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大肚兵痞顺利生产
“呃啊......!!疼!!下来了!唔嗯...嗯——!!”熊成的手指用力揪紧床单,铁夹一般几乎把雪白的布料挖出一个洞来,“宝宝的头......嗯啊......头把宫口撑开了......!” 在几个小时的宫缩后,他的宫口完全打开了,胎儿也顺利地进入了产道,从未扩张到如此夸张大小的狭窄通道被撑开,熊成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要被从屁股劈开裂成两半。 “呃啊.........!好疼!撑......产道撑的好疼!”他本能地向下用力,试图推挤。 苏雨枫明显地感觉到熊成的小腹彻底鼓起,会阴处也饱胀起来,慌忙擦拭掉手上粘稠的精液,起身叫来了医生。 几个护士有条不紊地把团成一个球的熊成掰开展平,方才写东西的女士摇高了产床的上半部分,另外几个护士分开熊成的双腿,帮助他把膝盖架在分娩台包裹了橡胶软垫的立撑上,根据他小腿的长度调整踏板,好方便他能踩到。 “唔啊...啊......疼!下面胀的疼!!”熊成抱着大肚,产袍彻底松垮,大敞着落在身体两侧,大腿几乎平行着打开,露出湿润流水的深色小口,那里正一股股地吐着温热的羊水,“宝宝要出来了......呃!啊......!” 早有准备的医生已经穿好了深绿色的手术服,双手各戴了一只乳白色的医用橡胶手套。戴金丝眼镜的瘦高男医生对熊成明显刚刚射过精的阴茎视若无睹,仿佛众生都不过是会动的肉。 他站在熊成双腿间,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熊成的穴口,扭转手腕摸索片刻后,拔出沾上不少鲜血的手,把被污染的手套脱下丢到暂时盛放医疗垃圾的不锈钢盘里,示意护士再给他一双新的手套:“胎头进入产道,可以用力了。” 年轻活泼的小护士站在熊成的头边,倾身柔和道:“熊先生,感觉到痛就用力,眼睛看着肚脐,来——” 熊成的手在半空胡乱抓了一把,被苏雨枫握住:“熊仔加油!” 熊成费力地点点头,面部肌肉纠结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含胸驼背地把全身所有力量都集中到腹部:“嗯啊...嗯啊......嗯——” 护士温柔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畔道:“一,二......熊先生,憋住一口气,数十下就可以休息一会!七...” “呜呃......疼...!”熊成感觉肚痛难耐,声音都有些颤抖,用力的时候忍不住想要用力撕扯些什么,可手指略一收紧,他就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苏雨枫,便艰难地放松拧紧的手部肌肉,“好疼......!!” 苏雨枫没发现熊成的举动,他半蹲下身,把熊成的小臂抱在怀里,空闲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心疼地安慰他:“熊仔加油,用力推,生出来就不疼了,嗯?” “我在...哈啊啊......在用力了!”熊成的孕肚伴随着他激烈的呼吸而颤动,裸露的胸口到脸庞一片都涨的通红,“宝宝...下不来啊......呜啊......!憋死了...下面憋死了......!” 他能感觉得到给他接生的医生又把手伸进了他的屁股,冰凉的橡胶手套一点也不温柔地扩张他的产道,孩子的小脑袋就卡在产道的末端。 诡异的饱胀感和宫缩带来的剧痛令熊成无比烦躁:“呃啊.........!出来...出来啊......!疼......!!” 他从挣脱苏雨枫的手里挣脱出来,啪地用力抓住床头两侧的握把,像要把它们抓碎一般攥紧:“呃嗯嗯......!!嗯啊......!疼...!!宝宝好大...呜啊......憋死了...!!小屁股憋死了...!” 苏雨枫惊喜地发现熊成刚才还饱满的上腹部塌陷下去,只余下腹还高高耸立,便知道孩子已经在往下走:“熊仔加油,就是这样,宝宝就快出来了!坚持住!” “呃啊......头...头太大了!!嗯啊啊啊......好难生......好疼...呃嗯——” 医生发现他的用力卓有成效,便抽出手指,干净的另一只手按在熊成鼓起的腹部,轻轻下压助产:“胎身进产道了,产夫再加把劲。” 熊成疼的耳鸣不止,只听清了医生“进产道了”四个字,但依旧不太高兴:“还要...呃啊......用力多久?我...我快疼死了...唔嗯......”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苏雨枫不太熟练地小声哄他,“用力,来,熊仔用力,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 “嗯...嗯啊......我...我...呜啊......!我是不是难产了?我...生不出来!”熊成哀嚎着看着护士,“好疼......!” 帮他数秒的漂亮护士忍不住想笑,没料到熊成这么大个块头,居然怕疼。但她很有职业素养地拗出一个温柔体贴的笑脸:“不会的熊先生,您的产程很顺利。” 说话间,熊成被顶起的穴口张大了一些,胎儿淡青色的头皮在粉红的软肉包裹下若隐若现。 医生冷冰冰道:“再用力,看到头了。” 熊成呜咽着再一次攥紧握把,手指几乎痉挛抽搐,斜方肌都鼓了起来,带动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群一同颤抖。 “啊......!!啊...!!卡住了...呜呃......头好大......”他难耐地叠声哀叫,“出不来......头卡在屁股里...呜呜...呜啊......生不出来......!” 熊成能感觉到足有小西瓜那么大的球状物卡在他的腿根,撑得他下体剧痛,皮肤和肠道都要裂开。 医生凝视着产夫涨饱的穴口,那里艰难地扩张开来,含着胎儿的头顶,绷紧的皮肤布满血丝,几近透明:“用力。”他把手指伸入穴肉和胎头之间的缝隙,旋转着扩张。 “裂开了......啊...!屁股裂开了......!呜呃......出来啊......宝宝...快...哈啊...快出来......!” 熊成尖锐的痛苦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苏雨枫心疼得都快哭出来了,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抚产夫:“加油...熊仔用力!” “呜唔......快出来吧......疼死了......”他像干旱季节渴望甘霖的鱼一般渴望氧气,胸口起伏跌宕,“出来......嗯啊......出来啊——” 充满弹性的穴口在他拼了命的用力下向外凸起,因通过产道而变尖的胎儿头颅顶开小门,几乎快要冲破封锁,产床几乎都快被努力生产的熊成带的颤抖起来。 熊成体格健壮,得亏产床是纯钢打造的床骨,但连接处也发出了金属磕碰摩擦的响声。 “啊!啊...啊啊...!!”又一次力竭后,熊成喘着气看着肚皮,久违地想哭,“生不出来啊......” 他的孩子依旧牢牢地卡在出口内侧,怎么也无法挣脱肉洞的桎梏:“怎么会生不出来......” 医生敏锐地发现产夫的情绪出现了波动,知道这是在激素作用下的正常现象:“快出来了,别紧张,休息一会。” 苏雨枫自己紧张的牙根都在打颤,但依旧固执地重复着:“别紧张,熊仔别紧张...就快生了,快生了......”也不知道是想安慰熊成还是安慰自己。 为了保证产夫和新生儿的健康,产房内的空调温度恒定在舒适的二十六摄氏度,但即使身处如此宜人的环境下,几乎衣不蔽体的熊成的每一寸皮肤上都流淌着汗水,晶莹的水渍在顶灯的照耀下反射着光泽。 他松开握把,艰难地抱着肚子,双腿被金属骨架包裹浅蓝色乳胶垫的U型撑高高架起,膝弯和软垫相贴合的地方随着动作几乎听得到水声。几个护士抱起他的小腿,用干燥吸水的纱布擦拭干净汗液,又轻轻放回去。 “肚子疼...屁股也疼......”熊成顺着肚皮向下抚摸,表情纠结痛苦,汗水从下颌顺着脖颈落下,打湿了一片枕头,“呃......” 医生从护士手里的托盘上取出一瓶甘油,在护士的协助下打开后倒在手上,再涂抹于熊成被胎头顶起的穴口,帮他做润滑:“用力。” 熊成再度吸足一口气,抬起手臂抓住被护士重新擦干的握把,挪动小腿,脚掌稳稳地踩住踏板,脚趾抓紧踏板上凹凸不平的纹路,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到腹部,然后向下推压。 “呃嗯嗯......嗯啊......!!快出来......呃啊!!屁股好撑......小嘴快裂开了......呜唔嗯啊......!!出来——” 他微微抬起屁股,本能地找到一个适合把孩子生出来的角度。胎儿在他的用力中再一次冲击已经半开的大门,软肉几乎被拉扯到极限。 “呃啊......!要出来了......嗬...嗬......嗬啊......!要生了!!要生出来了......呜啊——!!” 熊成把头竭力扭向一侧,脖颈上的青筋跳动的几乎快要炸裂:“啊......啊...!!头......头好大......呜呃......宝宝的头撑开了......嗯啊啊......!!” 苏雨枫轻轻抚摸他血管暴跳的手背,给他鼓劲:“加油...加油......” “呃啊......!!出来了......!生出来了......!!” 伴随着熊成的痛呼,卡在他体内许久的胎儿伴随着羊水顺利地滑了出来,稳稳落在医生的手里,眼睛还未睁开便张开嘴发出嘹亮又健康的哭声。 护士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猫头鹰挂钟,笑眯眯道:“女孩,下午三点十分,恭喜二位。” 熊成只觉得淤堵在体内折磨了他好几个小时的巨物忽然脱离了身体,分娩的疼痛迅速减轻,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他也觉察出前所未有的轻松,手臂无力地落了下去,瘫软在产床上喘气。 “终于生了......”他劫后余生般感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疼痛,喉咙里干燥得像是要着火,“疼死了......” 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苏雨枫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难得像一只楞头鹅,左右看看含笑的护士:“生了?熊仔生了?” 新生儿的哭声称得上尖锐刺耳,放在往常,苏雨枫是决计不可能容忍自己继续听这种“噪音”的——他还会开除让他听到刺耳杂音的助手——可现在他觉得这就是天籁,是音乐之神也演奏不出来的绝妙曲调。 “恭喜新爸爸,”护士手脚麻利地剪断脐带,做完一系列的简单检查,将小小的婴儿包裹起来,轻轻放在熊成的胸口,“可以给孩子喂第一口奶了。” 还不及一只猫大的人类幼崽本能地拱到熊成的胸口,毫不客气地叼住饱满的乳头,吸吮起来。 熊成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轻轻抱住怀里的女儿,含笑看着感动得快哭出来的苏雨枫:“恭喜呀,”他眨眨左眼,学来了护士的称呼,“新爸爸。” 苏雨枫终于还是没忍住,格外丢人地当众哭出了声。 熊成满意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