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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逸炀这几天突然转了性,开始约着人打篮球了。陈冀挺受宠若惊地和他打了几场,中场休息时和朋友聊起这事儿,还是觉得很惊奇。

    毕竟周逸炀近一年的时间都只当个教室里的好好学生,球场里从来连他影子都见不到。孰料这三两天周逸炀跟住篮球场里似的,和谁都打,翘课不吃饭都要打。陈冀被朋友撺掇着去问问,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失恋,他朋友还振振有词补了句:“反正不是失恋就是暗恋,他心里绝对想着人。”

    陈冀觉得不大可能,他和周逸炀还是初中时打篮球认识的,可巧考进同一所高中,分班后又正好在隔壁班,没事儿还能约着打个球吃个饭,虽然也就刚分班那会儿能约着打几次,可离得也算近了,也没见他和哪个女生走得近。

    不过他也很是好奇,八卦心理终于占了上风,筹措了好一会儿语言才几步走到正喝水的周逸炀跟前,问他:“怎么突然又约人打球了,瘾犯了?还是打给喜欢的人看啊?”说完还故作轻松地“哈哈”笑了两声,眼睛却觑着偷偷观察他神色,见周逸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也慢慢哑了火。

    周逸炀心里正窝着火,路乔这两天跟季河形影不离的,下课不见人,自习课也不见人,等好不容易回座位了不是写题就是写笔记,他连找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除了偶尔投喂两颗糖,也对他爱答不理的。

    周逸炀是真的不服气,简直比亲手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还憋屈,都TM上桌吃了两叶了,结果还被人连盆端走一点儿没剩那种。

    他的白菜在被季河拱,他的火气自然只能在球场撒了。周逸炀舔了舔后槽牙,随手放下饮料瓶:“等这场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操,”陈冀不由得骂出一句,“你就狂吧。”他看了看周围不少围观他们打球的女生,难得正经道:“话说明年市里有个篮球比赛,你去不去?”

    周逸炀正对着阳光,眯了眯眼,对陈冀的脑回路感到难以置信:“明年都高三了大哥。”

    “就当高三前最后的疯狂呗,难得有个大活动能展露出我们炀哥在球场上的英姿,保管能迷倒万千少女。说不定还能收获一帮迷妹迷弟,你说是吧?”

    “是你自己一颗孤寡老人心开始蠢蠢欲动了吧?”周逸炀听见了裁判的哨声,抻了抻手臂催他上场,“到时再说,你先赢我一次再想比赛的事吧。”

    陈冀:咱能做个人吗?

    周逸炀下半场打得挺克制,肉眼可见地放水,陈冀那边儿抢占先机进了俩球,比分正好持平,两方拉锯战似的你来我往愣是没拉开多少差距,最后三秒被周逸炀一个炫技的三分球成功反超,正好打了上课铃,回荡在校园内的震耳铃声将陈冀脱口而出的一句脏话给消了个干干净净。

    球场上就剩零零散散几个人,周逸炀冲他挑了挑眉,心情大好,哼着歌步履轻快地就往教学楼走去。

    哪知道冤家路窄,正好在教室门口遇到刚从楼上空教室下来的季河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才消下去的火气“噌”地又上来了,他抓着路乔的衣袖,脸色不虞地看着季河,虽然极力克制情绪了却还有股咬牙切齿的味儿:“我和路乔说会儿话,你能先进去吗?”

    前排的同学自然也都看见了,三三两两的探头往外看,季河不想和他起争执,笑得很温和,接过路乔手里的纸笔就进了教室,还很贴心地把关上了门。

    周逸炀在太阳底下待那么久,身上烫得跟火炉似的,路乔被热气一蒸也跟着烦躁,挣扎着扯出袖子,又往墙壁靠了两步,“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在躲我?”

    路乔闻言皱了皱眉:“没有的事。”

    “那你是不是想和我掰了跟季河在一起?”周逸炀紧盯着他,说出这句时朝他逼近几步,路乔莫名感受到了危机感,走廊上没多少人,但还是有一两个注意到了他们这边,不过估摸没听清具体的话,只是瞟了眼便都专注做自己的事了。他低声细语地跟周逸炀解释:“我没啊,只是最近刚考过试我找他问题答疑比较多。”

    见周逸炀还是冷着脸,路乔猜到他是不高兴自己这几天都没理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衣摆,很像只犯了错在主人面前讨饶的毛绒小宠物,“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好,”他靠近路乔在他耳边说,“但是周日你要当我一天的女朋友。”在路乔如释重负的叹息中又补了一句:“穿着裙子。”

    年级主任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走廊里的人也都进了各自的教室,路乔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周逸炀极快地亲了下他的鼻尖,“做我的生日礼物,好吗?”

    路乔妥协了。

    周逸炀简直像算计好的,周五就把一大包东西给了他,下午放学得早,路乔提着那只袋子回了家。打开后发现是一条勉强过膝的极薄纯棉白裙,裙边还是镂空的,大腿也一览无遗。礼盒里是一枚白色的大号金属螺纹兔尾肛塞,乍看挺可爱,路乔和自己后面比量了下才觉出害怕之处,尤其那些螺纹上还有着密集的凸点,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一旁是一套情趣内衣,同样是白色,丁字裤仿佛就只由几条光滑的细绳组成,上面还规律分布着樱桃大小的绳结,路乔摸了摸,绳结要粗糙许多,还有股淡淡的姜味。

    路乔把所有东西挨个翻看了一遍,脸都变得滚烫,很想打个电话过去臭骂周逸炀一顿,也还是忍住了,只得红着脸又将那些东西一个个整理好,心里将周逸炀骂了无数遍。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买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过分,路乔想到再过一天这些东西就得全用自己身上,便觉得面红耳热。身上也似发着烫,下身情难自抑地流水。

    路乔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歪倒在床上,有些恼怒于自己轻易便能被勾起情欲,手却不由自主地往流水的地方摸去。

    两扇肉嘟嘟的花唇翕开道缝,穴口已经腻汪汪地蓄起一片,那些清亮的汁液被手指推开糊满了阴阜,可还是绵绵不绝地冒出来。

    他紧闭着眼,手指熟练地拨开肉褶,翻出那粒小石子似的肉蒂,用指腹去揉,指甲尖去掐,搔刮着顶上最敏感最嫩的一点儿蒂头,火辣辣的痛意汇聚在那一处,快感却蔓延至全身。路乔咬着衣领呜咽叫着,每一次重力地搓捻都带动着花穴流水,眼泪汪汪地胡乱喊着周逸炀名字。

    肉道里空得可怕,插了两根手指进去也止不住情动时流的水,反倒让饱尝操弄的软肉如饥似渴地裹紧了手指,贪婪地吮吸妄图能榨出什么东西。内里最痒的地方却怎么也触不到,只能徒劳地在肉壁上抓挠着聊解情痒。丰沛的淫液将肉壁浸得绵软多汁,轻轻一刮就能挤出汁水,随着手指的抽插争先恐后地涌出。

    路乔蹬直了腿,腿根依旧绞得死紧,裤面很快印出一片湿意,阴阜湿漉漉地鼓出形状,往下就是一道深邃的幽缝,浑然湿透了,用力时甚至能沁出几丝水液。被吊在濒临高潮那一刻的感觉难受极了,路乔难耐地扭动,卧室里满是他欲求不满的压抑喘息。他伸出湿润的手,想拿出放在床头柜里的按摩棒,骤然响起的铃声突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只好捡起手机看去,是周逸炀打来的。

    他按了免提,蜷缩在床上,极力忍耐如潮水般袭来的情欲,问他有什么事,嘈杂的游戏打斗声混着周逸炀明亮轻快的语调一起涌入耳朵,“礼物拆开看过了吗?”路乔的头脑都被情潮激得麻木了,有些听不清他讲话,鼻腔泄出几丝微弱的气音,沾了烧热的糖浆似的痛苦又甜蜜。周逸炀见他不回答,关了音响又问他一遍:“礼物拆开了吗?”

    路乔木然地看向地面,手指只是轻轻擦过肉缝都引起他一阵颤栗,他深吸了口气,堵在嗓子眼儿的呻吟被硬生生压了下去:“拆过了……”周逸炀明显十分欢畅,没发觉路乔的异常,权当他是在害羞,压低了声音逗他:“后天你就要全部穿上陪我去逛街,会不会半路都受不住地流水?我的小女朋友?”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抽噎,而后是近似无声在他听来却分外扎耳的哭音,且这声音十分熟悉,在他和路乔相处的许多日子里他都曾听见过。周逸炀的脑子一下就热了,连带着呼吸都粗重起来,他悄声询问,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乔乔,你是不是在自慰?”

    路乔含羞带怨地叫他的名字:“周逸炀……”他一哭起来就像停不住,脸和手机挨得很近,假装自己靠近的就是周逸炀,他闭上眼,隔着手机对他抱怨:“我好难受啊。”

    周逸炀知道路乔情动时有多诱人,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硬了,“开视频好不好,让我看看你。”路乔犹疑着伸手,又听到了他后一句话:“让我看看你的逼。”周逸炀低声说话时于他简直是烈性春药,路乔抖着手找出耳机戴上,听到他平缓却无端热烫的呼吸,心旌摇动,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

    他听了周逸炀的话,半跪在床头,把摄像头对准了下身,用手缓缓扯下裤子,内裤已然湿透,棉质布料深深嵌入肉缝,几乎塞了一半进去,露出大半个鼓圆的阴阜,湿淋淋的泛着一层水光。

    即使隔着屏幕,周逸炀热烈灼人的目光也让路乔感到羞耻,他偏过头不敢去看自己下面的情况,只用指尖挑起裤边往一侧拨弄,布料被抽出肉缝时牵扯出几道明显的银丝,周逸炀的呼吸又加重许多,路乔因此愈发面红耳赤。

    他掰开肉唇给周逸炀看,肉缝已被磨得发红,被满满的汁水泡着,艳红糜软。淫水顺着薄粉的指节滑落,手指往上分开柔腻的肉瓣,轻轻拂过红肿透亮的肉蒂,也疼得他轻哼一声,委屈巴巴地跟周逸炀撒娇:“好痛。”

    周逸炀知道他是得了便宜就卖乖,不过也乐意让他在自己面前发骚,因而让他将手机放得再近些,那朵鲜艳水润的肉花几乎就要贴紧他的脸了,他轻笑,吹了一口气:“那哥给你舔舔。”

    路乔被他这一缕气吹得当即软了腿,身体往下沉了半分,恰似主动把汁水淋漓的逼往他嘴里送。逼口抽动着流出点清液,耳边响起了清晰的舔弄声。路乔不敢睁眼,手指抽打着逼口模仿被舔时的动作,柔嫩的粉肉很快被鞭挞得发红,穴口的淫液被打得水花四溅,点点滴滴洒在床单上很快就是一片的湿点。

    他在心里暗示自己真的在被周逸炀舔,被他那根灵活有力的舌头刮过每一寸淫痒的皮肉,溢出的淫液也被他尽数吞入口中。耳边的吞咽声过于清晰可怖,路乔被这声音迷惑,也情不自禁地吞咽起来,周逸炀撸动着阴茎看那个红肿的嫩逼,眼热心跳,种种粗话不受控制地吐露出来,叫路乔愈发兴奋,粗暴地揉弄肉蒂,手指顺势插入穴里,指节快速抖动敲打着敏感的软窍,逼里的水流不尽般往外冒,被掌心拍打出一片水声。

    “你的逼怎么那么红?是被操太多次了吗?乔乔,你到底是在流水还是在漏尿啊?是不是以后一碰你你就兴奋得像小狗一样,主动掰开腿把逼露出来,流一地的水,还求着人用鸡巴把你的逼堵住?”

    “一天不被人舔逼你就难受是不是?将来给你养一条大黑狗,让它每天都给你舔逼止痒怎么样?你是不是会主动跪在地上摇屁股,勾引它去舔?让狗舌头操烂你的逼,把你的水都喝干,只能用狗牙齿去咬你又肿又红的阴蒂,把它吃到只能松松垮垮挂在外面,连走个路都会崩溃着高潮流水。”

    “把你关起来,只能赤身裸体待在家,每天除了挨操就只能用嘴吃鸡巴。大着肚子还要被操,手护着肚子,逼却在不停吃鸡巴,一边流水一边漏尿,就这么操到你生。边吃鸡巴边用奶喂孩子,奶水太多溅得到处都是,捧着奶子求我惩罚你,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把你变成小奶牛一辈子都产乳好不好?”

    路乔被这些话刺激得不停颤抖,眼看着周逸炀越说越过分,他却难以自持地幻想起来,欲念更甚。肉道酸麻发涨,急剧蠕动收缩着,他哭着抽出手指,自红肿的穴口陡然喷出大股清液,全然浇在床面上。他再支撑不住软倒下去,手机屏幕正对着脸,上面也被喷溅了不少水液。

    周逸炀也已到了临界点,他让路乔把嘴张开,怒胀饱满的深红色龟头在屏幕中显得尤为可怖,直愣愣地犹如要顶入路乔嘴中,中间的小圆孔贲张到最大,伴随着阴茎的抖动,从中疾射出几股浓白的精液,路乔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伸出唇外的舌尖却微微颤抖着,仿佛上面真的落满了精液。路乔脸色潮红,紧闭的眼睑不安地颤动着,连带着眼睫上沾染的泪珠也跟着晃荡,看着可怜又魅惑,这模样实在很难不令周逸炀心神荡漾。

    他擦干净了溅到四处的精液,看路乔缓慢睁开眼时茫然无措舔弄嘴唇的样子,妖魅得浑然天成。

    “乔乔,我好喜欢你。”

    路乔终于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合拢双腿,动作间湿黏的水液自穴口流出,他身体一僵,才意识到自己又要洗床单了。

    “下次换个地方!”他很是懊丧,“好,”周逸炀笑得餍足,还是那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都听你的。”

    见周逸炀今天这么好说话,路乔不由得想放纵自己得寸进尺一次,“那……你不生气了?我不理你的事。”

    周逸炀沉默半晌,看路乔小心翼翼的神色也实在发不起什么脾气:“你是不是喜欢季河?”

    路乔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目光闪烁,隔着电子屏幕他的表情总会有些失真,周逸炀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顷刻崩塌,他罕有地颓丧下来,磨牙凿齿地想向他求一个答案:“那你当初主动接近我做什么?”

    路乔心里就差山崩海啸了,他总不能告诉周逸炀说自己是为了收集他的精液,为了早日复活所以才主动勾引他的。可现在两人之间平白多了个季河,抱着拯救自我的态度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可这于周逸炀来说,似乎就有点过于残忍了。

    路乔心里也忐忑,他还没有想好解释的理由,可如若不解释,周逸炀只怕会对他彻底失望。他也实在贪恋周逸炀所带来的温柔缠绵与他浓重的喜欢,处处迁就从不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就像养了只温和驯服的大狗狗。

    他舍不得。

    路乔的迟迟不答话让周逸炀烦躁无比,他随手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也不想挂断,拿过耳机戴上将音量调到最大,集中精力在游戏的厮杀上。

    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桌面上的手机,不过一个分神,他操控的角色就被对面一个连招带走,“操!”周逸炀砸了下键盘,深感自己流年不利活鸡巴该。

    等着复活的时间,他还是摘下了耳机想听听路乔有没有回话,可四下静谧无比,他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居然自动关机了。

    周逸炀竭力抑制住了砸手机的冲动,索性将手机丢到床上,眼不见心不烦。陈冀邀他组队刷图,他略一思索,还是点了确认。

    就当是冷静冷静,他想,反正路乔也犹豫不决,与其听他说真喜欢季河,还不如TM的没答案来得强。就是挺郁闷的,都准备好生日那天的表白了,哪知道会有这一出。

    电脑桌旁有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上面贴了张卡片,夹着个柠檬形状的小信封,周逸炀越看它越觉得碍眼,干脆捞起它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纸笔水果糖全扔进了下面的抽屉里。

    留了颗糖,也没注意,扒了糖纸就往嘴里一扔,柠檬馥郁的酸甜味顿时在口腔内炸开,“操,”周逸炀被这味道弄得牙酸,用指末抹了下被酸得微湿的眼尾,生平第一次这么讨厌柠檬。

    一场游戏打得酣畅淋漓,等回归现实时外面天色都已渐黑了,周逸炀看着寂寥的电脑桌面,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准备去客厅吃饭。他妈妈郑曜琦是名医生,就周末能有点时间一家人聚着吃饭。聊天中周父提到他的十八岁生日,问他想在哪儿过,周逸炀木然地夹了筷子莴笋丝:“和朋友一起。”

    “哎,你这孩子,”周父在市第一中学当历史老师,为人处事也逃不了守旧,往严重了说甚至有些迂腐,“十八岁可是成人礼,象征着你成人,往后你就不能再胡闹任性——”

    “行了爸,”周逸炀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给他妈盛了碗排骨汤:“是成人礼又不是继承皇位,长一岁的事儿被你说得我明天就要登基似的。”

    郑曜琦看他们父子俩拌嘴挺乐呵,“周老师,你就随他去呗,他自己知道成人了就好。”

    周父挺酸地看他们一唱一和,“哎行,这家里我说话根本够不上位。”郑曜琦冷眼看着他,“厨房就是你的大本营,你看谁敢跟你抢啊?”

    周逸炀忙打圆场,“妈,你看爸做一桌子菜也不容易,是吧。咱得多夸夸爸的手艺啊,你看这汤,炖得多鲜。”不动声色地又盛了一碗放到周父跟前,“劳模可得多补补,爸一会儿吃完饭你就陪妈出去逛逛呗,我洗碗。”

    周父一向好说话,见他今天开窍了似的也不再争辩,喝了口汤,挺洋洋自得,暗道自己厨艺又进步了:“我跟你爷爷学的手艺,当初就靠这俘获你妈芳心的。将来传给你,还不得大把姑娘前赴后继跟你谈恋爱。”

    郑曜琦莫名笑了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周父却将这看作她追忆过去露出的甜蜜笑容,清了清嗓子,“郑小姐,一会儿一起去公园逛逛呗,我拎包。”郑曜琦看着拼命使眼色的儿子笑得无奈:“行。”

    周逸炀目送他俩出门,折返回去收拾餐桌,碗筷都清洗摆放整齐后,又顺便把地拖了,看着光洁一新的厨房,吹了个口哨拎着罐可乐到客厅的落地窗看夜景。

    这会儿也才八点半不到,天都像黑透了,楼下的小道早早亮起了路灯,暖黄色的灯光下,有不少老年人在闲谈散步。远处灯火通明,吵闹喧嚷,隔了挺远的小吃街也人头攒动,炸物香气乘着夜风飘飘荡荡到了窗前。

    周逸炀看够了,关了客厅的灯回到卧室,冷冷清清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幽白的光。他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正好看到埋在枕头中间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捡出来插上了充电器,万一一会儿妈打电话来了呢,他心里无端地给自己找借口。

    看着手机电量一路攀爬,周逸炀莫名心虚,从床头柜里找出盒薄荷糖,清凉的气味总算让他寻回些理智,淡定地开了机,可在看到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数不清的信息时,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跳骤升与呼吸凝滞。

    他翻到最早的未读信息,路乔还只是耐心地打字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字里行间明显开始慌乱,打错了字也顾不得撤回,周逸炀记得他有一点强迫症,绝不能容忍错别字的存在。到最后就是一段段的语音,或长或短,时间间隔都很近,周逸炀快速滑过,最后一条是七点出头时发的文字信息:你真的不要我了。

    周逸炀直看得心惊肉跳,又看了眼未接来电,从他被迫挂断视频开始算起,路乔几乎每隔几分钟就打过来一次,从下午四点到七点没有停顿过,那后来的一个半小时,为什么……他又放弃了呢?

    他不敢也不愿意去想其中的理由,听那些语音时甚至只敢开最低的音量,可路乔的哽咽抽泣声那么清晰,纵使他已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无异,却仍无可避免地将那些隐藏的情绪暴露出来。

    好像他就在自己耳边哭诉流泪一样。周逸炀从未听他哭得这么凶,以往路乔多少是带了点故意让他心疼的表演欲在作祟,可现在他的哭却毫无章法,仿佛身体被强硬破开了一道裂缝,只能靠哭泣来止痛。

    卑微又怯懦,害怕他回应又怕他不回应。

    “你接我电话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周逸炀,能不能陪我说句话,我真的好怕……”

    “哥,好想你抱抱我,以后随便你怎么玩,你别抛弃我,好不好。”

    “以前只要我一哭你都会出现的,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想要很多人的喜欢,可我只有你,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周逸炀,你也像他们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了。”

    “我不会喜欢你了。”

    周逸炀越听心越慌,嘴里接连爆出几句脏话,拿起外套就往门外冲,等电梯等得他心烦意乱,干脆直接从消防通道下去,楼梯间的声控灯不大灵敏,得亏他夜视能力一向很好,脚下步履不停手上则不断拨打着路乔的号码,但一直没人接听。

    他烦躁不安地发着消息,路乔从来都怕痛怕痒,不小心被A4纸割破手指都要向他撒娇叫痛。他不担心身边虎视眈眈的季河会因此趁虚而入,他担心的是路乔对他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没有比这更可怕的词了。

    周逸炀想到路乔最终和他形同陌路的场景都觉得不寒而栗,与之相比,就算两人之间横插了一个季河,好像都没那么难受。

    至少路乔是喜欢他的,至少也算是两情相悦。他额外的喜欢分给了谁,似乎都没那么重要。

    他见过路乔懵懂引诱他的样子,在床上羞涩又魅惑的样子,主动亲吻告白的样子……是他把路乔变成了现在甘美多汁的模样,他明明已经拥有了最美好的一部分,为什么还要执着于那一点虚无缥缈的额外的喜欢?

    他几乎一步不停地跑到小区门外,在纠结于是等公交还是就近坐出租车时,突然在一旁的银杏树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如鼓擂,剧烈跑动后指尖开始泛起细密尖锐的痒意,本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疼痛,在他一步步靠近时却成了万蚁噬心般的苦楚。

    路乔说过了不喜欢,可还是不死心地到了他家门前。

    路乔戴着口罩,双眼放空望着树冠,偶尔飘下两片落叶落在肩头,他也未曾发觉。到周逸炀走到他身前叫他名字,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在看清是周逸炀时眼睛立马就红了,本就有些红肿的眼睛更是凄艳,委屈得直掉眼泪。

    周逸炀对他的眼泪从来都束手无策,只能一边心疼一边慌忙去擦拭,路乔径直扑进他怀里哭了个彻底,声音也是哑的,除了被沁湿的肩膀,这一段悄无声息的哭泣就像个梦。

    周逸炀给他披上外套,又好生安慰了会儿,才拉着他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对街有一段路路灯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晚上少有人经过,路乔紧拽着周逸炀的衣摆,也不说话,很怕他把自己丢下的样子。

    两人走了一段路,车流奔涌间,隔着低矮花木,路乔的脸也被星星点点的光亮照耀得晦暗不明。他试探着牵住了周逸炀的手,少有的真情流露而非故意引诱:“你舍不得我,对吗?”

    “见不得你哭。”周逸炀叹口气,“哭得我心都要化了。”他拨正了路乔因为埋在他怀里哭而翘起的额发,“还是舍不得,太喜欢了,你喜不喜欢我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路乔看着他温柔至极的神情,蓦地心里发涨,摘下口罩抬头去亲他,唇舌温软缠绵着,周逸炀口中清凉提神的薄荷味反而增了许多情欲,路乔难耐地轻哼,整个人都快倒在他身上。

    他用下身轻轻蹭着周逸炀的大腿,嘴里发出小动物发情般的嗯哼声,周逸炀揽着他的后腰,两人贴合得更紧密,路乔的呼吸逐渐变得促急,手也不安分地想往周逸炀裤子里摸。

    他湿了,光是被周逸炀看着时就已经情难自抑地流水,喜欢只是言语,可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他的舌头外露,被周逸炀含着吮吸,就像吃着一片最鲜艳欲滴的花瓣,汁水横流艳红淫靡。

    路乔眼中含泪痴迷地望着他,微咸的泪液落入两人唇齿之间,混着津液被尽数吞咽下去。他用手拉下周逸炀的裤链,热膨的硬物蛰伏在他掌下,路乔含混不清地说话:“哥哥,我帮你舔鸡巴好不好。”他揉捏着那个几度使自己高潮着喷水甚至流尿的阴茎,血管跳动着在他手中变得更大。

    他矮下身去,黑色的外套将他全然掩饰在夜色之中,四周茂密的低矮灌木更令旁人无从察觉,街面车流不息,轮胎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仿佛就在耳侧。

    路乔乖顺地跪着,虔诚亲吻着被阴茎撑得膨大变形的内裤。自温软唇舌间溢出的唾液很快濡湿了布料,几乎与其下勃起后狰狞可怖的阴茎融为一体。那一点轻微的腥骚气被路乔贪婪地嗅入鼻腔,舌尖品尝着性器特有的咸涩微腥味道,轻轻咬动吮吻着柔软的外皮,龟头溢出的腺液也被大口吞咽下去,路乔啜吸着柔软的头部,和口腔黏膜摩擦着发出响亮的啵唧声。

    周逸炀的喘息声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他于是愈发卖力地吮吸舔吻,将阴茎自被舔得湿透的内裤中释放出来,粗大的肉茎直直弹向路乔的脸颊,他本就十分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很浅的痕迹,湿黏的液体粘在眼下,随着他眨动双眼,睫毛上也挂了些腥液。

    他抬头去看周逸炀,即使并不确定能看清他的脸,树叶阴影下他的脸忽明忽暗,可他知道,周逸炀能看得很清楚。紫红发胀的阴茎逐渐被路乔舔得更为热硬,他握着根部,揉搓那两颗膨大柔软的卵蛋,将头深埋在胯下吮吸舔舐,极富弹性的皮肤被嘬咬出一层水光。

    他的呼吸因而颤抖,夹紧了腿挤压着阴蒂获得一点微小的快感,自己那根秀气的阴茎也跟着抬起了头,路乔吞吐着头部,不知是被阴茎插入口腔所带来的快感还是因这个人是周逸炀所带来的快感,路乔不住吐着气,上颚黏膜被磨得发痒,仿佛成了和下面的逼一样的性器官。吞咽不及的唾液沿着嘴角往外落,路乔用上下颚紧压着敏感的头部来回搓动,收缩着喉管吞咽。

    周逸炀掌着他的后脑勺,浅浅地挺送,极为紧致温软的口腔比在操花穴时迎来了更大的阻力,可快感也是致命的。粗长的阴茎反复插入最柔软紧热不过的地方,路乔仰着头流泪,根部离他的嘴唇还有一大截,他放松着喉咙,掐着根部往更深处插,喉头抑制不住地干呕,呛出许多可供润滑的唾液,直到那硕大的龟头卡在弯折处,路乔轻轻吸呼着气,用紧窄的喉头去撞密布神经的龟头,挤入大半个龟头后,再缓慢往后仰头。口腔乃至喉口,都像成了个以供鸡巴抽插的飞机杯,路乔一点点将其吞入得更深,脸颊凹陷下去,却又鼓出明显的粗大圆柱体形状,直到嘴唇微微触到垂挂着的沉甸甸的睾丸。

    他拉着周逸炀的手去摸自己的脖颈,凸起的喉结几乎被撑得平直,本不十分明显的喉管也被塞得膨胀,将颈部的皮肤都鼓起明显的一块。龟头狰狞的形状在薄薄的皮肉下用手指都能清晰描绘出。周逸炀想尽快拔出阴茎,这样极致的深喉路乔不可能不难受,可他看到路乔被塞得几乎变形的脸上却满是心满意足的表情,他迟疑了。

    路乔在向他表达喜欢,用最深入的方式向他告白。

    周逸炀将阴茎抽出些许,凝视着他的眼睛。路乔的眼中满是渴求,他紧紧攀附着身前人的躯体,用口唇按摩着他的性器,周逸炀深吸口气,“你希望我射进去吗?”

    路乔已经有一点窒息的症状了,他的瞳孔无意识地放大,被撑大到极限的嘴唇隐隐发紫,可仍不愿吐出嘴里的阴茎,悄然收缩着喉头,仿佛是在催促他射精。

    周逸炀被他如疯如魔的表现震在原地,默然将硬挺的阴茎抽出退到路乔已经合不拢的唇边,对着那个生生被扩开的一个通直的腔道射了精。温热浓多的精液沿着食管流入胃部,路乔仍张着嘴,安静地接受精液的投喂。

    简直是一个天生的精液容器。

    汽车警笛声似乎骤然惊醒了他,他双眼迷离地望着周逸炀,嘴角下颌还粘连着精液,往下滴落拉出一条细细的白丝。他舔干净了马眼上几缕垂落的精丝,小口啜吸着将其中最后一点精液一并吃掉,才伸出颤抖的手臂委委屈屈地向周逸炀讨一个拥抱:“老公……”

    周逸炀被这一句差点叫得再度硬起来,阴茎沉落落地挂在腿间,他默然将下身整理好,拉着路乔起身,亲吻他的眼睛,“以后别这样了。”这样乖顺宛如一个性爱娃娃的路乔,他只觉得心疼,就像误入他人领地的受伤小动物,一边舔舐伤口一边还要讨好他。

    “乔乔值得很多很多的爱,做自己就好了。”他继续吻着路乔,亲吻如烙印般一个个落下,“如果我的喜欢不够,我不能叫你快乐,你可以接受旁人的喜欢,只要他能让你快乐。”

    他的目光深沉却温柔,捧着路乔的脸亲昵地磨蹭鼻尖,“但不要放弃我,好吗?”

    路乔抽了抽鼻子,说不出话,眼角再度流出的泪却代替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