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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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萧俟又哪里有心思来探寻他的心事,踢开左近一扇房门,道:“诗魂需要休息一阵子,孙麟也伤得挺重,小刀你便在这里守着他们好好歇息一阵,那边的事情暂时不用管了。” 小刀茫然应声,孙麟却霍然跳起道:“我伤得并不重!秦诗魂这小子又哪能将我伤得挺重的?” 萧俟将秦诗魂安置在床上,回过身来啼笑皆非地道:“不重便不重好了,但是诗魂在这里休息,你们两个各自守好了门窗,不可让谁伤了他。” 孙麟挠头道:“他便这么重要?” 萧俟顺着他话说下去,其实只是要他留下来别再去主动寻衅,但这人向来是别人说了什么总要找点碴子,当下以退为进道:“你不高兴看着他,让小刀一人照看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小刀兀自沮丧地垂着头,孙麟仔细一想却陡然大惊,道:“怎么不会,这差错要是出了,那我可倒了大霉!二叔你们快去办正事吧,这里交给我和小刀就好。”小刀听他这话,诧异地瞧了他一眼,不晓得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关心秦诗魂起来。但是念头一转,忽然明白他说的“差错”是什么,虽在沮丧之中也不禁狠狠跺了他一脚,气冲冲地走进房间。 孙麟抱着脚嗷嗷叫着来回跳动,萧俟见他浑身有伤,却是精神十足,也着实有点佩服这小子的韧劲,摇摇头走开。孙麟转着圈子跳进房中,屋里没有灯火,漆黑一片,小刀拿了火刀火石正在打火,孙麟听着声音跳过去抓着他手道:“别点灯,你要所有人都知道这里躺着一动也不能动的秦诗魂么?” 小刀“啊”了一声,一想甚是道理,便不再打火。 孙麟将他手中东西都拿过来揣进自己怀里,往后一摸,摸着一张椅子坐下,叹道:“不过这么黑,你也只好由着你秦大哥躺在那里,没法服侍一番了。” 小刀脸颊发烧,怒道:“秦大哥只是脱力昏睡,并无大碍。” 孙麟嘴里咬着自己右边袖子撕开,含含糊糊地道:“我若是再不止血上药,却不免要有些小碍。” 小刀刚才给他上药只上到一半便给打断,说来虽是孙麟自己搞的鬼,可他身上的伤却有大半都是为回护小刀而起,小刀难免有些歉疚,只是一张脸怎么也拉不下,嘟囔道:“你自己说过不重。” 孙麟哼哼唧唧地道:“本来不重,可是血流得多了,头却有些晕。” 小刀微一踌躇,好容易才道:“要我帮忙么?” 孙麟哀怨地道:“你想要帮忙,不用我说也自然就会来了,还用问这一声么?” 小刀过意不去,走过去低声道:“那我来帮你好了。”夜色太暗,屋里比之外面更加漆黑,小刀伸手一摸,却摸着了他面孔。孙麟便扭过脸在他手心蹭了蹭,笑道:“我脸上没有伤。”小刀掌心被他鼻尖嘴唇一触,吓了一跳缩回手去,皱眉道:“你别捣乱,我什么也看不见,怎么给你上药?” 孙麟左手一探将他缩回去的手拉回来放在自己右肩上,嘻嘻地道:“没有关系,你摸一摸就会知道了。” 小刀甚觉他言语古怪,但手指略一抚摸,果然摸到他从肩头到臂膊的数道伤口,鲜血染遍,着手处尽是滑腻黏稠的血液。小刀一时慌了神,知道他说的没错,忙把怀中药盒药瓶全都拿出来,半蹲下去给他敷药,手上动作真是前所未有的轻巧温柔,看来是怕弄痛了他。 孙麟感到他一双手一点一点顺着右臂下移,疼痛便随着他的动作大为减轻,舒了口气道:“真舒服。” 小刀脸颊比起刚才更烫了,一半着急一半气恼,道:“这么喜欢挨揍,以后就不要叫嚷头晕伤痛。” 孙麟道:“挨揍有什么好的,但是挨揍之后如果有你肯给我治伤,那就好极了。” 小刀哼了一声,默然不语,将他整条手臂一直包到手掌上,正去摸索他胸膛上那些伤口,忽而记起孙麟那天要自己用药油给他揉搓胸膛肿痛的事,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他那时和此刻的邪恶用心,手下不禁多用了两分力道,恨恨地道:“混蛋!” 孙麟“呜”地轻哼,却将右手放到他头上轻轻抚摸,道:“你刚才到底为什么难过,现在可以说了么?” 小刀一怔,咬着嘴唇往他胸膛伤口上撒着药末,闷闷地道:“跟你说有什么用。” 孙麟道:“说了也许就好过些。” 小刀却轻一哼声,道:“你只会欺负我,我告诉你干什么,让你来笑话我么?” 孙麟无辜地道:“我向来只会安慰你,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只要你高兴,我就是死了也是开心的。你明明这样说了,我要这么做你又不高兴,其实是你在欺负我才对。” 小刀气道:“我……我只是一时气急……” 孙麟“啪”地在他头顶一合掌,道:“你实则很舍不得我死!” 小刀一呆,道:“什么舍不得!” 孙麟道:“那你很希望我死了?” 小刀手指还在他胸膛上横七竖八的剑伤上动着,手中抓着的药其实早已撒完,他却没有发觉,只道:“我……你跟我没怨没仇的,我又干嘛希望你死。” 孙麟开心地道:“既然不希望我死,那当然是喜欢我活着了。我现在活着,你喜不喜欢?” 小刀察觉手空,匆忙捻了药粉再给他敷上,并不答话,却听孙麟喜气洋洋地道:“你喜欢得说不出话来了?”小刀不由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只觉得和这个人说话实在是格外头痛,喃喃道:“你这么自说自话,其实哪里把我放在心上了。” 孙麟又在他发顶摸了摸,温和地道:“你想起秦诗魂,总是难过伤心。所以我想让你想起我时,怎么也伤心不起来。” 小刀又是一呆,手抓着他胸前衣襟,虽然看不见,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望上去,总觉得孙麟那双贼亮的眼睛也一定正看着自己。然而抓着半晌,却又不晓得说什么,便又放手,低下头去,心里只在想:骗子,说得好听,明明是惹我伤心了也没当回事。 然而这想法虽在心里盘桓,却实在不愿吐露给孙麟听,总有种自己仿佛是趁着他的这般宠溺便肆意撒娇似的感觉,很是不妥,更何况孙麟的宠溺好像只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