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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向】一切悲伤的真相

    宫恒正彻底失眠了。

    花雎搬出红楼之后,宫恒正便睡在主卧的隔壁,随时保护闻面。

    红楼其实隔音效果挺好的,打雷的时候关上窗户也是闷闷的一声,但是这样严密的墙壁居然顶不住闻面的叫床声。

    宫恒正抠破脑皮也想不明白,闻面大人为什么会叫那么大声,乍乍惊惊。刚以为他不叫了,下一刻喊地更加妩媚销魂,搞得宫恒正辗转反侧一脸通红,全程他都听不到司南泊的声音。

    今晚闻面叫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歇息下来,宫恒正隐隐约约听见‘啊、不要、好深、被肏坏了、毛笔、操尿、要坏了’之类的骚言浪语,在宫恒正心里,大公子一直都冷冰冰的对性爱之事除了那处粗大持久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为什么他就不能把花雎肏得直哭呢……

    他的脑海里只有大人冷着脸默默插着闻面大人挺翘的屁股,或许还会变个姿势的画面……

    主子究竟对闻面大人干了什么啊……怎么又叫起来了……

    老实巴交的暗卫无法在乍乍惊惊的环境下入睡,只好翻出窗户去院子里守夜。

    守了一会儿,宫恒正发现红楼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轻身飞过,犹如夜空划过的鸿羽。

    对方显然感知到他的靠近,却没有逃开,而是默默举起双手。

    宫恒正觉得这厮背影有些眼熟。

    待对方转过身子,月光斜照那张憔悴悲伤的脸,宫恒正略带惊讶:“徐飞沉?”

    宫恒正见过几次,那是虽然是几年前了,过目不忘是暗卫的必备技能。

    徐飞沉是三院前主灵的暗卫,那位主灵死之后,徐飞沉就继续保护鹤红,几个月前老三出事,徐飞沉被孟欢降职编入了巡卫。

    “宫大人,你一定要将此物交给大公子让他为红主子做主。”徐飞沉扑通跪下将衣衫拽开,取出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块布料,月光之下,布料闪烁着勾银的光泽,上面绣着鸳鸯的图案,只是血迹斑斑。

    宫恒正一眼认出这是和鹤红那套礼服一模一样的材质和花式。

    宫恒正连忙将人扶起来:“你且等着,红楼只有大人同意方可进入,我先行禀报。”

    “嗯。”徐飞沉将血衣递给宫恒正,血泪婆娑,“有劳宫大人。”

    -

    宫恒正回去的时候,司南泊正在浴屋给闻面搓澡,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打破主子和大人美好的气氛。

    啊不管了,哪怕被主子罚,还是任务要紧。

    宫恒正战战兢兢地敲门,声音层层沓沓回荡在空旷的浴屋。司南泊正在逗弄闻面,正开心呢,那敲门的声音瞬间破坏了他美好的心情。

    司南泊抽眼,眼神恶寒。

    宫恒正有些紧张地禀报:“大人,鹤红的前暗卫徐飞沉送来一件血衣,说是……说是要和大人坦白,请大人为鹤红做主。”

    司南泊道:“他还有冤了。”沉嗓冲闻面喃喃一句,“我去看看,你且洗着。”

    闻面道:“我也要去。”他一把抱住司南泊的腰,小声说道,“别留我一人,我怕。”

    司南泊心都要化了。

    “让他上来吧,我一会儿见他。”

    宫恒正松一口气:“是。”

    其实闻面很怕鬼的,这全怪司南泊小时候给他讲鬼故事惩罚他夜不归宿或者大晚上去别的院子留宿。当然,司南泊最想得到的效果就是闻面害怕地主动往他怀里钻,呜呜咽咽不肯撒手。

    也正是因为这样,司南泊发现自己也会时不时变成非人之后,根本不敢和闻面说这事。

    泡的粉嫩干净的灵人容颜粉白,衬得额角契约越发明显鲜艳,司南泊怜爱地吻了吻闻面的额头,给他擦干净身子又是上药,即便他根本没把闻面的屁股插坏。涂完药之后又伏下身子表情虔诚地吻了吻闻面的小辣椒,舔舔那香气四溢的卵蛋。

    闻面轻哼,被司南泊吻得有些动情,接着司南泊给他裹上干净的浴衣,做好之后自己随便裹一裹将闻面稳稳地搂在怀里。

    闻面抬着眼睛瞧着男人刚毅完美的下巴,心里憋着好多话。司南泊忽然垂下眼帘冲他歪了下脑袋,闻面抿抿唇,害羞地别开目光。

    “看什么。这么出神?”

    “今、今天就让你白嫖一下,明天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闻面虚张声势地说着。

    司南泊道:“谁白嫖谁啊。嫖完就翻脸。说你白眼狼小兔崽子还委屈了白眼狼和兔子。”

    “哼。”闻面别过头不说话了。

    -

    以前司南泊给他讲鬼故事都是这样的,先把所有灯奴熄了就点一只小蜡烛,等闻面一进屋子他就幽幽地用天生低冷的嗓音说:“从前有一个很喜欢夜不归宿的小孩,当他很晚回家时发现家里只点着一只小蜡烛,突然,小蜡烛猛地熄灭了。”

    司南泊就用内力将蜡烛猛地弹灭,黑暗之中他继续说:“窗外漆黑一片,窗户被阴风吹得吱呀作响,黑暗中传来咯吱咯吱踩踏地板的声音,一只鬼……”

    “啊啊啊啊啊!”

    闻面立马抱头尖叫哭着喊着往司南泊怀里冲,只觉身后有无数不属于阳世的脏东西要抓他。等闻面抱住自己,司南泊继续幽幽地说:“他害怕极了,哭着抱住屋子里坐着等他的父亲,父亲温柔地摸着他的头,结果,凑到他耳边说——”司南泊垂下脑袋对着闻面耳朵吹冷气,“你自己跑进我怀里,就别怪我吃掉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闻面猛地弹开呜咽要往外跑,结果窗门猛地阖上,他捂着脑袋打抖,“不要、不要吃我!”

    “喜欢晚上出去玩儿的小孩子都沾着鬼气,吃起来最美味了……”司南泊拿起蜡烛和火折子,贱嗖嗖地凑到闻面耳边呢喃,“你回来的越晚,我吃得越开心……”

    闻面道:“我没有!我没有出去……呜呜……我再也不出去了呜呜呜……”

    司南泊偷偷笑了一下,便嗤地吹亮火折子将蜡烛点亮。接着故作惊讶:“闻面,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闻面感受到光亮和温暖,又瞧见司南泊完全不知情的表情,便如获新生傻乎至极地抱住他:“终舟!有鬼啊!他变成你的样子要吃我!呜呜!”

    司南泊道:“我都与你说过,晚上出去是会把鬼带进家里的。来,抱着我,我有蜡烛,它不敢近身。”

    闻面连忙点头,吓得腿软地紧紧偎着司南泊:“终舟,我再也晚上出去玩儿了,呜呜……”

    司南泊很神棍地念了几个口诀,告诉闻面虔诚悔过鬼才不会找他,闻面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光冲着司南泊虔诚悔过了。

    -

    徐飞沉立在主卧门前等候司南泊到来,大概两刻钟后,便见灯火阑珊下,一条高挑强健的人影怀抱一抹秀丽沉沉而至,徐飞沉不敢看司南泊的正脸,只好盯着下一点的方向,恰恰巧与大人怀中的美人对视。

    徐飞沉心中一紧,见那美人纯丽容颜依旧是当年无瑕,小脸沁在斑驳灯火下,恍惚犹若仙子。

    闻面压根不记得他,只是觉得男人刚毅的面孔溢漫怀念和悲伤,宫恒正瞧见司南泊下意识锢紧闻面的动作,便赶快咳嗽一声,打断徐飞沉逾矩的行为。

    “小的拜见大人。”徐飞沉连忙收回眼光屈膝伏跪。

    司南泊冷哼一声,又检查一遍确定闻面就露了一双白净的脚丫子。他总觉得所有人都要和他抢闻面,毕竟在他心里,世上没有什么比闻面更宝贝了。

    大致了解后,司南泊展开那件血衣,徐飞沉跪在一侧:“这是红主子自尽前一夜交给小人的,他托小人好生保管,待他死后,时机一到便交给大人。”

    “时机。”司南泊冷笑,“若不是我极力打压流言动用那些手段,你便一辈子不会拿出这件血衣了。”

    这血衣之上,字字鲜红,分明是鹤红控诉孟欢以三院安危威胁,让他去红楼假意让闻面做主,否则就要让三院冬天活活冻死。鹤红便故意对三院的灵人说闻面羞辱他让他下跪磕头舔鞋,短短一日,便传遍了司南府,鹤红在自尽前一夜,去向孟欢说明事成,孟欢却过河拆桥要将他贬为弃灵受尽侮辱,否则就不给三院拨下月的物资。

    鹤红心知自己成了孟欢的棋子,他引火烧身一定会惹怒司南泊,便书下血衣和‘以死谢罪’四字,血衣交给徐飞沉,血字摆在桌案上让大家认为他是因为不堪忍受闻面的羞辱而自尽。

    “他很聪明,若这一场,孟欢赢了,三院得保,血衣就没有价值了。若孟欢背信弃义,便拿出血衣平反。鹤红太天真了,他真以为孟欢会因为他以死推动计划便可怜他怜悯他?”司南泊露出讥笑,“孟欢早早就离开了。”

    徐飞沉僵着脸,沉默不言。

    闻面坐在软乎乎的被子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瞧着那件鲜血写就的血书。

    “此事不得向任何人再提,今夜之后照常生活,不久之后我会让你出面作证,下去。”

    徐飞沉再拜,便起身默默离开。

    司南泊凝一眼宫恒正,宫恒正便了解的退下。

    “面儿。”司南泊将血衣放好,回到榻前和闻面对视。小蠢货目光幽幽的,像是两汪深水晃着微光。

    “真相清晰了,这件事——”

    闻面打断他:“我和他,你保谁。”

    司南泊脱口而出:“你。这是什么胡话,他哪能和你比?!”

    闻面瞧着他坚定的神情,却轻轻笑了。

    “司南泊,你可是弃了我才换回的他,现今又能丢破布一样丢掉他。你有没有心?”

    司南泊定定瞧着闻面。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他冷冰冰地说。

    “我说你喜新厌旧,说你冷淡薄情!说你……说你……呜呜……负心汉……”闻面伸手锤着他的心口,含糊地哭泣,“司南泊,你知道自己有多渣?知道自己有多让人寒心吗?”

    司南泊忍着被锤了十几下,接着两手握住闻面的手腕,垂首吻住肝肠寸断的闻面。唇齿交融呼吸错交,委屈的呜咽堵碎在咽喉,闻面逐渐没了气力,软在司南泊的攻势下。

    “蠢货。”司南泊松开他,双眉怒挑,“我从未爱他何来薄情?他只是个灵人是颗棋子而已!我司南泊这辈子就爱过你闻面一个,你做什么总是不信?”

    闻面瞧着他,泪水潸然:“司南泊,嘴长在你脸上,话当然是你说。你还要怎么爱他?是不是也要让他当司南家的主母啊!你和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你总是骗我、总是觉得我好骗!你哪里爱我?你根本不爱我!”

    “那只是和他做戏而已,不让他尝到甜头他怎么为我所用?你个傻瓜,相公和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只对你一人做过,我的爱意就那么薄弱你一点也感受不到吗?”司南泊越想越气,“闻面,你自己说,我还有哪里没有宠到你?你总是说我不爱你?”

    闻面嚷嚷:“当然有!……”想了一下,顿住了。

    脑袋一片空白。

    司南泊凉飕飕地催:“说啊。”

    “你让孟欢当主灵,他欺负我,你还不闻不问的……刚刚你根本就没有生气,就和习惯了一样……呜呜,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呜呜……”

    司南泊捂脸:“那我是不是要当场杀了徐飞沉表达一下我的愤怒,然后今晚冲去西门府杀掉孟欢给你解气啊?你想,我就立刻去做。”

    闻面噘嘴,瞧着司南泊,自觉无法反驳还是委屈,便扬脖嚎啕:“你就是、你就是不在乎我……你拿出欺负小雎和蝶儿的脾气啊!对孟欢就是服服帖帖什么也不敢说……他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啊……呜呜……”

    “等他回来,把纯气草给我,他的最后一丝价值就没了。”司南泊无奈地说,“之前不是告诉你了么,纯气草、给你服了让你怀孕,等你怀了孩子就能顺利当上主母。孟欢的罪行我都快塞满一个书架了,等他一回来我就废了和他的契约。”

    闻面吸鼻子:“真、真的?”

    “嗯。”司南泊叹气,“真的。你不是同意了吗?脑瓜子全忘了?”

    闻面擦擦眼泪:“可能是吧。”

    片刻,他反应过来:“怀、怀孕?!!”

    “对啊。”司南泊道,“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从巫戟那里听说了一个秘闻,集万人杂精于一体,再纯化合一能够改善灵人体质,到时候你就能暂时变成阴阳双体,能够生育。等有了宝宝,我们就有完整的小家了。”

    说到这里司南泊又开始了美好的臆想:“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无论男孩女孩,都叫闻缘,字‘喜’,到时候再安排一个灵人,就像以前我们两一样,我会恢复以前司南家的样貌,到时候还是面儿管着家里的事情,相公在外经理生意,司南家会更好的。”

    闻面瞧着他,又默默流泪。

    “面、面儿?”司南泊吓到了连忙抚他眼角,“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是……”闻面凄然一笑,“挺好的。我想起来了,你喝醉的时候同我说过。我还说我不稀罕来着。”

    司南泊有些尴尬。换谁谁都尴尬。

    司南泊本意是挺美好的,但是为了这个美好的未来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且,付出代价的是毫不知情的闻面,这十八年,闻面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而他司南泊只是忍受一下相思之苦。

    他只要诓骗孟欢拿到纯气草,让闻面生下孩子,今后就能高枕无忧怀抱心爱幸福一辈子。

    他当时也没有多想,甚至还为这个法子能保住闻面的性命又能开拓一个美好的未来而感到庆幸。可十八年后,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闻面崩溃了,他活着,却宛如行尸走肉。

    他猛然发现,这个幸福的结局却并不能让闻面快乐。

    那是他的幸福结局。

    踩在闻面的无助绝望的悲痛之上。

    司南泊现在只想补偿闻面,他这六十年,前四十年为了闻面活着,后二十年为了司南家牺牲了闻面,现在他更加强大不用再牺牲任何在乎的人,可最在乎的那个人却不愿意要他的赎罪了。

    司南泊想到这里,又酸了鼻子。他红着眼睛抱住闻面,低声重复:“面儿……是我自私,对不住……从始至终我都只爱你,真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一夜没有留住阿爹,阿爹走后那些所谓的‘朋友’纷纷撕破脸皮要毁掉司南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儿……相信我好不好……不会再发生那些事了……现在司南家不需要谁的帮扶了,我们努力让家里恢复当初好不好?”

    闻面安静地听完司南泊的话,心里郁堵但又无话可说,毕竟是待了四十年的家,别人说司南府,他和司南泊都说家。当年的危机他很清楚,司南泊带着他四处征战,常年活在刀光剑影之下,他被遮住双眸封住耳朵偎在司南泊怀里,男人剧烈的呼吸震颤的心口……热血溅在后背,偶尔还会被误伤。

    司南泊那段时间经常夜晚崩溃,抱着他整夜整夜的不说话,他们沉默着做爱,一如当初,闻面瞧着男人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无能为力。

    熟悉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好多人逃出了司南家。

    被带到西门府的前几天,司南泊突然对他说要和他解除契约让宫恒正带着他远走高飞的话。

    闻面哭着拒绝了,他说他愿意和司南家共生存覆灭。

    接着司南泊向西门府求助,他这辈子没有瞧见司南泊那么低声下气,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公子,竟然会柔声低嗓地说恭维话。

    可当夜,司南泊就黑着脸,一言不发将他带离了西门府,闻面问他怎么了,司南泊也不说。惨淡回府的途中,闻面因为过度被采取灵气十分不适,他昏昏沉沉地坐了几天马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司南泊瞧着他,唇角溢出破碎的笑。

    闻面有些害怕,他向司南泊伸手,却见对方缓缓抬起手指捻动了废除契约的术法。

    闻面凄惨喊叫:“不要!!!!”

    “我不要你了。”司南泊淡淡瞧着他。

    闻面从床上滚下来哭着爬着向司南泊挪去,他什么也不清楚,只是委屈又伤心地抓着司南泊的衣摆无法忍受地说:“终舟……终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终舟……相公……”闻面想到什么立刻解开衣衫露出瘦的可怜的胸脯,一边揪着肉粒一边颤声发出淫叫,“嗯~终舟……终舟插小嘴好不好……屁股痒了……面儿要相公的大棒子……相公……”

    “相公肏得小骚货直叫好不好?……相公……相公别生气了……呜呜……”

    司南泊阖了阖眸子,静了一会儿,接着猛地拉拽衣摆挣脱闻面没什么气力的手。他低低笑了笑:“好好在这里待着。”

    说完便拂袖决绝而去。

    “终舟!!!”闻面猛地抓住头发,哭得撕心裂肺,“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终舟!!!你快回来啊、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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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泊拐出屋子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依着冰冷的墙壁听着闻面破音的嘶吼,热泪缓缓砸落地面,他必须得决绝的离开,再晚一息,他会当着闻面哭出来。

    他和望诚月有几分交情,望诚月他已经知会好了,他会稍微照顾闻面。

    闻面不能再跟着他了,战争还要继续,闻面迟早会像那些灵人一样,被吸干灵气死在灵师怀里。

    这几天他瞧着闻面虚弱的样子越发难受,原本软乎乎的面团被他榨干得瘦骨伶仃,这个蠢货,不狠一点他就会哭哭啼啼的撒娇跟上来送死。

    “司南泊,记住今日罢。身为一个男人,连最后的尊严也没了。”司南泊自嘲地笑,接着擦干眼泪又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他挺直腰板,步履沉重,却是表情云淡风轻地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