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出生

    那夜的温柔像是做梦一样昙花一现，第二天，清醒过来的顾倾像是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一样，匆匆穿上衣服，离开了小雨的房间，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了，可是还是挡不住孕妇的浅眠，小雨上一秒还舒舒服服地窝在孩子他爸的怀里，下一秒，就从温暖的怀抱里剥离，他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看见顾倾正在穿衣，昨夜的温情消耗殆尽，顾倾又成了平时的顾倾，他不会在意小雨的悲喜，所以也不需要在意这个昨晚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性事的孕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自顾自地推开门离开了房间，期间甚至没有看小雨一眼，也没有跟他说任何一句话。

    直到门响，小雨才有了动作，他慢慢地把自己缩起来，用被子包住自己的头，明明早就习惯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呢，大概是怀孕的原因吧。

    那次之后，他们的关系又重新回到了起点，顾倾像之前一样，在半夜的时候潜进小雨的房间，同小雨欢好，他喜欢让小雨用骑乘的姿势，这样他就能清楚地看到小雨日渐变大的孕肚和欲求不满的表情。

    也许是之前药物的后遗症，也许真的是孕期的反应，小雨变得开始沉迷性事，他会因为和顾倾的做爱而感到舒服，也会期待每天晚上顾倾的到来，他甚至开始依赖顾倾，依赖他的体温，依赖他的气息，依赖顾倾的整个人，他希望顾倾能无时无刻陪在他身边，像所有的丈夫照顾妻子一样，即使他知道那是痴心妄想。

    当然顾倾有时候也会像一个父亲一样，他也对小雨的肚子抱有极大的兴趣，有时候后入的时候，他就会环住小雨，抱着他的肚子，轻轻抚摸，像是跟孩子打招呼，这时候一般就是小雨最幸福的时候，也是他为数不多能感受到顾倾温柔的时刻。

    顾倾虽然会来同小雨做爱，但是却很少跟他讲话，最多不过是他操小雨操得爽了，就开始对小雨进行各种的语言攻击，顾倾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床上的事，调情而已。而小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从小就被顾倾调教长大，他根本不知道正常的性爱是怎么样。这样粗暴的性事结束之后，顾倾也不会留宿，小雨的破床一点都不舒服，之前只是因为醉酒才来住的，他做完之后就提起裤子，系上腰带，吝啬到连句关心的话都不和小雨说，直接离开小雨的房间。

    若说之前的小雨是顾倾的下人，现在的小雨就是顾倾彻彻底底的性奴，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用处，只是顾倾泄欲的工具，小雨最近学了一个新词，叫“肉便器”，他想，也许他就是顾倾的“肉便器”吧。

    小雨很快就到了孕中后期，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起来随时都有临产的可能，怀孕期间他做了很多手工，赚的钱一部分拿出来买了小宝宝的小衣服，另一部分先存着，顾倾是不允许他随意网购的，所以他只能通过后厨的厨娘偷偷买，厨娘怕惹事，帮他带了几次就不带了，但是幸好买来的东西已经差不多齐全了。虽然还有一些缺，但是小雨相信，顾倾会是一个好爸爸，就算顾倾不要他，也不会不要小宝宝的。

    孕中后期，涨奶的烦恼又来了。顾倾也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很熟练地帮小雨吸出了奶水，帮他的孩子疏通了母亲的奶道。

    小雨怕麻烦顾倾，也曾经委婉地向他提过买吸奶器的事情，但是还是被顾倾拒绝了。

    顾倾就这样任劳任怨地承担起小雨涨奶的责任，在后期不能行房事的情况下，只能靠着小雨的奶水解解馋。

    小雨刚开始怀孕的时候，总觉得他的孕期会出点什么事，或是少爷要求他堕胎，或是夫人将他赶出家门，可是意外的，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他顺利地来到了临产期。

    因为小雨特殊的身子，顾夫人不允许小雨去医院生产，所以小雨狭小的房间成了产房，接生的人也只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产婆和张医生两个人罢了。

    这个年头已经没有什么人是在家里生产的，更何况小雨还是个双性人，风险比一般的孕妇要大得多，即使产婆经验丰富，张医生医术高明，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下，她们还是不由得捏一把汗。

    张医生不是没有劝过顾夫人，可是顾夫人固执得要命，把顾家的颜面看得比天都大，根本不允许有任何一丝闪失。她也私底下求过顾少爷，顾少爷跟他妈一个德行，甚至完全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而小雨，他缺乏最基本的常识，即使大概知道生宝宝要去医院，可是少爷叫他在家里生，那他就在家里生好了。

    幸好生产的时候顾倾还没有去学校，他会在家里等着孩子降生，这是小雨唯一的庆幸。

    小雨生产那日，顾倾坐在客厅等消息，顾倾向来遇事游刃有余，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小雨的事情坐立不安，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在客厅里踱步。

    顾夫人看得头疼，训斥他坐下。

    顾倾老老实实坐下，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开口问他妈：“小雨会不会有事？”

    顾夫人看他这样，只觉得顾倾没出息，她冷笑一声：“你若只把他当下人，就不会有这个孩子了。”

    顾倾被她堵得语塞，干脆就不接她的话，拿出手机胡乱看，手虽在屏幕上划着，但内容全然没看进去。

    到底是顾倾的第一个孩子，小雨生了多久，顾倾和顾夫人就在客厅等了多久，顾倾好几次忍不住，走到小雨房间门口，听到门内传出的小雨的惨叫，又连忙离开，他不敢去听这个声音，小雨的惨叫像刀子一样刮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终于，在深夜寂静的顾家，传出来孩子的第一声啼哭，伴随着的是佣人匆忙的奔跑声，她跑得那样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顾夫人面前，甚至忘记了礼数。

    “太太......”佣人跑得太急了，喘着粗气说不出话，但是旁人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小雨怎么了！”顾倾连忙站起来，对佣人吼道。

    “不是......不是小雨，”佣人被少爷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是孩子......”

    顾夫人听到孩子，眉头就皱起来了，“孩子怎么了？”

    佣人怕顾夫人和顾少爷生气，吓得都抖起来了。

    “孩子......孩子跟小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