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初夜
真是失了智。段轻言心里有个声音说。 他尝试挣脱段路昇的双臂,不料只让这层束缚更紧缩了些。 段路昇从后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段轻言头一偏,脸颊轻易就能碰上段路昇的唇,于是他再也不敢动弹了。 “二少爷…”段轻言抑制着情绪,说,“您快下楼罢,留心老爷太太等急了。” 段路昇直起身,将段轻言转回面对自己。 段轻言把脑袋低着,执意不去看段路昇,前些日子段路昇对他做的那些事仍让他心绪紊乱着。 什么叫男人跟男人,什么都能做。他从来没听说过男人跟男人,能像男人跟女人一般,又是亲吻又是拥抱,甚至还打手铳。 接着段轻言不知又想到哪去,耳根子红了一片。 他不知段路昇在教会学校里都接受了何种开放思想,但他确实从来没在书上看到过这些。 突然,段轻言脸侧一凉,段路昇的手指已摩挲上他的耳垂。 “舞会结束后,你来我房间。” 段轻言听出了段路昇命令的口吻,就如吩咐一个下人跑腿一般,是不容拒绝的。 “若我拒绝呢?” 段轻言说完抬起头,却看见段路昇眯起的眼里,有吃定了他的轻蔑。 段路昇的自负不是没道理的,段轻言看在沈素心面子上,也不会忤逆他。 那天晚上,段路昇不仅把他脱了,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两人躺在床上坦诚相见,在一片檀香氤氲间,段轻言心跳得剧烈,他的指甲划破了段路昇的胸膛,但还是没阻挡他进入自己。 段路昇做了长时间的扩张按摩,但段轻言还是痛得直挠他,痛着,又要克制声音,生怕让旁的人听见。 段轻言被掐了腰窝动弹不得,楚楚翕动的穴口暴露着,很快就被棍棒一样的坚硬物抵住了。 粗硕的巨物挤进甬道,他一瞬间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了。 随后,几乎是失去了意识,他任由段路昇抱着自己抽动,床板也咯吱咯吱晃动着——这声音几乎要叫段轻言羞耻得清醒过来。 不争气的是,穴口的肌肉竟随着这节奏渐渐放松起来,开始容纳了这庞大的异物。 两权相害取其轻,段轻言攀着段路昇的肩头,难为情地说:“轻…轻点儿。” 段路昇减缓了动作,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他翻了一圈,把他架在自己身上。 段轻言的手放哪儿也不是,最后只好垂在身子两侧,但段路昇突然发力,如打桩机一般冲刺起来,段轻言瞬间失去了平衡,腰肢如水蛇一般摇晃着,接着很快整个人落在段路昇身上,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肌,手摸上那紧致的腰腹,被撞击得整个人不断前后耸动着,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 星星点点的疼痛很快褪去,很快便是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传来,从大腿根部蔓延到全身每个角落,然后从他的嘴角溢出。 段轻言只轻轻叫唤了一声,却令段路昇亢奋至了极点,他翻身将段轻言压在身下,低头含住他的唇,不断输出自己的津液,要他一阵一阵全咽含下去。 段轻言被吻得快要窒息,偏过头不愿再与他亲,但段路昇偏不放过他,抽出只手扳住他的下颌,要他躲也躲不掉。 段路昇摆弄爽了,才终于愿意射了出来,一股又一股淋在段轻言的肠道里,让他身体抽搐了好一阵。 完事后,段路昇拍了下段轻言的屁股,说:“果然还是跟男人做有意思。” 段轻言干净白皙的臀部早已一片泥泞,此刻正汩汩往外淌着浓浊的液体。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手指无意识抓紧了枕巾,光滑而又细窄的腰时不时颤着,似是还不能接纳自己这般被蹂躏的事实。 他没想到男子还能如此与男子结合,就通过这污秽之径。 段路昇掐着他的后脖颈让他仰直了脑袋,然后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段路昇咬着他的皮肤用力吮吸着,生生留下一片殷红的痕迹。 段轻言已被操弄得软了身子,此刻更无再多力气反抗,只好从了段路昇,由着他把自己翻来覆去亲吻着舔舐着。 段轻言的腿才合上不久,身子里还残存着大量段路昇的精液,很快段路昇又扶着阴茎插了进来,挤得精液滋滋往外流。 这次有了精液润滑,插入的不适感锐减,随着段路昇沉腰一挺,撞上他的最敏感点,段轻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段路昇将段轻言一条腿高高抬起,好方便自己深深进入。 肉体的碰撞声,床板的摇晃声,还有两人的喘息声,皆飘荡在天花板上。 段轻言不想去看段路昇,于是便看了天花板,但却得到另一种羞耻。 这一夜,段路昇没怎么让他休息,段轻言刚眯了一会儿,就被勾着搂着抱着架着颠着,被用了各种方式摆弄。 最后段轻言小腹实在涨得厉害,眼角也因体力不足泛着红,他意识到自己噙了泪,便忙偏开脑袋,但还是被段路昇逮个正着。 段路昇扳回他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哭了?” 段轻言不愿服软,眨了眨眼珠子把沁出来的泪又收了回去。 很快,他看见段路昇笑了一下,笑里是轻佻,也是不屑。 “你也有今天。”段路昇拍了拍段轻言的脸,“小哑巴。” 小哑巴是童年时期段路昇给他起的外号。 “你不会哭不会笑,我以为你连话都不会说。”那时候的段路昇这么对他说。 段轻言裸着的时间太长了,没被操弄的时候,冷空气一下就进了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伸手想把滑到床沿的被子拉过来,段路昇似是意识到他的举动,于是将他拉向自己。 段轻言的脑袋搁上段路昇胸口,一下就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段轻言身体的温度一下就升了上去,柔软的肌肤抵上段路昇紧实的肌肉,平坦的小腹因装了太多精液已有些微微鼓起,段路昇抱着他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将那根炽热的火棒顶着他的肚皮,仿佛随时要穿刺进去。 段轻言终于挨不住眼皮子打架,他说:“让我睡一会儿罢。” 段路昇似是没听见,一只手还在揉捏着段轻言的臀瓣,他揉着捏着,时不时还伸出两只手指头,滑向那不断溢出精液的穴口里去。 “求你了。”段轻言气若游丝地憋出几个字。 听闻段轻言的恳求,段路昇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准了段轻言睡觉。 段轻言很快沉沉睡去,累得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