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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幻声(本番肉渣)

    7 幻声(本番肉渣)

    洞窟里回荡着微弱的喘息声。

    艾路菲倒在石床上,竭尽全力地呼吸着——四周的黑暗好似有重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这终归只是一种错觉,他想着,同样竭尽全力。

    脑袋好像不属于他了,每次他一思索,里头就像被灌了蜂蜜般粘稠不堪。

    艾路菲因此而努力呼吸着,只是这举动带来的效果着实不佳,只让他变得更加疲惫。

    ——倦怠已渗入脑髓。

    他想。

    所以他的大脑才会如此迟钝。

    艾路菲并非不明白这种状态,高强度的训练后他往往也会倒在床上,宁愿自己赶快不省人事。

    但此时的状况有所不同,他虽然同样渴睡,却仍在竭力保持清醒。

    现在不是能够睡觉的时候。

    艾路菲这样对自己说,但话语的效用着实有限,他时常都在半睡半醒之间徘徊。

    疲惫在那之中越发蜿蜒,他艰难地挪动身体,沉重的身躯只能在石板上挪动半分距离。

    “唔……”

    骑士发出一声低吟。

    声音没有传出多远,但他仍是紧绷住了身体聆听黑暗中的响动。

    没有动静。

    那巨大而邪性的东西并未因他的呻吟而做出反应。

    这让艾路菲多少松了口气,耳根深处因为过度紧张而嗡嗡作响。

    他咬着牙甩了甩头,那声音并未被甩开,反而更加剧烈了。

    艾路菲只得倒回去盯着头顶的洞壁。

    黑暗在轰鸣着,眼前被注视了很久的昏暗洞顶像有水波在扩散着。

    “——”

    呼吸被生生压缩,他因为难过而握紧了双拳。

    双手仍被绑在头顶的位置,从他来到这里起就是如此。

    但被绑住的地方至今都没有传来任何不适,一直被迫抬起的手臂也是,这让艾路菲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更加不可思议的——

    或许是他现在仍完好无损地躺在这里吧。

    艾路菲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做到的。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被贯穿,身体被触手从上且从下连成了一体。

    脊背已经折断,神经被赤裸裸地掌握于它物手间,气管、耳道、尿道都被占据,呼吸和排泄都被完全控制。

    可现在的他却全然感觉不到那些行为残留下的痕迹,他并不觉得疼,却也不觉得那经历只是场噩梦。

    它并非幻境,这让它变得比噩梦更加糟糕,他甚至不敢去回想那时的经历,害怕自己会因此而悲鸣出声。

    那是个梦魇。

    即便他能顺利离开这里,也注定会永远缠绕着他。

    除此之外,现在的他虽然疲惫,却没有任何饥饿感,也不觉得口渴——或许是射进身体里的东西成为了养料。

    艾路菲不愿去想那个可能,它太让他作呕了,以至于一旦有此念头,他就觉得鼻腔和口腔里满是腥臭。

    精液的味道残留在肺里与喉头。

    它深入骨髓,即便艾路菲想忘也无法忘却。

    “咕……”

    年轻的骑士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觉得舌根下面还残留有未吞下的浊液,这想法让他平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所有液体都被吞入腹中的念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充其量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默默接受了其中一种现实。

    艾路菲没有察觉,那现实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他,迟早,他会被它完全吞没。

    他只是艰难地想要维持思绪的清醒与冷静,让他的“自己”能在这片黑暗间维系。

    “呵。”暗中传来了一声嗤笑。

    骑士的身体瞬间再度紧绷。

    他听见脚步声自洞穴深处传来,“哒”、“哒”,每一声都无比清晰。

    ——不是那怪物。

    “看起来,你还在做无用功啊。”

    是洛伊姆。

    艾路菲的身子微微地一颤。

    男人向他靠来,目光自黑暗中打量向赤裸的躯体。

    “学不乖,嗯?”他说。

    艾路菲张了张嘴,可终究什么话也没能说出——他脑海深处还残留着先前的恐惧。

    恐惧如同疲惫、如同那些浊液的气味,一起渗进了他的身体。

    男人的手摸上他的大腿,那手指暧昧地抚摸着腿上的肌肉,它品尝般来回游移,并逐渐向上。

    艾路菲喉头又是一声低鸣,声音像被困住的野兽一般。

    这不是第一次。

    自洛伊姆显现出那丑陋的姿态后,他又出现过几次。

    艾路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是那样的事,就算在那之前,也总是那样。

    洛伊姆爬上石床,分开了他的双腿,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双腿间的私密处。

    被粗暴地掰开的双腿微微抽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没有意义。

    即便反抗也起不到实质效果,就算以言语反击也会引发糟糕的下场。

    洛伊姆以调侃的语气说他“学不乖”,可事实上,他正不断利用着骑士的恐惧。

    艾路菲还很年轻,在骑士团里也是新晋的菜鸟,王国也已有数十年时间平和安稳,他经历过的最大战斗不过是与山贼械斗。

    然而即便撇除这些,那藏于黑暗中的身影仍然足以令他恐惧,以至于他从被凌虐的昏迷中苏醒后,仍有很长一段时间蜷缩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就在那时,洛伊姆再次出现了,他走到艾路菲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强迫他张开嘴,把手指伸进去搅弄。

    “呜!”艾路菲发出微弱的哀鸣,那两根手指几乎刺进他的喉咙,让他条件反射地干呕起来。

    谈想顺势咬下去,可是终究没敢那样做,洛伊姆由是愉快地勾起了唇角:“一开始这样不就好了吗?”

    艾路菲不知该怎样反应才好,洛伊姆在他从浑浊粘稠的思绪里找出头绪前,就把自己的欲望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第一次自己在为他人口交的实感,那感觉与被触手入侵口腔完全不同,他的舌面被迫摩擦着那狰狞之物,甚至能感受到其上暴起的青筋。

    屈辱感几乎让他从恐惧中唤回,然而洛伊姆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眼睛里闪烁着凶恶的光。

    “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场了吧?”他说。

    艾路菲瞪大了眼睛。

    欲望在这时贯穿进他的食道,他呛了一下,发出几声呜咽。

    喉头倒不可思议地没有疼痛——就像是身体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你这个小杂种。”洛伊姆骂道,将整根欲望都没进骑士的口腔,“现在老实了吧?”

    他反复着抽送,一直到把精液冠进艾路菲的口腔,后者在他抽出的瞬间就干呕起来,被洛伊姆扇了一个耳光。

    男人掐住他的脖子,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给老子吞下去。”

    “咕嗯!”

    就算他不那样说,在他的强迫下,艾路菲除了将它们吞下也没有别的选择。

    骑士浑身都在颤抖,脸颊因耳光而火辣辣地疼,他又想蜷缩起身体,却被洛伊姆强硬地压住了。

    男人喘着粗气,把欲望捣进了他的后穴里,那处同样柔顺地接纳了入侵物,只有艾路菲自己因被侵犯的痛苦而仰起了脖颈。

    那之后还有很多次。

    洛伊姆突然从黑暗里出现,把艾路菲从暧昧不清的思绪间拽出。

    然后他操弄他,殴打他,蹂躏他,强迫他为自己做各种各样的事,直到艾路菲最后精疲力竭。

    他因此而无力反抗,可即便反抗多半也没有意义,他在这两种思绪的纠缠下沉浮。

    后穴又被贯穿了,男人的欲望凶狠且灼热,它的主人压在艾路菲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挤开他的双脚。

    粗重的呼吸回荡在艾路菲耳边,男人时不时会去舔舐啃咬他的耳廓,把粘稠的软物探进他的耳洞。

    “咕哈……”骑士又想起了那怪物,它钻进了他身上所有空隙,强迫他感到快乐,“不呜……”

    “多叫一点。”洛伊姆用手指玩弄着他一侧的乳头,“越凄惨越好。”

    ……他喜欢听人悲鸣。

    所以,他会用自己的欲望蹂躏骑士的内里,用最大的力道撞击着脆弱的肠壁。

    有时艾路菲被猝不及防地撞出一两声的惊叫,男人便像是吃了药般疯狂地动作。

    他会一边撞击一边叫好,甚至凑下去咬住艾路菲的嘴唇啃咬。

    “嗯、嗯嗯——”

    舌头像是触手一样探进嘴里。

    不由分说地纠缠住艾路菲的舌头,舔舐过整个口腔。

    艾路菲被蹂躏得眼前发黑,昏暗抽走了身体的所有力道,只能任由外力的摆布。

    ——小时候,艾路菲曾在故乡的河流里溺水。

    那不是什么大河,夏日里孩子们总是会跑去玩耍,艾路菲只是不小心淌进了湍流之中。

    他被旋涡卷了进去,顿时什么都无法看见,河水也让他无法呼吸,他挣扎着,心里一片慌乱。

    事后他被救上来后回想,总觉得那时他绝望地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但他没有。

    就像在这里,他也没有死一样。

    死亡、死亡……死亡。

    他猛然惊觉那时的情景与此时此刻何其相似,唯一的区别竟只有流淌于身上的快感。

    惟有那感觉能让他区分开现下与真正的濒死之时。

    “咳……哈啊!”

    锁链晃动。

    那怪物说,它是在让他活着。

    艾路菲·林恩,不像骑士团里的大多数成员那样,他出生于平民之家。

    他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兄姐帮助着父母,才能让他长得比其他孩子都要健壮。

    于是他加入了骑士团,这对他们这样的平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

    从最初的测试合格后他便离开了家乡,一直到踏上这趟巡礼之路,再也没有回去过。

    在这浑浊不堪的洞窟当中,他偶尔会回想起母亲的面容,家乡的山上有野蜂,他会跟其他人一起去偷蜂蜜。

    河里有鱼,盛夏时他们也会抓些鱼补充伙食。

    艾路菲还记得阳光,光芒照射下青草的气息,草叶下头的泥土芬芳。

    他去地里干过活,也去厨房帮过忙,等他离家去骑士团应征时,他的姐姐已经出嫁,哥哥也有两个已经成家。

    ——想回去吗?

    想。

    时至今日,事到如今。

    回家的渴望前所未有地强烈。

    他怀念起了阳光的味道与鲜明的颜色,这洞穴里昏暗里的光线让他的视野总是一片灰白。

    “原来你故乡是那样的啊。”

    “……?!”

    “别给老子走神!”

    “咕哈!”

    内里被冲撞的同时胸口挨了一拳。

    艾路菲被生生从回忆中拽回,肺里的空气被洛伊姆锤出,他咳嗽一声,抬眼便看见施暴者不满的表情。

    “在这种时候想什么呢?”他又一巴掌扫过骑士胸口,已被他玩弄得红肿的乳头立时传来一阵顿痛。

    “呜!”艾路菲的身体弹跳着,又被男人压回,“我……啊啊!”

    肠道深处被蹂躏,男人飞快地在那处抽插着自己的欲望。

    艾路菲忍不住发出呻吟,呼吸急促并且凌乱。

    下身的快感让他的双眼湿润,眨出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

    “嗯……哈嗯……!呼啊……啊啊啊!”

    肠道内一团灼热,剧烈的快感让他颤着身子迎接男人的贯穿。

    敏感的内里包裹着那欲望,它粗大的顶端在他原先根本不敢想象的地方进出。

    “咿哈、呼……哈啊啊……!”

    毫无意义的声音毫无意义地从喉腔深处发出,他被男人操持着不住摇晃。

    世界模糊不清,他的双眼开始失焦,嘴巴上曾经咬出来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愈合。

    手上的铁链也被牵扯,发出的声响混杂着呻吟与喘息在暗中回响。

    黑暗间似乎有什么动了动,粘稠又湿滑的质感像苔藓般蜿蜒。

    “咕……啊啊……!”

    下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射精了。

    精液顺着管道涌出,一口气飞溅上他的小腹,他瞬间失了神,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爆发中的欲望与后穴被贯穿的质感。

    后者没有停下,它继续撞击着,逼迫着近在咫尺的欲望继续着喷发。

    “嗯嗯——!”

    又一股浊液涌出。

    高潮让他的身体急速地收缩,男人扣住他的腰,竭尽全力地将自己迈进那温热的穴口。

    ——他看起来离完全发泄完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艾路菲的脑袋一片模糊,许多年前他在山上偷来的野蜂蜜流进了他的身体。

    它们不知怎的散发着异样的气息,冒着泡,“咕噜”、“咕噜”地将他侵吞。

    “哈啊……哈啊……哈啊啊——”

    呼吸断裂了,快感仍在持续翻腾。

    在无数的涌动间他听见黑暗深处有嘈杂一片。

    “他不会死……他当然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艾路菲听过这个声音,在他在这洞中做过的糟糕梦里,也在方才那转瞬闪过的话语间。

    它很年轻,完全还是个少年,有和透明的质感。

    “洛伊姆,停下!已经够了!”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在尖叫着,歇斯底里。

    ——是在为他求情吗?

    “操!”是洛伊姆,“奶奶的,老子刚刚爽过一轮!”

    暖流流进了他的身体里,叽里咕噜地发出声响。

    艾路菲被粗暴地丢下,被掰开的双腿没办法合拢,腿之间流出浊液。

    “哈嗯……呼啊……”

    “还活着。”又一个新的声音。

    “我说过了,他不会死。”那个透明的声音,“我们都没有死。”

    “还能喘,现在操他的话,搞不好还会给你叫几声。”洛伊姆在说,“——这就是活着的证明。”

    活着,才能够感受到欲望进入身体的快乐。

    艾路菲“咕咚”一声,努力吞咽下口中过多的唾液。

    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严重了。

    “他很难过的样子!”

    “傻子,你看他哪像是难过?明明开心得不得了。”

    “快点吞掉他吧!快一点……”

    “现在还不行,现在还做不到。”

    “是洛伊姆的错!都是因为洛伊姆做得太过分了!”

    “操,和老子什么关系!”

    “别吵了。”

    “难道不是洛伊姆引出的它吗?!”

    “胆小鬼闭嘴!”

    “都说了别闹了!”

    人声开始变得吵嚷了起来,嘈嘈切切地混杂在一起,像艾路菲第一次闯进闹市之中。

    他从未见过那样多的人聚集在一起,于是声音变得巨大而可怖,仿佛变成了某种异形之物。

    那异形之物笼罩着他,将一切变得摇曳且朦胧,他的心脏跳得飞快,只想要钻进一侧僻静的小巷。

    现在的他肯定不在那里,可耳边话语带来的效果却与那别无二致。

    声音,声音,声音。

    不同嗓音在半空交汇,它们不断变大,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那姿态让它们变得更加庞大而扭曲了。

    但随后,从更深邃的地方,比那些声响更为巨大的影子涌了出来。

    它带着无形的威压,压迫着周遭的话语声。

    声音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

    残响也渐渐消弭,昏沉的大脑也终于好上了不少。

    艾路菲这才终于有余力驱动沉重的眼皮,他试了好几次,覆盖视野的东西才缓缓抬起。

    他向身周看去,恍惚间意识到他并不知道方才那些声音的来向。

    依然是那个洞窟。

    漆黑、空虚、一无所有。

    在这片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吞噬了苔藓的光芒,正从洞顶俯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