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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黑帮蛇蝎美人15 囚禁调教成肉便器

    他一连逼问,黎慎之却是置之不理,牛头不对马嘴似的回了一句:“尹元凯就在隔壁关着,日前还问过你和郑奕的情况。”

    方渺的锐气像被剪断的磁带一般戛然而止,愣怔片刻,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一起过了数年亲密无间的日子的男人,猛地吸了吸鼻子,一改方才的淫荡姿势,抱膝坐起,将头脸埋在膝盖间,瓮声瓮气道:“……你走吧,别奢望我会对你说任何一个道谢的字眼。”

    他说完,头顶处立即传来一声喟叹。

    旋即是干燥宽厚的掌心抚上肩头的感觉——黎慎之伸长了手臂,将方渺虚虚圈在怀中,轻吻宛如缓缓送入的微风,碰着方渺的发丝,方渺的手臂,方渺的手臂,最后落在他修长苍白的手指上。

    伴随着几不可闻的低吟,黎慎之竟把方渺的指尖慢慢含进口里,如果方渺此时抬起头,或许就能看见这不可一世的掌权者像个卑微的奴隶似的,做出性暗示极强的眼神和动作,舔舐阳物那般极力舔舐讨好着他,十指连心,手指向来也算一个人极其敏感的部位。

    囚牢内静谧死寂,墙外的夏风像一阵一阵热浪涌来,到了小窗里却不敢发出半点喧嚣,阴湿逼仄的暗房之中,只余淫糜情色的吮吸声响。这种声音方渺熟悉得很,黎慎之也熟悉得很——每回交媾,无论是哪一方为哪一方口交,舔鸡巴也好,舔骚逼也好,嘴唇吸着淫水,就是这种羞人的声音。

    方渺被迫听着,高潮过一次的花穴在这种刻意的勾引下不免再次瘙痒难耐,湿哒哒的阴唇上又开始滴水,粉嫩的肉瓣不由自主地阵阵紧缩,经过他自慰蹂躏的肿胀阴蒂被肉瓣夹着,逐渐有了一点麻痒快感,好像隔靴搔痒,又更像是饮鸩止渴。

    饱尝情欲滋味的身体对些微快感都忍得极其辛苦,黎慎之感觉到怀中的人正在颤抖,原本埋进膝盖间听不清晰的呼吸,都慢慢变得粗重急促,无法掩盖。

    黎慎之吐出嘴里那柔若无骨的长指,嘴唇贴上方渺的鬓发,无奈的说:“原始本性驱使着你,你又何必苦忍?方渺,我为你破例多次,你连这一点甜头都不肯施舍给我吗?”

    怀里的人只是稍微动了动,不像反抗,也不像应承。

    黎慎之便自顾自地踩上床铺,将自己卡在了方渺双腿中间,手上用了点力气掰开方渺那双封闭着手臂,二话不说就捧着方渺的脸狠狠吻住,饿狼似的啃噬着他几无血色的唇畔。方渺没心思与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懒得浪费一分精力在黎慎之身上,他的舌头撬开牙关,方渺便无抵抗的微微张开嘴唇,任由那条带着熟悉又厌恶气息的灵活舌头在口腔里搅弄。

    这没什么要紧的,他要亲吻就让他亲吻个够,他想纠缠就让他纠缠个够。

    方渺表现得比任何一次交媾都乖顺。黎慎之一边吻着他,一边紧紧拥着他往床上躺下,方渺也听之任之,躺下了便不动弹,之前抱膝坐起时支起的双腿也不放下,因为黎慎之没碰过他的双腿半分。他已经把自己蛮横地卡在方渺拱起的腿间,只要拉下裤子的拉链,褪下一点内裤的边,把硕大的阳物掏出来,早就硬得像块铁似的阴茎,甚至都不需要用手扶着,龟头就蹭到了湿漉的花穴洞口。

    腥热的肉棒抵在入口处,花穴本能地淌出一股淫水,溅在黎慎之的鸡巴上,把他最后的一丝理智都冲刷殆尽,黎慎之盯着方渺那张不露喜悲的艳丽面孔,猛然挺腰,一插到底。

    他如愿看见方渺痛苦地蹙起眉头,糯白的一点牙齿咬住下唇,遏制着呻吟泻出。

    黎慎之缓缓抽动着埋在紧窄湿热的阴道深处的鸡巴,悉心感受着方渺花穴肉壁的柔嫩湿滑,这处性器和他的主人一样漂亮艳丽,但比他的主人心软多了,肉棒一捅开阴道内的层层软肉,花壁上的敏感软肉就像无数张渴求的小嘴,争先恐后地吮吸住炙热的阴茎,宫口上的窄小肉洞更是说不出的热情,绞着饱胀硕大的龟头吞吐不休,好像要将鸡巴吞进子宫里,让肉棒捅上几回才舒服似的。

    骚逼的主人方渺却一点反应也无,刚被粗长肉刃剖开时的痛楚与胀满的感觉已经被花穴里的酸麻取代,他微蹙的眉头自然也随之展平;可娇嫩敏感的性器被持续侵犯,升起的阵阵快感却无法做到真正忽略,方渺偏过脸,尽可能的不让黎慎之看见他此刻风情媚态,分明爽利得骚逼都在抽搐淌水,却总是冷冷的,不肯淫叫出一点儿声音,更不肯做出一点儿肢体上的情动。

    黎慎之一下一下摇着腰杆,鸡巴在方渺体内深插猛拽,用尽技巧令他感觉着比平时更细致的侵入,阴道夹紧肉棒,内壁被鸡巴无情刮蹭的时候,阴茎上虬结的青筋跳动,几乎能清晰地传递到方渺意识中。方渺雪白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淡粉色,高涨的情欲快感和极大的羞耻,烧得他热汗淋漓,发丝贴在五官分明的脸上,显出几分瘦骨嶙峋,脆弱的好像随时会被黎慎之撞碎似的。

    阳物捣着花穴咕叽咕叽的响了几百次,习惯粗暴到近乎凌虐性爱的方渺只是快感绵长,鸡巴磨逼磨得时间再长,他都感觉不到高潮的滋味来临。黎慎之对他的身体反应了若指掌,即使方渺故作冷漠,他也看得出方渺被磋磨得舒爽却不痛快。

    龟头最后做了一个深顶,方渺的呼吸险些停了半拍。黎慎之撤出鸡巴,改为手指探入,摸着阴道内壁,将指尖刺到了花穴深处的一个小洞上。

    “啊!”

    方渺顿时如遭电击般惊叫出声,贴在床铺上的上半身都不自觉地挺了起来,一手紧紧捉住黎慎之戳刺着骚逼宫口的手腕,红着眼眶发抖片刻。

    黎慎之朝他终于有了一点生气的双眸勾了勾唇,反牵着方渺汗湿的手掌,一并往肉穴阴道里伸入了两根手指,方渺即便不动,也能感觉到另外的两根粗糙手指正在肉壁上抠挖搅弄,柔嫩的宫口时不时被黎慎之的指尖戳刺着,阴道和体内的手指同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快感像擂打着城门的木桩,一下一下撞击着方渺的神识,他再也绷不住冷淡漠然的状态,拱起来的两条腿难耐地想要并拢在一起,一手抵在唇边狠狠咬着,眼眶里打滚的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

    陡然一阵猫儿叫春似的短促呻吟,方渺猛地打了个激灵,抽搐绞紧的阴道蓦然一松,淫液像闸阀坏掉似的大量涌出,潮喷了黎慎之一身,甚至一床。

    方渺哽咽了几秒,闭着眼逃避再次在黎慎之身下高潮的事实,不料花穴里又是一热,黎慎之趁着他高潮的余韵未散,将鸡巴复又捅了进来,依旧是水磨工夫,耐心得磨着方渺的肉壁,反复提醒他这不是一场做不完的噩梦。

    须臾磨得骚逼内淫液都泛起了白沫,黎慎之的鸡巴才抖了一抖,龟头捅穿了狭窄的宫口,尽情在方渺子宫里喷射浓稠的阳精。

    这场性事做得虽然不甚激烈,但两人都像用尽了精力似的,黎慎之抱着方渺躺了许久,静得宛如酣睡之中一般。日向西斜,黎慎之抚了一把方渺身前的阳物,脸颊摩挲着方渺的侧脸,小声呢喃道:“你这处还没舒服过,要不要我给你舔舔?”

    方渺却不声不响地推开他,坐起身,看着床单上斑驳潮湿的水痕,拖着沉重镣铐的双手嫌恶般拉扯掉了脏兮兮的床单,然后瞧也不瞧他一眼,就侧躺在光秃秃的床垫上。

    黎慎之见状起身,方渺背后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动静,显然他也装温柔似水装得腻了,整理完衣冠,皮鞋声响。木门“吱呀”一声,黎慎之在地牢门口冷冷地丢下一句:“饭菜我会再送一份热的过来,你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了。方渺,你给我听清楚,我若是在某个时候看见了你的尸体,你未来的墓地旁,有的是人给你陪葬。”

    ※

    那句威慑像个充满诅咒的烙印,烙在方渺心头。之后的日子,他还是那副麻木冷淡的模样,但听话得很,黎慎之亲自来送三餐,他便安静的盘腿坐着,捧着碗一口一口吃干净,留下的满嘴油,黎慎之会替他擦了,方渺一动不动地受着。同样的时刻还有洗澡换衣,黎慎之会解开镣铐一段时间。那铁链其实十分长,方渺被禁锢在小房间内,可以拖着链子下床,小范围的走动几步,只是想上台阶,想出木门,是绝无可能的。

    每天清晨黎慎之陪他在地牢里用早饭,这时候来收拾的是佣人,顺便会将地牢里打扫一遍,以免环境肮脏,让他闷出病来——最重要的是,床上一定得保持洁净。

    黎慎之也不知要在西班牙逗留多久,似乎成天闲着,除了来看他,就是来折腾他。

    方渺那次拒绝了黎慎之给他含鸡巴纾解的提议,后来的性爱中,黎慎之总是先逼他阳茎勃起,有时候用嘴巴舔弄吞吐,有时候用手掌套弄亵玩,势必要方渺先射一次精,爽得浑身酸软,敏感异常。然后才会慢慢操干方渺的两处骚穴。

    在地牢里的时候,黎慎之一般都会进入方渺前面那处原本就用于性交的阴穴,方渺只管张着腿,除了骚逼潮吹时爽得难以自持,淫态外露,其余时间就挺尸似的扫他的兴。所以黎慎之每回趁给方渺洗澡,浴室里摆满了各种情趣用具,尽情地折磨凌虐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

    有一回方渺打翻了一瓶具有催情功效的按摩精油,黎慎之掐着他的后颈,把他按在盥洗台上,将浴室的灯光开到最亮,让方渺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挨操。粗壮的鸡巴狠狠捅着他的后穴,肠壁内的敏感点几乎被龟头戳烂,爽得他胯下那根阳物勃起了又射精,射过后又再次勃起,长时间翘在小腹上,露出双腿间的花穴,镜子里兀自照着他被操到崩溃时,骚屁眼一吃进肉棒,翘起的鸡巴就开始滴滴答答漏出黄色尿液。

    那一小股尿液射不远,顺着茎身流淌而下,滴在方渺嫣红潮湿的骚逼上,他死咬着牙关,硬是不求饶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里倒映出他失禁的丑态,还有肥厚阴唇饥渴得收缩着,阴蒂被尿液淋得水光油亮,滴到阴道口的腥臊液体竟然因为阴唇的翕动,而被开合的骚洞肉壁吸进去不少。

    黎慎之操得起劲,看得更加性发如狂,狠狠掐着方渺的后颈,嘲讽道:“昨天夜里你这骚逼要是有这么热情饥渴,我的鸡巴干进去用不着多久就能射你一肚子精水,你何必自讨苦吃,非要跟我较劲?差点把这漂亮的嫩逼都操烂了。”

    方渺闻言浑身发抖,呼吸猛然一滞,鸡巴喷射出一大股腥黄尿水,直喷得镜子都模糊一片,再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后来黎慎之还给他后穴里塞了一个专门刺激男人前列腺的跳蛋,套上给女人穿的贞操裤,又凌辱了他一整天,叫方渺又爽又难受,被过度的性快感和前穴的空虚折磨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等到黎慎之晚上来送饭,已经崩溃得什么尊严都顾不上了,跪在床边替黎慎之做了一番深喉,被他喷了满脸白浊,又顶着这一脸的男人精液,脱下了贞操裤,把空虚了一整天的骚逼掰开,骑在黎慎之腰间,疯狂吞吐着炙热的肉棒。

    从那儿以后,方渺更是一天比一天听话,除了不会呻吟淫叫,几乎不再隐忍自己的欲望,被黎慎之操得胡乱潮喷失禁,也一脸甘之如饴的神情。

    夏去秋来,方渺彻底沦为了一个泄欲工具,整天除了在床上等着黎慎之来操,什么都不做,比他当初做一只金丝雀的日子还不如。

    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里的秋季连日阴雨连绵,虽然还没冷到下雪的地步,方渺被囚的地下室里却已经是寒气入骨。黎慎之只是在暗室里停留几个小时,也被湿寒的潮气裹得难受。

    不出意料,方渺入秋后没挨几回操就病倒了。像之前在玛丽公主号上一样,高烧不退,水米难进。

    他在地牢里昏迷的当晚,黎慎之便发现了。可他现在这样的阶下囚身份,再也不是黎爷枕边的矜贵情人,私人医生一次面都没露,只有装在餐篮里的几粒药,勉强保住他的命。黎慎之倒也大发慈悲的不再趁机折磨他了,方渺吃过药,昏昏沉沉地在温暖的被子里睡下。

    ——说来也可笑,他病得快没了半条命,才终于能在床上简简单单的安睡一夜。

    方渺闭上眼,于半梦半醒间自嘲地想着。

    然而就在他快陷入熟睡中的时候,前不久已经被打开过一次的木门又再次发出铜锈的涩声,来人手里拿着一支蜡烛,一豆灯火在阴冷的地下室里扑朔。脚步声离方渺的床榻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床榻对面的墙壁旁,那人把手中的蜡烛放在清理过的老旧烛台上。

    “方师兄,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活着。”郑奕亦是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得十分挺拔,用他哥最常出现的倨傲神情,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苟延残喘的方渺。

    方渺眯着一道眼缝,迷迷糊糊地望了他一眼,颇不感兴趣似的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起来!少在我面前装死!”

    他狠狠踢了一下床脚,见方渺毫无反应,又不得不亲自去把方渺从被窝里提起来。方渺实在头痛得睁不开眼,软绵绵的任由郑奕像抱玩偶一般抱坐起来,手臂上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唔……”紧接着是一阵刺痛,有什么针剂一类的东西注射进了方渺体内。

    方渺呻吟着睁开眼睛,那药也不知是什么成分,药效快得出奇,他身上的酸痛和眩晕立即消退了不少,意识精神的宛如嗑药嗑嗨了的人。想到这一层,他不禁深吸一口气,连忙撸起衣袖查看,看见静脉上一个血点针孔,瞪着郑奕厉声问道:“你给我打的是什么针?”

    郑奕吊儿郎当的轻哼了一声:“好东西,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偷到手的。方师兄,现在你应该舒服多了吧。”

    方渺脸色煞白,掐着留有针孔的手臂愣怔了好半晌,想了一想,却不上他的当:“黎家……是不允许任何毒品出现的。”

    郑奕笑了起来,说:“看来你没病糊涂。为了你这样的人,我犯不着冒险,我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与你闲话家常。”

    “那你现在眼巴巴的跑过来,又是想做什么?”

    郑奕站了片刻,颇觉得有点冷,拢紧衣领,在方渺床尾坐下,一本正经道:“自然是想和你叙叙旧。关了这么久,外面现在是风是雨,你一概不知吧?哦,不对,你至少知道我哥的心情如何,心情好呢,操你的时候就温柔;心情不好,他那根鸡巴可要让你遭大罪了。”

    方渺嗤笑一声,反过来讥诮他道:“你哥床上那点阴私,你也要成天偷窥?知道的,你们是俩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给姓黎的做小情儿,吃我的醋呢!”

    郑奕倾身上前,拍了拍方渺苍白如纸的脸蛋,狎昵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吃醋呢?好歹我们也做一夜夫妻,方师兄这副皮囊可真是销魂蚀骨,让我念念不忘。我还在想哪天跟我哥谈谈,下回操你,带上我一块儿玩。”

    方渺冷笑着说:“择日不撞日,现在就把你哥叫来呀。”

    “哼,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受你挑唆。”郑奕俏皮地挤了挤眼睛,继而坐回原位,恢复了方才的严肃神色,变脸变得跟翻书似的,腔调也更惹人讨厌,“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天都是我哥亲自来照顾你吗?”

    方渺木着脸一声不吭。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把你是警方卧底的事,捅给了其他叔伯们知道。我哥想保你,只能保住一条命,但保不住你的周全。把你关在这里不当众杀掉,是我哥的面子,那群老东西到底还是怕他。”

    顿了一顿,却转折道:“可是方师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在这种鬼地方关着,总会出点意料不到的意外,譬如吃饭噎死了,喝水呛死了,睡觉冻死了,再者就是疯了自残自杀……也或许像你现在这样,病得气若游丝,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方渺这便听明白了,绕了半天弯子原来是趁着黎慎之不在,准备下黑手除掉他。他非但不害怕,还对着郑奕嫣然一笑,灿烂得好似春花盛开:“那你想好待会儿要怎么动手吗?手脚仔细点,你哥也不是吃素的。”心下暗想,不知道我死后,墓地旁会不会有你郑奕的一席之地。

    郑奕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阴毒法子,看着方渺也莞尔一笑:“你少拿我哥吓我。你以为我哥对你有几分真心吗?他早就知道你是卧底,当时不杀你,是因为你漂亮,长得漂亮还是个极其淫荡的双性人,能帮他做很多腌臜不堪的坏事,留着比杀了有价值。”

    这一点方渺早就清楚,黎慎之叱咤黑白两道,打过黑道上的算盘,点过白道上的帐,是最精明不过的商人,自然从不做赔本买卖。

    郑奕复又续道:“你心里肯定在嘲笑我,我哥色令智昏,也让你得了不少消息向警察邀功,对不对?方师兄,我哥是不是对你说过,‘我给你的,你才能要。’你那些所谓的立功消息,不过是我哥哄你玩罢了,看你伺候得好,赏你点功劳立,不然你这双腿怎么会在他面前越张越大呢?”

    方渺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说:“我知道。秦三一死,他去菲律宾看望某些叔伯,我就明白了。秦三不是他的人,也不是‘蝎子陈’的人,现在比他辈分高,资历老的那几个长辈,只有‘蝎子陈’是对他毫无保留的,其他老东西都有着各自的算盘,秦三虽然只是码头上盘点货物的一个小喽啰,但是货经过他的手,他说是多少就是多少,这些年那些老东西帮他兜着,吞了不少黎慎之的东西吧?”

    郑奕打个响指,赞许他说得很对:“像这次,你通过他去菲律宾,又套了仇云几句话,猜到我哥是去谈军火生意,死皮赖脸地跟着过去。我哥那时就提防你了,而我,就在警局里运作,换掉了原本跟你接头的暗线,让你的消息送不到警方手里。这是我哥不愿意给你的。”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本来你在玛丽公主号上闹那么一出,我差点就杀了你,你知道我手中那把餐刀抵在你脖子上的时候,我多想狠狠割开你的喉咙吗?杀了你,再杀掉尹元凯,这一切不过是海上的一次船难,我安全逃生,还是郑警官。可谁知道,我哥竟然带着人追了过来!我只好当着我哥的面强奸你,这样他就会把你当成垃圾一样扔掉,叛徒,尤其是肮脏的叛徒,我哥不会留在身边……”

    “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净听见你细数你哥是怎么对我网开一面,怎么双重标准的啊?你哥新想的花招,哄你来逗我开心的是吗?”方渺讥笑道,丝毫不为他所挑唆。

    郑奕目光落在方渺脸上,直勾勾的一眨不眨:“你很开心吗?可是你这开心要到头了。玛丽公主号上的军火运输前天已经全部运输完毕,后天,我哥要在非洲边界,跟他的主顾进行交易,大概要离开一周左右吧。”

    笑了一笑,朝方渺脸上喷着热气,“方师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哥一定会来跟你道别,你的最后一个春夜,好好享受。”

    方渺抬起眼眸,一字一顿的说:“你不怕我向他告密?”

    郑奕却浑然无谓道:“权钱酒色,男人最爱的还是权势和金钱,你方渺算个什么东西?!你向他告密,他若当真为美人不要权势,那么这笔生意就会由我接手,黎家也得换换天了。”

    言尽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下去的,方渺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权衡利弊。

    方渺果然沉默不语,眼眸望着郑奕身后的小窗,好似涣散失神,又好似远眺着他触碰不到的自由星空,翕动着嘴唇喃喃说道:“夜深了,你先给我一个安然无恙的美梦夜晚,好不好?”

    郑奕挑了挑眉毛,起身离开。

    方渺握着手腕上镣铐铁链,目送他的身影出了木门,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方才下了床,握着粗重的铁链敲了敲小窗下的灰白墙壁,沉声问道:“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