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云涌【下药、狗爬式、高H】

    薛远回来的时候是在半夜。

    他放缓脚步进了院子，却见沈照临正一人坐在石凳上，抬头望着月亮。

    月光莹白，淡淡的光辉洒在他身上，给整个人增添了一些不真实感。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沈照临的面色比之以往更显苍白病态，身形又清瘦了许多，及腰墨发铺在背后，好像能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薛远走到他身后，从怀中取出一条白绡，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

    沈照临仿佛才回神，心里一惊，下意识握住了薛远的手。

    “谁？”

    薛远撩起他的长发，将白绡末端隐藏在长发之后。

    “是我。”

    握着他的手松了开来，沈照临眨眨眼，面上的白绡有些碍事。正欲抬手将它解下，薛远突然道：“师尊，闭上眼。”

    他愣了一下，依言闭上眼睛。

    眼前竟然不再是雾茫茫一片，而是非常清晰的石桌和石凳。他站起身抬头望向天空，月亮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摸了摸面上的白绡，质地轻盈丝滑，轻若无物，还透着一点寒意。

    “这是……”

    “寒冰绡。”

    寒冰绡，这是他只在古籍中见过的东西。外表和普通布帛一模一样，但它能使盲者闭目视物，长期带在身上还可以温养身体。

    沈照临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月亮，似乎又走了神。

    薛远也不说话，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发间的木簪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过身，这还是三年来第一次见到薛远的模样。

    眼前的少年在这三年时光里已经长成了青年，五官深邃，眉目凌厉，明明是与小时候相似的长相，他却觉得有些陌生。

    “你是秦远。”

    沈照临没有询问，而是肯定。

    面前的人默不作声。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沈照临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气息，有些草木清香，却是他这几个月的噩梦。

    薛远随母姓，父亲姓秦。

    他在那人第一次报上本名时就该想起来了。

    沈照临扶着桌沿，隐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薛远注视着他肩上散落的几缕头发，依旧沉默。

    “那是你的心魔？你生了心魔为什么不跟我说？”

    薛远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目光投向他面上的白绡。

    沈照临正看着他的眼睛，二人目光倏然相撞，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闭着双目隐藏在白绡后，还是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薛远收回目光，表情冷硬，“我不知道。”

    他顿了一顿，微微低下头，“他出现的时候我就会失去意识。原本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在灵泉的时候……我清醒过。”

    沈照临愕然，面容红了又白。

    “我以为远离你就可以，可是第二次清醒，”薛远往前一步，目光沉沉。

    “是你刺伤我以后。”

    沈照临只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整个人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下意识想离开这里，薛远却抓着他的手腕，一步一步逼近。他身后就是石桌，退无可退。

    沈照临满目惊惶，“秦远？”

    对方停下脚步。

    他低头注视，面前人的慌张神色被全然收入眼底。目光在沈照临身上逡巡片刻，他哼笑，探身在沈照临耳边轻声道：“仙君怕我？”

    沈照临顿时浑身僵硬。

    秦远面带笑意，揽着面前人略显纤细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吻上了他微张的唇。

    沈照临没有躲避，仿佛呆愣了一般任凭对方啃咬舔舐。

    一吻毕，秦远下身早已英姿勃发。

    他将手探入对方衣内，一路捏揉摸索到了后腰处，敏锐地觉察到沈照临轻轻地打了个颤。正欲继续动作，沈照临伸手按住了他。

    “去里面。”

    秦远捻起一缕他的长发，轻轻嗅了嗅，表情沉醉。

    “就在这里。”

    沈照临抿着唇一言不发，也不肯松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秦远嗤笑一声，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他的住处。

    将人放到床榻上，秦远在床边上坐下，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沈照临的脸，随后又摸向他的后腰，“我上次给你的玉势有没有带在身上？”

    见他没有反应，秦远三两下解了他的腰带探了进去，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沈照临没有推拒。

    手继续往下探，从光滑细腻的腰部到微有些凹陷的腰窝，秦远将他的双腿抬起，再到饱满柔嫩的臀肉，他一路搓揉，最后停留在两股之间。

    见他依旧木着脸面无表情，秦远分开他的臀瓣，并拢双指轻轻探入。

    沈照临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那双指灵活，很快触摸到了那个位置，在它周围狎旎地搓揉按压还不够，时不时地还要往里戳刺。察觉到周围的嫩肉差不多都软了下来，秦远换上早已涂抹好脂膏的玉势，缓缓推了进去。

    一路几乎没有阻碍就整根没入。

    沈照临的双腿有些发抖。

    “仙君越来越配合了。”

    秦远又替他将腰带系了回去。

    沈照临有些意外，他拿开手臂，却见秦远正抱着胸站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欣赏和审视的味道。

    “你自己站起来还是我抱你起来？”

    沈照临怔了片刻，“你要如何？”

    秦远啧了一声，索性上前又将人打横抱起，不顾他的挣扎反抗，一脚踢开了寝殿的门就往外走。

    迎面撞上了消失多日的赵景川。

    赵景川一言不发，视线在这二人之间反复徘徊，最后又看向抱着沈照临的那只手，以及他面上的白绡，面色难看至极。

    他冷冷开口：“太晚了，师尊该休息了。”

    秦远看了怀中的人一眼，放在他身下的手捏了一把他的臀肉，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要不要让他看看你里面塞着什么？”

    沈照临微微挣扎了一下，他不敢去看赵景川，只得忍受着下身的不适感，语气生硬：“不用管我。”

    赵景川紧紧盯着沈照临，目光倏然冰冷。

    沉默了片刻，他侧身让过。

    秦远抱着沈照临，头也不回地路过他出了院子。

    沈照临回头，赵景川似乎还在原地站着，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神色不明。

    待他回过神来时秦远已经带着他下了清净峰，沈照临急了，“你要去哪？”

    “藏书阁。”

    “去那里做什么？”他有些紧张，“放我下来。”

    秦远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能走得了路？”

    他手一松，沈照临不得不扶着他的肩站稳，身后的异样感觉十分明显，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面上有一丝难堪。

    不等他适应，秦远拉起他的手臂就走。他一路踉踉跄跄，最后双腿已经酸软得走不动路，不得不被秦远拉着靠在他身上，半抱着到了藏书阁。

    所幸天色已晚，这个时辰路上没有多少人。

    沈照临被他拖着上了藏书阁顶层，秦远寻了个角落，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沈照临措不及防撞上书架，整个架子晃了晃，零散掉下来几本书。他躺在地上细细的喘着，再后知后觉也该发现了不对劲。

    “我怎么......没力气？”

    “给你弄了点药。”秦远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蹲下将他扶起，让他背靠书架坐着，随后伸手一把扯了他面上的白绡。

    沈照临又堕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中。

    脸颊突然被拍打了一记，他茫然地抬头，嘴角蹭上个滚烫的东西来。

    “仙君给我舔舔。”秦远的呼吸声粗重了些许。

    沈照临面上露出一丝嫌恶，秦远不耐烦地按着他的后脑往前顶，见他死不张口，秦远心中顿时有些恼火，抬手就是一巴掌用足了十成力气，直把人打得跌在地上，嘴角开裂往外冒血。

    “沈照临，你就不能听话一次？”

    沈照临一时被打懵了，两耳轰鸣不止，愣愣地躺在那里，周边的声音都消失了。

    秦远冷着脸，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趁他愣神之际就把那胯下之物插进了他微张的双唇，顿时感觉到自己被一片火热湿润包围。再低头一看，沈照临半边脸被打得红了一片，两片红润异常的嘴唇正艰难吞吐着狰狞黑紫的孽根，心中霎时猛地窜起一股邪火难以压制。

    沈照临被迫大张着嘴，口中的巨物不停抽插捣弄，逼得他眼尾湿润，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下，场面淫靡至极。

    秦远双眼发直，呼哧呼哧喘着气，硬生生忍住射精的欲望，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让他跪伏在地上，撕了他下身的衣物露出浑圆挺翘的臀部。他两指并拢探了进去，玉势早已滑进深处，被他双指再一戳弄便不知顶到了内部哪里，沈照临竟浑身发软，戳弄了片刻就有了噗呲水声。

    秦远夹出玉势放到一旁，跪在他身后便身体一沉顶了进去。

    沈照临手肘撑地，双腿大张着跪在地上接受对方的操弄，没一会儿就不自主地弓起了背，浑身抽搐着泄了。

    秦远越干越大力，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拉开他上衣露出大半个光滑白嫩的肩背，身下硬得发胀，狠狠撞得他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异常，身前玉茎又缓缓挺立起来，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抚了上去不住刺激铃口，前后夹击逼得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满面。

    秦远正卖力挺弄着，见他捂着嘴把脸埋在臂弯里，嗤笑道：“还不肯叫出来？”他将孽根整体抽出，下一秒又扶着整根狠狠插入，插入后挤着穴内一点疯狂地碾，每碾过一次沈照临就浑身颤抖一次，直弄得他呜咽出声，又像怕被人听见似的压着声音，哭得满脸是泪。嘴角的口子不停流着血，原本清冷昳丽的面容现在狼狈不堪。

    “够了......秦远，够了......”

    见往日高高在上尊贵异常的沈照临如今被他压在身下操弄得哭着求饶，秦远心里莫名非常的满足。他拍了拍身下人那白皙微红的臀肉，笑道：“仙君小点声，一会儿把人引来了。”

    沈照临果真没了声音，只咬着自己的手臂无声抽噎。木簪早已歪斜，一头墨发凌乱，几缕长发落到他脸上。

    秦远看得心痒痒，撩起落在他脸上的长发，又把丢在一边的白绡给他戴上，指了指掉在他面前那本书道：“乖，给我念一下这个。”

    见他不动，秦远挺身顶了顶他：“又不听话了？”

    沈照临呜咽一声，随手擦了面上的泪水，拿起面前的书翻开。

    秦远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书页上的模样，又开始坏心眼地大幅度操干起来，次次朝着那最敏感的一处顶，沈照临哆嗦着身子，嘴唇被咬的又红又肿。他颤颤巍巍地翻了一页，定睛去看。

    “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之始矣。假若嗯......假若天机迅发......”

    不远处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师兄，那本心法在这里应该能找到吧？”听到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沈照临立刻噤了声，往秦远的方向缩了缩。

    秦远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嘴角忍不住上扬。

    “高阶心法都在这里了，你好好找找。”回应她的男声沉稳内敛，似乎正在书架上四处翻找。

    脚步声还在靠近，秦远停了动作，定睛望着声音的来处。

    一步一步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听声音那两人现在与他们只隔着一个书架，正在架子上不停搜寻。

    此时书架的一边在认真找书，另一边两人正衣衫不整肉体交合。

    “怎么没有啊，只剩一排架子了不会找不到吧？”少女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她身边的师兄还在耐心地翻查着每排书的目录，没搭她的话。

    两人似乎还在往前，再走两步到拐角处就能看到他们。

    沈照临想起身却使不上力气，只得拼命把被推到腰处的衣袍往下盖，妄图盖住赤裸的下半身以及两人交合的部位。

    突然脚步停了。

    “啊师兄！”少女惊喜地叫道，“在这里！”

    两人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沈照临还怔怔的，手脚发凉，半天不敢再动。

    秦远见状又挺动起来，似乎主人还在紧张之中，穴肉咬得比以往更紧，快感也比以往更为强烈。见沈照临还呆滞着，他伸手将对方一把捞起，沈照临就着跪趴的姿势起身，上半身靠在秦远怀里，腿却只能继续大张着被侵犯。

    他数次被顶撞得要跌回去，秦远牢牢抱着他，一手不住狎玩着他胸前的两粒茱萸。

    “再翘起来点。”

    沈照临无力的靠着他的胸膛，下身涌来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秦远将头靠在他肩上，转头去看他的脸，随手摘了他的白绡往地上一丢。

    随后又抱着弄了许久，沈照临抽搐着身子射了出来，秦远亲了亲他的脸，快速冲刺了一阵后也尽数射在了他的体内。

    连续两次的沈照临精疲力尽，眼皮沉重万分，靠在秦远怀里一动不动。

    刚要迷迷糊糊睡过去，他察觉到秦远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