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剧情,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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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水面宽绰,船队浩荡。 除了三艘于泉州港为官员出行特意制造,如水上驿站一般的站船之外,还有用于普通的一层行船、用于采买补给的乌篷小船,以及依附之后随行的商人船队,秋日水高,行船多往北去,唯有这只船队一路南下,虽没有打着侯府或长公主府的招牌,依然惹眼招摇。 位于船队正中的两层站船,就为镜郎居住,第一层堆叠着箱笼,安置厨房,几个做杂役的沉默妇人,以及长公主派来的两个侍卫。他一人与王默、青竹便占了整个二层,卧室与他平日里的居所无甚差别,只是一应用具都以磁石吸附在桌面上,连同净房、书房,观景所用的露台,应有尽有,俨然又一个水上别院。 京杭大运河在本朝疏浚多次,水上交通航运便利,到了关口或狭窄处,也不必排队等候,由纤夫优先拉拽通过,几乎无有拖延,每日走完预定路程,抵达码头都可补给蔬果清水,又随时能采买当地风物名点,长公主送来的京城名厨之外,前往江南赴任的官员身边也随有好厨司,一路随时捕捞河鲜,妙手易牙,烹调得十分精心可口。 河上早晚凉风习习,一路往南而去,山水秀丽壮美。 若是能不晕船,这一路游山玩水,当是惬意到了十分。 八水绕长安,京都本不缺水,每年镜郎也都有份儿随着长公主或皇帝,在御湖或行宫乘船游玩,到了端午时节,除了观龙舟赛之外,兴致来了,也会上船亲自划拉几下。仔细论起来,没坐过船的也就只有王默了,从小在城中坊里长大,哪儿有机会上船?与水最亲近的,不过是夏秋在护城河里洑水,算不上是个旱鸭子。可他却是精神奕奕,最初两天走路有些踉跄,之后便如履平地,还同两个侍卫混得熟识,跟着学了点粗浅功夫,每天早上起来,跟着他们打过一套拳,才上了二层去服侍镜郎。 晕船的却是镜郎。 船行了七八日,他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庖厨准备好的鱼虾菜肴,大多便宜了青竹与王默,他虽然嘴馋,却也实在吃不下去,若不是青竹准备了许多药材,又当机立断请了船队中的大夫来看,作好作歹哄着喂着,令镜郎好歹每日吃了些白粥,喝了药。 他病中更加粘人,脾气暴躁,将青竹支使得团团转,醒来时发现身边无人,也要生气,稍有不合心意,什么水太烫了,梨膏糖太甜腻了,喝了药、觉得酸杏干却不合口味,都要发好大一通脾气,发了脾气折腾别人不算完,只怕又闹得自己要吐。 青竹哄他哄得惯了,一时也觉得棘手,也便把端茶倒水熬药之类的杂事儿全交代给了王默。两人这般专心伺候,挨了不少骂,镜郎也渐渐见了好,呕吐止住了,这几天只是眩晕而已。 窗边门边落了两层细密纱帘,晨曦时分,粗使杂役捧着铜盆上来交给王默,王默点燃了艾草薄荷,里里外外熏过几遍,驱赶细小的蚊虫,青竹正要开窗通风,也被烟气呛得咳了两声,低声道:“待会儿公子闻到,又要吐了。” 王默闷声道:“昨儿晚上细小的虫子爬进来,嘤嘤嗡嗡个没完,若不反反复复熏过,又要闹得公子睡不安稳。” 青竹看了一眼压在船头的乌云,轻声道:“今天怕有大雨,换了正德香来熏,里面有梅花龙脑与沉香,正好去去水汽——再把那串香珠取出来,让公子戴着。” 王默也不在意被当成属下似的被青竹呼来喝去,转身便去隔壁舱房取香料,青竹看着他高大背影,嘴角一动,扯出个冷漠笑意。 屋内传来轻轻的一声动静,青竹忙推了门进去:“公子怎么起来了…还不穿鞋袜!…头还疼么?” 镜郎唇色仍然有些苍白,披头散发,一身寝衣,衣带也不系,随意敞着衣襟,现出光洁白腻的胸口,光着脚站在屋中伸懒腰,见青竹满脸嗔怪,自知理亏,几步蹿上了床榻,先发制人:“别再给我喝白粥了,喝得我胃疼。” “那今儿早上喝青菜粥,中午就吃鱼面,晚上尝一尝他们的虾仁馄饨。”青竹深谙顺毛摸之技巧,在床边坐下,“只是午后点心不能吃冰,只怕伤了胃,又要吐了。” 镜郎好气又好笑,一脚踹在青竹腿上:“你从哪儿学来的,老气横秋,闲着没事,还管起公子来了。” 青竹只是笑,握住他赤裸的脚踝放在膝头,他一双脚细窄漂亮,犹如白玉雕琢,这段时日来几乎不沾地,柔软干净。青竹缓慢摸过弓起的脚背,不等镜郎瞪他,便做出一副正经样子,力道精准地揉捏起足底穴位,镜郎嘶嘶地抽了口气,接着哎哟哎哟,夸张地叫唤起来。 “疼……疼!哎哟,疼…嗯…别,别捏了!” 他扭来扭去的,好似一尾鱼,青竹好笑地松了手,镜郎便钻进了帐子深处,拖着被子一裹,顺带又踹了青竹一脚。 青竹松手,倒不是真让他挣扎出去,只是怕他这么哀哀地连喘带叫的,要让自己硬涨起来,不好收场。 王默端着托盘,在外敲了敲门,说:“有人乘小船来,要见公子。” 青竹扬声问:“是什么人?” 王默道:“不认识的,穿着瑞兽袍子。” 青竹抽身下了楼,见了来人,不片刻上来回禀:“是镇抚司的船,从后头追上来了,想要跟着咱们一道走,是咱们大公子的副手,便送了帖子,想上船来给您请安。” “我都起不来床,怎么好见人?” 青竹解释道:“公子,镇抚司是实权衙门,都是断案好手,不说大公子的关系,一路随行,也安全些,不怕有人敢打咱们的主意。” 镜郎哪里耐烦这些细务,听着就觉头疼:“你们去见过也就罢了,再发点赏赐,随便赏些什么,打发了就是。” “那我去准备些红封。” 镜郎敷衍地挥了挥手,打发了青竹下去应付,等他的脚步声消失,镜郎从青色纱帐里钻了出来,朝杵在一旁的王默招了招手。 王默愣愣地过去,在床边站着,镜郎坐起身来,在王默衣袖襟口腰带处一阵乱摸,摸得他脸色通红,招架不住,手忙脚乱地要挡镜郎的手。 “你挡什么挡!” 王默被摸得浑身痒痒,好似挠在了心头,不自在,又不敢躲,只能闷闷地任镜郎把他好一阵揉搓。 镜郎把他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却摸了个空,白了王默一眼,大喇喇地朝着他一摊手:“东西呢?” “公子、公子找什么?我去寻。” 镜郎伸长胳膊,作势要拽他的耳朵,王默便老老实实躬下身来,歪过头,把耳朵送到他手边,镜郎在他额上用力戳了一下,没好气道:“你每天背着人在屋子里闷着,叮叮当当地敲了些什么,吵死了,不是要送我么?” 王默梗了一梗,这回连耳朵带着脖子都红透了。 他扎煞着手,遮掩不住满手交错的粗浅新伤,似乎为自己的笨拙而羞赧:“原本是雕了几根木头簪子……我、我问了青竹,他说,公子不喜欢这木的,就丢了。又去锻了银的,他说,公子不喜欢这样式,我就融了,做新的。” “这样啊?那你怎么不直接拿来问我啊?” “……公子病着……” 王默话没说完,额上又被镜郎拍了一巴掌,他缩了下脖子,这么大个个子,无由显出几分可怜巴巴,镜郎好笑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他发红的额头,淡淡道:“再有下次,你就直接拿来问我,听见没?” “听见了……我听公子的。” “嗯,你最乖。”镜郎松了手,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又笑道,“青竹儿不乖,等我好了,看我怎么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