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夜总会老东家
8 意料之中的，涛哥十分趁人之危地强令我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都要陪他“出去玩”。 我温声软语地敷衍过去，终于哄得他笑呵呵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涛哥这个人，可以算是我客人里面难对付的一类了。明明没有什么钱，却要学别人来养小姐，所以我总疑心他带着一种必须要回本的心态来肏我，不是很常来，但是一来就把我折腾得半死。 其实这些人从没有和我透露过自己的家境如何，而且涛哥也总在我面前充一副阔佬的样子，但我就是知道，他没有什么钱。 一方面是因为我接客的男人们穷的富的都有，时间长了也就渐渐能分辨得出了。 另一方面是，我卖淫这些年，也陆陆续续地攒下一笔钱，若不是还在做着这种卖笑的生意，走出去也算是半个富婆了，自然更能看得出谁是真有钱，谁是装的。 涛哥有时候还想着在我面前做个一掷千金的样子，动不动就说“改明”送我一套房子一辆车云云，我总是笑着推拒。 毕竟，不让客人难堪，也算是我工作的本份之一。我若真答应下来，他送不出，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甚至于连他偶尔兴起，当真想要送我口红面膜一类，我也婉然谢绝。 某宝上几十块钱十几根“Mac口红”的礼盒我见得多了。我虽然穷怕了，银行账户里没有个几十万就觉得不安心，但也不会对自己吝啬到连这种上脸的东西也舍不得花钱。 毕竟，这是我赚钱的本钱，所以我一向精细的很。 有时候实在不好拂他的面子，我就跪在他身前，含着他的鸡巴一番吞吐舔弄，等到他发出牛一样粗犷的喘息声，精关一泄，一下子把腥浓的精液都射到我嘴里的时候，再媚眼如丝地伸出舌尖舔着从嘴角流淌出来的白灼，一边娇声笑道，我听说男人的精液也可以拿来敷面膜，涛哥的精液这样浓，哪里还用送别的呢？ 这时候涛哥就会心满意足地将这些不重要的事都抛诸脑后，只顾着抓着我的头发，再将他的鸡巴粗蛮地插到我的嘴里，像野兽一样肏我上面的这张嘴，然后射得我满脸都是。 9 每次做这种时间上的统筹规划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精明干练的白领。 我有时候会把自己想象成日理万机的总裁，每天有着几百亿的生意等着我去安排（虽然真的是“几百亿”的生意），然后非常严肃地看着我的日历，在上面写写画画，再打电话通知我的“合作伙伴”，我们的“会谈”可能要改期了。 不过，每当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就又变回了那个千人骑的婊子，只能陪笑着和客人们道歉，或许再应下几个麻烦的条件。 我只能在自己的家里，做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总裁。 10 我的手机里的消息很多，而且都没有办法设置免打扰。于是等我挂断最后一个电话，点开微信的时候，发现好几个群已经刷了上百条消息。 出于对我未来财路的尊重，我先点开了“单身party”这个群聊。 最新的消息还是一些下流的表情包，我滑动屏幕往上粗略地翻动了几十条，看见前面有个人发了几张我的照片，有几张是我发在朋友圈的自拍，有几张是记不清什么时候拍的我含着鸡巴口交的照片，和不知道谁抓着我的头发后入我的照片。 照片之前的消息稀稀疏疏的，都是一些日常的玩笑。可是照片一发出来，肉眼可见的，消息便密集起来，清一色的都是夸我身材好长得正的“溢美之词”，又夹杂着几条语气诡异的消息，问，那里那么脏怎么还舔啊？ 我不由得拍手叫绝。 真是个好问题，我也想问。 11 当然，很快，群里就有许多好为人师的人意味深长地解释起了口交的曼妙之处。 我看了看，觉得这是个发言的好机会。 毕竟除了之前刚入群的时候发的那条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语音之外，我再也没有说过话。 这样总是闷声潜水，十分不利于我和我的新客人们交流感情。于是，我找准一个时机，发了一条害羞的表情包。 果然，我的消息刚刚发送，原本还在积极分享自己被口交经历的人立刻停了话题，兴奋地冲着我妹妹长妹妹短地喊起来。 像是看到肉骨头的哈巴狗，我想。 当然，这样的比喻我也只敢悄悄腹诽。 11 在这个群里，我终于又找回了初中做校花时众星捧月的感觉。 不过，初中的同学只是喜欢我姣好的面容罢了，一旦听闻我的身世便立刻如鸟兽散，甚至于转而攻讦我的也不在少数。 不像这些人，明明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烂人，还是会说些花言巧语来哄我高兴。 虽然我知道，他们也不过是想肏我罢了。 12 他们很像是没有见过女人的样子。 但是，我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良哥的朋友，大概也是他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会没有见过女人呢。 可能只是很少见我这样，只能依附他们而生的菟丝花吧。 13 还没有见面，他们就已经开始商量着要送我些什么好了。 我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有几个人从某宝上截了图发在群里，都是一些布料很少的女仆装或者兔女郎装一类的，艾特我问我喜欢哪一件。 我瞧着个个都好，有几个款式还是我以前就穿过的，不过很快就撕烂了，再多一件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就在群里回复： “都很好看呀～” “哥哥们喜欢我穿哪一件呢？” 反正他们也是从来不在意我的意见，我何必认真起来，自讨没趣。 总之再把话题抛回给他们，我便算是功成身退了。 果然，他们也没有执意要我去选，而是彼此争论起来。 他们自然都觉得自己挑的最好。然而看到哪一件的布料更少、哪一件的轻纱更若隐若现，便又有些难以取舍了。 最后，不知道争论了多久，他们终于恍然大悟起来。 为什么不都买呢？ 14 除了单身party的这个群以外，还有一个群聊的消息也不少，是我的老东家，星光夜总会的工作群。 虽然我一早不在这里干了，但是偶尔兴起也会回去做几次兼职，更新一下我的客源，顺便赚一点卖酒的提成。 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 点开群聊，粗略看去，里面聊天的清一色都是头像甜美可爱的员工妹妹。 往上随便翻翻，就能看到大多数消息都是在抱怨最近来的客人如何如何，还有一个人连发了十几条，吐槽昨天晚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借着她倒酒的功夫，去偷偷地摸她的大腿。 每到这个时候，我才有点真切地感受到，我的老东家早就已经改头换面，不再挂牛头卖狗肉，借着夜总会的名头拉皮条，而是成了一家正规合法的夜店，而新来的打工的妹妹们，也早就不是我们那一批失足风尘女，而是一群清纯又娇气的小姑娘了。 当真是时过境迁。 我发了一条消息：“今天店里还缺人吗？” 消息刚发出去，只不过一瞬间的沉寂，继而群里便炸了起来。 “媛媛姐！” “媛媛姐好久没来店里了。” “媛媛姐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 我知道，这群小姑娘们特别喜欢我去店里。 每次我一去，他们就可以把那些色眯眯的难缠的客人都推给我，而不用心惊胆战地互相推脱。 同样，那些客人们也很喜欢我去店里。 因为平日店里的小姑娘们，稍微碰一碰胳膊都要脸色大变猛地缩回手去。而对于我，他们则可以为所欲为，哪怕是拽着我坐到他们的大腿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摸进我的衣服里面，去揉我又软又圆的奶子，我也依旧能笑得一脸柔媚，新开一瓶高价位的酒，给他们一一满上。 如果抛开他们心里的各种筹谋算计，我就像是店里的吉祥物一样，他们日盼夜盼，每次我一去，无论是员工还是客人，都能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