如是,嘴唇如乍雨般的纷落在她的胸前,啧!啧!如尝美味佳肴的声响连连不断。贪婪的舌头刷在细柔的肌肤上,让柳如是觉得一种湿凉的骚痒感,不禁寒颤阵阵。周道登这种对性爱狂野;对异性温柔的极端行为,竟然让柳如是慢慢激发出潜在内心深处,属于自然、野性的慾望。

    周道登的手捏在乳房上:时而力重千均彷佛要捏爆它们,时而轻揉微触有如春风拂挲;唇舌在乳尖上:时而牙齿轻咬微疼,时而含住猛吸,柳如是面如红霞、身彷虫蛇的呻吟、蠕动了起来。肌肤上触感的愉悦,竟然牵动体内深处的热潮,让柳如是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淫情慾望。

    周道登移动着跪在柳如是的双腿间,把枕头垫在柳如是的臀下,登时弧线高凸的耻丘、稀疏柔细的毛发、薄肉微开的细缝……一览无遗的呈现在眼前。接触时刻即将来临,柳如是不禁悲痛、哀戚、恐惧起来,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全身也僵硬、紧绷着。

    周道登先用舌头舔一下,留下一些唾沫在阴户上,再以姆指揉着阴核,一面调好进入的位置,然后用力向前推进。「啊!」柳如是哀呼了一声,周道登从她的体内,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初试云雨的柳如是,觉得下身一阵阵火辣的刺痛,泪水如决堤暴洪般滚滚而下,自然反应的要缩身躲避,怎奈双腿被周道登有力的牵扯住。柳如是扭身欲避的动作不但没能如愿,反而让周道登藉势把肉棒又深入一些。

    周道登开始作浅入浅出的动作,藉由肉棒感觉柳如是阴道中的温暖、紧密。柳如是紧张的情绪、僵硬的身体,似乎让周道登的动作不能顺畅如心,遂气喘嘘嘘的说:「小如,放轻松一点,僵硬着反而会增加疼痛,等会儿美味自然会来……」

    柳如是不知是听劝;或是已经麻木无力,紧绷的肌肉终于慢慢松懈,紧张的情绪也慢慢感受到,在刺痛中的另一种酥痒的滋味。柳如是体内似乎有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天赋,阴道中不觉中汨出一些湿液,让周道登抽送的动作越来越顺溜。

    周道登慢慢的把所知所能的淫技一一使出,深转浅磨、轻摆重插……让柳如是渐渐感到体内被搔括顶撞的快感,刺痛的感受却变成被淫虐的痛快,充满痛苦、淫荡、满足的呻吟声,从她的喉咙深处,夹着不规则的喘息迸出。

    「还会痛吗?」周道登动作没停顿问道。柳如是闭眼喘息,点头又摇头,双手却紧抓着身侧的床单不放,仍然「嗯嗯」的娇喘着。

    此时,周道登抽送的频率渐渐加速,动作也越来越大,柳如是发出的低唤呻吟,渐渐地升高,扭动的下身彷佛在指示,体内某些骚痒的角落极需抚慰;又彷佛是在催促着体内的快感能量快快爆发。

    交合的动作似乎已经达到极速,其引爆的高潮快感,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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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是到来周府,使原本腐败的周府,更是卷起层层污秽的波澜;争宠、争产、争权,一时间闹得乌烟瘴氧。周道登原有的妻妾,一致把柳如是视为眼中钉;政敌、仇家们又想利用阁老娶妓的丑阁把他搞臭。

    生性刚烈、自在潇洒、又聪明的柳如是,对那些愚妄卑鄙的行径,一律不予理睬,只按照自己的愿望去追求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但周道登其中一名小妾─若兰,却暗施毒计陷害柳如是。

    若兰这日在柴房中,与府内一名年轻的男仆翻云覆雨之后,怂恿他引诱柳如是,然后再揭发奸情,藉以驱除斗争的障碍。

    这名年轻的男仆叫来福,长的高大挺拔,虽谈不上俊美,但是也有一点斯文之气,周道登的妻妾几乎有半数以上和他有私情,府中的婢女们更是明目张胆的互呷飞醋。淫邪的来福早就觊觎柳如是的美色,如今又有若兰暗中相助,当然乐于应允。

    若兰藉机找来柳如是,以酒菜款待,说是聊天叙亲,暗地里却频频劝酒,把柳如是灌醉,然后跟来福把她扶至内室,让来福趁醉淫了她。若兰则到府中遛达,藉机找来人证以捉奸在床。

    不料,来福一来不愿一厢情愿的办事;二来对柳如是也有一丝真情,所以趁着若兰离开之际,将柳如是暗藏它处,让若兰找人捉奸时扑了个空。待柳如是宿醉微醒正疑惑着,来福便将事情原由说与她知,并且表明自己的爱慕之心。

    柳如是一听真是既惊且怒,心想堂堂的宰相府邸,竟然是如此的污浊不堪。来福不顾主仆关系的表明爱意,却没趁醉侵犯,表现出他的爱慾分明,这倒跟柳如是的个性蛮近的,让柳如是不觉中情愫暗生,少女的情怀逐渐滋生。

    柳如是正在迷惑着是否接受来福的情意,来福却一把紧搂着她,四唇紧贴热烈的拥吻着。被爱情冲昏了头的柳如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来福的热情,而衣裳渐宽终不悔,同赴巫山戏云雨……

    来福以手指在柳如是滑腻的肌肤上轻划着,偷情的的刺激、温柔的肤触,让柳如是轻微的颤抖着。两人紧贴的肌肤,正互相感受着彼此逐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