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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出奇的安静,沈逸宁不觉得别扭,趁着空闲时间又掏出笔记本更改合同二稿。 夏至捅了捅沈逸宁腰窝,低低问:“喂,昨天哥哥是不是去找你了啊?” 沈逸宁怔了怔,浅笑着说:“您还是去问顾总吧,这是他的私人行程。” 夏至低头攥着手机,音色勾着厚重的鼻音:“肯定是了,问了也白问……你跟了他多久啊?” 沈逸宁听着这个暧昧的“跟”字,皱皱眉头想了想:“四……不,五年了吧。”他忽然一阵恍惚,竟然也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五年,过去他好好念书展望着美好前程的日子仿佛已经是旧梦了。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啊?”夏至俨然把他当成了情报处,迫不及待地追问。 沈逸宁走马观花地回想顾时安过去的情人们,肯定地说:“长得好看的。” 他的情人性格有骄纵泼辣的富家少爷,也有害羞怕生的好学生,唯一的共同点只有长得好看,在这一点上顾时安极度严格地恪守他的审美标准。 “难怪他喜欢你。”夏至侧过脸看着窗外。 “……”听了这话,沈逸宁胸前昨晚穿刺红肿的地方更痛了,突然想起网上冲浪时看到的那个“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的表情包。 但是感受到夏至明显低下去的气压,怕把这样的小朋友送到顾时安那里,他不满意又得拿自己撒气,沈逸宁安慰他:“你长得很好看。” 沈逸宁说得确实也是实话,夏至长得唇红齿白,皮肤白嫩,一双圆滚滚的杏眼格外讨喜。也因为这张脸,夏至在选秀就出场了几分钟也上了热搜,一晚上多了十几个粉丝站,从素人跻身至三十八线小明星中。 夏至没有搭理他,只吸吸鼻子表示自己听到了。沈逸宁叹了口气,想着尽人事听天命,又低下头和合同奋战了。 和顾时安在一起的情人,十有八九都会爱上他。这是沈逸宁早已经清楚的事。顾时安长得勾人,床上器大活好,对情人又出手大方——当然,他只负责出钱,大部分杂活都是沈逸宁给他处理完的;因此,沈逸宁也知道顾时安这几个月在这个小男孩身上花的钱达到了多么惊人的数额,一向怕麻烦的顾时安甚至亲力亲为给他选礼物,令他也颇为震惊。只是从小到大被宠到大的夏至似乎也对这些财物不感兴趣,只单纯地因为顾时安对他好才开心。沈逸宁并不讨厌单纯的人,甚至隐隐有些羡慕,毕竟娇嫩又明艳的花朵被喜爱是理所应当的。 情绪低落的男孩刚下车看见餐厅里隔着窗对他微笑招手的顾时安,眼睛瞬间亮了,急急忙忙向他冲过去。沈逸宁没有进去,微信给顾时安发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表后就上车走了。 沈逸宁到达他自己订的旅馆门口时已经天黑了。郊区风大又下起小雪,令穿着单薄的他打了个寒颤。他疲惫地走进旅馆,领房卡开房门后躺在床上,抬头看着积满污渍的天花板。 旅馆是沈逸宁挑了半天的周围二十公里处最便宜的一家,离他给顾时安订的酒店也近。顾时安有张黑卡扔在他那里,方便支使他办事;他自己的钱则单独存在仅剩的一张储蓄卡里,供他日常生活。沈逸宁没领到大学毕业证,公司给他发的工资按专科生水平开,已经几年没涨薪,稳稳压在低保线边缘;因此跟顾时安外出的差旅费他自然也是要薅的。 酒店的卫生环境差得发指。空间狭小,墙上陈旧的艳俗墙纸脱落大半,不时有灰从吊顶掉落,床上被褥也不干净,有可疑的斑痕,暖气片冰冰凉凉。 但是这里没有顾时安。 沈逸宁随便点了个外卖塞了几口,又躺在床上看了会无聊的烂俗连续剧,没换衣服,迷迷糊糊地裹着被子蜷在床上熟睡了。困倦中被微信的特关通知吵醒,是顾时安的讯息。 ”开门。“ 沈逸宁还没完全清醒,赤脚下床刚打开房门,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扯住脖子上的项圈。带着满身寒气的男人重重合上门后把沈逸宁推到床上,衣服还没脱就压在他身上暴躁地扯开他的裤子。 沈逸宁还没来得及理解原本应该跟夏至在酒店你侬我侬的顾时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被后穴巨物侵入的撕裂感痛得倒吸了口凉气,是不带任何情欲、单纯发泄怒火的性交宛若酷刑,搅得他身体都要碎了。沈逸宁痛得泛泪,眼前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却也还是本能地抬身扒开自己的臀瓣,方便炙热的性器抽插。 ”哭什么……“顾时安声音沙哑,示好地亲吻他的眼角,舌尖将他流出的眼泪卷进嘴里,咸津津的。 顾时安的性器还留在沈逸宁体内,撑得肚子鼓胀。“痛……”沈逸宁声音细碎地呜咽着。 "宁宁乖,再让我插一阵子。"顾时安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夏至趁自己换衣服时看到对戒,吵着要他送给自己。顾时安喜欢床伴撒娇,却不喜欢他过于任性,微微沉下脸声音压低些,夏至便哭着闹着不给操了。 “还是沈逸宁操起来舒服。”顾时安五指慢慢梳着沈逸宁绵软的头发,想着,”平时听话,床上又骚又乖。“就像此时已经痛得身体微微颤抖,肩背蜷成一团,小穴深处的软肉还是紧紧搅着着他的性器,不让它出入。 该死的沈家出了这么个玩意儿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 顾时安边想边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将沈逸宁环抱在胸膛,亲了他额头一口:“宁宁自己动动好不好?”沈逸宁累得睁不开眼,只依靠肌肉记忆大张腿蹲在他腰间,腰臀上下抬离靠近,顾时安的玩意儿却越来越涨大,如同烧火棍几乎将自己捅穿。 沈逸宁瘫坐在顾时安胯间,上身趴在他胸膛呜咽:“主人……您射出来好不好……” 顾时安扯着沈逸宁的乳环,勾唇:“那宁宁这次用什么求我?” 沈逸宁乳头被扯成红肿的长条,然而在身体几乎被贯穿的烧灼感中几乎也感受不到疼痛了,他视力模糊,只依着本能递着自己乳头往前送到顾时安嘴边:“宁宁……宁宁给主人喝奶……” “骚货。”顾时安咒骂一声,用牙齿衔住乳环,用舌苔摩挲着涨大的乳晕,含着一边乳头恶狠狠地咬住扯着,下身加速,将精液射进沈逸宁体内,又顺着雪白的臀瓣流下沈逸宁的腿间,沾湿被褥。 腥浊的混沌气味慢慢充斥扩散,让雪夜暖气供应不足的房间里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