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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那双眼睛应该有炽热不熄的光,在每次看向我的时候

    方老七十大寿,来的人自然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顾雪洋和我一道,他代表着顾家,我毋庸置疑是沈家,但沈家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出席,沈多颜也来了。

    我前脚刚和方老寒暄好,他后脚就到了,我是背着门的姿势,并没有一开始就发现到沈多颜的到来,还是因为围在身边的正热闹着的其他人突然有那么一瞬不约而同的安静,我才有点奇怪的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了一身白色西装、栗色头发松软,收拾得干净明亮,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沈多颜闲庭信步的迈步而来,耀眼灿烂,像个优雅矜贵的小王子,换个场景就像是个要迈入婚姻殿堂的娇俏新郎。

    眼睛有点涩,我不动声色转开了目光。好在我也与老寿星寒暄完了,很自然就能避开沈多颜,在场的人大部分

    也都知道我与陈静好他们的恩怨,这些年又斗得厉害,在公开场合也从未与沈多颜有过兄友弟恭的画面,便都以为我们关系恶劣,连表面上做做姿态都不愿意,这会就都识趣的没人多嘴。

    方家人也怕大喜日子闹得不好看,方伯伯态度热情的拉我去其他地方说话了,我舒了口气,越走越远,背后传来难以忽视的沈多颜温和清甜的祝贺声。

    晚宴过后,方老以年纪大为由,把空间让给年轻人,我一看,还真是分得清清楚楚,再老一点的都已经回家休息,叔叔阿姨辈家里有点名望的也剩下聊聊无几,就剩几个爱凑热闹的,同龄人倒是不少,有男有女。

    我和李刈还有另一个朋友聚在一头闲聊,打算一会就走,顾雪洋拿着酒杯过来冲我挤眉弄眼,“方伯母可真是用心良苦,看这一屋子的适龄男女,还特意把老的都打发走,就差再整个舞会了。”

    我向他投去莫名其妙的目光,我是看出了点大型相亲的苗头,但实在看不出这叫什么用心良苦,是吃饱了没事干给别人牵红线的用心良苦吗?我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富太太们还是太闲了。

    顾雪洋用手肘拐了我一下,意有所指的说:“我姐过来了”,我抬头看去,顿时有些明悟。

    表姐顾萱可不是一个人往我们这边来的,身边还牵着一个红色连衣裙的清丽女生,那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方老的亲孙女方清吟,方家精细娇养的小公主。

    目光微闪,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怎么躲到这犄角旮旯来了?”

    果然没几步她们就到了我们面前,一贯大大咧咧的顾萱一手擒住顾雪洋,一手擒住我的手,率先开口,抱怨似的嗔:“让我找了半天。”

    顾雪洋挑眉,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找我们?我看是找冬凌哥一个人吧嘿。”

    下一秒顾雪洋捂着胳膊,哀嚎了起来:“哎哟疼疼疼姐,轻一点轻一点,你说话就说话,掐人干嘛!”

    顾萱美目微睁,凶神恶煞的瞪了顾雪洋一眼,顾雪洋立刻就老实了,举着手,做出个投降的姿势。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立刻就迎上了方清吟带着笑意的眼睛,我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对她点点头,算打了招呼。

    肩膀就被顾萱用狠劲重重拍了一下,我郁闷的朝她投去视线,就见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害,雪洋整天油嘴滑舌的,冬凌却是个不开窍的老直男了,别介意啊清吟。”

    顾萱转头和方清吟说到,声音很大,在场的人估计都能听到,方清吟不做声却满脸都是笑意,余光时不时就瞥向我。

    没一会款款向我走近,美目楚楚,羞怯的说:“冬凌,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

    我不冷不热的到,心想本来也不熟。

    开了这个口,方清吟便自然而然的和我闲聊了起来,期间顾萱几次想借口带走李刈他们几个,留我和方清吟单独相处,我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不轻不重的给弹了回去,李刈几个都很有眼色,只是瞬间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当然配合我,顾萱也不好强求,没好气的瞪我,我全当没看见。

    说着说着话题转到其他地方,虽然不至于冷落方清吟,但始终保持着距离,没多久又有其他人加入,就成了一群人的闲谈,我抗拒的态度很明显,方清吟大概也觉得没意思,没在硬拉着我单独聊,脸色郁郁,强撑着笑容和其他人闹成一团。

    一堆人聚在一起难免爱搞事情,还好只在别人家里他们还不会过分,没一会就有人喊着玩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对于这个无聊但可以趁机探听别人内心的游戏,总有人对它情有独钟、乐此不疲。

    他们还嫌不够热闹,又找了好几个看着就有料的人过来,其中就包括沈多颜,还有行为举止肉眼可见的对他殷勤、一直和他同桌的一个男的。

    那男的看起来和沈多颜同龄,我一直感觉眼熟,后来仔细想想我有一次好像撞见过他送沈多颜回家,我看他很不顺眼。

    从别人口中我很快就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章明,很平平无奇。

    最后一共凑了二十个人,沈多颜在我斜对面坐下,那个叫章明的似乎想和他一起坐,然而恰巧沈多颜坐在了李刈旁边,没空位给他坐了,他就一脸菜色坐到了我对面。

    组织这个游戏的人说了规则,相当简单:轮流着选一个人站中间转空酒瓶,瓶口转到谁谁就三选一,要么真心话要么大冒险要么就是喝酒,选真心话和大冒险做不到或不能答就加倍喝酒。

    我的运气很好,玩了好几轮没人转到我,其他人还算不好不坏,全场就属顾雪洋最倒霉一连被转到了好几次,好在他这个人没什么顾忌,大家的提问又还都算有分寸,于是还算玩得开心,直到到他本人去定别人的命运,一下子就转到了李刈身上,问李刈选什么,李刈说:真心话。

    其他人还没想好问什么,顾雪洋率先问:“

    刈哥还追随渊吗?”

    随渊就是李刈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李刈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顾雪洋会这样问,其他人虽然不知道随渊这个人,但多少还是能听出一些暧昧意味,都好奇的看着李刈。

    李刈久久没有出声,我看了顾雪洋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相比于其他人八卦好奇的目光,顾雪洋倒是气定神闲,被我警告了也没收敛,摩挲着酒瓶,眯着眼,漫不经心的说:“你可以不回答。”

    李刈像被激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不追了。”

    语气算不上和善。

    刚才还满脸认真的顾雪洋笑嘻嘻的说,“既然刈哥放弃了,那我可就要追他了哦。”

    ?

    我诧异的看他,其他几个人仿佛也闻到了大瓜的味道,一个个一脸卧槽的兴味,仿佛恨不得当场就听到点深层隐秘。

    李刈黑了脸,勉强道:“那是你的自由”。

    我扶额,顾雪洋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深感接下来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生了,果不其然我的预感没出错,接下来愈演愈烈,局势从玩笑衍变成了八卦别人感情的无聊恶趣味。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太想玩了,但又不好扫兴,于是兴致缺缺的又参与了两局,有次转到了章明,有人兴致勃勃的明知故问:“在座有你喜欢的人吗?”

    章明像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明晃晃的心思呢,当即就毫不犹豫的回答“有”,然后视线定在沈多颜身上,众人就意会的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我他妈恶心得快吐了。

    忍着火气看向沈多颜,沈多颜低着头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没有生机。

    章明应该很失望,悻悻的坐了回去。我猛地拉开椅子,发出好大的声响,一堆目光聚积在我身上,我冷道:“我去洗个手。”

    冰冷的水流打在手上,我冷冷看着镜子,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怒火攻心,妒意上涌。

    沈多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镜子里,我忍住回头的冲动,用打湿的手拍了拍脸,打算回去,沈多颜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角,我就忍不住了,眼神阴暗的看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墙上怼,满脸阴郁,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云淡风轻的小脸,恶狠狠说:“干什么?”

    沈多颜睫毛颤啊颤,在我的心尖上撩,沉默着不发一言。闭了闭眼,我冷静了一点,放开揪着他衣领,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等我一回去还没坐稳,沈多颜就跟着回来了,我能感觉到其他人隐晦探寻的目光,那个章明更是紧张兮兮如临大敌,讽刺的扯了下嘴角,我当然知道除了沈多颜本人和顾雪洋,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和沈多颜曾经发生过什么,多半是以为我们关系紧张,开始打小主意。

    确实如我所料,就这一来一去一思量的功夫,大多数人对沈多颜两人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那个章明一看就脑子不灵光,比起沈多颜的淡然处之,他简直把不忿都写在了脸上。

    趋炎附势、踩低捧高向来都是大多数人的本能,我其实已经很习惯了,但并不很乐意见沈多颜受这种委屈,于是出声说:“多颜身体有点不舒服,你们可不许太为难他。”

    仅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形势大变,刚才还明显想要和沈多颜保持距离的几个人顿时就恢复了一开始的态度,甚至更热情了几分,沈多颜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挪开视线说:“继续啊”。

    然后又恢复了热闹,轮到沈多颜抽人,这次我不幸成为酒瓶口对准的人,我听他们说在我出去那段时间为了更刺激已经改了规则,如果选大冒险就只能转的人一个人对转到的人提要求。而可能选真心话的人太多,就改成了对选真心话的人,本来只能问一个问题,变成了五连问,如果回答了几个,后面的要实在答不下去,除了翻倍喝酒还可以改选大冒险。

    我们两面面相觑,沈多颜大概也没想到随便一转就能转到我,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旁边立刻就有人着急喊:“多颜快问啊!”

    沈多颜像是回过了神,轻声开口,对我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那双从小到大就又圆又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牢牢盯着我,回视一看就要被里面的幽暗深邃吸引沉沦,让本来打算直接喝酒的我呆了一瞬,脑袋一钝,木然脱口而出:“真心话”。

    我好像错觉他没有生气的瞳仁倏忽亮了一下,低声道:“你有喜欢过人吗?”

    我愕然,一时无声,沈多颜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语气认真的补充:“是指男女之情的喜欢,不算亲人朋友,也不算对宠物之类的喜爱。”

    他还是有几分了解我的,不然怎么会我刚想到混淆视听,他就能及时堵死我的退路呢。

    沈多颜就是上天派下来专门克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的吧,命运般的安排、命运般的孽缘,心中苦笑,我实诚道:“有”。

    我感觉他似乎欢快了几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而其他人,除了一脸便秘的顾雪洋,包括我姐和方清吟都打起了精神,恨不得竖起耳朵的样子,可能都没听说我交往过什么人,所以分外感兴趣,最亲近的表姐和发小都很好奇。沈多颜状似淡淡,接着问:“现在还喜欢吗?”

    我认命的涩声回:“喜欢”。

    沈多颜一改刚才的冷漠,几乎不停歇的接连发问:“以后还会继续喜欢吗?”

    “……不知道”。

    “会一直喜欢吗?”

    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倒像是重复的不甘心的质问,我深深的看他一眼,在他执拗的眼神中沉默,直接干脆的摈弃酒杯,开了几瓶酒一口气喝完一瓶,又闷声接着喝了好几瓶,又急又快,不算好闻的酒水撒在我的衣服上,直到顾萱发觉不对劲厉声呵斥制止我,匆匆扫过其他人或惊讶或茫然的脸,眼睛锁定在沈多颜上,也许是受了灯光的影响,我好像看到了他的眼里凝结着泪光。

    后面的记忆就变得很混沌了,我只依稀记得顾萱他们好像要结束游戏,我无理又固执的嚷着不让,亲友实在劝不了我,其他人又只能继续,玩得时间越久我抽到的次数就越多,二话不说我直接闷头灌酒,连顾萱都拦不住,只能无奈放弃。

    到最后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大多数脑袋都不清醒了,嘴上没个把门,掌握不住分寸,比方李刈不悦的追问顾雪洋:“什么时候盯上的随渊?”,顾雪洋笑眯眯的口无遮拦:“好奇心促使的惊鸿一瞥,说来还要感谢你呢”之类阴阳怪气的话。

    又比如明恋沈多颜的章明不甘心的问他“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在沈多颜毫不犹豫说“是”后,越矩无礼的追问他“有没有和人睡过”,沈多颜明显不高兴了,但像是就是要他死心,直截了当的说“有”,然后章明脸色惨白、黯然离场。

    再有没喝过酒都被人挡了的方清吟,想方设法打探我喜欢的人的身份,我不发一言,继续喝酒,她满眼失望,大冒险想要亲我,被我毫不犹豫的躲避。反正越往后陆陆续续走了好多人,沈多颜要喝酒也都被理智稀碎的我抢来喝了,稀里糊涂的散了场,不知道怎么撇去很担心我、滴酒未沾的顾萱姐,意识朦胧的和沈多颜去开了房,冲到卫生间疯狂呕吐,然后酒意醒了大半,清醒了五六分。

    嫌弃的刷了牙,打算洗漱,一直跟着我时不时照顾我的沈多颜,大概也看出来我酒醒大半就说要去给我叫醒酒汤,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攥住他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了。

    沈多颜一怔,小脸没能维持住冷若冰霜,我低头就含住了他红润的唇,我以为沈多颜肯定要抗拒,至少也会挣扎几下,就用力的按住了他的两只手,我没想到他却一动不动任我施为,我贪恋的含了含他的唇瓣,忍不住更深一步,撬开他的牙关疾风骤雨的横扫他的口腔,恨不得咬破每一块软肉。沈多颜被我含咬得口中汁水泛滥,小舌头被我嘬住死命的吮吸,手不老实探进他的雪白西服与衬衫里,准确无误的捉住棉软奶子用拇指微糙的指腹搓了搓,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奶子好像鼓了些,颠着沉甸甸的,有些分量了。

    又不禁心生疑窦:早过了发育势头最猛的年纪,怎么小奶子长圆长沉了不少?

    脑子还不是完全清醒,有点模糊昏沉,我毫无科学依据的胡思乱想:听说被人玩着玩着也很容易长大。

    但在一起那几年我没少玩吧?也没见长了一点,反倒是分开的两年居然用手触摸就能明显感觉长圆了很多,就想到了今晚对沈多颜大献殷勤、几乎寸步不离跟着他的章明,对了那人还送他回家过!

    在被酒精麻痹的状态下,嫉妒和怒火很快就腐蚀了我为数不多的智商,我愤怒的咬破了沈多颜的嘴唇,手上没轻没重的狠捏了一下他的奶头,沈多颜吃疼,有些生气的推开我,眼泪汪汪的瞪我,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莫名席卷了我,沈多颜还从来没拒绝过我,从开始到结束从头到尾都只有我拒绝他的份,他凭什么推开我!

    我也没脑子想到是我先弄疼了他,以前嘴上说得狠,却从来没真正舍得弄疼过他。

    沈多颜都被我咬破唇了,我嘴里的腥锈味就是最好的证明,然而我早就理智麻痹,满肚子都是嫉妒和火气,恶狠狠扳住他的下颌,怒瞪他泪朦朦的杏眼,气呼呼的质问:“凭什么不让我亲?凭什么不给我摸!你是不是让人玩过了,奶怎么变这么软这么大?是不是那个章明玩大的,是不是还和别人接吻上过床!”

    沈多颜瞪大眼睛似乎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表现我就放下捏住他下巴的手,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勒住他的腰,我哑声重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许别人动你,不许!”

    活像个撒泼的熊孩子,在我怀里本来还僵硬着的沈多颜却意外的放软了身体,甚至还埋头在我的肩头蹭了蹭,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心头一涩,我仿佛身处一场两年来从未做过的美梦中。

    既然是在梦里,为什么还要苦苦压抑着自己?现实里已经那么苦了,在梦里为什么不能放纵一场呢?

    我说服了自己。

    放开快要被我勒窒息的沈多颜,温柔的打量他成熟了不少、情色味更重的眉眼,刚才被逼出的泪花还碎碎的挂在他的眼角,沾着血的唇红得诱人,总是冷若冰霜的雪白脸蛋有了点烟火气,看起来柔软多了,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描摹,而沈多颜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既不阻止也不顺从,目光不冷但也不是炽热。

    宛如被针在脆弱柔嫩的心尖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不该是这样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不该这么不冷不热的注视着我,那双眼睛应该有炽热不熄的光,在每次看向我的时候。

    我突兀的想到,沈多颜曾无数次低落的哀求过我说:求我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我以前很不解,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过,现在我大概懂了,我那时看向他的眼神一定很冷漠,而他说那话时又是有多绝望。

    我开始很粗暴的扯沈多颜价值不菲的西服衬衫,把它们当破烂撕扯,沈多颜一开始还昂着头颅,静静的凝视着我,像个冷漠无情的美丽瓷偶,没有生命、没有喜怒哀乐。

    直到我低头离他近了些,他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勾起了不好的记忆,那双总是用来和我乞怜盈盈楚楚的眼睛有一瞬的暴躁阴郁,也不甘示弱的来扯我衣服,像只被逼急了却毫无威慑力的小动物,我愣了一下,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涌起庆幸和狂喜。

    衣物散落,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我们就这样把彼此撕干净,一丝不挂的坦诚相见,花洒打开,弄湿弄脏满地的衣服也不管,意乱情迷的抱在一起深吻,抚摸彼此的身体。

    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仿佛就要融化了,很舒服,让人着迷,很想让人沉沦。

    我虚拥着沈多颜细白的柔软腰肢,从嘴唇、脸颊、下巴舔到喉结、锁骨、胸口,含住他熟透的莓果似的奶头舔咬,要吸出奶水那样蛮狠用力,沈多颜轻轻的喘,几乎要站不稳,只能靠着我才能勉强站稳,但我明显感觉他还是浑身软绵绵的酥,即使半倚着我,也是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我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揽住他。

    我执着的反复用舌尖顶沈多颜的乳孔,像是下一秒就能挤出甜美的奶水来,雪嫩的奶团也没被我放过,含着奶子上的软肉不轻不重的用牙齿衔,沈多颜这个时候就会发出奶猫似的哼哼,就格外的悦耳。

    舔他的白嫩肚皮,可爱的肚脐眼也没放过,最后是沈多颜娇嫩的小屄,嫩乎乎的,颜色还和以前一样好看,外盒白白净净没长一根毛,里面粉粉嫩嫩的,阴蒂被我舔了几下就硬挺充血,屄穴巴巴开了个小缝,还在往外呲呲冒水,跟一条小溪流似的,沈多颜被我抵在墙上,我一口就含住了他冒水的小屄,伸出舌尖顶它,沈多颜敏感的屄夹住包围我的舌头。

    受了这样的刺激,沈多颜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冷漠矜持,眼睛里含春带水,舌尖抵着唇,秀丽至极的漂亮脸蛋白皙泛红,糯糯的重复娇吟:“哥哥,嗯……哥哥哥哥……”

    鸡巴硬得发疼,我搜刮了他喷出的骚水,退出舌尖,揉了揉两下他的屄,直接插入,两年没碰,我还以为会进入得艰难一些,没想到却异常顺利,紧致密闭的小屄一被阴茎插入就包咬过来又贴合的撑出一个弧度,阴茎一插进去就没入了一大半,再用力一些,缓慢抽动,就整根没入。

    沈多颜这会已经湿了眼睛,好似比我还神志不清,撒娇似的喊哥哥,饥渴的催促我再快一点、弄重一点,我当然使劲浑身解数,让他满意、让他更加沉迷。

    花洒里的水哗哗的流,掩盖肉体拍打声、暧昧的黏粘潮湿水声,鸡巴在沈多颜阴道里越插越快,沈多颜的小阴茎顶着我的小腹射了两次,我加重力道,一鼓作气插到子宫,卖力顶开宫口,抬起头盯着沈多颜潮湿的眼睛,恶劣的问他想不想吃精液,沈多颜被折磨得饥渴难耐,乖乖叠声说要,我就更过分的逼问他有没有被其他人干过,他急切的摇头,我就满意的亲他红红的唇,噗嗤噗嗤的往他子宫里射精。

    理智粉碎,思念与爱意决堤,一次根本不够解相思,刚射精的阴茎很快就重新发硬,我们又忘我的纠缠起来,我有时会坏心眼的停住不动,逼得沈多颜娇软的给我撒娇,然后忍无可忍的也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记,用牙齿咬我的肌肉,他以前情到浓处也会咬我,但从来是把握着劲,只是轻轻的咬,不痛不痒也留不下印子,今晚却发了狠的用了劲,有点疼,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很安心、很满足。

    我们在浴室里做了两次,清理身体时擦枪走火又来了一次,到了床上又做了一次,每次都是内射,沈多颜冷冰冰的脸被融化了,变得越来越柔软,我忍不住想要欺负得更狠一些,好让他露出更柔软温顺的表情。

    最后心满意足的插在他的屄里一夜好梦,第二天睁开眼睛,理智慢慢回笼,我几乎是急切的拨出了埋在沈多颜肉屄里的阴茎。插的时间太久,拨出时还发出啵的一声,沈多颜的小穴一时都合不拢了,淫水和着浊液哗哗流出,弄脏沈多颜的腿心,我心虚的移开目光,然后打电话让人给我们送衣服。

    转过身,刚才还睡容恬静的沈多颜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瞳仁幽深遂远。

    我痛苦的捂住脸,久久不动,好漫长的一段时间,我移开手沈多颜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也不说话,面无表情,我狠了狠心,还是打算划清界限。

    “昨晚是我的错,是我酒后失态,我对不住你……”

    如今沈多颜也算有钱有势,我也不知道该许给他什么,无言半晌,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我说”,说出口又觉得这话像在开空头支票,还不如实际点:“琅瑄我不会收回,永远都会是你的,其他的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我想要的,你真的能给?”

    他突然幽幽开口,意味深长。

    我顿时就好像领悟到他想要的是什么,脸色难看,挣扎道:“只限物质上”。

    正好送衣服的助理也到了,我裹着浴袍开门接了,然后迅速穿好衣裤,犹豫着开口,“我看看你那里……需不需要上药。”

    沈多颜冷冷的看过来,讽刺道:“你刚才不是都看够了吗?”

    原来他那个时候是醒着的,被这么冷嘲热讽,我脸色铁青,冷声说:“那我走了,一会让司机接你。”

    “哥哥还是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呢,拔吊无情,睡完就走,翻脸比翻书还快,做妓女的都比我光彩,好歹能得到个恩客的笑脸,几句软言温语。”

    沈多颜已经慢悠悠起来,坐在床上,满身青红交错的痕迹,雪白腿心沾着我的精液,肏肿了的肉屄还张着口,他就那样撑着下巴,不冷不热的一字一句吐出这些话来。

    心一梗,我厉声制止他的自我挖苦:“不用贬低自己,错都在我,你随便骂,别用贬低自己的方法来报复我,没必要,多颜,我确实是个人渣,你可以随便侮辱我……”

    是我情难自禁,没理,也没脸面对他。

    说到最后已经控制不住哽咽的颤声,我急忙闭了嘴,沈多颜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本来还很冷硬的面容怔怔,难过到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你宁愿这样,也不想要我,沈冬凌,我恨死你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眼睛里水光直冒,心揪成了一团,我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喜欢。”

    狠了狠心,没在犹豫,转身提步就走,身后传来沈多颜撕心裂肺的叫声:“你值得!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你凭什么说不值得,你又不是我,你懂什么!”

    我没法当做没听见,剜心割肉一样疼,但有什么办法,再留下去也只会徒添伤感,长痛不如短痛。

    就算……就算真要重归于好,也还不是时候啊。颜颜,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