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直播用跳蛋自慰被弄哭/追求的请求
周白待在姜池的房间里手足无措,对方的房间布置干净,唯独最角落辟出一小块地方来作为直播的地方,就连帘子也是淡粉色,边上堆着还没拆封的情趣玩具。 视线落在垃圾桶上——哪怕周白知道这种行为并不道德,可好奇心使然,刚好姜池在浴室忙碌。他干脆蹲下身去看里面颜色五彩斑斓的包装袋,是避孕套的袋子。 他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在心里一个个提问:是他自己用的,还是跟别的男人?姜池高潮的时候会露出脆弱又可怜的表情吗,如果是他,对方会不会拒绝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呼吸,周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直接忽略了姜池与外表不符的放荡和随性。换作别人他早该暗自惊呼看走了眼,面对着这个漂亮青年,他就只剩下满心的惴惴不安和期待。 既然是他的心跳先擅作主张,周白只好一步步地靠近。这是好感还是喜欢,又或是别的什么感情压根不重要,周白只知道——他想要再了解姜池一点,然后再吻一吻那双眼睛。 这何止是一见钟情,分明就是魔怔了。他自嘲地想。 姜池故意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平常轻车熟路地清理和扩张都弄得又慢又笨拙,本想看看外面的周白会不会上钩。结果从头到尾,周白甚至连一眼都没往他的方向看,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姜池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白蹲在他的垃圾桶旁发呆。 真是笨得要死,姜池暗骂一句,下一秒又觉得周白还有几分可爱。他抹掉镜子上的水汽,里边的他发丝沾着水,存心买大的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刚好能露出吻痕尚未淡褪的肩膀,微微俯身就能看见前几天被吸奶器玩到红肿的乳粒。 换上无辜的表情,姜池悄悄走到周白身后,对方出奇地专注,直到他的手臂都搂上少年的肩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一转头周白便对上他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接着是姜池小声地抱怨:“我刚才喊你帮忙,你都不理我。” 甜腻的语气让他瞬间无所适从,在他的记忆里压根没听见过姜池的声音。在这种问题上周白只会下意识找自己的错,“对不起”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姜池却对着他得逞似地笑 “道什么歉,”他松开手臂,抹了把刘海,“逗你玩的。” 明明回到了安全距离,可方才身体相贴的亲密温度却让周白无端想念,甚至想要大胆地主动靠近一次,又怕被拒绝。 姜池这么做,是对他也有些许好感吗?否则他实在是找不到同性之间如此暧昧的理由,于是周白被新问题给难住了,只觉得感情真是件麻烦事,来得猝不及防,无处躲藏。甚至找不到如数学题一般的详解。 一旁的姜池正在调试直播的设备,随口就让周白帮他挑个看得顺眼的小玩具,也不管周白尴尬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就自顾自对着相机开始找角度。 连自慰都没有几次的周白哪里懂这其中的门道,红着脸随手拿出个看起来小巧的跳蛋就递给对方。姜池一转头就看见他绯红的耳根和慌慌张张的眼神,那点坏心思作祟,只想更过分的逗弄他。 “周周眼光真好,挑了个带电流的。”姜池故意说出来逗他。 周白当即就说那再换一个,姜池坏笑着说不用,手似有意似无意地轻蹭过周白的腰,眼前的笨蛋弟弟脸更红了。 直播一开始姜池便像是换了个人,身上那股子狡黠劲也没了,声音也绵软勾人,跟屏幕后的看客打着招呼,又从身边掏出那个周白挑的跳蛋给观众介绍。 遥控器就在周白手里,他的手心因为紧张微微出汗,姜池只叫他随意发挥——言下之意是周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随便来。这种信任让他又惊喜又忐忑,还有种幼稚的沾沾自喜。 别人只能看着屏幕里的姜池,可他却能在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用视线把人看个干净。从白皙的脊背到股缝之间水光霖霖的穴口。姜池靠在椅子上大张着腿,睡裙被他撩到腰上,层层叠叠像无声的引诱,周白瞄见他腰上一块红色的纹身,在视线里一闪而逝。 那双精致修长的手先是握住性器轻轻地揉,蹭过龟头时周白甚至能听见姜池变了调的无力呻吟和微微痉挛的腿根。 敏感得让周白瞬间胯下发硬。 他的视线里只剩下姜池一个了,连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弹幕留言也被他遗忘。两根细长的手指撑开后穴,一小滩透明的润滑液顺着臀肉滑落到椅子上,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 跳蛋被塞进穴道深处,不知道姜池不老实的手指是碰到了哪里,抽出时又是弯着腰一抖,镜头只能照到他一塌糊涂的,粘腻的下身,只有周白能看见,姜池眼角真的挂着玩出来的眼泪—— 可他连开关都还没打开。 周白忽然不想看见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赌气似地悄悄把档位直接调到最大,原本蹭着腿的姜池被那颗跳蛋顶得浑身颤栗,想着周白这种羞涩小孩怎么也不会乱来,他甚至放心地把玩具对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没想到是自食其果。 整只手都因此没了力气,他只能无力地瘫软在椅背上,任凭周白恶作剧似的把档位从大调到小,又故意关了开关看他的窘态。弹幕里大概有人看出遥控器不在姜池本人手上,他刚想说上几句骚话就被猝不及防的震动弄得只剩哭腔。 头发是湿的,眼角是红的,两个小巧的腰窝勾着周白的注意力不放——掐着那里操进去的话,姜池会不会哭得更惨一点? 周白不擅情爱,可这跟他因为姜池无师自通学来的下流想法没有冲突。只要不和他对视,周白就能在脑海里肆意地将自己想象成那个正在他后穴里抽送的人,眼泪也得为他而流。 最后他按下电流键,姜池被操射了。 黏黏糊糊的精液和润滑混在一块儿,跳蛋也停下来,姜池喘了好一会儿,性器最后挤出的几滴浊液被他漫不经心地抹到大腿内侧,明摆着的勾引。亲眼目睹的周白又怎么忍得住,隔着裤子揉弄硬了许久的性器,姜池如有所感地看他一眼,便难堪地射了出来。 姜池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观众聊到下播,始终不把衣服好好穿上,周白看得着急,又不能开口说话打扰他,表情都委屈起来。姜池一下播就看见周白垮着张脸,全然不见刚才玩弄他时的自得。 “宝贝,你又怎么了?”姜池问他。 周白垂下眼,小声说:“没怎么。”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姜池可以这样熟练地勾引外人,为什么要把这种姿态给陌生人看,更想不通:为什么姜池跟初见时完全不同,他却讨厌不起来。以至于连那句“宝贝”都给忽视。 姜池好像突然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把周白搂到怀里,咬住下唇问:“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被抱住的少年立即大声回答:“怎么会。”接着又不好意思地往下说:“我就是间接性郁闷一下,跟哥没有关系。” “还有点想不通,哥这么好看,为什么会做这一行…我就是好奇,没有不尊重的意思。” 姜池看在眼里只觉得弟弟太招人疼,如果换作另外两个指不定要怎么欺负他。不由得心情大好,干脆跟周白提了嘴自己的过去。 “我在农村长大,反正那边的人都看不惯我,毕竟我爱穿裙子还是同性恋,在他们眼里就是病上加病吧,”姜池语速放得很慢,周白盯着姜池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发愣,“我那会儿一心想逃离那个破地方,一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干了几年好不容易生活有点出路,结果又被人骗着签了直播协议。” “他们明摆着坑人,可我信了。后来我发现所谓的主播是色情主播,可我付不起违约金。” “做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其实这样也还不错,至少生活比以前好了不少,隔着屏幕我也不用当真。” 周白始终沉默着,姜池存心逗他,问:“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尊严特别不要脸?” 他不是没想过姜池的过去,唯独忘了这种残酷又现实的真相,他没想过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就是种幸运。他不会安慰人,也知道姜池不需要他这点微不足道的安慰,但还是开了口:“我觉得哥特别厉害,真的。” “所以……可以给我一个追求姜哥的机会吗?”周白情不自禁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