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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北上可曾是归人(H)(温柔前戏,手指玩弄高潮)

    看着疲惫昏睡的萧问舟,白宁玉心中并没有品尝过饕餮盛宴之后的满足,却生出淡淡的怅然。

    初时他发觉萧问舟含桃客身份,仅仅些许挑逗,此人便生出死志。

    然而当下,仅仅为了自己微末的一个许诺,他却愿意雌伏人下婉转承欢。南国负他若此,他却仍愿为南国不惜此身。

    白宁玉心中积郁着不平之气,却并不白这愤懑从何而来。

    心口的火气让白宁玉如鲠在喉,纵然身上略有疲惫,但是他却毫无睡意。望着窗外积压了厚厚一层的白雪,白宁玉将萧问舟的被角拉好,自己换了新衣后随手取了披风便出门离去。

    这间府邸不知是从哪一家云州城中的豪族手上收缴而来,白宁玉望着星子淡去的天幕,一步步踏着积雪在这路径交错的宅邸中踱步,因为漫无目的,白宁玉没有刻意留心来路,只凭着喜好转过几个弯。

    却从另一条不曾踏足的路走到了熟悉的门前。

    明明天色尚早,独属于白见雨的那一间屋室的窗纸上却有荧荧烛火闪烁不止,白宁玉俊眉微皱,径直穿过庭院,只零星在门框上轻叩几下就推门而入。

    就看到白见雨裹着厚重的裘衣,坐在桌前批阅文书。

    听见声响,白见雨将手中的毛笔搁下,调整着轮椅转身,看到白宁玉倚门而立,面色沉沉不辨喜怒。

    白见雨端详着白宁玉半晌,轻叹出声。

    “到底是言出必行。”

    声音清浅,意有所指。

    白宁玉想到自己先前与兄长玩笑般说要萧问舟做个暖床之人,知晓什么在白见雨眼前都是无法隐瞒的,于是也不曾出声,权当默认。

    “十二弟,我只问你,当他是南国被俘的萧将军,还是任由亵玩的暖床人?”

    白见雨清浅得似有还无的声响落在白宁玉耳畔,竟宛如当头棒喝,震得他一时脑中翁鸣不止。

    方才为何心中郁郁,在这一刻瞬间有了答案。

    他不止将萧问舟当做俘虏中偶然发现的含桃客、任由玩弄的战利品。

    在白宁玉的眼中,萧问舟纵然沦落尘泥,仍是在战场上与他势均力敌的卫将军,是堪可匡扶江山的忠臣良将。

    纵然萧问舟见弃故国,矢志不渝。

    白宁玉鄙夷南君昏庸无能,却因这样一个人为之生妒。

    在北国他麾下固然有万众甘愿抛洒热血效死以对的鸣鸿军,然而虽有悍将却少良臣。有着北地血脉的原住民少有接受文史教化,如今北国那堪堪成型的朝堂上能当大用的诸人多是从前自南国流放而来的罪族后代,少有的几个北国血脉也有着南人的母族,算是两地混血。

    纵然自阿史那王当权之时开始,就勒令北地各部首领贵族与南国被流放的世家通婚,南国罪族为求存活也唯命是从,但是至今通婚也不过堪堪两代,不足以让悍莽了数百年的北人移风易俗。

    如萧问舟这般良将之才,白宁玉手下未有一人能与之相提并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因守家卫国而获罪。

    何其可笑,何其可惜。

    “宁玉,我不阻你。可你须得记得,他是何人,你是何人。”

    白见雨这一声带着些亲昵的呼唤让白宁玉微愣,兄长如此唤他仿佛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细细思索片刻才想到那是哪一段时光。

    是他被祖父阿史那王带走亲自培养之前。

    那段无人可依艰难度日的幼年时光。

    白宁玉有些反感地掐断了回忆的思路,只望向白见雨纯黑幽深的眼眸:“我知晓。”

    “三日之后我回返北地,与各部首领开启众议之会。我将鸣鸿军留予兄长,万望兄长顾惜己身。”

    白宁玉说着,语气不自觉便带上了忧虑。

    白见雨沉疴难医,若无自己为他运功舒缓,一旦发作只怕难捱。

    “不必担忧,我心中有数。”

    白见雨冲着白宁玉轻轻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天光不知何时已经大亮,白宁玉知晓再过一时半刻就会有臣下来与白见雨议事,他当下将衣衫下摆一撩,屈身蹲下双手按在白见雨的双腿之上。

    因为此次运功略显急促,白宁玉的脸上不多时就有汗珠滚落,原本如凝脂白玉一样的脸庞浮现出异样的红。

    白见雨泛着青白颜色的冰凉的手指抬了抬,在白宁玉收了内息之时替他拂开额上被汗水打湿的一缕碎发。

    “去罢。”

    白宁玉转身大步离去。

    众议之会将至,不容有失。

    北地各部族的发源均是在广袤的草原,除却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的巫夷、瓦青两大部,还有诸多规模不若前两者,但仍然可以称雄一方的中型部族。草原各部之间多有纷争,但是每当遇到关乎北地各族存亡的局面时,便会由巫夷、瓦青两部的首领将草原各部召集至一处,开众议之会,共议大事。

    自阿史那王统一各部之后,众议之会不再是从前那般松散的联盟,而是真正具有了统领各部的效力。

    上一次开众议之会,是在草原大旱,水草不丰的时候,那年众议之会的结果是北地军队倾巢南下,打得无所防备的南军狼狈逃窜,南国边城财帛粮草被掠夺一空。

    而今北国并无粮草紧缺,白宁玉如此兴师动众重开众议之会,为得则是未雨绸缪。

    冬日大寒,恐有灾殃。

    白宁玉在云州城有停留了两日,在第三日的时候纵马启程赶回北地,他将自己一手选拔训练出的鸣鸿军留给白见雨听用,自己仅仅带了一支五百人左右的小队,轻装上阵向北而去。

    萧问舟随行在侧。

    疾行数日,白宁玉带着自己的部下回到北国距离王都最近的一个城镇修整,这个镇子附近有一片名为炽情的草原,那就是此次众议之会开启之地。

    北国素来少有城池村镇,最大的城池也就是北国王都还是阿史那王一统草原后一力促成修建,历经几十年北国才围绕着王都修建起了零星的村镇。

    篝火熊熊,白宁玉盘膝坐在厚重的兽皮之上,透过帐幕看着篝火闪烁的光影,不时有巡逻的士兵将身影投射在四周。

    白宁玉的帐幕之中燃烧着火炭,是从云州刺史府中收缴来的上品,即便是在这帐子里,也没有丝毫烟气。

    帐幕中央出一叠厚实温暖的兽皮上,萧问舟被白宁玉再度绑缚了手足,赤身裸体地安置在这当做床榻的兽皮上。

    而这一次,白宁玉用来锁住萧问舟手足的,是精铁制成的镣铐。

    萧问舟毫不反抗,甚至没有露出抗拒的神色,任由白宁玉怎样对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

    白宁玉略有些烦闷,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微末的心思。

    他想让萧问舟看一看自己的北地,看一看这北国的百姓是如何在苦寒的冬日艰难生活,看一看祖父将这历来被南国视为蛮荒的北地料理成了怎生模样。

    可萧问舟终究是南国的战俘,尤其他曾负责戍守南国边境,与许多曾南下劫掠的部族首领交战,若是让他堂而皇之出现在众议之会上,恐有乱象。

    是以,萧问舟的身份只能是被俘的奴隶。

    可这一切若是对着萧问舟一一道来,白宁玉自己都嫌弃啰嗦。

    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试图让萧问舟认识到自己并无折辱他的意图。

    白宁玉抚摸着萧问舟赤裸的胸膛,低头吻住那萧问舟胸口那被轻轻拨弄几下就悄然挺立的红豆。

    感受到白宁玉存在感鲜明的体温和气息,萧问舟的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或许当真是含桃客生性如此,自那一日破身之后,萧问舟就感受到了从前未曾有过的困扰。

    每每沐浴之时,双腿间柔软处仅仅被布巾碰触,就会生出缠绵的痒,一路软绵绵自双腿间窜到小腹,将难耐的欲火烧到全身。从前萧问舟并非没有情生意动的时候,但最多只是身前茎柱略有反应,而如今不仅胯下那处硬胀难忍,腿间那令人羞耻的痒意更是让他羞耻难当。

    尤其白宁玉是那将他破身之人,当夜留下的记忆向着萧问舟席卷而来,每一寸皮肤都因为那些残破的光影碎片变得火热。

    炭火无法完全温暖北地清寒的空气,萧问舟的皮肤因为这冷热分明的刺激而异常敏感,再加上白宁玉灵活的舌尖在他的胸口搅弄,他一时忽略掉了双腿间异样的感受。

    但白宁玉注意到了萧问舟身下花穴口一闪而过的水光。

    白宁玉抬手摸去,揉到了满指水液。

    “舒服吗?这样舒服吗?”白宁玉的唇舌仍然紧贴着萧问舟的皮肤,含含糊糊地低声发问,暧昧又情色。他的手指在萧问舟的腿间毫无节奏得拨弄揉按,将那里搅合得一片湿滑,萧问舟胯下之物同样被他照顾的当,只用了几家撸动就让它昂扬而起,顶端泛着莹莹水光。

    萧问舟侧头不肯回答,却被如无骨蛇一般的白宁玉缠住,白宁玉侧身躺下紧紧依靠在萧问舟身边,将他被镣铐束缚的双手按在头顶,搂着萧问舟的腰肢,另一只手不曾离开他的腿间。

    “这样不好吗?那这里?还是这里,喜欢哪里?”

    白宁玉像是一个执着索要答案的孩童,将萧问舟缠磨得几乎崩溃,那独属于含桃客的穴口被按揉得春潮涌动。随着白宁玉几度将那修长的手指似有还无地浅浅刺入穴口又很快抽离,萧问舟喉间发出似痛楚似快意的哀声,双腿紧绷着将脚踝上的锁链抖动得哗哗作响。

    一股清透的水液喷薄而出,萧问舟双腿颤颤,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是被白宁玉挑弄得小小丢了一回。

    白宁玉没有借此机会出言调戏,而是借着那湿滑的爱液沾湿手指,顺着萧问舟穴口柔软的花瓣抚摸几下之后向下游走,最终停留在会阴处娇嫩的肌肤上。

    按压,揉弄。

    长长的呻吟从萧问舟口中泄出,他健硕的腰身随着白宁玉的掌控起起落落,双唇一会儿紧闭一会儿微张,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喘息里夹杂了动情的哀吟。

    白宁玉将萧问舟揉得几乎融化了一身硬骨,低笑着去吮萧问舟胸口挺立如红果的两粒,不时用舌尖去探寻上面并未有丝毫张开的小孔,双管齐下,萧问舟腿间很快再度潮涌。萧问舟这一次的情潮漫长而令人羞耻,白宁玉借着火盆中的光晕看到萧问舟双腿间柔软的花瓣跟着抖个不停,晶莹的水液汩汩喷出,偶尔有几滴缀在花瓣上颤抖几下才坠落在皮毛中消失不见。

    再一次凑到萧问舟耳边啃咬着萧问舟的耳骨,白宁玉的手指转移到萧问舟昂扬之物上,轻按那翕合的小孔,轻声追问:“舒服吗?是这样舒服,还是像刚才那样舒服?”

    腿间花穴的情潮还没有褪去,萧问舟几乎说不出话,就又被人握住了要害,敏感的圆润顶端被不断磨蹭,萧问舟几乎要落下泪来,偏偏白宁玉懂得适时收手,轻松挑起他的情欲之后就将指尖移开,任由他空落落悬在那里不得解脱。

    反复数次后,萧问舟几乎哽咽,双目无神地喃喃道:“舒服得,都舒服……啊呃……让我舒服……”

    白宁玉哼笑出声,吐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好”字,随后握着萧问舟的性器来回滑动,拇指按在他顶端的孔洞周遭不住画圈,偶尔以指甲擦刮那饱胀顶端周遭的浅浅沟壑。

    萧问舟猝不及防之下险些哭喊出声,被白宁玉牢牢吻住将声音封印,两个人紧紧交叠在一起,白宁玉趁着萧问舟被他送上云端的间隙挥手解开萧问舟手上的镣铐,双手骤然获得自由的萧问舟虚空胡乱抓握了几下,随即牢牢抱住贴在身边的白宁玉,将自己和白宁玉锁得没有丝毫缝隙。

    萧问舟宽厚的手掌落在白宁玉骨骼分明肌肉流畅的脊背上胡乱磨蹭不说,因为两人正面相对紧紧贴在一处,萧问舟下身也同样在白宁玉身上胡乱磨蹭,有时蹭到舒爽处萧问舟喉间就会发出低低的呻吟,但大多数时候萧问舟的眉头紧缩,急促喘息不止。

    白宁玉搂着萧问舟轻轻拍了几下,像是诱哄:“喜欢舒服吗?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好……舒服,唔……”萧问舟含混不清地低喃,在情潮中失去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