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僧灵罗好生奇怪: “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狐狸挠了挠下巴,眨了眨眼睛,一挑下巴,底气十足: “小爷说过,这银子是借的,不是让你给的——我自然要知道你的下落,不然怎么还给你?” 僧灵罗摇摇头,心想,这孽畜满嘴胡言,天下哪有欠债的倒跟着债主跑。他伸手摸了摸那少年的头,转身便走,却听身后细细碎碎的脚步仍然跟了上来,起先还只是离他五六步远,慢慢又跟紧了点,最后干脆挨在僧灵罗手肘边,那少年絮絮聒聒: “大和尚,你来清平城是做什么的啊?你打算用什么法子对付那萧复来?咦,萧复来住的地方不在这里,你往城西去做什么?” 僧灵罗被他吵得受不了,回头瞅了那狐狸一眼,道: “我去城西小峰山,不是去找千金一剑,你不用跟着我。” 那少年却脚步不停,仍然一个劲儿小声地啾啾啾啾: “小峰山?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好玩儿不?我来清平城也有几日了,但凡问这城中究竟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这些人总是叫我去哪个戏园子,说某某某唱得可好了——老子又不爱听戏,没劲透了!” 僧灵罗心想,这狐狸之前见了我跑还来不及,怎么突然转了性情,倒要粘着自己了?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那少年。这时节刚过晌午,金色的阳光从头顶的乌云缝隙中洒下来,照在青石板铺成的巷子小路上。只见少年懒懒散散穿着一袭蓝衣,因为方才吃饭嫌热的缘故,领口被扯得极开,露出里面莹白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来。那少年见僧灵罗看他,不明所以,偏着脑袋,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扁了扁嘴角,腼腆地笑了一笑。僧灵罗叹了口气,道: “你干嘛要跟着我?” 那少年的眉心皱了皱,拈起鬓边一缕青丝,嘟起了嘴,有些讶然: “谁说我跟着你了?这青石板路是你家的?就不许我走不成?” 僧灵罗无话可说,转身要走,却又猛然回头,那少年一头撞进他怀里,忙忙退开一步,脸上微微泛红: “你这是干嘛?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路都还不好好走?连走哪个方向都还要犹豫?” 僧灵罗哭笑不得,心想,不给这狐狸个教训,倒要教他无法无天了,便拈起那少年下巴,迫他直视自己: “还要嘴硬?” 那狐狸微微仰着头,一双墨黑的眼睛在阳光下,如一汪深泉,微微现出凝碧的底色来。僧灵罗轻轻在他胸前一推,将那少年推在一旁的墙壁上,也不待他反抗,低下头,衔住了那少年的嘴唇。 那狐狸身体一震,瞪大眼睛,就要挣扎。僧灵罗撬开他的嘴唇,舌头滑过那少年细碎如珠玉般的一排洁齿,探到隐藏在口腔里的一条软糯香滑,卷住轻轻一吸。 那少年喉咙里低低呜咽了一声,原本抬起的胳膊微微放软了下来。 僧灵罗本只想给那少年一个教训,却口中尝着那少年气息,再停不下来。他勾着那少年的小舌,轻弄慢捻,直弄得那少年哼哼唧唧,方才放开那团香软,舔着那少年口腔上颚的内壁。那少年被吻得昏昏沉沉,两只手渐渐环勾在僧灵罗脖子上,身下一条祸乱的本钱便不由自主,慢慢竖立起来。僧灵罗本不欲在此弄那少年,却鬼使神差,将自己要去小峰山的念头抛诸脑后,将手伸进那少年衣衫里,沿着他的尾尻慢慢下滑,手指滑入两条股缝之间。 那少年猛然惊觉,开口要叫,却被僧灵罗堵住嘴唇,叫声俱化为点点呻吟,被吞入了僧灵罗腹内。僧灵罗对少年身体如何不熟稔,手指轻车熟路塞入那桃源之中,只片刻便觅得那幽兰泉眼,弄得那少年前段溢出许多透明汁液来。那少年喉头抽抽噎噎,一张玉容红到了耳朵根,在僧灵罗嘴边微微吐气: “大和尚——呀,大和尚——” 僧灵罗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如一条小蛇勾着,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只恨不得从腔子里跳出来。他低头啃着那少年的玉颈,不断吮吻咂啜,喃喃道: “叫哥哥——” 那少年被僧灵罗撩拨着,只觉得那桃源之中,手指的一抽一挑俱熟练已极,都恰恰将他撩拨到九霄极乐,却差那么一点点,又滑落下来,猛然一阵空虚。不到一炷香功夫,那少年早已觉得身下淋漓尽致,也不知是从何处流出的许多汁水,他脑子里如腾云驾雾一般,空空荡荡,只跟着僧灵罗轻轻喊: “呀,好哥哥——你慢些——” 僧灵罗咬着那少年耳垂,轻轻嘲笑: “这事如何慢得?慢了你倒要怨我——” 他将那少年翻了个身子,令他伏在墙壁上,撩起他的蓝衫下摆,便将一根麈柄连根没入。那狐狸口中哼了一声,轻轻怨道: “你怎么就——” 僧灵罗却不待他说完,挑起那少年下巴,令他回过头来,与自己唇舌相接。那少年口唇被噙,一条香舌被嘬着吸吮了许久,桃源之中便更见紧致滞涩,绝难通行。僧灵罗被那少年夹得略微生疼,却兴致愈浓,又怕伤了那狐狸,只缓缓艰难出入。那狐狸被弄了半日,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便将那桃源幽径敞开了些,倒不知不觉迎着僧灵罗的速度,起承转合,婉转娇啼。 僧灵罗见那狐狸渐渐入港,便将他翻了个身,用双手托着他的两股,架在自己大腿上,令那狐狸勾着自己脖子,两人口唇相哺,密密匝匝,交为一体。僧灵罗又抽送了数百下,弄得那狐狸泄了一次,方才收了玉麈,缓缓运功一遍大周天,将一身乱走的灵力重新纳入丹田。 僧灵罗慢慢调匀呼吸,见那少年仍是用手臂勾着自己的脖子,将一张冰雪般的玉容贴在自己面上,两瓣樱唇就在自己嘴边,便凑上去亲了亲。那少年微微抬起两只眼眸,懒懒看了僧灵罗一眼,微微一笑,低声道: “原来,你也是这般弄你那师弟的吗?真是个好师哥啊。” 僧灵罗心想,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他,却又不是他。僧灵罗便也不答,只在那狐狸鼻尖上轻轻一啄,道: “小狐狸崽子,牙尖嘴利。” 那狐狸却主动凑上来,与僧灵罗呼吸交织,口唇缠绵了片刻,眯着眼睛道: “是我的穴儿紧,还是你那师弟的穴儿紧?” 僧灵罗听了哑然失笑,亲了亲那狐狸嘴唇,勾着他细软腰身,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 两人又偎着亲了一回,却觉得天上跌落大滴冰冷的雨水来,只听巷子口有人趿着脚步,跑着匆匆避雨。僧灵罗本就将小峰山之事抛到了脑后,又见骤降暴雨,怀中人儿身体火热,更是懒得离了温柔乡,与那少年相偎着,回到下榻的客栈来。 两人到得客栈,身上的衣衫尽皆湿透,那少年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僧灵罗便找小二要了一大桶热水,与那少年除了衣衫,坐入桶中。那浴桶用崭新的松木做成,被热水一浸,散发出淡淡松脂的清香来。那少年一张俏脸被热气蒸得通红,眼睛里蒙着一层淡淡雾气,将一条软舌伸到僧灵罗口中,与他勾缠了半日。那少年又在水里一通胡摸,捞起僧灵罗那一条玉麈,在水里搓了又搓,凑在僧灵罗耳边轻轻道: “原来生得这般大,可不是个淫和尚吗?” 僧灵罗又气又笑,也不与那少年驳嘴,扶着那少年腰胯,缓缓坐在自己身上。只听那少年一声闷哼,渐渐情意涌动了上来,在僧灵罗身上扭了一回,弄得水花四溅,涌得地板上到处都是。僧灵罗见两人身子渐渐热了起来,便抱着那少年跨出浴桶,用干布胡乱擦拭一回,滚在床榻之上,按住那少年,嘴对嘴,一番抵死缠绵。 僧灵罗见那少年星眸微阖,似有欲睡之意,只道他泄了一回,快意没那么浓烈,便起身在地上的一堆衣服里摸了摸,从锁妖囊中拈出一枚镇魂针,拉得细细长长一根,翻身上床。那少年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捅进马眼里来,却被僧灵罗压住,轻轻哄道: “阿九别动,管教你舒服。” 那镇魂镇尽数莫入狐狸一根妖茎之中,只露出一点点黑色的顶尖。僧灵罗便又重新将麈柄推入那狐狸身后,却听那狐狸惊叫一声,忙俯身覆住他唇舌,哄道: “我慢慢的,阿九别怕,不痛。” 僧灵罗便轻轻催动麈柄,每往里探入一分,那狐狸便轻轻哼上一声,咬住下唇,泫然欲泣。僧灵罗却往外猛力一抽,那狐狸浑身一抖,口中娇吟出声,连声叫唤好哥哥。僧灵罗见那狐狸满脸羞红,更觉可怜可爱,便一手轻轻捏着那镇魂针的尖端,不断抽送。那狐狸“啊”了一声,浑身剧烈颤动,指尖弹出利爪插进褥子里,几乎要哭出来。僧灵罗将那少年搂在怀里,轻轻在他耳边道: “我那师弟生性顽劣,该打。” “它说要做我座前一只听经小狐,却转头将我忘了,该打。” “它听了妖人一面之词,却不给我机会辩驳解释,该打。” “它——” 僧灵罗看着自己怀里,那狐狸早已梨花带雨,两眼迷蒙,也许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僧灵罗叹了口气,低头在那狐狸的一对温软朱唇上轻轻抿了一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这只小妖,却让本座背了佛前的立誓,心乱如麻……当真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