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无妄之罪，毒蟒君临（微H生子）

    玄翊产后，外表虽然堂而皇之，小腹里到底还有些虚弱。不过对付区区人类，举手之劳，不在话下。

    桐亲王怎么会忽然中邪呢？

    原来桐亲王受皇上敕令，调查贵妃和将军的去向。有条蛟竟主动找上门来，说两位罪人就藏身在东海一小岛上。

    这蛟不是别人，正是天庭中被斩杀的那条灵蛟的亲哥哥。他们一家尚未出海的，都在东海居住，对玄翊在何处建居、带了什么人回来，一清二楚。

    现在这条蛟排行第十三，术法尤其厉害，往后便称蛟十三。

    蛟十三找上桐亲王，是因晓得弟弟在天庭惨死，他受到某贵人指点，拟定了报仇的计划。桐亲王在他的引导下，甫一登岛，就中了他的邪术，变得凶暴无比。

    失去神智的桐亲王冲进屋子，但见一美貌男子和一大肚孕妇亲密交合。孕妇口中娇呼：“里、里面动静好大……呜……我是不是快生了……”特别妩媚。

    桐亲王之理智不清，辨识不出这二人的身份，只觉得场面香艳无比，下身蠢蠢欲动，那没来由的凶性犹如烈火灼烧下腹，他颇想给自己也留一个后。

    孕妇断断不是好目标。转而见那美貌男子身体结实，小穴柔软诱人，触之似是生过孩子的模样，再合适不过。桐亲王这便插将进去，疯狂摇动起男子的身体来。

    “啊——什么，——啊啊……好疼——！”

    男子穴中流血，真是凄惨。但桐亲王只觉得里面舒服无比，一阵发泄，其凶暴，与他皇兄当日硬要插产中将军时一般残忍。

    烨两度遭此强暴，饶是他一身武力，竟丝毫不能反抗这久经沙场的武将。桐亲王怎么突然力大无穷、不似凡人？不仅如此，将军被操的同时，身子也被带动，格外凶猛地插起贵妃来。

    最后二人都被插得奄奄一息，昏在床上，烨的肚子里充满了桐亲王的浓精，他泪流不止，这才有了玄翊先前目睹那幕。

    待到法术之力消失，桐亲王才猛然醒觉，眼前情景，分明是自己所造之罪孽。

    他头晕眼花、难以置信，惭愧不已的同时，内心竟隐隐有一丝倨傲得意：那两人的脆弱模样，都是我的胯下败臣呢。这想法吓得他立刻离开了现场，想要清醒一下脑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对蛟十三吼道。

    “什么也没做呢。”蛟十三狡猾地回答，“此地清气大盛，定是催发了亲王殿下原本的力量。殿下难道不晓得自己的身世么？”

    “我能有什么身世？？”

    正在此时，玄翊从天而降。

    他虽稍稍护住腹部，但那浑身清光，真是动人。桐亲王心绪纷乱之间，竟看呆了。

    ……这人怎比前几次偶遇更加俊美？他真是天地间存在的人么？……

    玄翊二话不说，面带愠怒，掌间术法如刀光，便向二人劈去。

    桐亲王堪堪躲开。第一次见龙发怒，吓出一身冷汗。蛟十三却是早有准备，远远游开，转身一道恶毒咒语，向着玄翊的小腹击去。

    玄翊扭转身子，想要避开恶咒的路线。这时一白衣人衣袂似雪，飘然下凡，挡在他的身前。

    来人衣袖轻轻一拂，便已势大力沉。恶咒畏此清圣之气，瞬间消散了。

    见对方援兵已至，自己再也敌不过，蛟十三审时度势，拔脚就跑，一溜烟地消失了。

    玄翊待要追到底，却被白衣人拉住。

    “……小叔叔，莫急。”那人劝到。

    “你怎么跟过来了？”玄翊回过头，问。

    话音虽然淡淡，里面却有藏不住的三分妩媚。

    “我怎肯让你再孤身犯险呢？再说，我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你的孩儿，我终于还是可以看看的。”

    来人搂着他的腰，掌心炙热，正是白蛇帝子。

    二人相对的目光，另有三分理解，三分柔情。

    桐亲王在一旁，不免震住。这时白蛇帝子也瞧见了他，轻蔑高傲的帝子，目光流露出鄙夷之色。

    “……贵妃身子要紧，”他道，“此人先押在这里吧。”

    语毕，帝子淡淡一拂，桐亲王便浑身不能动，被无形的锁链束在千年老树上了。帝子又自行施展结界，保护仙岛。他独门之秘术，蛟十三一时无法破解。

    终究是天庭大帝子，其势威严，凡人难以直视。只有在玄翊的面前，才无法做高高在上之态。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这院中一瞬间发生的所有事，都教人看在眼里，有两人，心中暗潮汹涌。

    一是烨，二是清醒后的桐亲王。

    白蛇帝子一来，他庞然高贵之架势、玄翊迥然相异的态度、以及二人亲密合度之站姿，都表明二者的关系非同一般。桐亲王不明所以，尚在痛悔之中，只是被仙人之姿震得五味杂陈。

    ……这定是他的爱人，我就算没有犯下方才那罪过，恐怕也难以与之争辉，何况刚才我又做了那些不堪之事……

    烨呢，立刻明白了这就是使玄翊怀孕的人。

    ……他竟有这样高贵深沉的情人，那人一看便傲慢老道，不好对付，我虽痛恨阿玄被这样的家伙征服，可又有什么法子敌过他呢？就算是那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阿玄，竟也有让他流露柔情的人哪！命运多么不公，为什么不是我生在天庭，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呢？……

    白蛇帝子早就知道，今日情敌统统在场，是以表现得特别霸道而高深莫测。

    不过他之目的，确实是帮助玄翊，至于震慑贵妃姐弟，纯属附加。而连那凶暴无礼的桐亲王，背地里也是情敌之一，这就不在白蛇帝子掌握的情况里了。

    “这里的人都恨不得用目光进入你的体内，让我好吃醋。”他的唇贴着玄翊的耳廓，道。

    玄翊瞪了他一眼。

    “……你去外面守着，以免再有人来捣乱。用这副作威作福的模样入产房，贵妃瞧见你，更紧张了……”

    “……我确实没有见过人生孩子，或许会露怯，不如守在外头……”

    “……那你早日治好那劳什子毛病，”玄翊故意挑逗，“……下次我生的时候，你来看……”

    “你真是——”

    ——个让人受不了的。

    话尾消失在肚子里。白蛇帝子温柔地望着他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玄翊借天地灵气，缓缓注入贵妃腹中，安抚那受到惊吓的双胎。不一会儿胎儿便活络起来，子宫随之也开始发硬，

    但贵妃却因通体酥麻而躲在玄翊的怀里，小声呻吟，双腿很想夹着似的。玄翊不得不用手帮她纾解。

    “怎么会这样……好……好快乐……”贵妃脸颊晕红，喘息着说。

    “龙胎有时会这样。我父亲生我哥哥时，没动也没用力，反而高潮了一晚上呢。”

    玄翊十分镇定，让贵妃安心多了。

    “这么说……玄公子……你是龙……”她仰慕地瞧着他，又抚着大肚，“……可这快乐真是太可怕了……啊——啊啊……我真怕要晕过去呢……还要一、一晚上么？……”

    过了一个时辰，她真因过分激动而晕过去了，小穴汩汩地吐出蜜液。

    玄翊帮她调整体内胎位，产妇虽一动不动，胎儿却慢慢入了盆，很有耐心地逐渐撑开产道。

    后半夜，龙胎先从那美人粉嫩的小穴中钻了出来。

    肚子消下不少。但人胎尚未完全足月，此刻似是不愿娩出。

    胎盘已动，若留胎在腹中，平添危险。玄翊便强行鼓动那胎儿，要将它推出来。这下可给贵妃痛醒了。

    “呀……！”

    她茫然地望着身下通体晶莹的老大，不由泪流满面。

    “……这便是……其中一个孩儿……啊……好疼……”

    其余全不费事。

    身子已被龙胎率先开过，半个时辰后，人胎终于也不情不愿地降生了。

    听闻婴儿啼哭，烨冲进房间。

    只见姐姐气色柔弱，两个孩儿，各自秀美不同，人胎比哥哥瘦弱，却是很像自己的。

    他激动非常。玄翊稍作收拾，便把房间让给这姐弟俩了。

    累了一晚上，玄翊不想再动。

    他稍微沐浴，换了衣服，来到庭院中，安安静静地坐下来，靠在白蛇帝子的肩膀上。

    帝子搂着他略微清减的腰，望着淡淡星辰，只觉若放下杂事忧思，一切都十分美好，恨不得时间停在此刻，只同情人谈风论月，倾诉衷肠。

    “……假如此地便是桃源，我也只盼同你隐居，如你双亲那般，不论天庭或者人界，都是俗世，永不再回……”他寻思。

    “你总在天庭暗暗经营多年，难道舍得下？”玄翊问。

    “……皆是虚妄罢了……”白蛇帝子低下头，“……若无所爱之人，万物都想紧紧抓住。若有所爱之人，万物皆如浮云淡影……”

    他这番表白，深情得让玄翊有些脸红了。但他二人真抛不下的，是对诸事物之责任。远如天庭之安危，近如仙岛之飘摇。

    ——以及白蛇帝子那身子。

    “……我是同莫名之物做了交易，它助我修得人身，却要给我留下克子之命，作为力量的代价。我那时苦无进境，迫于自尊，只想修成，又对世间毫无恋心，便一口答应了。”

    白蛇帝子望着庭中仙树，忽然慢慢坦白，垂下眼睛。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只要将修为尽废，即算偿还代价，届时便可陪你孕育，陪女儿长大……”

    玄翊心中一震。

    他自然也觉得那生活十分美好。但修为对白蛇帝子，意义非同一般。帝子取得如今地位，靠的不是娇生惯养、众人吹嘘，而是靠艰苦经营换来的。若失去实力，几乎也就等同于失去了全部。

    “……的确不可。”玄翊轻叹，“……许多人尚需你的保护，还有你自己。我虽狂妄，也不敢说能够替你担下肩膀上的所有责任。光保护你和孩子，我尚有几分本领。要穿梭在那天庭人事之中，我怕是要烦死。”

    帝子微微一笑，他料到了这样的答案。

    “可是……”玄翊又道，“我又希望你终有一日，能够脆弱坦然……”

    “……小叔叔……”

    帝子转过身，动情地分开玄翊的双唇，慢慢吻着他。二人真想幕天席地而交合，可眼下时机糟透了，全无那心绪，只好以吻代之。

    四下宁静，朗月当空，海面波光粼粼。

    这一幕全被出来更衣的烨看到。烨的心中一阵剧痛。

    蓦地，外院中的一声异动，打断了各人的思绪。

    “——有人想要破坏结界。”白蛇帝子警觉，“这里被入侵了么？”

    天地震撼，众人凡是能动的，纷纷出屋。

    天际乌云滚滚，昭示着不祥。众人抬头，顿时震惊：

    逃走的蛟十三引来了背后真正的凶物——一条浑身伤痕的巨蟒。

    巨蟒在云中翻滚，冲着小岛，嘶嘶地吐着信子，似要将岛一口吞下。

    ——它那积累了万年的怨恨、令人惊愕的体型，确然有此本领。身上的伤疤，则是龙息的灼痕……

    玄翊认出了这条蟒。

    “……这就是爹爹与之缠斗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那条巨蟒！他果然未死，又回来复仇了……”他惊到。

    白蛇帝子抢先上前，将他挡在身后。

    只见巨蟒在乌云中吼道。

    “……故人的儿孙啊！作我复仇的祭品吧！”

    它势大力沉，向下喷出怒息。

    一声巨响，大地破裂，帝子的结界应声而碎。

    与此同时，一条白蛇逆势冲上天空。只听闻玄翊大喊帝子的名字。

    “——阿樾！别去！”

    他担忧极了。

    白蛇尽管已是颇具声势之灵物，与那巨蟒相比，依然显得渺小。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眼见便要咬住白蛇的脖子——

    “阿樾！”

    玄龙随之升天。却见巨蟒咬了个空。

    ——那蛇身，竟是幻影。

    真正的白蛇帝子罗织法术，将巨蟒的头颅暂时困在雾中。

    帝子对玄翊吼道：

    “带上其他人，快走！去找父——”

    话音未落，就见巨蟒一头撞碎迷雾，那身子有千钧之重，将白蛇帝子整个撞下云端。

    玄龙瞪大眼睛。

    血花飞溅，蛇鳞洒落。

    白蛇残破的身子坠入海面，玄龙之双目由青灰转为血红，浑身怒意则化作雷霆暴雨——

    空中金光大作，海面巨浪呼啸，三界为之摇撼。金芒刺穿了巨蟒的鳞甲。巨蟒长嘶一声，略略收势后退。

    “——你以为只有爹能对付你么？”金龙怒声阵阵，刺人鼓膜，“以为那天庭是供你撒野的么？”

    巨蟒轻笑。

    “——无知小儿，你虽天赋异禀，到底年轻而根基不足……”

    “——那么加上我这当大哥的呢？”

    另有一声音从空中传来。

    黑色大蟒从天而降，身带黑色烈焰，与金龙并肩而立。

    巨蟒眯起眼睛。

    “……吼……”

    “爹爹啊，三十余年前，你将孩儿掐得险些丧了命。”那黑蟒轻浮地挑衅，“今天孩儿来报这一命之仇，不算过分吧？”

    天蟒大将军背生可怖尖刺，指向万年巨蟒，犹如箭雨呼啸而出。

    ——战争就此一触而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