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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挨操,吃奶亲嘴狂插小穴,醉酒挨操,鸳鸯浴时被干,学记账也要操穴

    炽热的吻从他的耳垂一路蜿蜒而下,柔软的粉舌在他的脖子上扫荡,宋许郎隐隐觉得一丝疼闪过,一个深红的吻痕便种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许郎的胸口随着卓梦石的越愈下而越起伏得厉害,恍惚间,卓梦石那柔软的双唇便已经落在他的小腹处。

    柔软湿润的舌尖一路扫荡而下,宋庆忍不住伸手,摸向了卓梦石,大手控制不住固定在了他的脑后,恨不得即刻将那根涨硬的灼热插入他的小嘴里。

    卓梦石故意放慢着节奏,不让宋许郎太快如愿,舌头在涨硬的棍身处打着圈,小手持续挑逗套弄在了根部,感觉到龟头的湿润越发失控后,卓梦石才张了小嘴,将小半根的肉棒吃进了嘴里。

    卓梦石的欲擒故纵激化得宋许郎小腹那腔欲火烧得更旺,实在是情难自控,宋许郎扣在卓梦石脑后的手不住用力,将肉棍让卓梦石的小嘴里送得更深一些。

    “唔……”卓梦石故意发出着难忍的呻吟,这声音在静谧的佛堂里如同炸雷一般,显得极其突兀。

    宋许郎挺着腰,粗壮的肉棍在卓梦石的小嘴里进出的凶猛,静谧的佛堂逐渐多了许多不同的声音在碰撞,水声、喘息声、呻吟声,哪一种都在玷污着佛堂的清净与神圣。

    宋许郎喘着粗气,他被卓梦石这妖精勾引得几乎理智全无,仅存最后一丝理智,便是教他克制着,不要在这庄严的佛堂说些不堪入耳的荤话。

    他不出声,只是持续的粗喘,欲望聚集在他的胯下,即便是已经被卓梦石用小嘴伺候过一次了,仍不满足。

    他看不见,只能抓着卓梦石的肩,将卓梦石拉起身,摆弄着卓梦石的身子,大手在卓梦石身上胡乱摸着,迫不及待想要脱光卓梦石的衣衫。

    卓梦石也不说话,只是暧昧配合着宋许郎,半褪着自己的衣衫,罗裙易脱,宋许郎却也没有耐心应对着丁点的繁琐,索性只是将裙子掀起,抬起卓梦石的一条腿,便扶着肉棍贴了过来。

    湿润的肉棍在卓梦石的下身处一阵摸索,好一会儿才找准了那娇嫩的湿润,宋许郎猛地挺了粗腰,那肉棍便整根没入,贯穿了卓梦石湿润狭隘的小穴。

    宋许郎看不见,这场香艳充满着他的尽情想象,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新鲜刺激。

    卓梦石那迷离的双眸似乎要比平日见着时更加的妩媚销魂,媚眼如丝,那脸颊更胜是饮醉般的酡红,两片娇嫣红润的唇性感张合着,每一次抽送得发狠了,他便会用力地咬住下唇,忍住那些如浪般被拍起的呻吟。

    卓梦石迷离的眸光不时扫荡着,终于有所捕获,那故意虚掩的门终于等来了看客。

    卓梦石为了激化,故意呻吟得淫荡,他摆弄着自己妖娆的身姿,好让门口的来客看清,这两人到底在来人侍奉的神明跟前做着什么不堪的丑事。

    ……

    “你真要我穿着这衣服去老夫人跟前晃悠么,若是老夫人将我赶出了府我该何去何从?”成文宣虽是露出一脸的为难,但还是接过了卓梦石手中的衣服,且自然而然,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怕什么,你若真被赶出去了,我便买一个别院,给你打理。”卓梦石抬眸看了成文宣一眼,语气里的笑意似乎是在调侃。

    衣服压了一晚上,皱褶不少,他伸手在成文宣身上扫了扫,替他抚平着衣服上的折痕。

    “倒也是条后路。”成文宣故作捧场,认可的感慨道。

    他站定着不动,展开着双手,直到宛如贤妻般的卓梦石替他将衣服的折痕抚平,卓梦石细心替他整理着仪表。

    末了,想起一个细节,便朝成文宣贴近了一步,卓梦石踮着脚,双手干在他的颈后,两片软唇朝他送了去。

    成文宣主动凑近了些,没想到他以为的主动投怀,只是一次恶作剧,卓梦石的双唇擦过他的脸颊,最后是落在了他的颈上,一瞬微弱的痛感掠过,一个深红的吻痕便种在了他的脖子上。

    “接下来,便看你了。”卓梦石往后退了一步,与成文宣拉开了些距离,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确保没有半点破绽后,这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卓梦石朝成文宣投去了一个信任的眼神,将至关重要的一步,委托与他。

    成文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但似乎还残留着一股属于卓梦石的香气。

    “放心吧。”成文宣回报予一个坚定的眼神,答应他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失信过。

    ……

    翌日。

    老夫人发了很大的脾气,命人将佛堂彻底清扫,宋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不该去触老夫人的霉头。

    而成文宣偏反其道而行,故意穿着昨晚宋许郎穿过的外衣出现在了老夫人的跟前,颈上的吻痕也不做遮掩,恨不得就将老夫人的怀疑都消除,公开承认自己就是昨晚与夫人在佛堂苟且的奸夫。

    “成管家,夫人让你过去荷池一趟,说是有要事与你协商。”成文宣正在监督着丫鬟将佛堂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进程才到了一般,招喜便来了,故意在老夫人跟前与成文宣眉来眼去。

    “好,我一会儿便过去。”成文宣故作没察觉到老夫人那恨不得将他剥层皮的仇视,回了一句,先让招喜退了场,自己再慢悠悠转身,想要向老夫人禀报退场。

    “你不用去了,就留在此替我打理好佛堂,夫人那边,我去便可。”老夫人压抑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皮肉狰狞得有些吓人。

    老夫人对卓梦石的不满彻底激化成了憎恨,这样一个骚货,活着便是在毁他们宋家的名声,上次被他侥幸逃过一劫是老天没开眼,这次自己要亲自动手,老夫人就不信,老天竟瞎眼至此。

    老夫人带着几个心腹的丫鬟朝着荷池去,去到时,荷池就只有卓梦石一个人,石几上摆着几款精致的糕点,香茶一壶,他穿着一身绯红,嘴角含春,俨然就是那不知廉耻的出墙红杏。

    老夫人看得火冒三丈,怒火中烧,快步走了过去,趁着卓梦石反应不及,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地便赏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嘹亮,卓梦石的脸颊当即留下了一个火辣的掌印,卓梦石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到了地。

    “母亲,你,我,我到底是做了何事惹你如此生气?”卓梦石眼眸顿时泛了红,一副柔弱委屈模样,捂着脸颊,落着泪。

    “你少在我面前装作模样!你这不知廉耻的贱夫,勾三搭四,我今日便是将你淹死在这荷池里,也是功德一件,免得你再祸害!”

    老夫人越说越气,尤其是看着卓梦石这张矫揉造作的脸,更是控制不住,恨不得看他当场毙命,这才能平复心中的愤怒。

    “娘亲,你岂可这般诬蔑我,我何时做了对不起老爷的事……”卓梦石继续装作可怜柔弱,他步步后退着,营造出老夫人将他逼到了末路的险恶。

    “你不必继续在我面前做戏,你那些诡辩,留着去与阎王说吧!”老夫人气急攻心,又被卓梦石这做作的模样火上浇油,一时理智全无,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落了荷池中。

    荷池的水不浅,卓梦石在池中扑腾着,溅起了大片大片的水花,有些溅到了岸上,溅湿了老夫人的衣摆。

    “救命……救命……”卓梦石在水中惊慌呼救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眼看着就要沉底了,可老夫人却只是在岸上冷眼瞧着他。

    其中一个丫鬟不停往荷池里探头,见池里彻底没了水花,只剩下一串水泡,不由得担心道:“老夫人,夫人沉下去了……“

    ”别管他,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与人无尤!“老夫人冷哼道,他转过身,正要走,却见宋许郎便站在不远处,神情是不敢置信般的扭曲,显然是清楚听见适才那一句。

    “梦儿!”宋许郎着急大吼一声,几步并作一个箭步,跳进了荷池里。

    宋许郎迅速潜入水底,找到了已然昏迷在水里的卓梦石,几下费力的扑腾,这才捞到了他,将他救到了岸上。

    卓梦石浑身湿透,面无血色,意识全无,宋许郎急得有如热锅蚂蚁,一边施救,一边喃喃道:“醒醒,千万别丢下我……“

    宋许郎施救了好一会儿,卓梦石才有了反应,吐出几口污水,猛咳了起来。

    宋许郎吓得脸都变白了,见着卓梦石死里逃生,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紧搂得用力。

    卓梦石抬着虚弱的眼眸,朝着老夫人看了一眼,那是活脱脱的挑衅,是立下的战书,两人之间,注定只有一个胜者。

    老夫人被卓梦石刺激得当下变了脸,要不是仅存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便要上前撕了他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宋许郎的角度注定看不了两个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将卓梦石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往东厢走去。

    “老爷,都是我不好,是……”卓梦石虚弱着声音,见缝插针,只是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宋许郎打断?

    他沉着一张脸,道:“别说了,你好好休息,我说过的,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卓梦石有眼力见,见宋许郎的情绪已经不对了,便没再接着补刀,只是有些可惜,他费尽心思策划的这苦肉计,竟然是白费心机。

    卓梦石跌入荷池的事很快便在宋府传了开去,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老夫人与卓梦石势成水火,已不再是秘密,宋许郎的抉择便是判断胜者的唯一准则。

    好像每到这种时候,卓梦石便底气不足,他都快要数不清,宋许郎到底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多少次。

    只是这次,宋许郎的选择却出乎了卓梦石的意料。

    “母亲,乡下的祖屋我已经命人重新修葺过了,过两日你便启程吧。”宋许郎起身,向母亲敬了一杯茶。

    宛如是耳边响过了一道惊雷,老夫人呆滞许久,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将自己远送回老家。

    “庆山,那贱人到底是给了什么迷药你吃,吃得你这么糊涂?逆子!”老夫人气急,伸手将宋许郎敬来的茶扫到地上,茶杯摔得稀碎,看着宋许郎,是恨子不成才。

    “母亲,就是我太糊涂了,才让家里一直没个宁日,你可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后悔过多少次?我当日若是肯逆你,我便不会纳这个妾,涛生也不会离我而去;我当日若是肯逆你,我便不会让梦石替你到清水寺去祈福,亲手推他入险境,还害死了柳谢悟!“

    宋许郎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爆发,字字掷地有声,斥得老夫人脸色大变,却又哑口无言。

    知子莫若母,母又何尝不是唯子所知。

    “母亲,你便当是儿子逆你一回吧,孩儿只是想要与所爱之人白首齐眉罢了,为何你偏不能成全一回?“

    宋许郎跪在了母亲的跟前,膝盖正好压着一块碎片,划出了口子,不停流出着鲜血,但他却仍不觉得痛,心中郁结的苦似乎早已将他麻痹了。

    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般心力交瘁,无助彷徨。

    他步步退让,母亲便步步紧逼,他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当一回不孝子,今后哪怕是要被外人所唾,他也认了。

    自己辛苦为宋许郎谋划一切,没想到最后却丁点儿好也不被念着,老夫人霎时泄了气,双眼也没了神,不再看宋许郎,只应了声:“随你吧。”

    卓梦石这两日都装作虚弱在东厢不曾外出半步,本是想着还有什么后招,只是还没多费心,招喜便带来了好消息,老夫人带着他的几个心腹丫鬟,回老家了,听说是收拾了好几车的行装,大抵是不回来了。

    虽不知老夫人为何走得这么突然,但老夫人这一走,便是代表着老夫人服输了,卓梦石自然是激动,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名利,只是喜悦持续得过于短暂,卓梦石的心里,很快便被另一种情绪攻占。

    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很奇怪,他应该觉得开心才是,可为何,他觉得如此空虚。

    夜里。

    宋许郎绝口不提老夫人远走老家的事,只是耐心十足替卓梦石梳理着瀑布般倾泻的长发,他执着檀木梳,一边梳理,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突然开口道:“梦儿,明日我要到苏城去谈生意,你好像也不曾出过远门,不如便跟我一道去。”

    “好啊,听说苏城的糕点是一绝,我早就想去尝尝了。”卓梦石热情附和道,虽然他的心里对宋许郎这突如其来的好感到了一丝讶异。

    宋许郎对他不坏,谈得上是有求必应,但一直都是他做得主导,宋许郎主动示好,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是没有。

    越想,卓梦石的心里便越是忐忑,宋许郎这个提议,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宽城到苏城的距离不算远,坐马车一日便能到。

    宋许郎说是来谈生意,可他们下榻竟不是客栈,而是别院,卓梦石虽然觉得奇怪,但仔细想想,宋许郎如此富裕,在苏城有处别院,又有什么稀奇的。

    “怎么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宋许郎的声音倏地在耳边响起,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卓梦石搂进了怀里。

    “许是晚上的茶浓了些,有些睡不着。”卓梦石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他睡不着,实际是因为觉得宋许郎古古怪怪的,心里不踏实。

    “我替你扫着背,很快便能睡着了。”宋许郎侧了身,搂在卓梦石腰间的手往上挪着,手掌轻柔不停在他的后背轻扫着,像是摸猫似的。

    虽然很舒服,但卓梦石更加睡不着了。

    因为宋许郎这举动,显得他更加古怪了。

    卓梦石满腹的心事,但想着想着,也还是睡着了。

    这一觉便是睡到了翌日天亮,卓梦石醒来,身旁已经没了人。

    “夫人,请用早膳,这些糕点都是老爷一大早亲自去买的,他吩咐奴婢上午先带夫人在别院里转转,午膳时候,他便回来了。”

    伺候的丫鬟都是别院里的,一个熟面孔也没有,但好在是都乖巧伶俐,颇是让人省心。

    卓梦石应了声,眉头又忍不住紧锁,昨晚的疑云今日又接着继续笼罩,到底是为何宋许郎如此一反常态?

    卓梦石一直在苏城待着,宋许郎忙过了几日后,便是带着他四处走走看看,游玩了好些日子,再回平城,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府里的丫鬟早早便在门口迎着,卓梦石下了车,最先看到的便是招喜,招喜这半个月来竟然吃胖了不少,一看到卓梦石,眼睛都笑弯成了新月。

    “夫人,让招喜来给您领路。”招喜迎了过来,十分嘴甜。

    只是话说得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宋府的路他轻车驾熟了,那还需招喜领路呢。

    招喜走在前头,卓梦石跟在他身后,直到进了宋府,才明白了过来,招喜口中的领路是为何。

    宋府似乎是变了个模样,跟他走时完全不同,西厢倒还有几分从前的模样,但东厢却是彻彻底底的改头换脸,一点没了以前的痕迹。

    主房扩大了不少,将旁边的偏房也都并入了,一切摆设都换了新,全是卓梦石喜欢的模样。

    卓梦石看着眼前的改变,这才隐约明白了过来,宋许郎这半月的古怪,原来是为了给他准备这样一个惊喜。

    “夫人,老爷为了你的寿辰,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招喜在一旁补足道,卓梦石这才猛然记起,今日是他的寿辰,真正的寿辰。

    只是宋许郎是怎么知道的,按道理说,韵苑给的生辰八字都是大师算过的吉日,绝不会泄露真实的八字,就连卓梦石都快只记得那大师算的日子,而忘了正日。

    “老爷……”卓梦石看向宋许郎,莫名有些酸了鼻头。

    他还真是有些感动了,宋许郎竟然为他如此用心。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辰贺礼。”宋许郎这么一个大男人,却被卓梦石看得有些腼腆了,他打发了其他的下人,牵着卓梦石的手,一并往房间里走去。

    换大了的梳妆台上摆着一个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用红绸布盖着,宋许郎将卓梦石牵坐到桌前,示意他打开。

    卓梦石小心掀开着红绸布,直到看清了那贺礼的真容,卓梦石才彻底傻了眼。

    当中不乏惊喜,但也掺杂了不少惊讶。

    宋许郎竟给自己送了一座小金山。

    那半开的金山里挂满了各种款式的金饰,饶是卓梦石这般势利的人,都不能随口猜出这金山的价值,这似乎是嫁入宋府以来,卓梦石第一次见识到了宋许郎的财大气粗。

    卓梦石霎时间被震撼得说不出口,只是他远猜不到,宋许郎为自己准备的惊喜还不仅于此。

    晚上,宋许郎特意吩咐了厨房,准备了一桌卓梦石爱吃的菜,两人在院中吃喝,对月当歌,宋许郎似乎是很高兴,喝了不少,卓梦石这寿星公都还未喝得尽兴,他便已经醉得不轻,满口酒话。

    卓梦石叫来了几个丫鬟,帮着他将宋许郎搀扶回了房,又让人打来了一盆热水,亲自替宋许郎擦洗着酡红的脸。

    宋许郎起初也还算安分配合,可没一会儿,他便闹了起来,抢了卓梦石手中的热巾,扔到了地上。

    适才还很笨重的身子突然又恢复了敏捷,他扣着卓梦石的双肩,十分轻易地,便将卓梦石推倒在了自己的身下。

    宋许郎紧接着压了上来,满腔的酒气都渡到了他的嘴里,弄得他都莫名有了几分醉意。

    宋许郎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吸吮着卓梦石的小舌,一副恨不得将它占为己有的架势。

    卓梦石被他狂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快要窒息了,双手便不住在他的胸前捶了捶。

    只是宋许郎并不肯放开,他大手一抓,便牢牢擒住了卓梦石的双手,他狠狠钳制着,直至卓梦石险些被他吻得气绝了,他才肯放开。

    卓梦石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从险些窒息的压迫中缓了过来,不住娇嗔一声:“老爷……”

    宋许郎颤了颤身,像是被卓梦石这声勾魂刺激得不轻,他沉重的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卓梦石的身上,充满着酒气的双唇在卓梦石的粉颈处扫荡,几乎每处细腻都被他吻了个遍。

    大手在卓梦石的身上游走,如同大军压境,手掌抚掠之处,衣衫便会皱作一团,更是没几下便被脱了个干净,不知弃向了何处。

    卓梦石被宋许郎吻得身子都不住弓了起来,白皙的肌肤染着一层淡淡的粉,宋许郎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呼啸,卓梦石只觉得自己似乎也被酒醉得晕头转向,宋许郎那双手像是着火了似的,摸得他浑身燥热。

    压在卓梦石身上的宋许郎不停蜷缩着,退着,他的吻如同是涨潮般,逐渐往下侵占,卓梦石的身子没一会儿,便忍不住打颤。

    卓梦石的脸颊绯红,迷离击退着眼眸中的清醒,他轻咬着下唇,用一丝丝的痛感缓解着他的燥热不安,宋许郎这魁梧的身子蜷伏在了他的双腿间。

    他的双腿被强迫着张开到了极致,宋许郎那温热粗糙的舌头灵敏的游走在桃源的四处,卓梦石颤栗着,羞涩露出了尖角的阴蒂被他当作花心似的用力吸吮着花蜜。

    一阵阵的淫水充沛涌出着,卓梦石颤了一阵又一阵,大脑空白的无暇去想为何宋许郎今晚如此的亢奋,只觉得自己被他舔得快要升了仙,分不清今夕何夕。

    宋许郎的口活似乎从来便不马虎,他细致照顾到了小穴的每一处皱褶,他用双手撑开着卓梦石的双腿,两片阴唇都被他舔弄得开始微微发胀。

    他顶着舌头,宛如蛇头般十分有力钻入了小穴的深处,勾着的舌尖顶弹弄着,刺激,挑逗着甬道入口处那仅有着细微凹凸之分的肉珠。

    “嗯啊……老爷……梦儿被弄得好难受……”卓梦石的头不住摇得像是拨浪鼓。

    宋许郎这口活实在是细致到了血液里去,他都快要被挑逗疯了,像是有千百万只的蚂蚁在他的血液里奔腾进攻着似的,那瘙痒,几乎快要致命。

    宋许郎不管不顾,只是埋头继续吸弄,他掌控着卓梦石身子敏感的开关,知道逗弄何处,卓梦石的身子便会发抖。

    淫靡的水声床上一处荡漾着,卓梦石的双手都抓紧着身下的被褥,美目翻白着,已经快要到了忍耐的极限,那滋味便就像是水快要满了要溢出来了,可荡来荡去,却又始终是差了那么一点。

    宋许郎几乎调动了全身,双手双脚,几乎都不得空闲,他一边卖力用舌头在卓梦石敏感的小穴处奋力扫荡着,一边用双脚代替双手撑着卓梦石的双脚。

    他腾出了双手,一只脱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一只如同攀岩般向上伸着,擒住了卓梦石一只晃动得激烈的肉乳。

    宋许郎费了好些力气,才终于脱光了自己,与卓梦石肉帛相见,似乎已经都到了无法再招架的地步。

    宋许郎也忍不住了,伸手将卓梦石拉坐了起身,两人相对着,双腿也撑开着互相抵着,他那根涨硬的肉棍对准了湿漉的小穴,无须再借助任何外力,便整根没入了小穴中去,一下便狠狠贯穿到了底。

    泛滥的淫水被拍打出了水花,那缸欲满未满的水在瞬间被灌了个满,溅湿了遍地般,卓梦石的身子一阵强烈的痉挛,竟就如此直接泄了身。

    宋许郎咬着牙,如此艰难的姿势似乎能让肉棍送得更深,卓梦石那被他弄得泄身的妖媚姿态像是一幅画般深深刻画在他的脑海中,宋许郎扭送着粗腰,粗壮狰狞的肉棍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猛地抽送着。

    卓梦石已是断了线的风筝,持续翱翔在漫无边际的湛蓝之中,他正是恍惚涣散,却在这时听到了宋许郎开口。

    “夫人,你可喜欢我今日为你准备的一切?”宋许郎埋首在卓梦石的颈窝里,他是咬着卓梦石的肩头在说话,话音虽是有些模糊,但也还能听清。

    “喜欢……”卓梦石将头枕在了宋许郎的肩上,畅快回应道。

    倒也不全是奉承,宋许郎为他如此别出心裁,他自是感动的,也是真心的欢喜。

    “喜欢,喜欢便好,那你,那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吧?”宋许郎的双手一直牢牢搂在了卓梦石的腰间,完全限制了卓梦石的行动,他不让卓梦石起身,也不让卓梦石与他对视。

    宋许郎这厢的古怪让卓梦石的心里莫名打了个突,眉头都不住皱紧了,他这是知道了什么?

    “老爷待梦儿这般好,我又怎会离开。”卓梦石看不到宋许郎的神情,猜不到他的心事,只能是随机应变。

    可宋许郎接下来的话,却是彻底搅乱了卓梦石的心思,让他失了方寸。

    宋许郎沉默了片刻,这才又开了口:“其实我知道,你那夜是故意引我去佛堂的,就是为了引出荷池那出,挑拨我与母亲之间的关系,但我并不气你,说到底,是我亏欠了你。“

    不知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说胡话,宋许郎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其实我还知道,你把我送给你的首饰都变卖了,全折了现。“

    卓梦石不敢应声,越听心越惊,宋许郎居然知道的不少,都怪他太轻敌了,竟还真以为宋许郎的万贯家财是大风刮来的。

    在顷刻间涌进他脑海里的想法很多,只是暂时都无法拿捏一个准。

    他既然知道自己是故意用计挑拨他跟老夫人,为何还要入套,背负这不孝的骂名将老夫人远送?

    他既然知道自己是贪钱,将他送的首饰都变卖折现了,为何今日还要费心这一出,如此大费周章的为自己庆祝生辰,还那般笼络,这般讨好?

    卓梦石想了许久,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了脑海,结合了适才宋许郎最初问得那句话,卓梦石终于反应了过来,宋许郎这是对他动了真情,在表真心?

    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他近日的反常。

    卓梦石的心不由得悸动,颇是受宠若惊。

    宋许郎对自己这般深情不改,倒真是他目标以外的意外收获。

    厘清了思绪,卓梦石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似乎也从未想过要去真心待一个人。

    宋许郎也好,成文宣他们也罢,在卓梦石看来,无非都是他向上时助力的一块踏脚石,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是负重,只会让自己跌入万劫不复。

    他本以为他在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后,内心应该再难有波澜才是,可也许是因为柳谢悟的离去,让他的心也多了一丝牵挂与柔软。

    似乎有人真心待着自己,也并不那么的差。

    似乎自己拿出点真心回馈,也并没那么的致命。

    也许这便是人性的贪婪,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又有新的目标在诱惑着自己开启新一轮的追逐。

    卓梦石转了转头,在宋许郎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用痛楚驱赶他的醉意,以便听清楚回复:“我哪也不去,只在老爷的身旁。”

    宋府里外翻了个新,桃花不依旧,人面亦全非。

    卓梦石如今成了宋许郎的最宠,过去宽城人皆羡慕的人也都随之更新迭代,从游涛生变成了他,何其励志,从一个不受宠的妾,一路扶摇直上,最终逆袭成妻,名利双收。

    坊间众说纷纭,有人道是卓梦石才德兼备;有人道是卓梦石倾城绝貌。猜度众多,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个准。

    卓梦石收服宋许郎,靠得是手段,更是他的身段,那鱼水之欢,就如罂粟般让宋许郎上瘾着迷,虽远不止于称作君王从此不早朝,但夜夜笙歌自是难免。

    重置后的东厢,奢华中处处透着别出心裁,每一处都可以是寻欢之所,卓梦石时而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金丝雀。

    “梦儿……”宋许郎染了情欲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卓梦石这才被拉回了思绪。

    他侧过脸,主动将双唇献上,与宋许郎再次吻得缠绵火热。

    夜凉如水,但此处却热如火炉,宋许郎在房间处修了条暗道,直通着后面的温泉池,夜夜要与他鸳鸯洗浴。

    烤热的火石堆放在一侧,不停释放着热量,不时被溅起的水花淋湿,发出滋滋的声响。

    卓梦石被牢牢禁锢在了宋许郎的怀里,没一会儿,便被他吻得身子都酥软了大片,从小穴里涌出的淫水都与身下池水混合,分不清谁属谁。

    宋许郎吻得卓梦石的双唇都微微泛肿了,仍觉得不够,再缠绵亲了几下,这才舍得往别处吻去。

    他的大手一直在卓梦石的身上游移,肆意挤弄过了两只嫩乳后,便又越过了平坦的小腹,亵玩着氤氲湿漉的桃源。

    “淫夫,你这身下的水儿总是流个不停,看来是真想要将为夫榨得一干二净。”宋许郎亲昵咬着卓梦石的耳朵,气声调情道。

    他的大手已经忍不住覆在小穴上逗弄,捻肉得阴蒂充血了,便又探了手指,在小穴里肆意搅弄着黏糊晶莹。

    “嗯啊……老爷怎可颠倒黑白……明明是梦儿要被你榨干了……水儿……水儿都要流干了……”卓梦石红脸颤声道。

    只是他话刚落音,便又一波汹涌的淫水溢出,沾了宋许郎满手。

    “是干,还是干?”宋许郎咬重了声调,调侃的卓梦石更加面红耳赤。

    他敏感得小穴跟着收缩,将手指咬得紧实,宋许郎将力气都蓄满在了指头,两指并拢,倏地在卓梦石的小穴里发狠抽送了起来。

    手指虽进入得不深,可指头触弄着的却是卓梦石最敏感的脆弱处,刺激得卓梦石发出几声放肆的尖声淫叫:“嗯啊啊……老爷……梦儿……梦儿……要坏掉了……呜啊……”

    卓梦石几乎弓成了熟虾般,情不自禁朝着宋许郎的身子紧紧靠去。

    宋许郎自是抵受不住卓梦石这般的媚态,肉棍涨硬得像是被火石烫着似的,疼得厉害。

    见卓梦石的小脸如此贴近着自己的下身,这便再也忍不住,摆弄着卓梦石的身子让他彻底弓成了一只熟虾,双腿张着露出小穴被他亵玩,双唇却张着,吃他的肉棍。

    “唔……”卓梦石的身子蜷缩几乎成了肉球,宋许郎那根如粗藕般的肉棍在他的小嘴里狰狞进出着,这样的姿势似乎让他的喉道比往日要显得短了许多,也窄的许。

    粗壮的肉棍在小嘴里进出得费劲,卓梦石也吞咽得艰难,每一下深入就像是插进了他的胃似的,引得一阵翻江倒海。

    宋许郎的手指抽送得凶,几乎把两片嫣红的阴唇都虐得发肿,食指与中指合拢负责抽插,拇指则是捻弄在那充血成了枣核般的阴蒂上,三指威力齐发,弄得卓梦石的身子是连连颤栗,如同是被狂风抖落的溯雪,黏糊成了一团。

    宋许郎紧咬着牙,自己忍耐得也是万般的艰难,肉棍被卓梦石吸吮得爽炸,好几次他的手指都乏力,那肉棍深入了卓梦石那狭隘的喉道深处,忍不住颤抖想要喷射出浓精,他低声粗喘连连。

    宋许郎忍不住俯身,自己也压弯了腰,迎向卓梦石的身子,咬向他那小巧熟透的耳根。

    “唔嗯……”卓梦石猛地一下激烈的颤抖,美目翻白,身子的痉挛是肉眼可见的激烈,大量的白浊在他的小嘴里喷涌。

    尽管卓梦石已经尽力吞咽,可还是有些白浊从嘴角处溢了出来,宋许郎缓慢将肉棍从他的小嘴里拔出,暗红的龟头擦过他的嘴角,将积聚在龟头的那圈精液像是雪球般滚大了些。

    宋许郎一脸深情又急色,双手伸向了卓梦石又将他的身子摆弄成了新的姿势,卓梦石正面着宋许郎,双腿张开着跨坐在宋许郎的胯间。

    湿漉的小穴轻易被坚硬的肉棍抵着撑开,瞬间末根深入贯穿到了底,两只沉甸丰盈的嫩乳在宋许郎的胸膛前晃荡着,俏立的乳尖在他的胸口勾画着淫荡的乳线。

    宋许郎双手扶着卓梦石的细腰,一边缠绵亲在他的脸侧,一边在他的耳边倾诉着情深:“夫人,我们再要一个闺女,定像你这般讨人喜欢,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叫珍儿,你觉得如何?”

    “啊嗯……老爷……你这珍儿,又是珍着谁?”卓梦石被宋许郎要得声音都是娇滴滴的妩媚,酥断男人的骨头。

    他仰着脖子,让宋许郎的吻顺势蜿蜒,好亲亲他那肌肤细腻的粉颈,好吃吃他那鼓胀酥麻的肉乳。

    “定是珍着你这淫夫,小穴这般会吸,诱得为夫怎么也要不够。”宋许郎说着,粗长的肉棍不住更往小穴的深处多送了几分,顶得卓梦石那敏感的花心一直乱颤,如娇花被摧残得汁水横流。

    “老爷坏……嘴上说着要珍着梦儿……可刚刚……却要得梦儿这么凶……小穴都险些叫老爷操坏了……”卓梦石硬媚嗔道,好似气愤。

    可那双小手却不是捶打在宋许郎的胸前,而是捧着双乳,淫荡谄媚,用乳肉揉弄着宋许郎硬朗的胸膛。

    “凶?那我操得你可还舒服?”宋许郎低头将脸埋进了卓梦石的双乳里,一边舌头舔舐着,一边与卓梦石调情。

    他一副正经,可下身却是截然不同的凶猛,搂着卓梦石的腰抽插得凶狠,肉棍送得又深又狠,将淫水都拍打得飞溅,将卓梦石的身子都撞得乱颤。

    “嗯啊啊啊……舒服……老爷操得梦儿好舒服……梦儿又要丢了……呜……老爷……”卓梦石被刺激得放肆淫叫,最后一丝理智都被击溃,根本再无暇顾及其他。

    胸前那对晃荡的肉乳有一只被宋许郎用牙齿咬着,只剩下一只随着剧烈抽送不停打向他的脸。

    灵肉契合,柔软的甬道温湿而狭隘,肉逼的皱褶随着宋许郎那根肉棍的抽送而蠕动收缩,相拥着的两人体温似乎比被堆放在一侧的火石还要更为灼热。

    宋许郎沉迷喃喃,一遍又一遍念着卓梦石的专属爱称:“淫夫……操死你这淫夫……”

    “老爷……梦儿……梦儿要被操死了……要丢了……嗯啊啊……啊……“卓梦石尖声叫着,澎湃的快感瞬间如海浪般将他淹没。

    卓梦石激烈痉挛着,身子一下子绷直,又迅速瘫软,完全赖在了宋许郎的怀里,那只被他咬住的肉乳一颤一颤,纯白的奶汁便像是宋许郎浇灌在小穴里的精液,一阵又一阵涌出潺流。

    连续两场激烈酣战,两人都已筋疲力尽,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匮乏,只是紧紧相拥着,在温泉池中渡了半夜,直至宋许郎恢复了些力气了,才在天将亮时,将卓梦石抱回了房间里。

    天似乎才亮不久,宋许郎便已不在了身旁,卓梦石慵懒伸了个腰,将招喜唤进来伺候。

    “夫人……”招喜好几次开口,明明是有话要说,可却偏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便说罢,你不是总仗着我替你撑腰便在府里横行霸道么,如今在我面前,又何需装怯。”卓梦石抬眼扫了梳妆镜里的招喜一眼,他心眼清得很,实在是懒得配合招喜演这戏码。

    “夫人,招喜知道你跟老爷恩爱,可您俩好歹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吧,夜夜这般,招喜可如何能安睡。”招喜说着说着,脸便红了个透,连带着耳根子也一并遭殃。

    卓梦石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想要控诉,可听招喜埋怨的语气,似乎掺夹了其他情绪,并不是纯粹的埋怨。

    “哦,原来是有人被刺激得思春了。”卓梦石故作一脸恍然大悟般,忍笑调侃招喜道。

    “夫人!”招喜气得跺脚,可脸却分明是更红了,那逃避的双眸闪烁着羞涩,俨然是在期待着些什么。

    “害羞什么,你也这岁数了,也是该为你张罗亲事了,你可有心仪的男子?”卓梦石取笑够了,便也不接着闹招喜,入了正题,一脸认真问招喜道。

    “招喜这般,又怎敢肖想他人,夫人,你就别拿招喜寻开心了。”像是想到了谁,招喜脸上的神采倏地黯淡了。

    “招喜,夫人可就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你想仔细了,是说,还是不说。“卓梦石一副严肃,脸上所有的笑意都没了,招喜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竟是一点也没学到他。

    他最恨,便是自怨自艾。

    “我,我说,是,是成管家……”招喜语气着急,可话说到了最后,声音却越发小的可怜。

    虽然招喜是鼓足了勇气,但仍旧是自卑,成管家又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府里对他投怀送抱的丫鬟何其多,而自己不过只颗不惹眼的尘埃……

    卓梦石的神情有那么一下怔住,可很快那些异样的情绪便被他敛到了眼下,透不出半点。

    府里那么多的人,可为何偏偏是他。

    “我知道了,你去叫成管家过来,我为你说媒。”卓梦石重新展了副笑颜,免得招喜多想,变得更加自卑。

    招喜应得虽是羞涩,可转身的欣喜却浓得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卓梦石垂了眼眸,千般思绪涌现,剪不断理还乱。

    成文宣很快便来了,自卓梦石受宠后,他已很久没同他单独碰面过,这会儿他看他,眼里全是殷切深情。

    “成管家,招喜心悦你,我是来为招喜说媒的,你的岁数也不小了,是该想着些以后了。你们若能成双对,必定也是府里的一段佳话。”卓梦石话似万般理,可字字却像是刀,直插着成文宣的心窝。

    称呼、语气、用词,那些承载着两人情分的过去都被卓梦石狠心抹杀了遍,成文宣不是没料过,卓梦石功成之日,自己便成炮灰,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卓梦石竟还要将他推给别人。

    狠心得他们之间就像不曾有过任何情分一般。

    “夫人觉得我与招喜两人般配么?”成文宣的语气苦涩,好像还有一丝卑微。

    他一定是疯了,卓梦石都将话说到这般了,他竟然还抱有最后一丝的希望,或许卓梦石不忍心。

    “般配。”卓梦石几乎没有犹豫,看着成文宣回答得干脆果断。

    他如今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继续将成文宣留在身边,却是自私。

    “夫人的好意文宣心领了,只可惜文宣没有这福分,配不上招喜,还请夫人为招喜另觅良人。”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粉碎,成文宣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满是心酸苦涩。

    “成管家……”卓梦石听出了成文宣话里的玄机,是于心不忍,想要好好规劝一番,可话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已经被打断。

    成文宣突然正了脸色,向卓梦石恭敬揖礼道:“夫人,老爷如今已将府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由你抉择,我这个管家,已无用武之地了,也该退了,文宣在宋家困了这么久,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望夫人成全。”

    “也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开拓眼界,天底下真正值得你眷恋的事还有很多。”卓梦石顿了顿,没有透露任何内心的真实情绪,只是顺着话应道。

    明明是自己要放生他,却在听到他说要走后,心隐隐作痛。

    他是贪,但他贪得有度。

    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能因为一丝的贪念,而前功尽弃。

    挽留的话他不说,留恋的事他更不会做。

    “谢夫人成全,此次别去,后会无期,文宣在此祝愿夫人,一生无忧,如意美满。“成文宣彻底敛去了脸上那些不该有的留恋,对卓梦石真挚祝愿道。

    他承认他不是个好人,卓梦石待他这般绝情,他掌握着卓梦石的命门,大可跟他争个鱼死网破,让他在最后败得一塌糊涂。

    只是他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卓梦石无情,但他有心,况且柳谢悟丢了命也是为了护卓梦石周全,自己也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忍心看卓梦石落魄潦倒。

    或许这便是因果,卓梦石因为他而入宋府,而他又为了卓梦石而离开。

    “你也是。”卓梦石淡淡应道,眼眸垂下不再去看他,直至成文宣转身离开,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好似无情,可却有一滴泪无声掉落。

    成文宣走了,在接过他交出的账房钥匙与账本后,卓梦石便是真真正正接过了打理宋府内务的担子。

    只是,韵苑教得都是些取悦男人的伎俩,卓梦石哪里会打什么算盘,所以一切便都得宋许郎从头教起。

    好在是所有的商号都已上了轨道,无心多操心,宋许郎干脆便当了甩手掌柜,整日留在府中教卓梦石如何打好面前那算盘,看好手中那账。

    他自诩严师,但每日教学时长却过于短暂,以至于卓梦石的进步堪称于无。

    “这节昨日我便已说过了,你怎又错了,看来是不打不长记性,乖乖,把屁股撅起来。”宋许郎教了没一会儿,便露了一脸的严厉,他手执着戒尺,拍了拍桌案,将桌上的纸张都拍得如蝶翅般扑扇着。

    “呜……老爷……莫要再打了……梦儿……梦儿受不了了……”卓梦石哭声听似惨戚,但那脸颊却是红得不一般。

    在桌案前打着算盘的他光着身子,身后的椅子早被撤了,他只能张着双腿如同扎马似的,撅着屁股半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