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缘何又欺人太甚(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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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歌将顾九带回忘月轩自己的住所,把他放在榻上。合欢散的药效已经达到极致,唯有交欢方能解药。 “先生,先生……”顾九躺在床上强忍着浑身的折磨无助地呼唤着他心心念念的男人。 “九儿啊!”古月歌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中燃起了对眼前人无尽的欲念。他等这一刻,等了几百年了,他竟然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眼前这个人就产生了占据和征服的欲望,直到现在,将来,从未停歇。 原本他可以用法力将顾九身上的合欢散逼出来,可事到如今他却并不想这么做了。他欺身而去,凝视着顾九的目光灼灼,他道:“九儿放心 我会帮你,我们一起解脱。” 月华先生的话语仿佛充满了魔力,诱惑着顾九的心同他一起沉沦。“先生,先生……”他只能不断地唤着身上的男子,企图寻求庇护和安慰。不知不觉,他的衣裳已经被除去,当一双手覆上后面的玉势时他才猛然惊醒,他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展示在他心仪男子的面前,教他情何以堪。 然而,月华先生却没有丝毫鄙夷,反而感到欣慰,轻车驾熟取下了那个玉势。即便有突发状况,他的九儿依然会遵照他的命令没有丝毫违背。虽然他只是顾九,可在古月歌眼里,无论是顾九,还是孟博和沈放,他们永远都是霍重华,他的九儿!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上次九华山,顾九,顾九……”时至今日,顾九仍然对自己在九华山的逃避而耿耿于怀。他三心二意,他朝三暮四,他脚踏两条船,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耻荡妇一样,同时想着两个人,念念不忘。先生和主人之间,他从来没有想过取舍问题,他臣服于主人的霸道,又享受着先生的温柔,他对如今的自己感到羞愧,也对先生和主人感到惭愧。 然而,月华先生却不曾埋怨过他:“九儿,我从来没有怪你,你无需道歉,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 言毕,古月歌直接吻上了顾九,唇舌相交。古月歌的吻是具有侵略性的,占据了顾九每一寸地。 “额,呵哈……”顾九被吻得直喘着气。当他们分开时,竟然扯出相连的涎水。 接下来,古月歌吻上了顾九的脖颈,锁骨,乳头。顾九的两颗乳头被啃咬得红肿红肿,极为淫靡。 “啊哈,先生,先生……”顾九的身体第一次感受到性欲的极致快感。他的鸡巴在古月歌的撸动下,轻而易举就硬挺得厉害,就像在主人面前一样。果然,只有他们,才能让自己有感觉。 古月歌抬起了顾九的双腿并分开,露出了被玉势插得有些红肿的屁眼,他伸出手指,一根、两根、三根……直接插了进去。 先生的手指屁洞里面抠弄着,让顾九瘙痒至极。他渴望被插入,鸡巴已经硬得流水,他渴望释放。他想到主人,他的主人没有允许他射,然而此时他却做出这样的事,顾九罪恶感滔天。可他也无法顾及这么多,古月歌下一刻便将他的阳具直接没入他的屁洞里面。 “啊啊……”虽然被扩张了好多天,可是先生的阳具之大超乎他的想象,足以让他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然而痛过之后却是极度的快感。他渴望被填满,被彻彻底底地占有。 终于等到这一刻,古月歌兽心大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猛烈地抽插起来。他终于得到霍重华,彻彻底底将他压在身下,任由他欺凌。霍重华,这是他的人,他生生死死都要征服的人! 古月歌低吼一声,加快了律动,将顾九的身体顶得一颤一颤的。而顾九也在被冲撞得直翻白眼,淫叫连连。他很快就射了出来,他竟然被活生生地插射了。 寒冬雪夜,冷风凛冽,飞雪连天,静谧无声。唯有床榻之上的两人,将身心彼此交融,在时隔数百年后,共赴此生。 冬日的晨光竟然徒添了一层暖意,挥洒在这片土地上。忘月轩中一处屋内,顾九从沉睡当中惊醒,他仍然沉浸于太子府那场噩梦当中,醒来才想起他已经被成功救出来,而救他的人,便是…… 他回过身,却见那人正睡于他的身侧,褪去一身墨衣,与他坦诚相见。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经发软无力,腰部也酸痛得厉害,上面都是这个男人留下的痕迹,而他的屁洞,仍然保留着昨夜春宵的温存。思及此,他不禁流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羞涩,第一眼见到先生,他的目光便移不开了,如今又做下这样的事情,他的主人知道了,又会如何惩罚他? 顾九不敢想下去。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男人身上。他是第一次这般认真地凝视先生。先生的身材颀长厚实,身上还留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可见到此,不免让人心疼,区区琴师,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疤?他想起先生左手一直戴着一个黑色手套,记得先生曾经说过也是受了伤,而这只手,从昨夜便一直牢牢握住他,强劲有力,让他此生皈依。他不禁小心翼翼地覆上了那伤痕累累的左手,轻轻地握住。 然而下一刻,顾九却脸色大变。有些东西,自他娘胎里出来,跟了他大半辈子,但凡触及,其轮廓形状皆能够立马感知。先生的手上戴着个东西,是…… 顾九冒着大不敬的罪过,将那黑色手套一点点摘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果然便是一枚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雪月戒。顾九当下如遭雷击。这枚雪月戒,他此生只见一人戴过,而那个人,便是他的主人,古楼主。 月人歌,月色,古楼主,忘月轩,月华先生……他们,竟是同一个人! 就在顾九难以置信时,他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 顾九僵硬地望向身侧,只见那人已经从闭目沉睡到睁开双眼,一双深眸正饱含深情地凝视着自己,执迷而浓烈。 “你是……”那一声主人,在面对熟悉的面容时,竟然无法自然而然地叫出口。昔日赤着身体跪在地上的卑贱姿态,在此时此刻被血淋淋地刨开呈现于当场,羞愧,愤怒,怨恨……他已无地自容了。 “是,我既是月华先生,也是你的主人,九儿……”古月歌说罢,伸出手想要触碰顾九,然而却被顾九一手拍开。 先生是主人,主人也是先生……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挣扎和愧疚,在此时显得很讽刺滑稽。顾九望着眼前之人,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愤恨,眼底渐渐发红,他颤着声音,笑得有些凄凉:“恕顾九愚钝,实在想不明白,如何值得楼主先生用两副面孔来接近我。看着顾九像狗一样卑贱地跪在面前,楼主先生心里好不畅快啊?” 古月歌紧紧抓住顾九,坚定道:“九儿,本尊并无戏弄之意,你从来都是本尊的,无论是何手段,也只是想让你主动靠近本尊,将你的身心交付于本尊!” “一派胡言!”顾九拼命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如何抵御古月歌?他冲着他愤怒喝道:“顾九是顾九,何曾是你的?你就这样看着顾九抛却自尊跪在你面前摇尾乞怜,又有何脸面要顾九将身心交付?”想起在九华山上两人相拥而眠,那个时候的他还自以为是对方毫不知情,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他在对方眼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思及此,顾九歇斯底里吼道: “你欺人太甚!” 你欺人太甚! 古月歌,你欺人太甚! 恍然间,古月歌好像又回到了两百多年前,当时承认了自己真实身份后,霍重华也是这样声嘶力竭地声讨自己。古月歌,你欺人太甚。如今的顾九,却也说了同样一句话。他抓住顾九的手不禁松开。 顾九挣脱束缚后,捡起地上的衣物以最快速度穿上后,狼狈逃离了此处。 古月歌也不阻他,眼睁睁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身影,品着顾九那句话:欺人太甚。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能够再次听到这句话。无论是霍重华还是顾九,他当真一直在欺他吗? 顾九狼狈逃出忘月轩,一路上却听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街边人接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没,太子殿下疯了,二皇子殿下被斩下头颅,高高悬挂在二皇子府邸大门,身体被秃鹫啃食殆尽了。”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会有秃鹫啊!” “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这些是何人下的手?” “不是人啊!能作下这种丧心病狂之事的人,怎么会是人,据说是一魔物啊!” “好端端的,这帝都城内怎么会出现魔物,这皇室中人怎么会招惹上魔物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顾九把这些谈话内容全听了个遍,他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回到屋舍。那些隐藏在暗处守护这所宅子的下属见到妆容凌乱的自家主子纷纷现身相见。在他们心目中,九爷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姿态的九爷,下意识以为九爷遇到什么危险。 当顾九见到一众“墨月雪华”的下属担忧的神色时,顾九早已羞于启齿。他们的主子,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神圣高洁,早已坠入泥潭,清白不再,万劫不复。他亦无法面对这些熟悉的面孔。他只道:“你们先下去好生歇息吧,不用守着顾某了。”也是,封君临已死,封君昊又疯了,朝堂之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他没有去看众人惊愕的反应,便独自进了屋。 众人无法,只得派人回将军府通知白茗,毕竟随身侍候顾九的一直都是白茗,只有他才能伺候好顾九。当白雨桐和白茗得知顾九已经回来的消息后,匆忙赶来想见见顾九,可顾九却把自己关在房里,谢绝见面。他内心很乱,只是一个人静一静,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变故,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封君昊和封君临的下场,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认识的是多么可怕的人,不,应该是……魔物! 顾九冷言自嘲,究竟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魔物如此煞费苦心接近。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想通时,那人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当着白茗和所有暗卫的面,光明正大走进他的屋舍。白茗和暗卫的身手在那人面前根本不是对手,他们很快被轻而易举制服。 那人已经换上在月色的调教师装束,只是再也没有银色面具的遮挡,呈现出本来面目,他是古楼主,也是月华先生。 顾九冷漠道:“你我之间已再无瓜葛,不知今日为何要前来打扰?” “再无瓜葛?”古月歌轻笑一声:“本尊怎么不知道何时的再无瓜葛?你难道不知道在那一层关系里面,除非本尊不要,你是没有单方面叫停的权利吗?” 古月歌云淡风轻地补充最后一句:“……身为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