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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地狱

    第二天一大早,司南泊‘意外’的路过了厨房,并且‘一不小心’进去看了一会儿。

    “见过大公子!”厨子一扭头便瞧见司南泊冷冰冰地往厨房里看,委实惶恐,“厨屋杂乱,公子有何吩咐,想吃什么吗?”

    司南泊装模作样地进去,纤纤玉手掀起锅盖,热气腾起,见到的却是炖菜。

    “今日可有饺子。”

    “今日的菜单没有,若公子想要吃饺子了,小的现在就给公子蒸。”

    “没有?”司南泊微微蹙眉,接着假咳一声,用更低的音线问,“那帮灵人不是要包饺子吗。”

    厨子恍然大悟:“您说灵人们夹的面剂子啊,他们要一会儿才来,那些饺子……”说曹操曹操到,灵人少年们喧闹的声音从厨屋外传来,司南泊闻言立刻躲到门板后,眼神示意厨子不要声张。

    “……这样真的行吗,它会不会咬我啊?”

    “放心吧,是受过训练的,和它们做应该不会太差。”

    “好紧张……我、我还没有和谁做过。”

    “谁不是呢,你说是吧,闻面。”

    闻面:“……是、是啊。好紧张啊……”

    闻面确实有些紧张,要是被小伙伴们发现他已经和司南泊上床不知多少次,那他的屁股可就要被板子打开花了。

    灵人们挤进厨房,将自己夹的面剂子递给厨子,被灌药养的傻乎乎的少年们活泼开朗地冲厨子大叔笑:“辛苦叔叔了,我们可以一起包吗?”

    “叔叔擀好面皮,你们可以帮忙包馅儿。”说着厨子笑眯眯地拿出擀面杖,“谁先啊?”

    “我!”闻面举手,“我第一个!”

    一侧的几名厨子也加入行列,索性做完了早膳,午膳的材料也准备完毕,大家正无聊,和孩子们玩玩儿也无可厚非。和闻面在一起的正是花蝶,花蝶瞧着那些均匀的面剂子,一阵羡慕:“闻面,你太会夹了,你看我的,都夹不断。”

    “很简单啊。”闻面微笑,“回去我教你。”

    花蝶道:“好啊!……呃,还是算了罢,大公子会发脾气,上次就打得你屁股痛不是吗。”

    闻面:“……啊……是、是啊。他专门打我屁股,可痛了。”

    厨子擀面飞快,闻面和花蝶很快就上手包起来,形状奇丑。两只灵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后有一双眼睛正透着缝隙冷冰冰的凝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花蝶和闻面包着包着便玩闹起来,丢下饺子往院子跑。

    “你敢捏我那里,我要告诉夫子让他打你屁股!”

    “反正我被打习惯了,来啊,略!”

    “闻面站住!小心我的穿云箭哦!”

    司南泊从门板后钻出来,一脸嫌弃地掸着灰尘。接着他直接走到厨子面前,语气不容置疑地说:“煮好了留几个给我。”

    厨子有些为难:“公子……这些面剂子是……”

    司南泊道:“我知道。”他眼睁睁看着闻面夹出来的,虽然……制作过程是有些不雅,但是拿闻面身子做出来的面剂子又是闻面亲手包的,他就勉强凑合稍微可以大发慈悲的吃几个。

    厨子也不敢多说,他怎么知道这大公子这么重口味,明明知道这些饺子是喂狗的,还要和狗抢……

    正当司南泊处理妥当准备走人时,半步迈出去,他突然听到一阵狗叫。

    狗叫?

    大公子一头雾水,怎么能让那种畜生来厨屋?

    却见院子里十几条狗蹲的整整齐齐,脖子上拴着锁链,听见狗叫所有少年都钻出厨屋,大家瞧见司南泊站在那里,吓了一跳。

    “那不是大公子吗?天呐,真可怕。”

    “听说他一生气就会吃灵人,他是鬼变的!”“你们别胡说,大公子不是鬼,是人。”

    “不是鬼他为什么每天一副苦大仇深要杀人的模样……你没听闻面说吗,大公子老是打他欺负他,闻面太可怜了……”

    司南泊:“…………”

    无语片刻,司南泊将目光移到闻面身上,这小子抱着一只大狗,欢天喜地的喊阿毛。司南泊满头问号,等他看清楚这只阿毛和其他狗体型的差距时,他脸登时垮了。

    他一眼就明白这些狗是拿来干嘛的了。

    但是……为什么闻面分到的那只狗那么大!跟熊一样还能叫狗?直接叫狗熊不是更贴切吗?!

    司南泊气得直冒烟,不会是闻面特意选了只大的看上这只狗的大屌了吧。也是,他可是有事没事就念叨喜欢大屌男人的灵人,选器大的,正是他的作风。

    饺子很快煮好,厨子招呼孩子们来领饺子,司南泊环着手臂站在门侧,像是瘟神一样吓得大家不敢吱声,少年们悄声端了饺子就走,只有闻面傻乎乎开心至极地朝司南泊招手:“终舟,你也来这里呀,好巧啊!对了!一会儿我给你看阿毛,我先去端饺子。”

    司南泊冷冷睨他一眼,瞧着他端着饺子之后,便并肩与他同去看狗。

    闻面将盆子往地上一放,阿毛就不客气的吃起来。司南泊看得一阵胃部抽搐。艹,原来是喂狗的。

    “终舟你看,它吃的好香啊。吃了这碗饺子我们就是好朋友一家人啦,以后多多照顾!”说着便伸手去摸阿毛腹部隆起的那处,“真大啊,热乎乎的,不知道插进来是什么感觉。”

    司南泊彻底绿了。

    “你们是不是在上兽交课。”他问。

    “嗯!以后每周都要和阿毛爱爱,就不用拿玉棒开苞啦!”想到这里闻面还有些开心,“玉棒有点硌屁股,还是真的好。”想到什么似的,闻面倏地红脸,“终舟,我一定会努力的,有了阿毛和我练习,我就能更好的——”

    “我会让夫子给你换一只的。”司南泊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闻面僵住。

    接着他干笑一声:“……终舟……你说什么?”

    司南泊不理他,而是直接走到夫子身前。夫子冲他行了个礼,颇是受宠若惊。司南泊开门见山语气不善:“为何闻面的那只狗比他们的大上整整一圈?是不是你给他下绊子。”

    夫子一听这兴师问罪那还了得,连忙说:“大公子误会了,这只兽獒是根据您未来的尺寸选择的,大人亲自挑的,不是小的刻意刁难。”

    司南泊又道:“兽交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方式,闻面是我的灵人,我不许他上这堂课。撤掉他的兽獒。”

    夫子欲哭无泪:“大公子,您这不是让小的为难吗?……这兽交可是未来保命的法子,若是灵师受伤精气不够,便让灵人与野兽交合继续提供灵力……这是所有灵人的必学的基础啊。”

    司南泊怒了:“你是说我司南泊无用,还需要自己的灵人与野兽杂交提供灵力不成?”

    夫子道:“不是……公子您可是司南府公认的天才。”

    “那不就结了。”司南泊道,“我再说一遍,闻面不需要那只狗,恢复开苞,我不许他兽交。”

    周围围着不少灵人,大家都被司南泊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到了,纷纷牵着狗窃窃私语。闻面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司南泊的位置,刚要过去便被同窗拉住:“阿面别过去,大公子正在向夫子问罪呢!好吓人啊!”

    “问罪?什么罪?”

    “他问夫子为什么给你安排最大的狗,还不许你上课,你不能上课啦!”灵人添油加醋地说。

    闻面凝眉:“什么和什么?司南泊又要干什么?他是不是今天又来找茬故意欺负我?”说着他甩开同窗大步流星上前,扬着声音生气地唤,“司南泊!你搞什么!?我家阿毛怎么惹你了?!”

    现场彻底乱成一团。

    司南泊道:“你叫的倒亲热。”

    接着他霸道地说:“不许就是不许。今晚是不是想挨‘打’?”

    闻面咬唇,瞧一眼司南泊,自个儿拉住夫子的袖子吓得夫子一阵哆嗦:“夫子,你不要听他的,阿毛是阿爹给我的,他做不了主的!”

    司南泊冷笑:“我就是你的主,阿爹也管不着。”

    夫子对上了司南泊敌意冰冷的眼神,连忙将闻面的小手牵开,接着好言相劝:“闻面,这事……哎,”他扭头对司南泊说,“这件事需要大人同意,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我立刻去见父亲。”司南泊扭头便走,闻面见状便冲他大骂:“司南泊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去!我就要阿毛!你凭什么不许我上课!大家都上为什么我不上!我就要阿毛、我就要!哇啊啊啊啊——”

    闻面一屁股坐在地上耍泼嚎啕起来,司南泊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面色阴冷地呵斥:“闭嘴!丢人现眼……再哭我就把它包成饺子让你吃下去!”

    “呜呜呜……嗝、嗝……”闻面不敢再哭,吓得直打哭嗝。厨子们也来看热闹,一时间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司南泊气恼不已,这闻面真是不省事,害他堂堂大公子如此丢脸。

    闻面哭着又开始流鼻涕,鼻涕流到嘴里,司南泊一瞧气得要死,抖着肩头忍了一会儿,还是掏出帕子回去,蹲在闻面身前隔着帕子捏着他的鼻尖:“擤!”

    闻面便鼓足气力擤鼻涕。擤完他一把抓住司南泊的手,泪眼婆娑地哀求:“终舟,我要阿毛,你别生气……我不惹你生气了……”

    司南泊闻言,便瞧一眼边上那条狗,阿毛刚才就想过来,但是瞧见司南泊便被吓得不敢动弹。司南泊将阿毛瞪回去,接着又对哽咽不止的闻面说:“我要是不同意呢?你要干嘛。”

    “我就……我就不回去了!随便你吃我的糖好了……我要让阿爹换了你,我要伺候其他人,谁都行……呜呜……我不喜欢、我不要!”

    司南泊冷吸一口气:“你哪来这么大脸,自以为是。”

    “那我就偷偷上课!你管不了我!”说着闻面站起来,猛地将司南泊推倒在地,“哼,讨厌!我讨厌你!”

    司南泊瞪大眼:“……”

    “反了你!”

    “我才懒得管你。被那条狗操烂我也不会管你!!”

    司南泊咆哮完之后,便捂着眼睛跑远了。

    -

    “诶,听说从茅厕里捞出来几具尸体,皮都被扒下来了。”

    “听说了……好可怕,那些人头都被砸扁了……咿呀……别说了,想想都恐怖!”

    “更恐怖的事,他们身体里插着一根长棍子从屁股捅穿道肚皮……太惨了太惨了……这得多大仇怨呐……”

    两名嘀嘀咕咕的灵仆恰恰从巍峨高耸的红楼外路过,一阵甜腻的桂花香被夜风吹散,带着一股阴寒的冷气。

    司南泊伫立窗前,空洞的眼睛里装满嗜血的阴鸷。

    前段时间,他送了几只小鼓给孟欢。鼓面细腻无比,也不知是什么皮做的,摸起来冰冰凉凉舒服极了。轻轻敲击,小鼓便会发出沉闷宛若沉吟的声音。

    许是觉得风大了,他将窗轩阖上,接着步子轻柔地走到床榻前,色调嫣红的大床上,沉睡着一名青年,他周身都缠着白布,某些地方还在渗血。

    司南泊并不在意,他抬起对方一只手,缓缓摩挲自己的侧脸。冰冷的眼神中闪动一丝光泽,好似小小石子沉入了寂寞的湖泊。

    “面儿,天又黑了。你怕不怕?”司南泊说着,劲瘦的手指提了提被角为闻面掖好,沙哑低沉的声音好似来自千年的叹息,“葡萄都快烂光了,再不起来,就没得吃了。”

    “你不是总和我吹嘘,自己血比护城河还深吗……面儿,你又在吓我,是不是?好玩儿吗……呵呵……怪我把你丢进泣灵城……”

    “可那是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面儿,欺负你的人我都惩罚他们了……我给你做了一张皮榻,醒来就能试试舒不舒服了,我还做了一个拨浪鼓……等你醒来慢慢玩儿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浅淡的呼吸。

    司南泊松开闻面的手,自个儿坐在床沿,脑袋埋在掌心见,深深吐气。

    这司南家,是时候好好整顿了。

    这不是一个家。

    而是地狱。

    半月一晃而过,司南家又传了些风声,起先那被捞起的人员核对有了眉目,是看守红楼的灵人。只是,他们体内插着的木棒不是红楼周边能有的,是普通巡卫随身的物什。

    流言四人心惶惶,说是巡卫与红楼的灵人有了争执,又说巡卫是被诬陷,孟欢身为主灵理该彻查此事,他将几名丢失棍子的巡卫撤了职,逐出司南家,但之后事情就被压下不许再提。

    孟欢这么做有他的原因。

    司南泊给了他一只人皮鼓。

    孟欢吓得不轻。

    在他看来,那是一种警告。红楼前的打手,确实是他安排的,他想要将那弃灵打死……!那夜他在房中苦苦久等,从下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却是大人与那弃灵在雨亭交谈。他怎能容忍?小小弃灵……一个贱皮子还敢和他争?!

    他原以为司南泊是相中了那弃灵的脸,尝尝新鲜,他将弃灵弄死,大人也不过气上一阵,过了还是和他恩恩爱爱,但是他没想到,大人脾气那么大,竟然将那些人……

    瞧着那只人皮鼓,孟欢后背一阵冷汗直冒。

    现在大人更是住进了对面的红楼,那贱人皮糙肉厚这样也没有被打死,大人亲自看着,他是一点下手的机会也没有……天呐……孟欢不敢相信,他对大人一片痴心,为何大人要如此薄情对他……

    男人花心些也没有什么,但是……一只弃灵,被千万人操过……怎么配得上大人!?

    但他现在不敢进行下一步,而是默默等待时机弄死弃灵。看起来弃灵没有苏醒,留着一口气醒来不是残废也是傻子,他可是让仆子们照着脑袋打照着脸打。大人很快就会腻了,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与其同时,对面的红楼人影交叠,司南泊拆开闻面的绷带检查伤势,确定伤好泰半之后安心地吐口气。接着他将伤口包扎好,没有立刻放开闻面,而是捞起闻面的腿将自己胯间的肿胀插进闻面的后穴。

    沉默的撞击、深沉的呼吸,温暖熟悉的洞穴不再变化多端地咬着他不肯松开,闻面的肉洞很松,即便是昏厥着艹上一会儿也会大量出水,司南泊小心翼翼地搂着闻面,让他偎在自己的怀里随着自己的动作轻轻上下抽动,现在的闻面软的好像没有骨头,实际上他的骨头确实粉碎性骨折,半个时辰后,司南泊急促而深地呼着热气,下巴抵着闻面的脖子,嘴唇凑到他的耳后。

    “……感受到了吗……我在肏你……面儿,你高潮了对吧……”那股温暖的热流温柔的灌满肠道,泡住他的性器。司南泊耸动一下便是水声噗嗤,他咬了咬闻面的耳垂,接着蹙起眉头,旋即后背绷紧精囊快速一缩,一股浓烈的精液射进闻面的肠道。

    “……嗬……脸这么红。”司南泊恋恋不舍地将闻面放回去,接着咬破手指点厾闻面额心。借助方才的精液,咒术将男性排出物转化为灵力,灵力迅速被闻面吸收,融合为修复力。

    “好了,睡吧。我陪你。”

    无言的夜,格外温情。

    -

    数日前。

    司南泊刚出门便被一拳头正中脸颊,疼痛将疲惫击打溃散,司南泊拧眉,唇角流出鲜血。

    花雎吐气:“想这么做很久了。爽。”

    “闻面呢,不会死了吧?”花雎眼底通红眼角泛着泪光,平时吊儿郎当的弃灵此刻阴鸷如鬼,他紧盯着司南泊,面色不屑地套上指虎,“我花雎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司南泊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击,只是默默出了屋关进门。

    “让我见他。”花雎将拳头捏的咯吱响,手指上的指虎尖锐瘆人。

    “他还在昏迷。”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

    “若不是你贪图享乐缠着宫恒正,面儿怎会受伤?”司南泊咬唇,浅金眼眸润上一层嫣红。

    “这件事我确实有错,宫恒正也被你打得半死。司南泊,我现在就想看看闻面看看他伤成什么样!他妈的你让不让!现在跳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花雎揪住他的衣襟冷咬牙关,“刚才那一拳头只是小小敬礼,我听说你右臂被砍断了,别惹我发怒,你斗不过我。”

    “打闻面的那些人你清出了吗收拾了吗,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爷!”花雎颤唇,“闻面也是人,若不是皮糙肉厚,他娘的早死了千百回了!”

    司南泊沉默片刻,接着说:“好,可以让你看他。”

    “哼那还不让开。”花雎推开他,大步流星进入,绕过屏风后,瞧见的却是一身绷带裹得瞧不出人样的闻面。花雎瞬间就泪崩了,一屁股坐到床前的地板上,捂住眼睛泣不成声。

    “……面儿天呐……我都快认不出是你了……哪个杀千刀的打你……面儿……你得多疼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缠着宫恒正……害你被他们欺负……面儿……对不起……面儿……”花雎伤心得直捶心口,“面儿……呜呜呜……他们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

    “司南泊你老实说,闻面还能不能醒,谁他妈动的手!你不心疼他不报仇我他娘砍死他们!随便你杀了我还是送我回皇东府,你还是不是男人!闻面好歹也是你亲自接回来的!你不说我就直接杀了孟欢、谁狗胆那么大做行凶的勾当!”

    司南泊没有说话,瞧着椎心泣血的花雎,他忽然没有接话的勇气。

    “不说话……你也知道心虚?!闻面若真是被他们害死,你就做你的千秋大梦——还想利用闻面除去孟欢呢……我看你就是犯贱,我也不指望你能干什么好事,你他娘治不好闻面我就屠一遍司南府,反正我不要脸没底线!”

    “够了,我知道怎么做。”司南泊咬了咬唇瓣,接着将花雎拎起来往外送,“看够了么,看够了就出去。”

    “司南泊我告诉你,你司南家差一池子碧莲,你可迟早种上吧!”花雎咬牙切齿。

    花雎离开后,司南泊又坐回床沿,目光直愣愣地瞧着闻面。实际上闻面从头到脚都被裹得严实,即便敷了厚厚的药那身子骨瞧着还是细。闻面太瘦了,小臂还比不过他的手腕。

    “面儿、面儿?……”他埋下头,无厘头地唤两声。只是听说这样做能让昏迷的人醒的更快。

    看伤的老大夫说,让他准备后事。司南泊当时就傻了。

    “呼吸都快没了,大人……这真的救不了。”

    第二天老大夫又瞧了一遍,结果一脸惊愕:“这……活、活了?”

    司南泊紧抿唇瓣也止不住内心的欣悦,大夫一脸复杂地说:“大人,活了估计也是残废……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你开药吧。”司南泊眼眶微红,他坐上床沿细细地瞧着包的只露五官的闻面,“面儿,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烤羊腿,带你去捞小金鱼买你喜欢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