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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了?好...我明白了。” 收到奥尔汇报的消息时,林川正独自一虫,面色凝重的坐在藏书室中,只有手边点着一盏样式老旧的烛台,昏暗的烛光隐隐约约照亮了桌面上那几本他提前准备好的纸质书。奇怪的是,这几本书中并没有林川拿来当作“佘彧诱饵”的,甚至连医学的边都不沾,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史学巨着。 但林川的表现远比这几本书还要奇怪,他在粗略了解了宴会厅发生的事情后,不但没有因为两伙来者不善的虫子的到来恼怒,反而还笑出了声。 “哈……果然跟那几位一样睚眦必报……看来今天真的要出点血了。” 他边轻笑着摇头,边拄着手杖,略有些坡脚的走出藏书室,显然已经看透佘彧接下来想做些什么了——一只被某样东西胁迫而选择来参加他生日晚宴的雄虫竟然没有选择拿到东西就快速走虫,而是要留在宴会现场“见识见识”,原因还能是什么呢?无非就是……想趁机看他的热闹罢了。 不过没关系,早在决定铲除艾伯特这个联邦毒瘤时他就已经做好了今年的生日晚宴无法安宁的准备,反倒是贾维斯竟然会带着那两只军雌一起赴宴更让他奇怪些…… 这种试图利用性关系笼络虫子的招数一看就出自艾伯特之手,但贾维斯既然宁愿被停职调查、冒着失去第一军团实际掌控权的风险也要与艾伯特离婚,理应不会再听从艾伯特的命令了才是,除非…… 暗中将艾伯特推向悬崖的几股力量中,也有一股来自贾家,更准确的说,是来自贾维斯。 “抱歉,有点事情耽误,来迟了。” 思考中,林川已经走入了宴会厅,他一面带着和缓的笑容向身边的虫子们颔首问好,一面走向早就布置好的舞台,进行宴会主虫的开场讲话。 虽然是难得的整百岁生日晚宴,又是保皇派重要的社交场合,林川的讲话却很简短。一来,一向没什么耐心的星盗头子还坐在入口处,总不能用冗长的发言惹恼对方。二来……林川不经意似的看向冷餐台后那三只仿佛要与绿植融为一体军雌,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今天的闹剧可能会比他想象的还多,得留出充足的观赏时间。 如他所料,当他结束讲话,正要示意宴会厅内的虫子们开餐时,又一位拿着他礼节性送到各大家族的请柬的虫子姗姗来迟,而且这只虫子……也来自正处于风口浪尖的艾家。 “抱歉,林川伯父,我来迟了。” 来虫留着一头铂金色的短发,衣冠楚楚,手中提着根与林川款式类似的绅士杖,连说话的语气都尽可能模仿着林川。他身后还跟着只可以算得上佘彧熟虫的雌虫,正是那只当初半路拦截了闻,还想将闻按在钉板上鞭打的艾伯特的雌侍。 这……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一直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沙发中,不是掏掏身边站着的雌虫的口袋,抓出几枚瓜子解闷,就是偷偷扯几下雌虫的衣角或裤子,引得对方面红耳赤取乐的星盗瞬间坐直了身体,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手指也有节奏的轻敲起来——他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个欺负过他媳妇儿的死缓犯了,不过没关系,还可以现场加入加急执行名单。 星盗头子的眼睛在雌虫手中捧着的巨大手提箱上扫了几遍,瞬间便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赶紧拉拉闻的礼服下摆。 “媳妇儿,这俩傻逼的操作你肯定想不明白,坐这儿,哥给你解说。” 闻有些为难,按理说,在这种有许多雄虫站着的场合,雌虫是不该擅自坐下的,但不坐下……他四下打量着周围的虫子们,见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艾家的虫子吸引了,不会注意到自己失礼的行为,才终于让好奇心战胜规矩,小心翼翼的将臀部搭到沙发边缘,又把耳朵凑到雄虫嘴边,倾听雄虫满怀恶意的“现场解说”。 “他后面那个应该是他的亲生雌父,艾伯特要开始选择继承虫了……” 就在星盗贴着闻的耳朵,给没见过这种骚操作的媳妇儿讲述自己的推测时,从头到脚都模仿着林川的艾家雄虫也结束了与林川虚伪的寒暄,摆摆手,示意身后的雌虫,也就是他的雌父,送上由他亲自准备的“贺礼”。雌虫立刻上前一步,打开了手中的手提箱,就在手提箱打开的瞬间,场内所有虫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靠近门口,不幸与“贺礼”四目相对的亚雌更是尖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那件贺礼是一只活虫,准确的说,是大半只活虫。 那只虫子的四肢都被连根切断了,大约是为了能装进手提箱中,髋部也被削去了一大块,肋骨和背上还有数道用红色棉线缝合的伤口。但即便遭受如此酷刑,这只虫子却还是有生活反应的,不但如此,他身体中还固定着大量严酷的“刑具”,尤其口中那个形状奇怪的口球,看起来酷似一扇自鸣钟整点时会弹出会啼叫的小鸟玩偶的小门。 “他应该不仅是外表被做成了挂钟,身体里的部分脏器应该也被替换成了计时原件,如果姓艾的没有好好保存他原本的器官的话,他就活不了多久了。” 出自混乱星域、见过很多这种“家具”的星盗头子面不改色,只是轻轻扭过身边也跟他一样镇定的军雌的下巴,在对方嘴唇上轻吻了下。 “害怕没?” “没有,雄主。” 闻的表情虽然也不太好看,但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这种极端的刑罚虽然不算常见,但对经常出入各种战场,经历腥风血雨的军雌来说还不算什么,他只是有点心痛,还很不理解…… “只是……艾伯特为什么要送林川大人这种礼物呢?” “因为艾伯特这儿子是傻逼,明知道别人过生日他还要千里当孝子上门送钟。” 佘彧先是骂了咬着牙句,才正经解释道: “这种伎俩在混乱星域叫两头堵,就是利用舆论的力量使珍惜羽毛的人或虫形象崩坏,以达成他们的目的。林川那老狐狸一直走的都是儒雅绅士路线,这些支持他的虫子应该也都是文明虫这一挂的。现在,如果他收下这份礼物,就说明他平时的儒雅都是装的,内里其实跟艾伯特一样,都是变态。但如果他不收这份礼物,就是对这么凄惨的雌虫都没有同情心,一样落不了好。不过这么简单粗暴又恶心的做法大概不是那个爱装逼的艾伯特的主意,应该是他这个傻逼儿子想死,自作主张。” “也就是说,无论林川大人收与不收,名声都会有损,保皇派内部也会……” 聪慧的军雌马上便明白了雄虫的意思,不由得抬起头看向虫群正中,被当作随时可以抛弃的武器的雌虫,面露戚戚——如果他不是遇上了雄主,而是成为其他雄虫的雌奴,或许也会…… “林川伯父,不过就是一只我早年收的雌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还请您,务必收下。” 无知且无耻者总能比绅士更放肆——年轻的艾家雄虫仍在仗着林川投鼠忌器有恃无恐,嚣张的在门厅入口处踱步——虽然雄父的命令只是让他给过生日的林川添点堵,但他明白,雄父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保皇派分崩离析。所以他擅自制定了今天的计划,还找来雌父帮忙——只要他能顺利的让林川收下”贺礼“,帮雄父完成愿望,就一定可以在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顺利成为艾家的继承虫。 到时候,林川就不再是他只能模仿,却永远无法超越的对手了! 眼见着周围的保皇派虫子们一个个面色铁青,连一向掌握一切的林川表情也极度难看,年轻雄虫和他的雌父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岂料,就在他们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时,一道有些浮夸的哀嚎声竟从宴会厅角落传了过来。 “我的眼睛!媳妇儿,你赶紧给我看看,我眼睛里好像进脏东西了!” 众虫不由得同时扭头看向那个发出声音的角落。 仗着无虫会注意到自己才偷偷坐下的军雌瞬间傻眼,在众虫的目光中僵硬成一座会呼吸的石像,他实在不懂刚刚还贴着自己耳朵痛骂艾伯特的雄主怎么会忽然开始装病,还故意让全场的虫子都注意到了他失礼的行为…… 直到对上宴会厅另一边的卫安暗含怒火和催促的眼神闻才骤然回神,赶紧侧过身子,顶着巨大的压力帮自己的雄主查看眼睛。 “雄主,请不要动,我帮您看看……” 单纯的军雌没有搞懂自己雄主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其他浸淫政治多年的雄虫们却瞬间接收到了佘彧的暗示,几乎同时捂着眼睛哀嚎起来。 “我的眼睛好像也不舒服,哦买噶……” “雄主!您的眼睛也红了?!哦买噶——太可怕了。” “哦买噶,怎么这么想流眼泪……” 一时间,宴会厅中哦买噶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连台上的林川都差点没维持住僵硬的表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然他的解决办法与佘彧不谋而合,但事情一旦经过佘彧大人引导……似乎就往不那么严肃的方向发展了。 年轻的艾家雄虫因这魔性的变故表情一僵,正要说些什么,他身后的宴会厅大门就又被几只穿着警服的虫子推开了。 “各位雄子大人!主星拉蒙斯山区第二警察支队为大家服务!请问危害了各位大人公共空间舒适的虫子是哪一只?” “就是他!就是那只捧箱子的雌虫!” 佘彧再次大喊起来,生怕警察看不到自己,连装病都顾不上就直接站到了沙发上,上蹿下跳的远远指控艾伯特的雌侍,却丝毫不提及他身边那只雄虫——他可没忘雄虫保护协会是艾伯特的地盘,被他记恨的雌虫也是雄虫保护协会的书记员,要是牵连了那只傻逼雄虫,恐怕事情会复杂许多。 场内的虫子们也全都一致将枪口对准雌虫,七嘴八舌的指责着: “太过分了……” “竟然在公共场合这样……” “不可理喻!下流无耻!” “不,不是的,这只是送给林川大人的礼物……” 遭到千夫所指的雌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论是否真的犯罪,一只雌虫遭到如此多雄虫的共同控诉都肯定不会有好结果,更何况他手上还捧着自己的“罪证”。他赶忙给自己的雄子使眼色求救,然而,早就因为这只愚蠢的雄虫的挑衅火冒三丈,只是碍于警察尚未赶来没有反击的林川才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与艾伯特先生并无深交,他怎么可能派自己的雌侍将自己雄子的雌奴送给我做生日礼物呢?” 在林川恢复巧舌如簧后,佘彧就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按住自己试图偷偷站起来的媳妇儿,还从媳妇儿口袋中掏出一把瓜子,旁若无虫的磕了起来。 “来,媳妇儿,可以开始看戏了。” “雄主……” 闻一脸复杂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确切的描述自己内心的奇怪感觉,最后也只能在雄虫催促下,学着雄虫的样子,一面用牙齿咬开瓜子的脆壳,咀嚼油脂丰富的果仁,一面观赏林川与那两只刚刚还趾高气昂的虫子唇枪舌战。 这种没有悬念的语言对战实在有些无聊,完全没有机甲训练有看头,确实该搭配瓜子。 很显然,曾经那只遵守礼节,面对雄虫时连呼吸频率都要控制在规定范围内的军雌,已经被二当家逼得开始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