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依偎
徐弦接过毛巾问：“睡衣在哪？换件干衣服再睡。” 曲然冲着一扇柜门指了指，等他想起来那里面还有一柜子睡裙，已经来不及了。 徐弦已经拉开了柜门，看着满满当当一柜子睡裙愣了一下，眼带笑意地问：“想换哪一件？” 曲然又一个秘密暴露，囧得用被子蒙住了头。 徐弦一眼看见了那条真丝蝴蝶睡裙，脑海中立刻浮现曲然穿着蝴蝶睡裙自慰的样子，不由自主伸出手碰了碰裙边，丝滑的感觉让他立刻想起了曲然肌肤的触感，浑身一下子燥热起来，喉结来回滚动了几下。 徐弦看向曲然，却发现他早就躲在了被子里。 徐弦的视线回到衣柜，在五花八门的睡裙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心里默默定了个小目标——迟早要让躲在被子里的小精灵穿遍睡裙让自己弄个通透。 想到这里，徐弦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胯下直接顶成了帐篷。 今天小可怜高烧不退，不是时候。 徐弦忍着鸡巴的胀痛，拿了一套宽松的棉布睡衣，扯开了被子叫曲然，“再不出来，要窒息了。今天先换这套。” 曲然憋红了脸，用眼角余光看见是一套棉布睡衣，松了口气，闷声答应，缩在被子里脱下已经汗湿的上衣和裤子。 刚脱下来，伸出手要取睡衣，被子突然被扯开，徐弦整个人压了上来，按着他，手把手换睡衣，还凑在耳畔低语：“今天穿这个，柜子里那些，以后穿给我看。” 曲然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了一个超级不要脸的魔星，刚才秘密被发现的尴尬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只能顾着眼前的凌乱。 手忙脚乱地折腾下来，人已经没力气再抵抗那双趁机在腰背上摩挲作乱的大手。 徐弦抚摸着曲然还在发烫的脊背和腰腹，也不敢太过分，搂着人亲了亲嘴角，“宝贝，身上还这么热。” 曲然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有气无力地推了推徐弦：“你快去睡吧。” 徐弦看他软绵绵的样子，舍不得离开，贴着脸问：“不是让我陪你，我守着你。睡吧。” 说完果真把灯关了，掀开被子把曲然搂在臂弯里躺下。 曲然心里挣扎了一番，在黑暗里轻轻抱住了徐弦的腰，贴着徐弦的胸口睡了。 徐弦被曲然滚热的身体贴住，浑身更热了，竭力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自己蠢蠢欲动的火热。 现在曲然烧得厉害，不能再折腾了，想到这里，欲火也渐渐淡了下去，互相依偎着睡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徐弦先陪曲然去医院输完液，又把他送回家，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餐，一起吃过饭才去公司。 刚到公司，孟东飞已经凑了过来，八卦地问：“你这劳模，怎么忽然请了一上午的假？” 徐弦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答：“有事。” 孟东飞看他不想多说，也不多问，紧接着说：“上午你不在，上海那边已经来人，新游戏的项目策划已经全做完了，老板上午拍了板，引擎用你新写的那套。” 徐弦：“好，等下有空，可以跟他们仔细聊一下。” 孟东飞：“他们这次就来了两个人，很多细节谈完回去还要转述，还是希望我们去一趟上海。我答应了，明天跟他们一起去上海。咱们在那呆上两周，把这个项目彻底聊清楚，如果顺利就开始招人。” 徐弦一怔：“明天就走？” 孟东飞说：“对啊，上周我们不是说应该过去谈谈，你手头那个大活已经完事了吧？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正好有空过去。” 徐弦想起还在发烧的曲然，神色微露犹豫：“必须明天走吗?？” 孟东飞：“也不是，后天也行，你还有什么事？” 徐弦：“嗯，有点私事，订后天的机票吧。” 孟东飞更加好奇，却又问不出什么，只得召集人先开会。 谁知开完会，刚到下班的时间，徐弦就收拾东西准备走。 孟东飞：“你这就下班了？” 徐弦：“怎么了，有事？” 孟东飞：“是你有事吧？” 徐弦：“嗯，是有点事，先走了。” 孟东飞：“……” 徐弦回到家，打开门就看见曲然窝在沙发，对着一档美食纪录片看得津津有味。 “怎么起来了？” “睡久了头晕，你订的外卖刚送来了，我吃了点。” 徐弦忍不住笑，“看着美食纪录片吃外卖……” 曲然撇了撇嘴，“怎么啦？” “没怎么，挺可爱的。” “没胃口，看纪录片开开胃。今天下班好早，吃饭了吗？” “还没有。” 徐弦洗了手，先摸了摸曲然，拿了耳温枪替曲然测体温，“三十七度八，不那么热了。” 曲然：“我好多了，你先吃饭吧，我以为你今天要晚回来，你那份放冰箱了。” “好。” 曲然看着电视，眼神却往坐在餐桌吃饭的徐弦身上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徐弦聊天，“你今天回得早，最近不忙？” “还好，不过后天要出趟差，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曲然一怔：“出差？去哪里？去多久？” “去上海，大概两周。” 曲然登时觉得电视里的美食也不香了，转头看着徐弦：“两周？这么久？” 看着曲然依恋的眼神，徐弦心里一软，放下碗在曲然身边坐下，摸了摸曲然的脸：“我处理完事情尽快回来。你继续看美食，喜欢的告诉我，我们自己试着做。” 顿了一下，又说：“做不好，就直接过去吃。” 曲然的心口突然变得甜腻，像吞了一大口纯正的蜂蜜，人也变得黏人，“你呢？” “出差还有些文档要准备。” 曲然猜徐弦上午没去公司，肯定很忙，这么早赶回来，完全是因为放下不下自己，口不应心推了推，“那你先去忙。” “好。也别看太晚，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次输液。” 曲然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嗯，那你忙完了，还过来陪我吗？” 徐弦俯身亲了亲曲然的额头，眼中带笑：“写完文档就过去，你乖乖的，换好睡衣躺下等我。” 曲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涨红了脸用力推了一把徐弦：“快去忙，谁要换好睡衣等你！我要看电视。” 嘴上虽然这么说，看了几集，曲然还是乖乖去洗漱，纠结了一番，还是没有勇气穿睡裙躺在床上等徐弦，换了一套棉布睡衣躺下了。 等徐弦写完文档，来到主卧，曲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曲然侧着身体，维持着昨天依偎在徐弦怀里的睡姿，看上去十分乖巧。 徐弦侧身躺下，把曲然搂入怀中，安稳睡了。 第二天醒来，徐弦已经做好了早餐。 曲然吃过饭，不肯再让徐弦陪，自己去了医院。 这两天，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有点难舍难分。 向来在工作上一丝不苟，认真严谨的徐弦，难得在跟孟东飞在讨论问题的时候走神了。 孟东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徐弦：“你这几天太不对劲了。” 徐弦：“怎么？” 孟东飞：“还问我怎么了？你这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叫哪个狐狸精给勾魂了吗？” 徐弦：“胡说什么，我耽误什么事了？” “没耽误什么事。” “那不就结了。” “你那天说你有喜欢的人？是谁啊，跟哥们说说，追到了没？” 徐弦依旧不接茬，再次按时下班了，美其名曰回去收拾行李。 孟东飞气得冲他的背影吼：“以前出差不都是说走就走，哪有什么行李收拾。你明天早点去机场！” “知道。”徐弦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