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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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对宋莫阡,也是行了拜师礼,磕了头敬了茶的,周涉川不懂他怎么能对池渊凉薄成那样。 既然不喜,当初又为何收下这个徒弟。 宋莫阡那儿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就连周止戈,也是三次拜请。 周涉川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想这个,他还得想,让暮岁给那些死士服下的香为什么迟迟没有效果。 那是一种无味香,服下以后,香气便会源源不断的从体内传出,渐渐沾染到身边之人身上,他们自有特殊的办法嗅闻到。 可眼看期效快过了,还是没查出来谁的身上沾了那无味香。 右相没有,皇后没有,七殿下,也没有。 “属下无能。”暮岁跪在周涉川身前,抿着嘴道。 “不全怪你们。”周涉川思量了一会儿,“可能是要杀本王的,不是他们,也可能是不曾见面,都有可能的。” “属下无能。”暮岁还是说着,不肯起,哭丧着脸,很是难受的样子。 周涉川无奈的笑了,“罚你半月俸禄,退下吧。” 近日南境又有战事,打的十分的焦灼,粮草输运不畅,迟迟难以到达,周涉川盯着地图看了一整夜,也没找到一条安生的路。 三年,他离开三年,失守了四座城池。 周涉川又想问一句池渊,这个结果,是你要的吗。 大周和其他两国达成了盟约,对抗另一边数年前亦达成盟约的商、洛、昭。 商国富饶,更胜大周,洛国以武建国,将士勇猛,而昭国虽是弱小依附,却擅毒,战场上防不胜防。 四城打掉以后,流民在南境就成了常态,第一次送军粮遭哄抢,将士不忍屠杀,被抢夺大半,第二次忍无可忍,挥下了刀,然而连死亡的威胁也不能阻挡极端的饥饿。 黍米染了鲜血,纷飞扬起,迷了天下的眼。 周涉川几乎是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收起了地图,换下衣服,躺到了榻上。 他很累。 晨侍依旧准时,他被舔弄醒了,本就没睡下多久,一瞬便清明了起来,然而头却痛着,他很少这般不爱惜身体,昨夜是真的难以安眠。 “退下。” 这是第一次拒绝,被子里的人动作便止住了,迟迟没有动,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周涉川觉得是自己吓到她了,按着太阳穴道“今日不必了,你回去吧。” 被子里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水声,那是将过长的性器从喉咙中拿出来的声音。 然后他叼起了一块绸,将他胯下的水光擦净,从被子里爬了出去。 他身子有些颤,似是听到了殿下今日的清明,因此格外的惶恐。 他低着头退下了床,守着礼,叩了个头,周涉川睁眼瞥了一眼,就一眼,便愣住了。 这人绝不是芳漪。 他看着那伏在地上的,如玉的身节,慢慢的坐了起来。 “抬头。” 他跪在那里,迟迟没有动,周涉川心里更加的确定,面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血气翻涌,猛地咳嗽了起来。 地上的人这才抬起头来,忧虑仰头看他。 真的是池渊! 周涉川止了咳,沉默的望着他,曾有人这样品评过池渊的相貌,说他男生女相,若是换个性别,入宫为妃也无不可,周涉川从前没觉得有什么,而如今,看见他身着侍奴规制的罗裙,长发束在脑后的样子……这才发觉,池渊并非男生女相,女装穿在他身上,并不和谐。 他是男子,他身形修长,四肢有力,腰身纤细背却硬挺,薄唇微抿,殷红一点,而双眼睁开之时,才是让人心惊的颜色,他那琥珀色的瞳孔将整张脸过分浓重的色彩又降了三分,这是真真正正的巧夺天工。 他眸子里拼命掩盖的脆弱灼的人晃了神,让人记不清,他握着一柄碧空剑,亮银色的铠甲反着光,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在敌营里孤身一人拼出血路的模样了。 “谁准你……”周涉川很久没有气成这样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气的手腕都在颤。 池渊,无论前尘因果,他都是以知己之名,陪自己相扶相依走过三年异乡路的人。 这人刚才在给自己舔鸡巴。 周涉川忍不住一巴掌扇了下去,池渊倒在地上,嘴角被打裂了。 他重新跪起,叩首道“殿下若要掌嘴,奴自己下去领刑……您不要亲自动手,脏。” 周涉川听他一口一个奴,听得分外的刺耳,是,他是奴了,可他池渊什么时候死守过规矩。 “滚。” 竟是一字也不愿再多言了。 池渊一时没有动,他只是想起,周涉川从来没有骂过谁。 做好的赏,做错的罚,该提点的便会责,他活到这个年岁,说出的第一个不雅的字,竟是对着自己。 “殿下不必过分介怀,左右不过一张嘴,男女都是一样的嘴,您若是恶心,奴往后便不来了。” 他正要退出去,却听周涉川笑了一声。“呵…” “司寝官把你编进来,由得你不来?本王突然又有兴致了,回来伺候。” 池渊身体颤了颤,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你说的,左右不过一张嘴么,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池渊垂眸掀起了罗裙,只着胫衣重新爬上了榻。 他双手抓着裙子,一点点的往被子里钻,熟练的像是做了无数次,周涉川眯了眯眼,池渊刚爬到位置张开嘴,被子就被掀起了,黑暗无边的潮湿地带一下子透进了光,池渊抬起头,看见周涉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池渊收紧了手指,把衣服抓得起了皱,低下头一口就把那软塌塌的阴茎含了进去。 他知道周涉川喜欢深喉,舔弄了几下便放开了喉咙,一前一后的动着身体伺候着。 周涉川没有心思,却不由得硬了起来。 左右不过一张嘴?怎么可能。 这可是池渊。 他那因疼痛而不清醒的大脑,突然想到了什么,“司寝局教的规矩?” 池渊含的很深,脸色红着,因喉咙被堵住的折磨不得已的发出了些微小的声音,颤着,冷静着,自持着。 “嗯。”他不好张口,只是嗯了一声。 “自作主张。”周涉川心情不好,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不说要动的人,竟敢上赶着替他动了。 而与此同时,知晓了“芳漪”其实是池渊以后,好似某一节机扩才吻合上。 周涉川心头一震,把池渊推开,他措手不及,牙齿没来得及收,轻磕到了那上面。 “嘶……” 池渊愣了,然后便又含了上去,用舌头抚慰着被他剐蹭到的地方,舔了几下才松开。 “奴……请殿下责罚。” 周涉川的手颤了颤,按了按心口,说不出的燥热漫上了心头,竟到达了此生从未有过的程度。“你……回去吧。” 他的私欲,早就被斩断了。 池渊退下,躬身向外爬,周涉川看着,郁结再次泛了上来。 “站起来!” 池渊心下一凛,竟笑了,慢慢爬了出去。 站不起来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