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殿下当咱家是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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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 “不想不想,我错了我错了!” 九皇子跟姓曹的老阉货纠缠这么些年,认错认得最是熟练。 整个大丘皇宫,这认错的速度他若是第二,就没人敢出来争第一。 当然,哪里有人会跟一个没出息的皇子争这种无聊的东西。 九皇子自觉蜷回腿,做低伏小地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招招手请目前看不出生没生气的大阉人过来坐:“累了吧?坐会儿坐会儿。” 曹岐山也不跟他客气,掀袍坐下,扫一眼案上归置得还算齐整的折子,公事公办地问:“殿下按什么分的折子?” 陆离伸爪抹抹他衣服上的鞋印。 糟糕,抹不干净。 他掩耳盗铃地往大阉人腿上一挤,企图彻底挡住罪证就能当它不存在:“曹岐山,没有你的大腿坐,故事读着都不香了。” 曹岐山灰眸漠然:“原来殿下当咱家是坐垫。” “不敢不敢!我是迫切需要曹公公监督我学习呀。” 九皇子见他似乎尚无发怒迹象,立刻积极地介绍自己的工作成果转移他的注意: “你看,我把折子分了三类,都是按时间从下往上排。” 曹岐山依旧不辨喜怒:“嗯。” 陆离挑起眼角觑着他的脸色,逐个介绍过去:“第一摞折子是没什么意思的屁话,第二摞是天气物价什么的,第三摞是人事,这横着放的是民闹,竖着放的是官闹。” 横着放的显然远少于竖着放的。 曹岐山不予置评。 434. 陆离怕大阉人一得闲就要追究蹄印的罪责,忙不停地提问堵他的嘴: “伯阳府的州县下面总共多少白员?我看民间纠纷常常与这类人脱不开关系,那些被他们滋扰欺凌的百姓就这么忍了?” “仅伯阳府图真一县,官吏在册名额二十人,衙役两百名,实际在衙门帮闲的总共万余人。” 曹岐山听着小崽子欲盖弥彰的连环问,不紧不慢道: “不忍?那便是要与官府讨说法了。大丘律法,聚众闹事者斩立决,领头者凌迟,诛族。” 陆离一托下巴,瞅瞅他:“豺狼虎豹横行乡野,深文峻法难道只管对准羔羊?” 曹岐山冷眼观他惴惴不安又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下好笑: “冗员,凡涉事者按律夷平九族。” 435. “诛九族?那该杀多少人?瓜蔓如此之广,怪不得不得已而不为。” 九皇子夸张地感叹一声,又故作好奇地问:“伯阳离京城很远吗?它怎么敢容许差役超出朝廷定的名额那样多?” 曹岐山不拆穿他的把戏,只配合地解答道:“伯阳府在西南边,从京城骑马去大约半个月。” “哦——不过那千里迢迢的地方,你消息为什么还能这么灵通?” 九皇子随手抽出一本折子翻了翻:“文书上都没有署名,不是下面官吏递上来的?” 曹岐山见他心不在焉得折子拿在手里都拿倒了,也不提醒:“这些是派出去监察民情的耳目收集而来的记录,并非呈给皇上过目的奏折。” 陆离听得新鲜,玩折子的手一顿:“耳目?” “他们隐于市集,平日里做青楼茶馆的生意。”曹岐山淡淡地告诉他:“鱼龙混杂的地方最易搜集各门各类的消息。” 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