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朱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现在只希望那两个人能发现他没在,正在找过来的路上。 褚祯炀坐在桌边,给朱骄倒了杯水,他翘着二郎腿指着被打得快死的人说:“他欠了我两百万,已经快三个月了,约好了这个周的周三要还清的” 他俯下身靠在桌上,凑到朱骄的跟前小声说:“你帮我问问他,钱在哪儿,好吗?” 朱骄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他、他要是不说怎么办” 褚祯炀友善的笑了笑说,那我就问你咯。 这不是问我,这明显是要揍我啊。朱骄希望那两个人快点找到顶层来,他感觉自己要被收拾了,跟那个趴在地上已经半死的人一样。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褚祯炀拉着他站在那人面前,蹲下身,“哥,你不愿意告诉我,那你告诉这个人吧,嗯?” “如果你不告诉他,那我就没办法了啊,毕竟被你拿走了这么多钱,我怎么给家里人交代啊,”褚祯炀拍了拍那人的头,若无其事的说道:“钱拿不回来的话只有让你去喂鱼咯”他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朱骄:“一个人喂鱼也挺没劲的,你这么热心,到时候陪他一起呗” 朱骄一个冲刺跑向楼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顶层。 他不敢跟池藜和沉祝山说,这两个人绝对会骂死他,在下船前的两天内他都形影不离的跟着两个人,深怕被那个笑面虎抓到。 在登陆之后,朱骄看到不远处,那个笑面虎正挥着手在和他打招呼,他连忙低下头搂着沉祝山往前走,沉祝山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还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别乱动,刚拿着证件过了关口,沉祝山去厕所,池藜去订酒店,他在原地等待。 “嗨,朋友”朱骄闻声转过头,接着一张纱布蒙住他的口鼻,眼前一黑,他被绑走了。 悠悠的醒过来,就看到褚祯炀放大的笑脸,他有些兴奋,说:“刚才我朝你挥手来着,结果你没看到我,还好我赶过来了,不然我们就走散了啊” 朱骄害怕的往身后缩了缩。他发现自己在一栋大房子里,应该是这男人的家。 男人拿着他的身份证翻看,“朱骄?哈哈哈”褚祯炀噗呲一声笑出来,“喂,哈哈哈...你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哈哈哈....猪羔...哈哈哈哈哈....” 朱骄很无语,他不知道现在是该害怕还是尴尬。 “喂,猪羔,上次叫你帮我去问陈哥,你怎么跑了呢?”他拿着朱骄的身份证在朱骄的脸上拍。 “我....”朱骄咬了咬唇,还是决定闭嘴。祸从口出啊,万一惹到这个人,说不定真的要把自己给杀了。 他已经后悔了,他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顶嘴了,他暗暗的忏悔,但是这会儿没人听得到。 褚祯炀说,“没事,相遇就是缘分,你大老远从A国来,我怎么也得好好招待招待,这样吧,你就先住下。先在我这玩儿几天,你看怎么样?” 朱骄想说不怎么样。 刚从婚礼现场跑出来,这会儿又被抓到疑似黑社会头子的家里,能怨谁,还不是怨他自己。 也不知道池藜和沉祝山这两个人能不能找到他,把他救走。 他被关在一件客房,看来其实也还好,他默默的祈祷希望自己能尽快脱离虎口。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褚祯炀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黑社会头子。 每次褚祯炀要处理什么人的时候,他都会把朱骄拉到地下室坐在一边,看着他对那些人用各种残忍的手段。 有时候他会用鞭子,打在人身上啪啪作响,衣服都被鞭子打烂,漏出来的肉外翻着渗血,朱骄不敢睁开眼,耳边是一声叠着一声的惨叫。 有时候他会用棍棒,棒球棍或者铁棍,打在身上会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恐怖,朱骄被吓得大哭,他现在太后悔了。 褚祯炀看到朱骄哭了就过去笑眯眯的帮他擦眼泪,说,没事,打的又不是你。 指不定哪天就该轮到他了,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褚祯炀就是想吓着他玩儿,他觉得看到别人被吓得崩溃的样子很有意思,比恐怖片有意思多了。 由于总是被迫观看各种各样的虐待,朱骄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没几天,人也瘦了。 早上褚祯炀进了朱骄的房间,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飘在空气中让人 不由自主的放松。 他摇了摇朱骄,喊他,然后发现朱骄浑身发烫,他掀开被窝,清新的植物香气不断扑进鼻腔。 那种感觉让褚祯炀想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自己的床头,很温暖,带着柔和的亮光,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像温柔的拥抱。 他被朱骄的信息素缓慢的包裹,像一张柔情蜜意的网,又像水中化开的糖,也像一双稚嫩又纯洁的手,他被抚摸着,被轻吻着,被环绕着。 他像听到呼唤,用双手把那人拥入怀中。 朱骄感觉浑身发热,他好像发烧了,眼睛都睁不开,被拥入一个清凉的怀抱中,他忍不住贴上去轻轻的蹭。 “不要走...抱抱...”朱骄情不自禁的呢喃。 褚祯炀抱着人,鬼使神差的撕下了他的信息素阻隔贴。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房间里开满了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