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家
许少卿把手指伸到安鲤的嘴里转了两圈,弄湿,扯着唾液的丝,往下探过去。从已经软下来的前面一直向后摸,找到那处软嫩紧窒的褶皱,然后用指尖往里撬。 安鲤好像一下变成了木头人,身体僵硬,嘴角也紧绷着。许少卿的手指像动画片里的毛虫,一曲一伸地用力钻了一会儿,拉着脸说:“能不能配合点?你平常用菊花夹核桃吗这么大劲儿。” 虽然看不清脸色,但许少卿想安鲤的脸应该是红了。因为他把脸埋在臂窝里,没说话。许少卿啧了一声,抬起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充分分开他两条腿间的距离。 然后他继续钻。这次他钻出一道缝隙,感受到里面炙热的紧咬着他指尖的软肉。他狗血沸腾,立刻就着这股劲儿往里塞进了半个指节。 安鲤有点痛苦地“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塞了。可许少卿使用蛮力强行往里塞进整个指节,说:“知道你好几个月没用了不舒服,习惯一下马上好。听话。” 等他塞进去两个指节,安鲤就坚决不让他再往里进了,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央求道:“不行。等等。” “干嘛啊,”许少卿十分不满,“你是不是又想赖账?违约可是要赔偿的。” “不是……”安鲤很窘迫,也不知道怎么辩解。他看着许少卿,在自己肚子上左摸右摸,说:“等一下。” 他摸了一会,抓着许少卿的手一起去按。说道:“你看……” “……” 许少卿一愣,看着自己的手被安鲤抓着在他小腹游走,竟被这个动作给激起了一股诡异的震荡,心口涌起某种情愫,暖融融的。他半天才回神,立马觉得自己是个傻逼。抽回手嘲弄道:“玩什么呢?” “……你没摸到?”安鲤更窘迫了,“就是……” 他又抓过许少卿的手,在他的小腹深深按下去:“摸到了吧?这里。有没有感觉到一条?” 许少卿似懂非懂:“……” 安鲤又解释道:“所以……顶不进去了。我给你摸,怕你觉得我骗你。今天早上……没有。然后我在外面工作了一天,没时间……” 许少卿思维处理了一下,才算是懂了,脸皮泛着绿抽搐起来。 “你他妈的说的什么……恶不恶心。” 安鲤虽然窘,但对这个评价也有点生气:“我怎么恶心了?非要在人家单行道上逆行的是谁啊?我这才是正常……” “别说了。” 许少卿打断安鲤,跨回主驾驶去坐着,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他妈的到底是有多傻x呢。 许不说话,看上去很阴郁,安鲤又心虚起来。他想到刚才那句违约要赔偿的事。说道:“我不是要违约,我这是……确实,有情况。” 许少卿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大彻大悟了,马上对这个直男的五谷轮回之所失去了冲动。可能让他这么一弄,自己以后想起这个人,都不会再有什么情绪了。 为什么…… 他好像突然冷静了。其实有时候失去兴致很简单,就是一瞬间的事。只是因为同一时间,自己想到的是种下“爱的花朵”,而人家不过是给自己指了一条屎。 许少卿心里别扭得很。 他冷淡地说:“下车。” 安鲤:“我并不是……” “下车,我累了,要回家睡觉。”许少卿不耐烦地说。 安鲤叹了口气。他翻个身,从副驾驶的背面网格里——他记得的湿纸巾放的位置一取,果然拿到了纸巾。然后他抓起许少卿别扭地抵抗着他的手,像对待不配合的熊孩子一样,淡定又耐心地把许刚才塞进去两节的中指仔细擦了几遍,特别是指甲缝。擦完了他团好纸巾,想了想,只能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那我走了。”他说。 许少卿没说话。 安鲤披上棉袄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白了。他能看见许少卿脸上挂着失望的黑眼圈。 他想,这人为了讨他那点便宜,等了自己一夜。 他把衣服穿好要下车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 他又想,放任不管的话,这家伙下次再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带着自己违约的说辞变本加厉的吧。 对。到时候指不定又要有什么丧权新把戏呢。 安鲤再次想了想,然后说:“那你,要不要……去我家。” 许少卿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下……” 然后他斜着眼睛看安鲤:“什么?” 安鲤转身看着他,说:“你要是非想做,可以跟我回去。我先处理好了,正好能好好清理一下。然后再做。也行。” “什么叫我非想做?”许少卿反驳道,“这是按照契约你欠我的东西,我不该拿回来吗。” 许少卿重新把车停在了一个不容易被堵死的略宽敞些的地方,就跟安鲤一起下了车。 穿过一条街边随意停了很多车辆的窄街,就到了安鲤租住的小区。小区很老旧,但格局不大,又是离城市中心比较远的偏僻地方,倒还安静,楼层也低矮,看起来并不嘈杂,倒不是许少卿所想象的那么差。 安鲤租的房间在六楼,没有电梯,要走上去。打开陈旧的铁防盗门和木门,许少卿看到安鲤简陋的家。 作为一个单身汉租的房子来说,过分整洁了。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家里有点冷,”安鲤换上了拖鞋,又给许少卿拿了一双,“供暖不太好。” 许少卿看到自己穿的是毛拖鞋而安鲤穿的是塑料拖鞋,指了指:“你家和外面温度差不多。你穿塑料的可以?” 安鲤说:“哦,我就两双,一双冬天一双夏天。我没有客人,所以没准备。” 许少卿没再说什么。 简易沙发,简易餐桌,杂牌冰箱,一台很小的电视,居然还是显像管的,古董。看起来都是房东原来给配的租房最低配置。窄小的“客厅”就这些东西。安鲤把电视打开,电视正放着一些早间的新闻。他说:“你等会儿我,我去收拾一下。” 然后他就进了洗手间。 许少卿四下打量了一圈。 总感觉像个梦似的。 看见那个家伙出现在眼前,就已经够突然了。 现在自己居然坐在一个冰冷的一无所有的老破房子里看早间新闻。 ? 然后听那人说“你等会儿我,我去收拾下”。 ……还有这么早嫖的么? 不过,上门的那个才应该是鸭子吧? 我? …… 他后半夜基本没怎么睡,此时胡思乱想地想着想着,就困了。迷迷糊糊中,他想,安鲤怎么这么久?他家怎么这么冷?尤其是困了以后,就觉得体温有点低。 许少卿站起来,先是到转不开身的小厨房洗了个手,冲了把脸,拿卷纸擦了,然后径直朝唯一的房间走进去,借着晨光脱了衣裤,躺进了被子里。 反正都要上床,那就在这里等他吧。 被套有些僵硬,还有种刚浆洗过的特有的消毒水+洗衣粉味,而枕头有安鲤头发的味道。他安心地睡过去了。 他迷糊地睡着了一阵,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睁开眼睛,看到安鲤正在窗前拉上窗帘。于是逐渐变亮的房间再次重归黑暗。 安鲤又摸黑走到桌前把台灯拧开,房间里立刻换了一种氛围,沐浴在一种难分昼夜的温暖的昏黄灯光之中。 他蹲在床边,看到许少卿睁着眼睛看他。 “把你吵醒了?”安鲤小声说。 许少卿看着安鲤手里抱着的大瓶子,问道:“你拿的什么?” “洗发水,”安鲤看到他醒着,声音放开了一点,“看了一圈,我家好像就这个有点像那个润滑液。” 许少卿忍不住噗地笑起来,捏他的脸:“那不干出泡泡来了,你美人鱼啊?” 安鲤无语。他的脸很冰,许少卿就说:“快进来吧。” 安鲤上完厕所洗了个澡清理完之后,就穿着内裤和短袖t恤,确实很冷,于是他就上了床,躺在许少卿身边。 他舒了口气。 许少卿看着他问:“怎么了?” 安鲤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被窝是热的。” 许:“……” 他心里有点怪异的涩,无意识地用手脚缠住安鲤冰凉的四肢,抱紧了。过了一会儿,怀里的瘦冰块儿就温暖起来。转头问他:“那个……做吗?我看你困了吧。” 许少卿用灼热坚挺的东西戳戳安鲤的臀缝:“你说呢。” 然后他看着床头的洗发水,别无选择,按了一泵在掌心,往安鲤的后穴摸。那里又湿又软,显然已经被扩张过了。 许少卿动作停滞了一下,说:“又自己扩张过了?” 安鲤:“……嗯。怎么,又不行?我是想节省时间。毕竟大家都困了。” 许少卿:“呵呵。就是挺好奇。看你还这么娴熟,你这几个月,是不是自己经常这么玩?是不是舒服过了就忘不掉?总想要……” “当然没有!”安鲤急忙辩解,“我自己当然不会做这种……何况自己的手指放进去,又没什么感觉!我为什么做这种多余的事。” “哈哈……”许少卿坏笑。 “自己没感觉?”他把洗发水涂在不断跳动着的阴茎上,“你的意思是,要我操你才有感觉是吗。” 安鲤一呆:“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少卿看到安鲤带着绒毛的薄耳朵被暖光打透,泛着红色。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亲吻着安鲤的后颈,从后面抬起安鲤的一只腿,把肉棒塞进去:“我也是,操你,操你最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