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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花阴3

 憨罗三引狼入室 词曰: 夜深随去迎欢至,歌吟入去令人醉; 艳质本天成,恍憾从天将。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姨娥匿;相见各殷勤,欢逞千般媚。 且说静海将身退至关内,取一长刀在手,将关门钻了一圆孔,径如碗般粗细,又递出铁钳,叫秋花拔去孔围铁钉,霎时便备好,遂急褪下裤儿,令秋花于外将牝置于孔处,手掌灯烛,凑近孔相照,只见那道肉缝儿,犹莲瓣红艳,翕合可爱。遂取了灯油,抹于龟头,照准孔处,耸身刺将过去,恰逢秋花一挺,遂秃的一声尽根顶入,间不容发。 秋花伊呀乱叫,腰间着力,大迎大凑。静海见他骚得紧,遂磨磨擦擦。龟头不及花心,却亦有八分的畅美,霎时间便抽送了一千余度。秋花本是久旷的人,双手剥开香牝,任乌将军出出入入。静海不悉怜香惜玉,使尽周身气力,狂捣花心。秋花呀呀欢叫,津津香液滚滚而出,爽不可言。 静海亦情浓兴急,愈发卖力,大抽大送,顷刻又有八百余回。秋花牝中一阵紧含,花心热闹,亦抖抖身子,阴精大丢,不觉骨酥腿软,纵身下落,因柄未出牝,险些将其折断,只闻关内嗳呀一声,方才将柄收回。 那静海意犹未尽,急将阳物插入孔中,直呼秋花又行乐事,秋花经历大战,早已力不能支,遂朝关内道:「你且勿急,待我回去一遭,将息片刻即转来!」言毕,将罗裙胡乱提住便去。 俄尔,秋花果来,将头探入关洞道:

    「心肝,我来也!」说罢又立孔处,将那肉洞儿抵于孔处。静海将手一摸,热乎乎紧揪揪的,遂挺枪便刺,忽觉那肉洞儿不同先前,似窄了许多,遂问道:「俏心肝,你那话儿怎的紧狭了?想的甚法儿,操起来倒令人更爽利!」 秋花答道:「还不是为讨你快活,方才回去吞了一粒紧阴丸,故如此固紧。你且尽管抽送,我着力帮衬便是!」 静海听得,心中更喜,遂大抽大送,秋花极力奉承,约有二百余下,静海渐生疑心,忖道:怎的抽送数百,却不觉他阴中有淫水儿溢出?遂探首于关洞外,闻有扑扑振翅之声。看官,你道是怎回事儿? 原来,秋花耳有所闻,俱说妇人皆喜和尚,皆因其物大且久战不泄,如今一试,果是如此。却天将明,恐静海纠缠不清,遂趁回家当儿,捉了只母鸡,将线勒住口儿,双手捧住,直叫静海大操了一回。 静海虽未见着,却亦明白十分,正欲开口骂他,不期远处有人走来,秋花忙抱起母鸡,直奔家门,将大门栓好,吹灯默坐,恐有人买浆皮。心下想着那事,暗自好笑。不一时,有人敲门,秋花在内,只得说今夜不曾弄些出来,方才散去。 秋花暗想道:「我就疑他此来必是为我,只是我如今未尽他余兴,怎的才能遂他心愿,方不负他一段美意?」一时想不着法儿。 忽闻叩门声急,忙问明,乃是罗三,开门放进,道:「此事可真么?」罗三忙叫关门,秋花将门关好,掌上灯烛,到了房中,只见得白花花银子,堆于床中。 秋花见之,不胜欢喜道:「难得长老有此善心,实乃你我有幸,不可不报。」 二人欢喜,将银藏于箱中,罗三道:「你我有了这些银子,何愁不富起来。」 秋花道:「此财非系天赐,又非营运而得,实是长老好心,扶持你我。当报答才是!」 罗三道:「此话甚是有理,只不知怎的报法?

    」 秋花道:「我看长老于关中熬清守淡,何不暗送些酒肴与他,必感激于我,或后来还有甚好处。」 罗三听了,吃惊道:「他乃一个有戒行的和尚,怎的吃酒肉来?即便吃,只在背地里,怎好在我面前吃?你怎知他是酒肉和尚?」秋花笑道:「你忒老实,几曾见着猫儿不吃腥,和尚不吃荤?他今要吃,恨无知心着意之人。他既肯与你大财,则待你我如知心着意之人,焉肯作假?你只依我,保准他乐然领受。」 罗三听了道:「此话不差。」说罢重新出来,做完豆腐。 是日午后,罗三果去置了荤菜,秋花便去厨下收拾,他是大户人家出身,烧得一手好菜。 待夜间人静之后,罗三拿了荤菜,走到关前,低低道:「蒙长老慨赐善心,不胜感激,特备佳肴几味,望长老笑纳。」言罢,向关洞送进。 静海用手来接,一阵肉香扑鼻,不觉满口流涎,知是荤物,忙缩手道:「阿弥陀佛,我乃斋戒的,岂可破戒?」 罗三笑道:「娘子认定长老用荤,故叫我送来。若是不受,她就认错长老了。」 正说间,只见秋花拿了一瓶热酒走来,低低笑道:「真人面前,何须说戒。若说有戒,色宜当戒,不戒无戒,所谋必快。此肴乃我亲手所为,要你受用。」 静海见他句句美情,言言有意,不胜大快道:「知我心者,你二人也!」遂探手接进关中,又在秋花手中接酒。二人不便久立,遂自回家。 静海不知此味,已有几载,加之乃秋花亲手而制,觉异常好吃。遂将一壶美酒,几碗鱼肉,吃个净光。 少顷,罗三来取碗碟,静海称谢。秋花见只剩得几只空碗,笑道:「不想他食量大,怎的有力气哩!」 罗三觉此话躁饶,便疑问道:「你管他有力气做甚?」 秋花觉说漏了口,忙笑道:「罢罢,只说说而已!」罗三听了,便不言语。 自此,日日做得各样荤物,至夜间送与静海受用。静海暗暗欢喜,又想了一番。 那日夜间,罗三又送酒菜来,静海便道:「你拿回家去,有话与你商量。」罗三不明,只得拿回。 秋花见了吃惊道:「怎的又拿回了?」 罗三道:「他叫我拿回,快去说话。」言罢,去了。 秋花沉吟片时,思忖道:「莫不是将那夜之事相告?」转念又想:「似不恁般,岂不自断后路?除此之外,又能说甚?」不由得紧跟罗三身后,悄然看个明白。 只听静海道:「承你夫妻待我如骨肉,我一个所在还有银子,你且放将我出来,细述于你。」 罗三惊喜道:「玄关周围钉的严实,怎的放你出来?」静海将开启之法说出,罗三便寻去,拔掉左边那只大钉。 只听里面去了暗栓,轻轻拽开,二人当面。罗三不胜欢喜,静海遂将板遮好。 秋花已听明,忙回家走入房中,整面理发,又将衣裙束整。

    后至门首,见罗三同了静海,走上街头,秋花忙将身侧立,让二人进门,又将门关好,转身而入。 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第十七回 荡男女罗帏鏖战 诗曰: 东风吹开俏枝头,便与凡花闹风流; 风飘青色孤芳遂,半夜三更瘦影浮。 日日酒荤又化娼,风流和尚岂寻常; 袈裟常被胭脂染,直缀时闻花粉香。 且说三人到得灯下,静海与罗三作揖完,又与秋花作揖道:「蒙女菩萨错爱,小僧时刻难忘。」 秋花笑嘻嘻回礼道:「我二人承长老赐赠,将来必有报恩之日。」 罗三欲请静海于堂中坐,秋花忙止道:「此处近街,不便深坐。长老乃你我恩人,何须嫌避。不如房中稳便,方可饮酒。」罗三道:「还是你有见识!有理,有理!」便携了灯,照他二人入房坐下。自出来搬进酒菜。罗三与静海对面而坐,便筛酒道:「望长老开怀,些许薄酒,莫嫌简慢!」 静海道:「如今一家人了,不必拘礼。」说罢,二人举杯而饮。

    半晌,静海停杯道:「事不宜迟,不必吃酒,可赶早取来。」又道:「我承你二人多情,这场富贵,一发相承了你,令你夫妻一生受用不了。此去向南五里,有一带桑地,一黄石之下,埋有纹银二百,你可速去取来,我在此等你回话,方好进关。」 罗三闻有二百两,不胜快活道:「你真乃我夫妻恩人也。」遂取了锄头,对秋花道:「你去取些酒食与长老,我去了就来。」说罢开门而去。

    秋花见他走远,轻轻将门关好,静海早已在他身后搂住,道:「俏冤家那夜害杀我也。如今你可让我好好消受一番。」 秋花笑道:「那且是与你杀火,倒是为你好哩!」 静海手抚双乳道:「不想如此美人,竟能生出一肚坏水儿出来!」言罢,欲去解秋花裙带,秋花忙阻住道:「此处不可,且进房去。」二人并至房中,忙忙卸衣脱鞋,揭开罗帐,登榻而坐。静海探出双手,抚那对酥乳,霎时阳物卜跳直起。又一手扶住硬橛撅的阳物,一手去抚那水答答的牝户,淫水流得不紧不缓,绸缪了一回。 静海淫心荡漾,遂推倒秋花,趴在嫩鲜鲜肚上,照准花房,凑着就操。只听秃的一声,那话儿几自尽根没脑,耸身插摇大弄,少顷就有七百余外,弄的乒乒乓乓,唧唧咕咕一片乱响。 秋花也不放出浪声,扳着自家臀儿,掀凑不歇。静海见其骚达达的,遂推起双股,架金莲于肩上,重振旗枪,奋力又刺。又一阵猛干,不计其度数,终闻秋花伊呀有声,叫快不绝。 静海心中如刺,复将秋花肥臀捞起,令其头抵于床,立稳发力刺挑。秋花怡然爽利,凑迎不休。辗转数十回,弄的床兀自乱响,秋花浪声高扬,牝中用些啃咬气力,弄的静海咬牙吸气,猛又一番狂干。秋花猛地里将身竖起,双股倒控静海臀儿,双手紧勾其颈儿。 静海软玉在抱,下面顶送不歇,两手急急抚其肌肤酥乳。秋花心肝肉麻乱叫,静海闻得真切,兴念更狂,遂将秋花转过,跪于床上,将个臀儿耸起,露出那光油油的牝户,探进一指搅动几周,遂又扶住阳物,从后猛的操将进去,一搠尽根,顶住花心,研研擦擦,秋花欲仙欲死,极力迎凑,静海又一阵狠力大弄,出则露首,入则尽根,抽送不迭,操的秋花香汗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爽快。 静海煞是销魂,遂又抽送千余回,还不见龟头些许动静,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又干了有半个时辰,静海气喘如牛,骨软筋酥,便威风大灭。秋花嫌其力微,急令静海仰下,自家翻身上马,将牝户套那阳物,猛的往下一坐,牝的一声,套个尽极,直抵花心,遂一起一落,桩个不止,霎时亦是五百余度。 静海受用,又稳心神,阳物止于牝中劲挑,秋花淫语喧然,转而呼号,套得不计其数。静海不想这胭脂虎如此凶猛,淫兴大展,冲突着力,不觉阳精陡至,正欲禁忍,秋花缩拢牝户,锁死一般,双臂紧搂,舌吐丁香,与他丢在一处。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四肢缓散,轰然倒仆于床。不想片时,方才整衣而起。 静海搂住秋花道:「我二人可谓天从人愿,感小娘子之恩不浅。」 秋花笑道:「还是人愿天从,从今莫作负心汉子。」 静海发誓,秋花不胜欢喜道:「我去热酒来同你吃。」遂去热了酒拿了来,二人并肩而坐,饮了半晌。静海复搂着秋花道:「今夜欢乐,不知明日可能如此?」秋花笑道:「这个不难,管叫你夜夜快活。」 静海大喜道:「你有甚妙法?若能夜夜快乐,尽享人间快乐,我愿足矣。」 说罢,乘着酒兴,你贪我爱,正欲再赴阳台,忽闻得门外有声,秋花忙点灯开门,罗三满面笑容,同进房中,解下腰间银两,对静海称谢道:「果如尊命,物以取来,叫我想报你大恩。」便又叫:「秋花去热酒,我陪长老吃。」 静海道:「天将渐明,不便吃了,明夜再来领情罢。」遂起身而走。秋花在后相送,静海进了禅关,叫罗三依旧将钉插好,在内欣欣然不题。正是: 虽然用计千般巧,都是前生命里招。

    若在佛门遁理过,这番冤孽自然消。 罗三同秋花到得房中,将银子估看,依旧藏好。 秋花笑道:「他对你这场富贵,非同一般。亦不知他磕了几千万个头,方积得这些银子,却与我二人受用。此恩此德,实是难忘。只是他有一件不好。」 罗三忙问道:「他有甚不好?」 秋花笑道:「他方才因你去远,见我独自一人,竟来奸我。你道该也不该?」 罗三听毕,大惊道:「你可曾从他么?」 秋花笑道「我一个女人,如何强得他过。况得了他这些银子,一时心软,无奈被他奸了。」 罗三听了大怒道:「罢了,罢了。」连忙就走。

    秋花一把扯住道:「你往哪去?」 罗三怒道:「我去打他骂他!」毕竟不知后来何如?且看下回分解。第十八回 罗三贪财做忘八 诗曰:

    世事离奇尽颠倒,宿冤刚日出天然。 一朝天眼怜他处,自有笑情在目前。

    且说秋花扯住罗三,笑道:「你真是呆子。」 罗三反问道:「他奸了你,非但你不叫骂,倒说我呆,终不然如此罢了?」 秋花道:「向来撒手不为奸。如今贼已出门,你去与他争吵,一时人知,岂不笑你,又做回乌龟忘八。还有要紧事与你说,你若舍得这些银子还他,我就放你去;若舍他不得,我劝你不去为好。」 罗三听要还他银子,便止住不走,道:「依你该如何?」 秋花道:「他方才叫我对你说,他有了这些银子,我等亦可讨得十来个受用。今将些须银子送你,要你夜夜替他住,他又说如今化起这些布施,约有五千,舍以明日总送你,他便空手而回,你得了这银,岂不保我与他相处几月?舍了财主不做,要做穷人,岂不是呆子?且他去后,我原本你妻,你别落个人财两空,便悔之晚矣。」 罗三低头沉吟,片时方道:「此话实是不差,只是你得早打发他去。

    我今辛苦,且同你睡个快活觉儿。」 秋花已有几月未同丈夫快活过,遂点头应允。罗三便相偎相搂,上得牙床。二人宽衣解带,温存少时,罗三腰间之物冲天而起,顺势于秋花下面一顿乱戳,秋花百般曲承,怎奈罗三急躁,竟不得其门而入,秋花手捻阳物,帮其操进。罗三急急抽送,亦不多时,禁忍不住,便泄了阳精。 罗三登觉爽利无比,把手抚其酥乳,揉摩不定。秋花道:「这奶儿有甚可爱?不若去抚那牝儿,岂不有趣?」罗三知其情兴正浓,心中窃喜,遂缘股探入,只觉阴中淫水涟涟,早已泛溢一片。 罗三道:「妹妹牝中缘何流之不竭?这水儿且是何处而来?」 秋花道:「许是被郎君所惹,自精中而出!」罗三道:「此话怎讲?」 秋花道:「但凡女子渴盼之时,阴中紧缩,那精儿熬不住,自会溢出些水儿,谓之淫水。」 罗三挖进一指,曲径通幽,道:「不想妹妹精通房中之术,此乃世上少见。」 秋花将腰儿扇儿一般摆摇,道:「郎君过讲!那是纸上谈兵,倘无男人来干,又有何趣?」 二人言到深处,俱都意兴狂荡。罗三复加一指,把两根指儿捻夹花心,研弄不止。秋花淫情大荡,急推罗三卧下,扯过阳物,启开樱口,紧含一回。罗三将腰儿高高拱起,指于牝中往来穿梭有声。 秋花气喘嘘嘘,伊呀有声,臀儿乱摆,罗三龟头酥痒无比,欲火炽烈,阳物卜卜大跳。按捺不住,将秋花轻轻翻转,将粉颈搂过。

    秋花手捻阳物不放,道:「妹妹不曾吃够哩!」罗三道:「先将你那下面的口儿喂饱!」言罢,覆上身去。 秋花早将玉股大大搿开,高高竖起。罗三手扶阳物,照准浓浓花房,便要刺入。秋花忽的探过小手,将阴门遮了。罗三见状,惊问道:「为何相阻?」 秋花嘻笑道:「郎君且瘫身于下,任妹妹上马来杀!

    」 罗三道;「妹妹体虚力弱,恐不能承受,不若先替你杀了痒,再来狠杀何如?」 秋花道:「既杀了妹妹的痒,何来的气力打阵?」言罢欲翻身而起。

    罗三哪里依她?当即扶紧阳物,一阵乱操。且说秋花那肉缝儿,早经淫水打得滩湿一片,指间滑滑腻腻,那阳物竟从指缝间滑入牝中。罗三一耸,阳物已尽了根,抵紧了花心。秋花骂道:「死贼囚!恁般贪吃!今日便依了你,只求你万万不得将妾身操个口舌冰冷!」 罗三道:「哥哥巴不得与你夜夜欢畅,怎忍心将你操死。」 当下,耸身大操。秋花腰儿狂扭,臀儿乱摆,道:「心肝,你久未令我快活,如今你得好生干上一场!」 罗三道:「要想尽兴,还得你着力帮衬!」 秋花道:「如何帮衬?」 罗三道:「一头狠耸腰儿,向上迎承,一头紧控臀儿,帮衬郎君下覆,好采摘妹妹花心!」 秋花道:「这个自然。」果然依言行事,极力帮衬。 罗三更加兴动,将阳物自花房内壁拱拱钻钻,探寻那娇滴滴的花心。忽的寻着,叫道:「寻着了!」 秋花道:「既寻着了,便着力顶它!」 罗三自上而下,捣得唧唧有声。秋花大叫美快!心肝肉麻叫个不停。体内热津一片,莲瓣大翻,腥红可爱。忽的花心一阵猛抖,阴精一迸而出。秋花大叫道:「心肝,妹妹丢了!」言罢,那罗三阳物跳了几跳,阳精亦至,二人交颈大丢一回。也不顾揩抹,并枕合衾而睡。不题。 再说事前秋花一番巧言,说得罗三心肯意肯。至夜深人静之时,即放出静海来家,同着饮酒吃肉。待到夜深,罗三只得在关中歇宿看守,让他二人在房中快乐。他二人以能爱易其所爱,未有不怡怡然,畅畅然,而夜无休息者矣。静海十分得意,在关中日日暗算,定了主意。 一日夜间出了关门,对罗三道:「我还有一主大财,必得我去,方可取得,你在此看守。」说罢,竟自走去。 寻了静心,谎说取衣,进得室去,在床上取了银子,藏于腰间,别了静心。尚未及二更,同罗三到家,将银付与秋花。 罗三见比先前更多,喜得心颜俱开。又见静海与秋花调笑言情,恐碍他事,遂自到关内去了。 静海见他知趣,知他已中计,见财舍妻,遂色胆更大,竟然大点明灯,将室照了个通亮。遂拥秋花于怀中,左手搭肩向胸,于两乳间游衍,右手急撩起裙裾,抚那宽又宽,紧又紧,湿又湿的牝户,耸叠按抚,直捣弄些丽水儿出来。遂将秋花往春凳上置倒,褪下罗裙,扶住阳物,照准牝户便操,藉着滑溜溜的阴水儿,轻车熟路,一下尽根,秋花呀的一声,那话儿如鱼跃渊,直搅乱跳。 秋花春心摇曳,柳腰款摆。静海见其骚的难过,故意提出阳物,于牝口游走不定。秋花怎忍相离,狠命勾住静海颈儿,令其重捣。 静海佯做不知,对秋花道:「我有一心事,要对你说,不知你可肯依我?」 秋花道:「你我恩情到此,还有甚事不依你顺你?你有何事,且说与我听听?」 静海将阳物插入,抽送二、三回,又将其拔出,游走于莲瓣间,方才道:「我为你这冤家,实是不能舍你。看你待我的情份,你又舍不得我。

    我如今算计,不如同你逃往他乡,我方才取出银子,约七百有余,并日前与你三百,共合有千金之处。与你同做人家,岂不是好?」 秋花嘻笑,心底亦暗自高兴,直将个臀儿猛掀,道:「短命的,急煞老娘也,你且快快扎入,与老娘杀杀火,我那里面痒极,犹千百蚁子钻爬,煞是难熬!」 静海不听,仍研擦不定,对秋花道:「你且先答话与我,若不答我便罢战!」 秋花实是难以自持,遂道:「你我恩爱,时刻难离。你如今在对门,我有牵挂。你既有此好情爱我,是件绝好的事,何不早说,亦好打点,只你头发未长,却怎么处?」 静海道:「如今想同你去,在此募化一番,不曾收得分毫,且耽搁两月,随募收些,做路费也好,那时间发便齐眉。你如今切不可在他面前露一毫消息。」 秋花应允,手捻阳物,送入牝中,静海欢喜,遂行那九浅一深之手段,秋花淫兴炽盛,扳着自家臀儿极力迎凑,霎时就有千余度,静海又运神力,将个尘柄舞送得生风,牝中相合唧唧的响,又抽送至五百余回,秋花身着乘浪之舟,叫快不绝,渐至佳境,长探双臂,直竖双足,将身向上叠起。静海推起金莲,架于肩上,使个老汉推车手段,耸身狂弄,直捣花心,秋花摇摆震颤,伊伊呀呀,浪叫不迭,静海愈发发力大弄,秋花又心肝亲肉达达乱叫。 干有一个时辰,秋花星眸紧闭,樱唇微启,似睡着一般。静海见战她不倒,又欲火腾炎,一发不可止,猛地里将秋花腰肢平平捞起,在屋中四处转走百余遍,阳物尽力挑刺,饿虎扑食一般。

    秋花双手扳定静海肩膊,声色不动。 静海无可奈何,气喘如牛,复将秋花置于榻上,将身横陈,立于床沿,搿开两股,将那三浅九深捣坚破壁之力大弄,霎时亦有千余回,用尽平生手段,早已体软身麻,堪堪欲败。 秋花见他力薄,那话儿于牝中渐渐挫顿,心中暗喜。 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第十九回 贪淫失财走天涯 词曰: 才想鲸吞,又思坞夺,奸人偏有多般恶;谁知不是好姻缘,认得其真还又错。 恰恰迎来,刚刚遇着,冤家有路厚非阔; 不因野蔓与闲藤,焉能引作桃天合。 且说秋花心中一喜,遂放出真本领,抡起两片明晃晃肉刀,接杀后阵,两手紧搂静海腰胯,双股一转,合于静海臀上,勾住颈儿,将身子凑将上去阴中使出手段,不住摩荡紧夹,单用那舌吐舐夹之法,连连迎凑二百余度。 那静海初时甚觉宽绰,以后愈抽愈紧,那物儿被咬住一般,静海大力摩荡,气喘嘘嘘,鼻中直喷出一阵火来。秋花牝户高叠,迎凑不歇,静海连声道:「罢了!罢了!」静海急待将阳物提出,往上只一挺,又觉牝中又一阵紧锁,静海收束不住,龟头酸麻,阳精逮然而至,欲使黄河倒流已来不及,遂一泄三千里。 静海兀自抱紧秋花再三哀求饶告,秋花方才放手。二人整衣起床,秋花送了静海出门,罗三来家,二人进屋就睡。秋花睡便睡了,却有了跟静海逃走之事在心,一时惊惊喜喜,再睡不着。睡了半晌,方才睡熟。 将至天明,秋花忽入梦中,见一白发老人,拄着拐杖,一脸严肃道:「早点回头罢,如若不改,跟了他去,定没好结局!」言罢,便不见了。 秋花醒来,甚觉奇怪,沉思片时,知是神仙指点,遂改变主意,只是如今怎的回他方为万全,想来想去,忽想道:「我如今只须如此这般方好。」秋花主意想定,一时欢喜,照旧与静海情浓十分,绝不露丝毫声色。 又过了数日,一日夜间,静海对秋花道:「此处募化得足,不知等于何日。我如今等他不得,同你去早做夫妻,方才愿足。」 秋花道:「既是如此,你打点在几时?」 静海道:

    「我同你明夜准走罢。你将这些银子聚在一处,明夜我来收拾。」 秋花满口应承,静海十分欢喜。秋花打发他去后,对罗三道:「如今他的银子俱在我家,若谋害他,便伤天害理,后来亦不能享用。他今起心不良,又要拐人,又要拐物,天理不容,他既能拐我,我岂不能拐他?他的这些银子,乃是拐骗而来,我今拐骗了他的,亦不为你。若明日赶逐,必要与他伤情破面,他也不肯罢休,你亦不是他对手。我今有个两全退兵之法,他不能怨我,我亦不负他。只消如此这般,岂不是与你做快活夫妻了。」 罗三听明,一时欢喜非常,二人做了几回江河日下之事便交颈睡至天明。 秋花暗暗料理,至夜静海将紧要物件,俱收在身边,候至更深,被罗三放出关中,一同来家,吃了酒菜,便打发罗三进关歇宿。罗三辞出,操起门后扁担,藏于暗处。 静海同秋花入房,关好房门,二人饮酒作乐,方才解衣褪裤,上得床来,狂荡不已,但见: 这个是久炼头陀,那个是渴想艳妇。久炼头陀进退按摩得法,渴想艳妇送迎开合恶桃。那一个恨不得连根钻入花丛,这一个却待要尽力夹住强汉。那个爱他坚大不泄,这个事她软干香暖。左右操擦,一阵阵肉酥骨软,上下顶刺,虚飘飘魄走魂迷。一霎时滔滔不断,半移时滚滚长流。 云停雨止,二人整衣而起。静海将银子包好停当,秋花见孩儿天醒,忙抱起喂乳,道:「如今为了情人,娘只得将你撇下,日后长大,不要怨我。」 静海道:「事不宜迟,早些去罢。」便将罗三衣帽穿起,秋花亦将包头搭好。二人扮着夫妇,静海便背起包裹欲去。 秋花扯住道:「初出门时,我还有些气力,且让我先背,到背不得时,再让你背。」 静海觉秋花言语不无道理,遂递与秋花,一齐出到门前,秋花对静海低低道:「你去悄悄钉了关门,他便不得就出。至天明出来,我二人已去远矣。」 静海道:「有理,有理。」遂至关门,只道罗三在内夜夜睡惯的,竟不疑心,便将那大钉插好,回身走来。此时秋花已将包裹藏于灶间,取了日间包就的几块乱石头,几个破衣,背在背上,见静海走到,遂同着就去。 出了村口,望旷野处而走。此时罗三随后跟来,到了野处,疾赶近前,举起扁担大喝一声道:「好贼秃,怎的拐人逃于此,后面邻居快上来!」 静海听罢,便住了脚,待打翻他。忽闻又叫邻人上来,知敌不过,便一时心慌要逃,却舍不得银子,去秋花肩上卸包裹,不期罗三赶到,照头打来,便顾性命,往前飞奔。及至后来,便不得而知。

    且说罗三二人,顷刻至家,自灶下取出银子,同入房中,罗三不胜感激道:「若不是你真心为我,这银怎得到我手中。」 秋花道:「有银不可太露,须埋入地中,慢慢受用。」遂一齐埋藏,二人不胜欢喜而睡。正是: 遣算既无遗策,谁知更有奇能。 奸人又要拐人,天理如何肯称。 次日天明,众人见关中无人,便言论纷纷,有人道:「此和尚不是正气之人,定熬不得清淡,拐了化缘的银钱,逃别处去快活了。」有的道:「我们何不打开,便知好歹。」便齐动手,内中并无存留,方知逃去是真。有的传笑,有的叹息,罗三与秋花在家,只暗暗而笑不题。正是: 朝钟暮鼓欲何为,佛作招牌哄动愚。 何苦将钱交秃子,认明方是大贤儒。 过了几日,罗三见仍风平浪静,没甚事发生,便一时要体面阔大起来,终日买鱼买肉,身上俱穿得齐整,久已不做豆腐。早有人疑心道:「一个做豆腐的穷人,如何就体面起来?毕竟是掘了藏银,得了横财,方得如此受用。」有的说他得一千的,有的说得五百的。便纷纷传说,闹得众人皆知,恐遭官司,夫妻商议,寻房搬开。 回文再说这褚员外强生,当日打发了秋花出门,不胜气苦,便在家中愈想愈恼,故寻是寻非。忽一日发个狠,叫人拿了被褥,只在园中过日,不理张氏,张氏便吵道:「你今为了贱婢,将我结发之妻弃掷。我今决不与你甘休。」便撒赖起来,扯住强生,要拼性命。终日在园中,吵得无了无休。 强生拿他无法,只得重新拜降,依旧和好。这张氏虽将其降服,却费尽气力,郁闷不已,故日渐生病,至四十岁上,便一命呜呼矣。

    强生大哭一场,人殓出殡,忙乱了月余,方才宁静。然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幼夫妻,喜的是娶妻无阻,生子有望。 又过了些时,便忍不住,遂唤王媒婆说话。 王媒婆来见,强生便苦诉他张氏亡过,今寻你做媒,要讨妻生子。王媒婆听罢,便问道:「员外今年高寿?」 强生道:「实不相瞒,我如今四十一岁。」 王媒婆道:「不是我冲撞老爷,只怕这事能说,而不能成,又且养他不活了。不要耽搁了人家女子。被人咒骂。莫如寻个差不多年纪的老伴罢。」强生道:「你这人真是胡说了,我一个财主,万贯家财,怎的养他不活?当初是奶奶生前,不敢娶讨。如今他去世,哪个能阻我?不要说讨一个,就是百个,亦是易事。你怎的笑我不能行,我今叫你讨几个来看!」 王媒婆道:「员外莫恼,我并非此意。只是年纪已高,自精少血衰,有了美田,焉能日日去耕,日日去种?恐员外没这力量,故而不得。不过,我今倒有喜事相告,不知肯大加赏赐我否?」 强生道:「有甚喜事,且说来我听!」 王媒婆道:「员外不消忧愁无子,那人已替你生了儿子,已三、四岁了。莫如领了回来,便心满意足,只少个同伴过日,故我说不如寻个伴儿罢。」 强生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这寡嘴,专会哄人,我哪有甚么儿子,在此乱说。」 王媒婆笑道:「向来不哄人,员外岂忘了昔日心上人不成?」 强生听罢,惊惊喜喜,道:「你说的是秋花?」 王媒婆道:「不是她,难道是我?」遂将秋花嫁去,只六个月生了儿子,罗母几欲将其溺死,秋花拼命留住,直养至今,细细说明。 强生听罢,不觉大喜道:「原来我当日与她已曾下种,只可惜不知,让她嫁出,不能挽回,如今若不是你来说明,我岂知他夫妻为我保养,不绝我嗣,是我褚家恩人。你今速去,为我致意他夫妻,叫他领来,我看顾他二人,再重重谢你。」王媒婆领命,径直到罗家来。 此时罗三与秋花,正日日寻所在要搬。

    一时再不凑巧,这日适值王媒婆走来,只说褚员外有重病在身,恐那日去后无人继其家业,遂叫二人过去,一同过活便是。个中缘由,只罗三不知,遂与秋花暗暗商量道:「你我在此无依无靠,外面人俱猜我家得银未散,若不急离,恐有是非。如今不如趁此机会,一走了之。」 二人计议一番,携了儿子,远走他乡,竟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