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养子五：爸爸我会乖的

    等洛白再次醒来已然到了凌晨，昏暗的卧室里充满了之前做爱时还未散去的气味。

    转过头，洛白有些惊讶，洛施绝并不在这儿。

    难道是因为公司有什么重要事走了吗？

    想不通他就不想了，洛白现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浓浓的疲惫。

    找系统兑换了一支复原剂，他赤脚走在地板上，原来莹白的皮肤现在布满了轻重不一的痕迹，尤其是腰间，红了一大片。

    最过分的就是洛施绝还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齿痕。

    白皙的皮肤下，淡青色的筋脉蜿蜒而上，洛白光着脚轻轻地走出卧室，打算下楼去餐厅找点东西吃。

    暗黄的灯光让此刻平静的空间里多了几分老旧感。

    洛白扶着把手，脚步轻浅，背影也单薄、苍白的明显。

    “嘭——”像是重物落下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眼睛四处看了看，身体猛地绷紧，身后——淡淡地呼吸声逐渐明显、清晰。

    洛白手脚仿佛僵住，他慢慢转头，楼梯最高点隐隐绰绰的有个东西，看不太清，好像是个人影。

    “谁？”他抖着嗓音问道。

    “原来你真的是……”人影的声音变得有些讽刺，“他的……情人。”声音的主人赫然是今早和洛白有着冲突的许扬。

    洛白在得知他是许扬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这样却是把许扬给刺激了个遍。

    他冲下来站在洛白面前，像是在顾忌着什么，声音没敢太大，“洛白，你真TM让我恶心。”

    洛白无意与他争执，只是不解，“许扬，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从来到洛家的第一天开始，我自问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事，哪怕是爸爸惩罚你们，也是因为你们自己有问题，我对你恶心实在是搞不懂。”

    许扬蓦地笑了，不答反问，“你身上的这些痕迹是小叔留下的吧？今晚你没有下来吃饭也是因为这个？”

    洛白被他说的皱起了眉，同时有些羞恼。

    “洛白……”许扬微俯身，与他对视，笑得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张扬，“我觉得，我也挺喜欢你的，给个机会让我也操操你？”话中的恶意丝毫不掩。

    洛白罕见的生了气，“滚！”

    许扬没在意，反而觉得他现在因为那句话变得生动的样子特别有趣，“反正我大哥和我二哥搞上了，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如……搞一搞你？哥哥，你猜……洛施绝他能够将你护的有多严？”这是光明正大的恐吓。

    “你！”

    洛白气得眼睛泛起一层水光，刚想张口反驳，就看见洛施绝站在许扬原来的位置，不知看了多久。

    “爸爸……”

    许扬怔了怔，隐隐抬起想要拦住洛白的手，被洛施绝开口的话打断。

    “洛白，过来。”

    洛白不安地侧过许扬，有些腿软地走到洛施绝面前，埋在他怀里。

    “好自为之。”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给他，洛施绝抱着洛白走了，全程好似都没有将许扬放在眼里。

    垂落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许扬低着头，眼中所有的情绪全被掩埋。

    卧室内。

    洛白在洛施绝将他放在床上后，轻扯了下他的衬衫，“爸爸……”

    “怎么了？”

    “你……刚才去哪了啊？”

    洛施绝的大手握住洛白的脚腕，眼眸幽深，“洛洛，你说……这里要是戴上一根链子好不好？”

    洛白抬头看他，被握住的脚腕动了动，忍不住想要抽离，“爸爸……”

    他有种预感，洛施绝说的是真的，或者说——他想要把这件事情，变成真的。

    “不好吗？”

    洛施绝按上踝骨旁的一抹痕迹，不疼，痒痒的，“为什么洛洛总是这么吸引人呢？赶走了一个就会又来一个，让人烦得慌。”

    洛白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藏在深渊中的野兽看上了。

    他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那股令人呼吸停滞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侵略他。

    “我、我……”洛白抓紧洛施绝的衬衫，像是掉下悬崖的人在抓住最后的稻草。

    “别哭。”洛施绝帮他擦去眼泪，“爸爸不喜欢你哭。”

    洛白颤颤地将自己完全敞开，被洛施绝用力拥抱着，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等洛白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耳边还隐约出现了‘报告’、‘开会’等词。

    仔细回想，似乎是在早上他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洛施绝抱上了一辆车，路上好像还一直说着去公司之类的话。

    没等洛白想清楚，‘咔嚓——’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洛施绝走到他身边，“醒了？饿不饿？”

    洛白迟疑地点了下头，“饿。”然后才反应过来，“爸爸……这是休息室？”

    “嗯。”洛施绝应了声，“喝粥行吗？”

    “可以。”

    洛白的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再加上那瓶复原剂，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虽然天生的病体没办法恢复，但现在至少现在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张开手，他被洛施绝抱下了床，脚腕上没有昨晚所说的‘链子’，心生庆幸。

    “等过会儿助理会把粥拿来，我现在需要去开个会，半个小时内回来。”洛施绝蹲下身给洛白换上拖鞋，抬眸，里面复杂的情绪洛白不懂。

    他话语中带着危险，“别乱跑。”这是洛施绝对他的唯一嘱咐。

    洛白点了点头，乖乖应声：“好。”

    目送他出去后，洛白拿起自己的手机，选择窝在了休息室的黑色真皮沙发里。

    没等他打开手机，‘嗡嗡——’两声，聊天软件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洛则徐】：「顾云在你那吗？或者，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洛白看到这条消息懵了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顾云？他怎么了吗？

    这么想的，他也就这么问了，没过几秒。

    【洛则徐】：「许扬说找不到他了，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显示的未读，公司也没人。」

    洛白看着洛则徐罕见的正常，有些稀奇，难道这就是爱情的作用吗？能让一个三句话不离威胁的人，变成现在这样。

    【洛小白】：「抱歉，我不知道他在哪。」

    【洛则徐】：「洛白，你肯定知道的，你帮我去问问小叔行吗？他一定知道顾云在哪儿，洛白，你就当是我求你，你帮我去问问好不好？」

    【洛则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那天的事加上之前的戏弄都是我不对，但现在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洛则徐，他一定知道的！」

    【洛则徐】：「算哥求你了，好不好？小叔已经把我拉黑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洛白拿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回复。

    他做不到。

    洛白真的做不到，伤害对他而言始终都是伤害，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句裹挟着要求的‘对不起’而消除？

    已经长到肩膀上方的头发散落在沙发上，刚刚的一通聊天，让洛白逐渐好转的心情又变得低沉起来。

    突然——‘咔嚓’，说是半个小时内回来，洛施绝就真的卡在了半小时内。

    他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向了躺在自己沙发上的洛白。

    白与黑鲜明的色彩碰撞措不及防闯入眼底，仿佛连他开口的声音都掺杂了一些不明色彩，“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等了几秒后，他嗓音一转，最后压制的“宝贝”两个字，莫名多了几分意味不明，听得洛白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什、什么？”

    洛施绝抬手摘下眼镜，坐到了沙发上，“不知道？”

    洛白身体里对面前这个人的恐惧全部升起，他瑟瑟地将手机往身后塞了塞，“爸爸……”

    “刚才……一个自称是洛则徐的人给我发了条消息，他说——”

    洛施绝好整以暇地看着洛白撑在身后的细白手腕颤了一下，“他说你让他问我顾云在哪儿，并说只有我知道顾云到底在什么地方……是真的吗？”

    洛白轻呼了口气，正想把聊天记录拿给洛则徐看时，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宝贝，你知道这个给我发消息的人在哪吗？”

    洛白眼底涌上一层薄雾，摇摇头，“不、不知道……”

    “他就在公司楼下。”

    洛施绝的嗓音带着无尽的引诱，“乖。只要你乖乖的，爸爸就不追究了，好吗？”他轻轻握住洛白的脚腕，和昨晚一样。

    说完，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洛白一动不敢动，任凭他肆意妄为，“爸爸……你……”他想问，你究竟知道什么？

    可他真的怕极了洛施绝，哪都怕。

    就在洛白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洛施绝开口了，“乖。”又是这个字。

    眼泪聚在眼眶中要落不落的，刚才令人崩溃的压抑瞬间不见踪影，洛白手腕一软，整个人‘摔’了下去。

    “爸爸……”

    青丝，白肤，美人泪，实在是赏心悦目……

    洛施绝俯身在洛白嫣红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宝贝，记住，爸爸不喜欢看见你哭。”

    “爸、爸爸……”

    洛白红着眼尾，无声的纵容了男人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

    他身着的宽大白衬衫是洛施绝的，洛白已经从里到外都沾染上了洛施绝的气味，怎么逃都逃不掉。

    哪怕没有实物，洛白的四肢包括脖颈依旧被这个男人套上了烙印着自己名字的锁链……

    “爸爸……我会乖的……”

    洛施绝一颗一颗解开他早上亲自帮洛白穿上的衬衫纽扣，眼中的痴迷无需言语都让人一清二楚。

    “爸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