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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掀开衣摆直接在榻边宠幸美人/世间人皆为那点皇室荣华争得头破血流,梦求一

    纳兰且弥手指触碰着挂在自己脖颈上的脂玉,怔然愣了几秒,才有些慌促的“嗯?”了一声。

    “没听懂?”原容玉拉过来他的手臂,歪头打量着他,十五岁少年的身量并不会比纳兰且弥高到哪里去,甚至外貌还不如纳兰且弥看着成熟可靠。

    “嗯。”纳兰且弥轻点了一下头,眼里露出些求知的神色,企图骗过原容玉。

    但原容玉年纪虽小,心智却远远高于常人,他见状没有将话再重复一遍,只是说道:“好,那等以后你我长大了,朕再说一遍。”

    纳兰且弥无声松了一口气,垂眸不语,手指攥着那块玉佩却也没有还回去的意思,转移话题道:“陛下近日应当很忙吧?”

    “嗯,还好。”原容玉朝前靠了半步,抬手扣住纳兰且弥的后脑,倾身要吻他。

    纳兰且弥阖上眼,微微抬起下巴,双臂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腰身,无声迎合着他的索吻。

    “陛下?”门外有人出声,打断了殿内刚刚升起来的一丝旖旎。

    纳兰且弥下一秒便睁开眼,猛地松开自己主动含住的唇瓣,喘息着蹙了下眉,移开了视线。

    原容玉一步步逼近纳兰且弥,温柔又不可反驳的垂眸解开了面前人系得简单的腰带。

    纳兰且弥看着殿外大盛的天光,呼吸渐渐染上了些羞耻的意味,被原容玉抓着手腕,一层层褪掉了遮体的衣衫。

    “陛下……”纳兰且弥被脱掉最后一层里衣,精致锁骨紧绷的越发凹陷,雪白里衣从他挺直的肩头滑下,松垮垮搭在他的臂弯上。

    下一秒,纳兰且弥便倒进了泛着龙涎香气的被褥中,用簪子绾起的长发被一抽而散,熟悉的气味覆压而来,不容置夺的拉开了他的腿。

    纳兰且弥被日光照到睁不开眼,整具雪白的身体上都泛着暖洋洋的淡香,原容玉骑压在纳兰且弥身上,随意一掀衣摆,便直接进入了他。

    纳兰且弥蹙起眉轻哼了一声,躺在软被上随手攥住了身上凌乱的里衣,原容玉并没有脱衣上榻,而是站在榻边脚踏上,膝盖跪在床沿处抓着纳兰且弥宣泄。

    这是身体有了情欲但不打算久留的意思。

    纳兰且弥阖起眼,攥住里衣遮挡在胸前,默默承受着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欢爱,像在等着原容玉匆匆宣泄完之后离开。

    大概是纳兰且弥面上袒露的太明显,原容玉俯身抬臂将人撑在身下,说道:“看来你并不是很喜欢与人行男女之欢之事?”

    “陛下时时刻刻都可以衣冠楚楚……我却要被扒衣承欢,这不是共行欢好,只是我在用肉体取悦您。”纳兰且弥说的强硬,但在榻上叫出来的声音还是不受控的娇软。

    原容玉听的有趣,低头吻他,“唔…你连这都要计较?”

    纳兰且弥闻言偏过头,不想理他。

    姿态像极了在应付一个上一秒还说喜欢他,下一秒就露出本性的禽兽。

    “朕今日的确还有很多事宜处理,抽出时间想来见你一面。”原容玉一寸寸打量着身下人顺滑的墨发和瘦削凌厉的侧颊,情不自禁捏了捏他流畅的下巴,生疏般哄道:“朕晚上派人来接你,去广承宫住住?”

    纳兰且弥被捏着偏过头,启唇含咬住了原容玉的一根手指。

    原容玉神情明显一怔,呼吸急促片刻,哑声问:“她们教你如何侍寝了?”

    纳兰且弥闻言疑惑的蹙了下眉,没反应过来般问道:“什么?”

    “没什么。”原容玉收回手,重新堵住了纳兰且弥的软唇。

    原容玉为了准备两日后的成人宴,的确很忙,在纳兰且弥身上起来的也快,将雨露弄进去一次便起了身。

    纳兰且弥红着脸颊,喘息几声才缓过神,并拢腿后被原容玉从榻上拉了起来,搂进了怀里。

    随即,原容玉将自己的外袍披盖在了纳兰且弥身上,垂眸亲了亲他的额头。

    “腾总管方才似乎有事要通禀。”纳兰且弥提醒道。

    “朕知道是什么事。”原容玉闻言无奈一笑,“是我那个九哥,成日里潇洒悠闲,没有什么正形,极爱美色。”

    “前两日非说在宫里看见了一位绝色美人,希望朕能割爱。”原容玉缓缓说道:“可朕已经陪他在宫里找遍了,没有哪个宫女符合他说的那副模样,但他不信这个邪,最近把宫内搅得很不安宁。”

    纳兰且弥见状缩在原容玉怀里,抬起手臂给他揉了揉额头,懒洋洋道:“好不懂事的哥哥。”

    原容玉垂眸看着贴在自己怀里伸懒腰的纳兰且弥,眼底的神色渐渐柔软起来,像在看一只泛春困的雪狸猫。

    “朕先走了,你一会记得洗洗身子再休息。”原容玉又低头亲了纳兰且弥一下。

    “嗯。”纳兰且弥坐直身子,目送着原容玉出了门,重新折回进了床榻,将那朵喊了进来。

    “去准备沐浴的水。”纳兰且弥裹着身上那件黑袍,吩咐了一声,等那朵走到门边,又想起来道:“再去给我找碗避子药。”

    那朵蹙了下眉,转回身说道:“公子,那东西对身份很不好,您不能多喝。”

    “不喝又能如何,左右都是一国之君,我难道要去跪求荀帝不要睡我?还是去祈愿天可汗以后不会掐死我的孩子?”纳兰且弥的面容在这时候才显出一些疲惫的无力感出来,随意朝那朵挥了挥手,“去吧。”

    那朵见状叹了口气,只觉得人与人之间迥然不同,世间众人皆为那点皇室荣华争得头破血流,梦求一人之上,但偏偏也有人逆大流而行,只愿朝夕静好。

    可他生了那样一张脸,又怎么能远离这些尘世俗权的利用。

    门扉再次响起开关声,纳兰且弥从屏风后裹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穿着寝袍、踩着木屐,一手攥着自己未干的长发,朝殿内两位嬷嬷点头示意。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时间躺在榻上休息,每日从皇后那里请安回来,他就得学礼,从吃早膳开始,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旁监视。

    入夜,果然有广承宫的太监抬软轿来日及宫宣旨。

    到了广承宫,纳兰且弥下轿左右打量了一眼,西域王的寝宫摆的是荣耀,刀枪剑戟、兽头骨身,一进去,便感觉无声气势扑面而来。

    而中原王的寝宫,倒极度附庸风雅。

    殿内笔墨纸砚、绣扇玉瓶,摆放装潢是纳兰且弥很喜欢的格调。

    门扉闭合,有下人进来伺候纳兰且弥洗浴。

    “我可以自己洗吗?”纳兰且弥打量着殿内那张宽敞到可供几人同榻的龙床,头也不回的轻声询问道。

    “公子自己沐浴哪有奴婢们伺候着轻松。”有嘴巧的婢女接话道。

    “那进去时就留一个吧。”纳兰且弥抬起手,示意她们可以过来脱衣了。

    纳兰且弥穿着件单薄里衣,散着及腰长发随侍女入了后殿浴池。

    “公子生的可真绝色,宫中女子众多,奴婢也在这皇宫里待了几年了,还从未见过有谁能和公子相比,难怪公子一直让陛下心心念念的。”跟随侍候的便是一开始巧言接话的婢女。

    “你叫什么名字?”纳兰且弥站在浴池边问道。

    “奴婢芙巧。”

    纳兰且弥踩进池边,缓慢入水,闻言唇角微动,“这名字很适合你。”

    “公子是在打趣奴婢吗?”芙巧将新鲜的牡丹花瓣洒入氤氲泉水中,“话说回来,奴婢的名字还是陛下赐的。”

    “哦?”纳兰且弥转身看她,“这种事似乎并不常见,一般只有陪皇帝贴身长大的太监才会得赐名。”

    “公子可别多想。”芙巧手一顿,笑道:“奴婢只是因为话多,羡慕别人的名字都好听,自己没个正经名字而已,和公子的赐名没有可比性。”

    说完,芙巧又转移话题道:“公子的汉话说的可真好。”

    纳兰且弥只是莫名笑了笑,没有再回话。

    沐浴完之后需要再熏香,香染衣袍沾肌理,侍女说就如同撩开花瓣见蕊心。

    纳兰且弥的关注点和别人不太一样,他问道:“那他沐浴吗?”

    “……这。”芙巧想了想,不太自然的说道:“陛下忙碌一天,回殿肯定要先沐浴的。”

    “我说像我这样沐。”纳兰且弥蹙眉看她。

    “……”

    芙巧硬着头皮说:“应当不会,不过陛下乃一国天子,能陪陛下就寝是件幸事……”

    “你也想吗?”纳兰且弥撑着下颚问道。

    芙巧愣了一下,赶忙跪地道:“奴婢……奴婢不敢!”

    “这有什么?”纳兰且弥拿起桌案上的玉蓖梳发,不知是对自己嘲讽还是悲悯道:“毕竟偌大的皇宫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真正的男人。”

    芙巧登时汗如雨下。

    纳兰且弥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禁好笑道:“怎么这么不禁吓,我还以为你嘴巧胆子也巧呢。”

    纳兰且弥站起身,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殿内书案的地方,歪头打量着那些笔墨纸砚,弯腰闻了闻纸香,“你会写汉字吗?”

    “会啊。”

    声音不太对。

    纳兰且弥一凝眉,转身欲躲,却被来人嵌住手腕,一个巧劲就把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陛下啊。”纳兰且弥快速松开眉,短暂的冲他笑了一下,却发现这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纳兰且弥疑惑的皱了下眉头,借着室内昏暗的烛光又看了他一眼,几乎是一瞬间,纳兰且弥和抱着他的男人同时出手。

    纳兰且弥从来人怀里跳下来,转身捂住寝袍喊道:“来人!”

    原本跪地的芙巧见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起身出去喊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盯着那男人明显也愣了一下,顿住脚喊道:“九王爷??!”

    纳兰且弥随手扯了一件殿内撑挂的衣袍裹在身上,赤脚站在不远处和那男人对视着,缓缓道:“九王爷?”

    只见来人穿了件与皇帝冠服极相像的五爪蟒袍,粗略看过去与皇帝身形极像,五官轮廓也有相似之处,上半张脸隐在烛光里,露出来的鼻梁和脸颊轮廓,简直和原容玉如出一辙。

    原誉似乎轻轻啧了一声,开口道:“本王原本是想来寻皇弟赏赏他刚得来的名师墨画,没想到他竟然金屋藏娇,弟妹有礼?”

    纳兰且弥察觉到这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极不舒服的移开了视线。

    “王爷,这……您要不先去外殿等陛下处理公务回来,内阁是妃子所候的地方。”芙巧赶忙走上来说道。

    “他已经是皇弟的妃子了?”原誉将这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倏地落在了这人未着木屐的裸白脚面上,眼眶微眯。

    “……是。”芙巧也不知九王爷是指哪方面,不过哪方面都已经是了。

    “怪不得和我说找不到……原来是自己的。”原誉心中不顺,淡淡呢喃了一声。

    “王爷说什么?”芙巧并没有听清,又恭敬询问道。

    “没什么。”原誉理了理自己方才被蹭乱的衣襟,笑得极不怀好意,“我说弟妹实在是不拘小节,还没看清人便朝本王怀里靠,这要是让本王的皇弟看见了,都要解释不清的。”

    纳兰且弥听着这人越说越离谱的话,缓缓睁大了眼睛,心头莫名火起,“明明是你抱……”

    下一秒,他便戛然止了声,看着原誉身后的方向倏然愣住了,随即咬唇下跪行礼道:“参见陛下。”

    这场不知是刻意还是意外的闹剧,随着原容玉的到来,而显得气氛极其尴尬。

    堂堂一国君主,处理政务回来后撞见自己的人衣衫不整的散发站在殿内,而殿内另一个男人是他的兄长,嘴里还说着和自己妃子不清不楚的话。

    试问哪个男人能不生气。

    原容玉走进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纳兰且弥,又侧头看向自己兄长,问:“九哥深夜来访,是有何要事吗?”

    原誉一派轻松的说道:“我能有什么要事,喜欢的无非是些字画珍玩,诗词歌赋还有……”原誉说到一半,暗示般耸了耸肩,又继续说道:“我听闻地方上最近上奉了不少好东西,想找你借来观赏观赏。”

    “嗯,九哥想要什么。”原容玉说道。

    原誉似乎思考了一下,将视线移到了殿内跪着的纳兰且弥身上,想要这个,但如今还不是时候。

    于是,原誉说:“美人图?”

    纳兰且弥跪在地上,听着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谈,彻底无视了自己,甚至连身都不让他起,顿时心头火起还泛上来一些莫名的委屈,抬头说道:“陛下若还是别的要事,臣便先告退了。”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

    只有原誉眼底的欲望有增无减,竟还是个很烈性的美人啊。

    原容玉呼吸顿了几下,移开视线缓声道:“好啊。”

    纳兰且弥见状说走就走,还将身上原本用来遮体的外袍扔在了芙巧身上,穿着一身里衣光着脚便离开了,连头也没有回。

    学什么中原习惯,多余的贞操,还不如大大方方露着。

    芙巧见状打量着皇帝的脸色,最后还是顿在了原地。

    原誉把玩着茶盏,情不自禁朝外看了一眼,最后起身道:“看来臣今日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扰了皇弟的兴致,兄长道歉。”

    顿了片刻,他又道:“臣还是改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