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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时还如何怨怼

    郝向明苦笑一声:“果然。”

    冷暗思绪如麻,头痛欲裂,他揉揉眉心,指指门口对郝向明说:“我烦的要死,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了,你走吧。”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一走,万一明天一早你又跑了怎么办?”

    “不关你的事。”

    “乐乐!”

    “闭嘴!你他妈的要我说多少遍!温乐他妈的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妈的叫冷暗!寒冷又黑暗的冷暗!你他妈的听懂了吗!”

    “不,乐乐永远都是乐乐!”

    “我操!”

    冷暗怒不可遏地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狠狠砸到身后的地上,本能般自己挡住飞溅的玻璃碎片,不让一片沾到郝向明身上。他瞪着郝向明,握得紧紧的拳头重重砸到桌面,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爱恨交织的泪水不甘地落下,溅起地上一层轻尘。

    “你给我……走啊!”

    一如既往的,他到底没有办法说出“滚”这个很重的字,

    “乐乐,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才找到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走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再消失我就,我就不知道怎么活了,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郝向明越说越崩溃,搁在膝盖上的拳头松了又握起,握起又松开,他的泪水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不断从那双漂亮的眼中掉落,像两朵润湿的桃花,凄美又可怜。

    冷暗看着郝向明那张哭得扭曲起来的脸,对郝向明有再多的怨愤,也被那汹涌的泪水湿漉漉地泡成了一团。

    他伸手粗鲁地给郝向明抹眼泪,嘴里胡乱地骂:“你他妈的别哭行不行,烦死了……神经病啊你……再哭我,我揍你啊……”而他的眼泪,更是不争气地大颗大颗往下落。

    他和郝向明互相瞪着对方落泪,如同照镜子般有着一模一样的哭相。

    “我是神经病,你不在我就变成了神经病……你不要走,我求你了……”郝向明站起,哭着走近冷暗,冷暗瞪大双眼看着他,即使预料到郝向明接下来大概会对自己所什么,却也一点也不回避。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这两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就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

    ”我真的好想你……”郝向明说。

    “闭嘴,别再他妈哭了……”

    郝向明深深吸了把鼻子,然后捧住了冷暗的脸。两人对视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两对一样的双眸中流转。

    冷暗嘴唇颤抖,心思震荡:妈的,我为什么还是对他……

    “我真的想你,你不在的日子,我就是行尸走肉。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是不是我爸妈对你做了什么事?他们是不是拿我来威胁你了。”

    爸妈,拿我,威胁。

    这几个词就像生锈的长钉一样扎透了冷暗的神经,他不说话,发白的嘴唇和失焦的眼神却已经揭露了他在记忆漩涡里的挣扎——

    “向明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他跟你做这些事一定都是你蛊惑的!”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哥哥的吗!他这么善良,你却想毁了他!”

    “当初在孤儿院只是觉得你不听话不顺眼而已,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作为向明的父母,我们要求你离开这个城市!你的存在就是向明的人生污点!”

    “你自甘堕落,你怎么能拉着向明一起!你再嫉妒他,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就这么想害他!”

    “你这种人就是社会危险分子!必须关进精神病院里!”

    ……

    那三个月的恐怖经历就像一把刀一样架在他脖子上,在那个没有一点色彩的地方,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围观,研究和威胁,那些人的手中,拿着用于全身各处的矫正工具,试图扳正这个所谓的祸害同胞兄弟的脏脏恶魔。

    “铐着他,吊着,疼痛让他清醒。”

    “注射镇静剂吧,他攻击性太强,好几个同事已经受伤了。”

    “我认为需要对他进行开颅手术,研究他的脑部组织。”

    ……

    冷暗恐惧得全身冒汗,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站不住地扶住了桌沿,嘴里喃喃着:“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去……”

    “乐乐,你怎么了?”郝向明握住了冷暗的手,看着他惨白的脸不安地问。

    冷暗缠住郝向明的手指,看着他,暗淡的眼神仿佛被火炬点亮了一般,求助般对他说:“哥,我好怕,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不怕,我在,我护着你。”郝向明抱住他,吻着他冒汗的额头。

    冷暗如同抓住救生稻草一样紧紧抓着冷暗的衣服,嘴里不住念叨着:“哥,我害怕,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不走,不抛下你。”

    “哥,你拉住我好不好?我怕,我不要去那里了……”

    “好。”

    郝向明将抱紧冷暗,从冷暗的眉眼开始亲吻,温柔又坚定地安慰:“不怕了,以后都不怕了,有哥在,哥护你一辈子,谁都伤不了你,以后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不能说我们什么。”

    顺着鼻梁,他吻到冷暗的唇,轻轻咬了一口,接着舌头探入冷暗口中。那是最温柔的武器,搅动得冷暗大脑瞬间空白。

    一时间,天地虚空,万籁无声,冷暗于唇舌缠绵间,恐惧一点点褪去,欢愉一点点涌来

    接吻的时候,他还如何怨愤?

    郝向明的手摸向冷暗的后腰,那久违的光滑细腻的触感刺激着郝向明,一股被电般的酥麻从小脑传到下身。他顺着冷暗的脊椎骨,往下摸,掐了一把冷暗蜜桃般的臀,冷暗嗯哼一声,没有拒绝,只是在接吻换气的间隙嘟囔了一句“救救我……”。

    “我不会抛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郝向明亲吻着冷暗,将他抱起,轻轻放到了他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

    偷听墙角的夜猫优雅离开的那一刻,郝向明粗大的性器插入了冷暗湿润紧致的后穴,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啊……”

    “你王八蛋,你出去……”冷暗羞耻地骂着,后穴被填满的充实感却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郝向明俯身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冷暗,用还带着哭腔的声音低语:“不出去,我真的好想你……”

    “混蛋……啊……”冷暗还没骂完,就被郝向明一阵剧烈的抽插刺激得呻吟起来。郝向明的阴茎本就极为粗大,在冷暗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中又涨大了几分,猛烈刮擦着冷暗的湿润温热的肠道内壁,搅动着那嫩嫩的肉,每一次抽动都是对冷暗来说,既是虐待又是宠爱。

    冷暗被操得全身发抖,两眼失神,射过一次的花茎再次擎天柱般高高挺立,被郝向明握在手中上下撸动。他不由自主地拱起了腰,臀尖和肩背磨蹭得床单皱巴巴的,脚趾用力抠着,一手咬在嘴里防止自己叫得太大声,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床单,拽出一个巨大的花纹。

    他本应该避免再次和郝向明进行这种郝先生和郝夫人口中“肮脏下流,不知廉耻”的交欢,可是他的身体对郝向明的渴望和贪恋,还有那无论如何都压不住的对郝向明的爱,却引着他将伦理道德深深踩在脚底。

    郝向明的一只手撸动着冷暗的花茎,指尖一次次滑过和按揉皱褶的包皮和湿黏的马眼,玩弄得那挺立的玉柱不断地吐出乳白色的黏液。他的另一只手则大力抓着冷暗胸膛那薄薄的一层肉,时不时紧捏一下那发红的乳头,几乎使冷暗的胸涨出了一对高耸的胸。冷暗那赤裸战栗的身体真是太美太性感了,无论看过多少次玩过多少次操过多少次都能让郝向明神魂颠倒。他将冷暗的双腿驾到肩上,亲吻了一口冷暗的脚背,接着将冷暗的臀托起,单膝跪在床上,然后居高临下地斜着对冷暗进行更深的抽插。

    郝向明的每一次深深抽插,都顶得冷暗颤声骂“操”,冷暗觉得肚子很饱很胀,可是花心一次次被郝向明的阴茎舔舐摩擦,这又让他觉得舒服至极,那酥麻又有几分疼痛的感觉顺着神经流向四肢百骸,刺激得他除了骂“操”还会接着再长长呻吟一声“啊”。他觉得自己真的太贱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喜欢被郝向明操得欲仙欲死。

    湿润润黏糊糊的身体交合处随着每一次抽插发出了噗噗的水声,一只小兽单膝跪着,大幅度地频繁扭动着腰,而另一只小兽,则失神地仰面躺着,浑身颤抖,于一阵加快加重的凌乱喘息声中,两只小兽同时达到了释放的云端——

    “嗯嗯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