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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北国宫变(一)

    最后到场的就是北国至尊了,所有人齐呼万岁的同时行礼,北国皇帝笑得很是豪迈:“起!今年的冬猎很是丰盛,今日都不必客气,畅快地享受吧!”

    然后便开始夸赞起云叶惊鸿:“鸿儿的箭术看来大有长进,所得猎物竟能重过太子,你哥哥还要向你学习啊,哈哈哈!来人,赐酒!”

    “父皇谬赞,不过多了一只兔子,运气而已。”云叶惊鸿颔首,接过侍从端的烈酒一饮而尽。

    “父皇,来年儿子必定更加努力,不让六弟有这种运气了!”云叶燎也大笑着说道,他倒是不认为六皇弟一个身体残疾,又无母妃帮持的皇子能有何阴谋,纯粹地是因那多出来的一只兔子而感到不甘心。

    “可惜风儿身体抱恙未能参加,你现在身体可好些了?”北国皇帝咧嘴一笑,突然将话题转到默不作声的云叶风身上。

    “回父皇的话,已无恙了。”云叶风低着头,眼中毫无波澜。

    寒暄了一会儿,皇帝便说自己年纪大了不宜过多饮酒,叫了太子一起离开了,很显然是给剩下的皇子和京都的姑娘们留下相处的空间。云叶流这个马屁精本想跟上去,却被赶了回来,皇帝让他早选一个合意的收作皇妃。

    云叶霄看着席间舞女整齐划一的动作有些无聊,便开口道:“只是喝酒也有些无聊,不如……我听闻萧家的萧婉姑娘也来了,何不为这盛大的宴会表演一曲?”他倒是会说,自己想看,却说是要她为宴会表演。

    萧婉从自己的位置站起身,她自是为了宴会有所准备的,一直苦于没有借口上台,现在便抓住了机会道:“能为皇子舞一曲,是萧婉的荣幸。”

    盈盈而立的粉衣女子在台上舞动,水袖如同绸缎一样在空中飞舞,她长得温婉,跳的舞也是温柔如水,引得一众公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

    云叶霄暗自摇头,这舞技可还不如他府中的妾。

    池安然只觉得那两条袖子甩得又慢又长,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要睡着了一般,于是拿起筷子想夹个猪蹄啃啃,祁楼却默不作声地帮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差点忘了身体好全之前,祁楼是不会让自己吃肉的。

    过了一会儿,台上的萧婉总算跳完了,大家象征性地鼓了鼓掌,没有皇子向她发出邀约,于是公子们便按耐不住去和萧婉套近乎了。之后又便是别的女子上来表演,有的好有的无聊,反正整个宴会就很无聊,池安然默默地吃着青菜,感觉自己像一只兔子。

    皇帝身边的随从去而复返,在云叶风身旁耳语几句,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然后随便找了些理由离席。这下京都的女子们都慌了神,她们多数都是为了云叶风而来,可现在人走了,她们表演给谁看?

    一直和池安然一样把自己当透明人的云叶惊鸿却突然开口道:“听闻龙家的千金第一次出来见人,不知可有幸为我演奏一曲?”无论是南国还是北国,所有女子在出阁前都会学习琴棋书画,即使北国女子性格更大方耿直一些,不学乐器的女子也是不可能有的。

    喧闹的宴会突然安静下来,六皇子这是看上龙灵儿了?先不说她那样的身高,坐在席间如此久,从未听她说过一句话,她们都在怀疑龙家小女从未出过门,难不成是哑巴?!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不过是演奏一曲而已,他可擅长吹笛子了。池安然站起身来行了个礼,仍是没有开口,拿出腰间的玄天白玉笛便开始吹奏起来。

    吹的是一首简单的曲子,也没有将内力融入其中,而众人只觉得如听仙乐,从未听过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乐曲。

    “好!”一曲毕了,云叶霄眼神发亮,他府中不少妾室,但都是抚琴琵琶什么的,没有一个会吹笛子的,如此新鲜的女子,此刻又看到她比自己高,不由得勾起了他的征服欲,拍着手便走到她面前来。

    “皇兄,龙姑娘可是为我演奏的曲子。”云叶惊鸿却已让侍从将他推到池安然身旁,轻笑着对云叶霄说,“还望皇兄不要横刀夺爱。”

    这个六皇弟,平日不是连通房丫头都没有么,怎地今日突然对一个女子上心。云叶霄暗骂了句,也不好为了一个女人拂了他的面子,只哈哈笑道:“皇弟误会了,皇兄只不过想替你来问问她的意思,看你如此主动,做哥哥的也是欢喜得紧!”

    “龙姑娘,这御花园后有一小湖,不知你可否有意同我一起去逛逛?”云叶惊鸿浅浅一笑,倒是一副翩翩公子样。

    池安然点了点头,主动从侍从手中接过轮椅的把手,推着他向后面的小道走过去。

    没想到六皇子竟如此大胆,直接在众目睽睽下邀约,如若被拒绝该是多丢人的场景……不过那龙家小姐倒是也毫不在意六皇子的双腿,可见真的是个哑巴!花蝴蝶们小声地互相讨论着,甚至已经谈到这瘸子配哑巴,倒也是绝配。

    “你不用跟。”云叶惊鸿并未回头,但这番话是对谁说的一目了然,池安然悄悄捏了捏祁楼握紧的手,眼神示意他先退远一些。

    走到小湖附近之后,云叶惊鸿便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笑得像一只狐狸,蹿进了一个灌木丛后:“等我一下。”

    当面表演医学奇迹,这家伙。

    换了一身黑色轻装,带着黑色的面纱,双腿不仅能走还能用轻功,这样的云叶惊鸿别说是池安然了,他估计皇帝看了都认不出自己儿子。

    云叶惊鸿让池安然也披了件黑色的外衫,这样两人走在夜路上就不会很显眼。

    “今日可带你看一场好戏。”云叶惊鸿盯着池安然看了看,扑哧一笑,“安然小弟,你这扮相,若真是女子,我定要娶你。”堂堂八尺男儿身着长裙,头上还扎着两个团子发髻,俏皮得真如同一个十六岁的丫头,越看倒是越入眼了。

    池安然没好气地嘲讽道:“我以为今日最好的戏就是你的换装呢。”

    “那可比这好瞧多了。”云叶惊鸿笑得莫名,他抱起池安然就窜了出去,速度之快,本就跟得很远的祁楼被他饶了几个圈便甩下了,毕竟这皇宫的构造他肯定比祁楼清楚多了。

    天天被人抱着到处飞,这就是不好好学轻功的惩罚吗?池安然发誓如果再见到师父他一定好好学轻功,虽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你轻点,我身上可还有伤。”

    “哦?”云叶惊鸿很明显从那之后就没关注过他,连人已经从猎场消失了都不知道,“也许是五皇兄干的,一向我喜欢的人他都看不顺眼。”

    说是这样说,云叶惊鸿可完全没有愧疚的样子,他笑得很幸灾乐祸。

    两人到了小湖另一侧荒无人烟的小屋,云叶惊鸿带他翻到了屋顶上,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小屋里的烛火也很微弱,云叶惊鸿修长的手轻轻地掀开一块瓦片,嘴角还是噙着嘲讽的笑意。

    小屋里竟然是皇帝和五皇子,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云叶风被皇帝压在身下,肉棒在他后穴进进出出,操得他又疼又痒,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风儿……父皇操得你爽不爽?啊?”

    “父皇……嗯啊……爽……爽死了……父皇!”云叶风席间的高贵神色荡然无存,他此刻正赤裸着身体,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操弄下欲仙欲死。

    池安然觉得此刻自己的嘴一定张成了O型,父子乱伦这种事他……觉得很难相信。抬头一看,云叶惊鸿看得津津有味,神色十分冷漠,仿佛是在看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不过皇帝毕竟也老了,这场荒唐的性事也没持续多久便结束了。一老一少两个赤裸的身体躺在一起的样子让池安然有点反胃,云叶惊鸿这才带着他一起离开屋子,到不远处候着。

    “你就为了给我看这个?”池安然现在只想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这场面的眼睛。

    “嗯……当然不是。”云叶惊鸿挑眉,五皇兄长得像他那死去的母妃,父皇最喜欢的妃子,于是就遭了这种罪,他可真是庆幸自己的母亲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

    云叶风已经忍受了太久父皇的欺辱,他今夜就会动手杀了父皇。

    “等到皇兄杀了父皇,我就带兵进去将皇兄抓个现行。”至于望风这件事其实谁做都可以,但十大家族中为他所用的只有龙家,其他家族的人或许不尽是为云叶风所用,但也不会帮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所谓龙家的小女儿,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几年前就布下的局而已。那时他羽翼未丰,龙家并未完全相信自己,只是答应帮他创造一个虚假的身份,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是为了他自己用的,万一失败,便以龙家女儿的身份逃出,既然性别都不匹配,自然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这次宴会之后他便要接管云叶风的势力,他会让好皇兄同意的。

    说实话,池安然没听懂。

    他怎么肯定云叶风一定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了皇帝呢?这附近虽然没有护卫,但是皇帝不可能半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吧。

    “我在父皇酒中下了药,皇兄也下了药。”不过他下的是春药,皇兄下的是慢性毒药。云叶风本想毒药晚些发作好栽赃嫁祸给太子,结果没想到春药先发作,皇帝把他叫到这里来承欢,他只能一边忍受他的进入一边想如何脱身的问题。

    也亏得云叶惊鸿一直装瘸子,根本没有人想得到他在背后捣鬼。

    “即使如此,最后也应该是太子继承大统吧。”本来也轮不到云叶风,就算他败露了,也轮不到云叶惊鸿做皇帝。

    “我知道你腰间的是玄天白玉笛。”云叶惊鸿猛地靠近池安然,修长的手指暧昧地在他腰间戳了戳,从一开始他就看出这是传闻中的南国至宝,但其实北国不似南国那样比较重文,所以北国百姓基本不知此物,而他从小饱读诗书,才能认出来,“至于西国的宝物,那不可能在你手里。你看上去并不喜欢读书,却知四国至宝,你的目的,应该是我北国的玉玺吧?”

    他实在太聪明了,这样的人不做皇帝都可惜了。见他一言不发地默认,云叶惊鸿继续说道:“冷虢与我皇兄做了交易,替他除去碍事的人,等他继承帝位就将冷虢的悬赏一笔勾销……不过听说他最近突然销声匿迹,想来皇兄应也同我一样不知情况。”他不清楚池安然是不是被冷虢所伤,但应该和他也有关联。

    这样一想,很可能是冷虢受命来将池安然灭口,却意外地发现小金,于是决定杀人越货,天悬楼之前的判断竟然出了错,害他以为冷虢那家伙才是主角。等会要告诉祁楼,天悬楼的内鬼效命的幕后黑手是另有其人。池安然眨眨眼:“那你想要我如何做?”

    “玄天白玉笛可操控人心,看你什么也不会,笛子总学得不错了吧?”云叶惊鸿还不忘嘲讽他一番,“等会父皇一死,我立马去带兵,你在此拖住皇兄。”

    也就是说用笛声拖住他?也对,如果把他迷晕了留在这还能解释说是被打晕了丢在这的,如果是神智清醒地留在案发现场,那好像就洗也洗不干净。不过……云叶惊鸿的眼神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我方才已经在房内下了‘春残’粉末,你只要拖着他一会儿不出去,等会就有更厉害的好戏看了。”云叶惊鸿意味深长地说完便轻功飞走了,连屋子那边也不看一眼,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自信。

    池安然扶额,走到屋子窗栏前瞄了瞄,皇帝已经毒发身亡了,云叶风赤裸着身体,愣了一会,似是终于要穿衣走人。一阵笛声传来,声音如同藤曼一样捆住了双耳,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身体诡异地发烫,云叶风惶然间竟不知自己是谁,在此地做什么。

    失神许久,云叶风奋力地摇了摇头,却见那床上躺着的丑陋的身体慢慢变化成他朝思暮想的云叶惊鸿!

    “不……这不是真的……”云叶风感到诡异,摇晃着想穿起衣服,笛声却越来越辗转反侧,每一个转音都勾得他神志尽失,越来越觉得身体发热,胯间的东西挺立了起来,而怎么看床上那人都是赤裸的云叶惊鸿。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当内力运转至极限时,笛声可以让人出现幻觉,池安然从未如此卖力地用过师父教的技巧,额头上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