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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14 正式进入寒假的当天，许晖的父母请沈知节以及中心所有人在一个大酒店吃饭，杨倩站在酒店大门口，看了半天酒店的大名，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拉住了沈知节，小声在他耳边说：“沈老师，我知道为什么许晖他爸我看着眼熟了。” 沈知节放慢脚步，满足了小女生分享八卦的喜悦，表现出好奇的样子，问道：“为什么？他是谁？” 杨倩把手机打开，将刚才一直在搜的主页给沈知节看：“许稳山，稳山集团大BOSS。您看到这个酒店所有设施右下角，有一座山的小标志了么？他的！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沈知节“哇”了一声，逗的杨倩直乐。 “沈老师！您太可爱了！不行了，我要告诉大家。”杨倩快走两步，追上了前面的小会计。两人嘀嘀咕咕，最后回过头看着沈知节，举起了手机。 沈知节看着镜头，睁大眼睛，又做了个“哇”的口型。 许晖负责接他们，本来在前面带路，不知什么时候，前面带路的换成了服务生，他插兜走在沈知节身旁，低声在沈知节耳边说道：“沈老师真温柔。” 沈知节躲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并没有转头看他，只是说道：“分享后的验证更让人有成就感，无伤大雅，让小姑娘开心一下。” 许晖“啧”了一声，又说道：“那沈老师什么时候让我开心一下？” 沈知节心里翻了个白眼，傻子都知道，回答了这个问题才是侮辱智商。 “你又不是小姑娘。” 许晖把着门把手，冲沈知节笑着咬牙问道：“沈老师什么时候带我去？” 沈知节选择性失聪，低着头从他身边溜过去，进入包厢中，笑着打招呼：“许先生，许夫人。” 茶过三巡，许夫人拉着许晖的手，激动的直抹眼泪：“沈老师，我原本真的没对他有太高要求，只想让他平安快乐。这个孩子从小被家里都惯坏了，虽然为了想让他在普通的环境中成长，从小到大都是上公立学校，但确实还是有一些纨绔子弟的坏毛病，学习也确实不是太突出。这两个月，您的开导和陪伴，竟然让他改变这么多，都知道关心人了。” 沈知节看着许晖一脸无奈，想逃又不敢的样子，心里憋笑。 “您客气了，小公子很好学，非常聪明。” 许晖呲着牙，冲沈知节瞪了一下眼睛。 许稳山拍了许晖一下，警告道：“什么态度！” 许晖憋憋屈屈的没说话。 许夫人继续说到：“上次，他没穿大衣回来，他竟然说，看您穿的少，自己坐车回来，就让您穿回去了。平时也是，有时候也会在我和他爸爸晚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倒杯水，留个灯。” “哈哈哈妈您可多说点。” ……沈知节笑容都僵了。 许稳山“啧”了一声，似是无奈，道：“又贫。你给人家沈老师添这么多麻烦，还不谢谢沈老师和中心的各位老师。” 许晖不敢造次，乖乖的给中心各位老师敬茶道谢。 在给沈知节倒茶时，许晖仗着自己身高的遮挡，将沈知节与其他人的视线隔开。沈知节端着茶杯站在许晖的阴影下，等着这杯茶。 许晖倾斜着壶，却没倒出茶水。 沈知节举着杯子，慢慢红了脸。 “小晖，你又和沈老师说什么呢，不懂事，还让沈老师陪你站着。” 许晖迅速倒完水，在沈知节耳边小声说：“听我被骂过瘾吧，好好听，嗯？” 他回到座位上，对他爸说道：“我求沈老师晚上带我出去玩呢。” 许爸爸啧了一声，训斥道：“胡闹。” 许晖嬉皮笑脸的冲他爸说：“沈老师早就答应我的，期末考的好，满足我的好奇心，是吧，沈老师？” 沈知节万万没想到他会在饭桌上提出来，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笑容僵在了脸上。 许夫人轻拍许晖，嗔怪道：“刚夸你就自满，成绩都没出，你怎么知道考的好。” 许晖笑道：“我是对沈老师有信心呐，是不是，沈老师？” 沈知节僵着笑，说道：“不要盲目信任我，等成绩出来再说。” 一桌人都笑了，只有许晖满不在乎，叼着鸡翅膀啃的开心：“早晚的事，逃避不了的。” 许稳山看似对许晖要求严格，不苟言笑，可从眼神中透露的慈爱骗不了人。一顿饭，看着许晖坐在沈知节身边挨挨蹭蹭，在他眼里，许晖实在是很亲近这位沈老师。 许稳山对这位沈老师真的是非常的好奇。三十出头，身上的论文、荣誉多的让人生不出嫉妒，只有羡慕。也不像其他搞研究的人那样沉闷，饭桌还能说些笑话活跃气氛。性子又温顺，拒绝了名利场，只愿意在自己的中心做工作。最难得的是，还能管的住十八九的青春期男孩。 他问过熟识的心理咨询师，包括高校的心理系教授沈知节这个人，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正面评价，表示他没有留在研究所搞学术真是一大损失，太可惜了。 “不知道沈老师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帮忙？您不知道，现在有的人谈生意都邀请心理咨询师随行。上次我就碰到一位，对方滴水不漏，恨不得你喘一口气，他都知道你的需求。我真是怕了。” 沈知节笑笑，开口道：“许先生太高看我们这行了，不过是小魔术般的招摇撞骗。” 许晖不满，插嘴道：“爸，不能这样啊，沈老师还得教我学习呢，跟着你到处飞，我还能见着他么！” 许夫人“哎”了一声，说道：“这孩子，沈老师肯辅导你是沈老师大度。你还真把这么厉害的老师当家教了。” 许晖嘟囔着“他就是，反正不行。” 沈知节忍着大腿上的疼痛，笑着说：“虽然许总眨眼就是上亿的项目，但您却把最宝贝的交给我，我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 许晖满意了，松开手，揉了揉被他掐的地方。 许稳山敏锐的察觉到沈知节称呼上的变化，哈哈笑着说道：“看我，说是谢师，又开始谈别的，怪我怪我，沈老师别介意。” 沈知节夹紧大腿，不让那只左手乱动。许晖右手轻轻敲了两下茶杯，沈知节停顿了一下，慢慢放松了肌肉。 “不会，许先生您……别客气。” 沈知节忍着在大腿上胡作的手，和在小腿上非为的脚，欲哭无泪。 但，不管沈知节开不开心，许晖这顿饭反正是挺开心的。 开心到，饭局结束，他直接就跟着沈知节走了，粘在屁股后面一样。 沈知节钻进地铁站，等着许晖在那边买票。 “沈老师，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我上次穿校服被拦在外面了，今天我穿的也不正式，需要回去换衣服吗？” 沈知节抓着栏杆，小声说：“不用。” 许晖“哦”了一声，接着又说：“那上次说我要进的那个区域，需要……” 沈知节快速打断，说道：“不用！跟着我，不用。你安静。” 许晖拉长声“哦”了一句，没两分钟，低下头在沈知节耳边轻轻说：“胆子挺大。” “……请您安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