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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忘恩负义驸马攻x暴虐变态公主攻x老实憨傻双性受

    有攻2单箭头喜欢攻1的描写,注意避雷

    石衡是薛老太太领养的。

    他娘是个傻乞儿,终日在街上游荡,全靠好心人的施舍过日子,没人知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很喜欢坐在村头小河边的石头上晒太阳。后来不知道哪个混账弄大了她的肚子,不到十个月,她就在某个寒冬腊月的夜晚里生下了一个男孩,等被人找到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了,她抱在怀里的石衡却还勉强吊着一口气,让街坊邻居们给救了回来。

    大家条件都不好,孩子的去留便犯了难,更何况……那孩子还是个罕见的双性体,虽然不至于觉得他是不祥之人,但总归是不愿与他有什么交集的。最后还是村东边一家姓薛的老太太动了恻隐之心,把这孩子留了下来。

    薛老太太曾经是城里某富户家的奶娘,干了几十年最后衣锦还乡。老太太为人很低调,奈何两个儿子一直没养在身边,品性一般,一见家里有了钱,便四处宣扬,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后来家里招了贼,钱财被洗劫一空不说,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还有家里三个小辈,全部被残忍杀害,唯独薛老太太那天带着长孙去城里拜访了富户,原本是孩子到了启蒙的年龄,想拜托富户进入城中的学堂,却没想到一晚上便已家破人亡,只剩下她一个糟老婆子和孙儿活了下来。

    还是富户心善,将薛老太太留在了城中,不时接济着。薛老太太其实一开始是不愿这般麻烦主家的,但她家乡确实已经没有了亲人,且长孙还需入学,所以最后薛老太太还是留在了城中,不过并没有住在富户那里,而是在城东的偏僻处落了脚。

    也就是在那一年,薛老太太在回去办丧事的时候看见了辗转在邻里间的石衡,那时候他还被叫做小石头,薛老太太觉得和他有些缘分,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孩子早晚会被人丢掉,所以即使他是双性体,老太太还是将孩子留了下来,并请学堂先生给取了名字。

    薛老太太的长孙名叫薛清彦,也是学堂先生给起的名。可能是随了他那当绣娘的母亲,薛清彦长的清秀可爱,小小一个如同雪团子,加之人也聪明,很得学堂先生喜欢。

    对于家里突然多了个嗷嗷待哺的小弟弟,薛清彦其实是不愿意的,没有人可以顶替他心中家里人的位置,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孤儿。不过薛清彦虽然年龄小,却已经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他最后也只是依偎在奶奶身边,对这个新家人表示了喜爱与欢迎。

    薛老太太平日靠给人浆洗衣服和缝缝补补为生,富户给的接济她推脱不掉,便攒了下来,打算日后留给两个孙儿。

    石衡三岁的时候,薛老太太也想将他送入学堂中,但也是那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个小孙儿……似乎有些傻。并不是那种真正的傻子,只是反应有些慢,人也不大灵光,一件事正常人说个一两遍也就记住了,但是石衡不行,起码要说个七八遍才能记住,但好歹……还是能记住的。

    还有他身体的特殊……最后他还是没能去得学堂,好在石衡自己也自认不是读书的料,并没有误会老太太偏心。石衡虽然不算聪明,但性子善良,也很懂事,见薛老太太辛苦,平日百年帮街坊邻居捕鱼挖草赚些小钱,八岁后则正式跟着城中的木匠当学徒,以此补贴家用。

    其实城中的木匠本来不想收他的,但最终还是碍于富户的面子,把人留下了,权当是留个杂工,也因此,石衡从小干的就是又脏又累的活,其他人不愿干的事情,都是他去做。

    这些年他与薛清彦关系十分亲近,起码他是那么觉得的。对于这个俊朗聪慧的小哥哥,石衡一直很敬佩仰慕,薛清彦虽然偶尔对他若即若离,甚至呼来喝去,但石衡猜他读书肯定很有压力,因此从不往心里去。

    他自是不知道薛清彦其实就是故意的,看他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还会在心里笑他“傻狗”。

    在石衡十六岁那年,薛老太太离世了。在老太太离开前几年,她的身体早已不好,医药费、还有薛清彦读书的束修乃至平日吃穿用度,全都是石衡起早贪黑挣回来的,而且因为薛清彦面临大考,一直住在学堂,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所以照顾老人的事也全都落在了石衡身上。

    石衡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而薛清彦也是这么想。

    只是因为薛老太太离世,薛清彦不得不守孝三年,无法参加科举,这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沉,石衡以为他是因为老太太逝世才如此,很是心疼,因此下定决心要连着奶奶的份一起照顾他。

    为了守孝,薛清彦从学堂搬了回来,可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房子,只是让他心情更差,更何况还有一个碍眼的傻狗始终在家里乱窜。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也知道现在是谁在养着他。当年好心的富户早就从这座小城搬走了,接济也断了,曾经的存银还是后来薛老太太心疼石衡的辛苦,几乎都拿了出来,可惜还是杯水车薪,现在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存款。

    好在石衡脑筋不算聪明,但人很勤快,才能让两人得以温饱。偶尔薛清彦状似关心地提起他手上磨出来的水泡,他就已经很感动了,干活更加卖力。

    不过薛清彦却并不满意,他想起学堂里的朋友们都用着上好的笔墨纸砚,只有他用的次品;平时同窗聚会,他也不敢随便参加,怕露了怯;又想起之前好友想带他去青楼见见世面,他却因为囊中羞涩只能装作要读书而推辞……这让他心里对现在的生活更加不满。

    尤其石衡那恬不知耻的,还经常只穿着两肋漏风的短打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两个大奶子恨不得直接露出来勾引他,薛清彦更是觉得厌烦。

    是的,石衡暗恋自己……薛清彦早就发现这件事了。

    石衡不是个会掩饰的人,他每次看着薛清彦时倾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薛清彦想不发现都难。

    只是少年还处于懵懂状态,喜欢是喜欢,却不知怎么表达,更逞论“勾引”了,那完全是薛清彦的欲加之罪。

    但薛清彦却觉得证据确凿,那没事乱晃的骚屁股、几乎跳出来的奶子,不都证明了石衡的意图?薛清彦虽然觉得石衡是痴心妄想,毫无自知之明,但直到少年因为来了初潮,以为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哭哭啼啼跑来找他,还把那带着星星点点血迹的雌穴露在他面前,薛清彦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人压在床上给办了。

    其实他在守孝期间是不能做这事的,但谁让石衡非要勾引他?更何况……石衡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与他怎么能算是行房呢?不过是一个用来发泄的器具罢了。

    石衡则是根本不懂这些,他信了薛清彦在情动时的荤话,以为自己真成了对方的妻子。看他闹出这种笑话,薛清彦却只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可说与外人听,并没有纠正他的意图。

    石衡给薛清彦当了八年的“老婆”。

    薛清彦确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去年成功考过了乡试,已是举人老爷,当时周围邻里很是热闹了一阵,虽然早知道薛家的这个长孙厉害,却没想到这么厉害。之前薛清彦早已到适婚年龄,但无论媒婆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当时邻里间还猜测过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过现在看来,是薛家的小子足够聪明,他已是举人,如果今年会试再能考个好成绩,这小城中的野丫头们哪里还配的上他?

    京城路远,他必须尽早出发。临走之前,石衡几乎将家里的钱都给了薛清彦做盘缠。那几日薛清彦始终情绪不高,话也少了很多,在要离去的那晚,更是一边摩挲着石衡手里的老茧,一边将他肏个不停,无论石衡怎么哭求都不停止。

    后来他望着石衡哭肿的眼睛,只留了一句“等我”,便在石衡睡醒前出发前往京城。

    石衡等了很久,同年六月,关于春闱的消息才终于姗姗来迟,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薛清彦的确是中了,而且是高中状元!

    石衡扶着自己笨重的身子,愣愣地听着隔壁大婶兴奋的话语,好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他怕是等不到自己的“相公”了。

    薛清彦高中榜首,已被圣上赐婚,成为了当朝驸马爷。

    薛家的石小子生了怪病,大家都知道。

    他人变得有些憔悴,肚子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恐怕都会以为他是怀了孕。

    而事实就是那么荒诞,他的确怀孕了。

    其实石衡身体很不舒服,但他一直牢记薛老太太和薛清彦的话,自己的身子比较特殊,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他也不敢去找大夫。

    但他确实是有些害怕的,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就好像是一个皮球,涨的满满的,最近几个月,竟然还好像有东西在动。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面应当是他和薛清彦的孩子。石衡虽然傻,但这么多年他没少见到孕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和哥哥的孩子,石衡又害怕又有些快乐,他一直在等薛清彦回来,就为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因为肚子的缘故,早就嫌弃他的木匠还以为他生了什么重病,怎么也不愿意让他继续留下,后来干脆把人赶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石衡身子健壮,恐怕孩子早会因为这次推搡而流掉。

    没了工作,石衡的日子迅速难过了起来,家里的钱他之前全都给了薛清彦,石衡现在又挺了个大肚子,很多事都做不了,好在邻里间都是些热心人,加之看在薛清彦举人的面子上,见石衡生了病,他们偶尔也会给他留些汤饭,倒让青年得以勉强度日。

    他一直在等,等薛清彦回来。直到他等来了薛清彦成为驸马的消息。

    他知道驸马是什么意思的,他小的时候和薛清彦逛庙会,听过大人们唱的,戏里讲了什么故事,还是当时薛清彦告诉他的。

    可为什么,现在薛清彦却成为了驸马爷呢?

    *

    公主府。

    楚蔚熙一边命人布菜,一边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薛清彦,真是越看越喜欢。

    薛清彦确实有一副好皮相,俊朗出尘,举手投足宛若画中仙子,更何况他不是虚有其表的草包,实际满腹经纶,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如果不知道他恶劣的内里,的确很容易被他迷惑。

    而很显然,楚蔚熙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和众多爱慕状元郎的女子不一样,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看上的人自然就能得到。

    与她的兴奋不同,驸马爷这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这所谓公主府的御厨,饭菜竟做的还不如石衡万分之一。

    随即薛清彦便是一愣,他怎么又想起那条蠢狗了。

    他曾经自认对石衡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只是利用那任劳任怨的傻狗罢了,薛清彦把他当做一个用来养活自己的工具,一个用来泄欲的物件,仅此而已。

    直到那日圣上当众赐婚,薛清彦头脑一片空白,来来回回竟然只有一个念头:石衡怎么办?

    他想拒绝,想说自己在家乡已经娶妻,可这能骗骗其他人,又怎么能骗过皇帝?那可是欺君!况且既然已经下旨,这证明他的背景早已被贵人们调查过,一个和弟弟相依为命的乡下小子,他该怎么说,难道说那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妻子?

    妻子啊……

    可最后成为他妻子的是当朝小公主。薛清彦写了很多封信,都是自己多么多么爱慕虚荣,多么多么嫌弃石衡,让他趁早滚蛋,不要再等自己了,信里还夹着好多银票,足够青年后半生富足了。

    可这些信他始终寄不出去,最后他借口反正石衡没读过多少书,根本看不懂,便把那些信都烧了。至于银票他也没有给出去,石衡多傻啊,万一有另外一个男人跟自己一样,故意骗他怎么办?石衡肯定会傻乎乎的,把钱都给对方,就跟他对自己那般……说不定他还会张开腿,任由对方肏他,在他身上又吃又拿……

    等薛清彦意识到的时候,那些银票早已经被他撕成了碎片。

    最后薛清彦决定,先稳住公主,等她不注意的时候,就把石衡接过来,到时候他会给石衡买个大房子,让他住在里面,除了在床上等自己,哪里都不准去,石衡那么傻,一定会答应的。

    薛清彦盘算的很好,只除了一点——他娶的公主,竟然是个男人,还是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楚蔚熙的母亲是本朝皇后,不过她一开始可不是这样的地位,女人完全是一步一步靠自己才走上现在这个位置的。

    后宫阴私太多,她前面两个孩子一个流产一个夭折,为了让小儿子活下来,她不得不隐藏了他的性别,当成公主养大。

    只是压抑的后宫环境,还有她太过神经质的全面掌控,使得楚蔚熙虽然平安长大,精神上却出了些问题,他看似活泼开朗,实际性子暴虐,并且坚信自己就是女人。

    他对在大殿上侃侃而谈的薛清彦一见钟情,央求着父皇赐了婚,皇后无法阻止,见薛清彦背景贫寒,便也动了心思。

    “公主”是必须要嫁人的,可与其要嫁给那些世家公子,当然还是出身平民的薛清彦更好掌控。

    之后皇后派人去“提点”了状元郎一番,如她所料,薛清彦很识时务,老老实实迎娶了公主,把这个秘密隐藏了下来。

    薛清彦表面与楚蔚熙相敬如宾,其实光是与他站在同一处都觉得反胃不已,并且决心要尽早把石衡接过来。

    直到他听仆人来报,说是石衡不见了。

    “驸马爷为什么不愿与我圆房,是我不够美吗?”端坐在镜子前,楚蔚熙看着自己的脸,不禁喃喃自语。

    他生的是极美的,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难言的风情,即使是放眼全国,恐怕都没几个人能比的过他。

    只是他是男人,这就是驸马爷无法接受他的原因。苏嬷嬷低着头站在一边,心里不禁叹气。她是公主的奶嬷嬷,也是少数几个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人之一,她将楚蔚熙从小看到大,对他很是心疼,但她也知道,公主对驸马爷的感情注定没有回报。

    昨天驸马爷就回乡了,说是去接他那相依为命的弟弟,据驸马爷所说,他那弟弟从小就挣钱养家、供他读书,很是不容易,苏嬷嬷便提醒公主,一定要对这弟弟好一些,这样才能得到驸马爷的好感。

    就在这时,外面通报,说是有人自称是驸马爷的亲人,过来寻他。

    薛清彦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和石衡在路上错过了。

    如果他晚出发一天,如果他早点去寻石衡,那后来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楚蔚熙一双美目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眼里满是好奇与不解。

    的确,石衡和薛清彦身上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薛清彦俊逸非凡,一看便不是池中物,而石衡一张脸憨直普通,和普通的乡野村民并无不同,实在很难想象他们是兄弟。

    更何况石衡穿着朴素粗糙,看起来十分穷酸,楚蔚熙自然是不知道,石衡将钱财全都给了薛清彦,自然是没钱买那样昂贵的衣物。

    不过楚蔚熙也听说过,石衡和薛清彦并不是亲兄弟,公主不禁摇了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相处这么多年,这人居然一点驸马爷的优点都没学到。

    石衡站在富丽堂皇的殿中,手指紧紧绞住衣物,他的勇气似乎在去敲公主府的大门时就已经全部用完了,此时站在这里,他才真实的感觉到了什么是天壤之别,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他这种人应该来的。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楚蔚熙,眼前的公主真的好美,漂亮的好像是天上的仙女,和薛清彦十分相配……石衡眼睛发酸,不知为何几乎要落下泪来。

    “放肆,谁准你直视公主!”有宫女厉声大喝,对于石衡这样的乡下人,即使是宫女都十分看不上。

    “这是驸马爷的亲人,不得无礼。”楚蔚熙却出声制止。他看着石衡,出于“女人”的直觉,他总觉得石衡看着自己的时候有点不大对劲。

    楚蔚熙顿了顿,又道:“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石衡闻言,更觉羞耻,下意识道:“我,我生了病……”其实他不应该自称“我”,但楚蔚熙没有发作,下人便也没有自作主张出声教训。

    石衡不知道什么是自惭形秽,但他现在确实是后悔了,他就不应该来,薛清彦现在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一定过得很好……自己就该远远地、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为什么要找上门来呢?他有什么资格和公主相比?听到公主一口一个“驸马”,石衡明白,那人已经不是自己的清彦哥了。

    “啊,生病?驸马可曾知道?”楚蔚熙忙道:“快宣太医来!”一边说,他还一边对石衡安抚道:“别担心,太医们经验老道,一定能将你治好。”

    他已经看出石衡出身低微人也不够聪敏,以往他对这样的人最看不上,但既然是丈夫的亲人,他自然是要好好对待。

    “啊,不用!不用!”石衡一开始的确不知道“太医”是什么意思,直到楚蔚熙说是治病,石衡才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见石衡这么害怕,还想往外跑,楚蔚熙愣了愣,随即沉下脸色:“你为何如此慌张,莫非,你并不是真的石衡?”

    楚蔚熙还以为这人是来冒充驸马亲人谋得好处的,要不然怎么驸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见他被人拦了下来,却始终捂着肚子,楚蔚熙托着下巴,道:“脱了他的衣服,我倒要看看他肚子里藏着什么。”

    他后宫里的事情看的太多,还以为石衡身上藏了什么害人的东西,谁知道脱下衣服,却发现那巨大的肚皮竟然真的长在石衡身上,麦色的腹部都被撑成了浅色,仿佛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皮球,上面还能清晰看见青色的血管。

    石衡浑身颤抖,楚蔚熙则道:“如果你不是男人,我还以为你是怀孕了呢。”他见过母后惩治那些怀了孕的妃子,有几个月份大的就是这个模样。

    然后他就看见石衡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楚蔚熙虽然精神上有些问题,坚信自己是女人,但除此之外他非常聪明,只是石衡一个表情变化,楚蔚熙便眯了眯眼睛,对旁边人道:“还不叫太医过来!”

    大殿内跪着十几人,可屋内却落针可闻。

    刚才太医已经诊断出,石衡的确是男人,但他也的确是怀孕了。

    楚蔚熙闻言保持着笑容,一步一步走到石衡面前,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抬起了石衡的下巴,轻声笑道:“孩子是驸马的,对不对?”

    石衡抖若筛糠。他也不知道为何,眼前的女子明明那么美丽,他却觉得她那么可怕。

    见到他的反应,楚蔚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呼吸变得急促,好半晌才压抑了怒火,看了一眼跪着的下人们,低声说道:“杀了他们。”

    楚蔚熙是何等人物,他绝对不准自己的驸马在外有野种一事泄露出去,更何况那野种还是一个男人怀里的!

    “公主!公主饶命啊!”殿内几个宫女太监被心腹们扯了出去,而苏嬷嬷则站在太医面前,递给他一个盒子,轻笑道:“陈太医,你知道该怎么做。”

    年老的陈太医立即磕了一个响头:“卑职今日为公主请平安脉,并无异常。”

    竟是当做没见过石衡一样。

    楚蔚熙点点头:“下去吧。”

    见陈太医汗如雨下地退下了,他才看向石衡,对侍卫道:“把他的裤子也脱了。”

    他实在好奇,石衡到底是怎么怀的孕?母后曾说,他身子没发育好,以后驸马恐怕不会愿意与他圆房,更没法怀孕,当时楚蔚熙嗤之以鼻。

    这其实都是皇后见楚蔚熙病情始终不见好转,不能经受更多刺激,才不得不说出的谎言。她和苏嬷嬷都只能顺着楚蔚熙的思维,既然他认为自己是女人,那就让他当女人好了,一个长了不该有的东西的“女人”。

    楚蔚熙原本是打算随便看看石衡,羞辱他一番,之后再刨开他的肚子直接把他和野种一起杀了,可等他看见石衡腿间的那处以后,却是有些愣了,人也下意识地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他指着石衡的花穴,不解地询问苏嬷嬷。

    苏嬷嬷也有些愣,这石衡竟然是个双性人?但她还是如实回答道:“回公主的话,这是……女阴,女人才该长的器官。”

    楚蔚熙沉吟着,他当然知道这是女阴,当年就是因为没有这个,母后她们才说自己不是女人,他后来抓了好多宫女,挨个去看,却发现她们的确都有这东西,只有自己没有,这让他非常生气,直接命人将这处都挖了出来。

    可为什么石衡会有呢?

    “你也是畸形吗?”楚蔚熙问。

    苏嬷嬷一惊,抬头去看他。虽然她们都只是跟公主说他没有发育好,却没想到其实楚蔚熙在私下早已把自己定性为“畸形”,这让苏嬷嬷十分心疼。

    “还是说……你也是女人呢?”楚蔚熙看着那处花户,有些羡慕,手指竟然情不自禁摸了上去。

    “公主!”苏嬷嬷不禁叫出来,这乡下人的下体,多脏啊!可随即她就发现,公主眼里竟然没有以前的反感,反而有一丝情动。看着那处不应该生长在男人身上的裂缝,楚蔚熙好像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苏嬷嬷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楚蔚熙是男人,无论是皇后还是她都希望他能认清这一点,她们试了很多方法,甚至派人去勾引过他,但都没有丝毫成效,别说对那些女人有反应了,楚蔚熙反而对她们十分嫉妒,因为她们拥有了自己想要却没有的东西。

    可是现在,身为男人的石衡却拥有这处……而且还让公主有了反应,苏嬷嬷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防让公主反应过来,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剐掉石衡的花穴,苏嬷嬷忙使了一个眼色,让大殿上只留了一个按住石衡的心腹侍卫,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然后苏嬷嬷才道:“公主……这多巧啊,您和这位小公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一个是“女人”却有阳根,一个是男人却有阴户,可不是天造地设?

    楚蔚熙闻言有些不快的看了苏嬷嬷一眼:“他还不配。”自己和驸马才是。

    “不过……”楚蔚熙又把目光放回了石衡身上:“的确……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