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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赔罪呀赔罪

    蒋子年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快八点,他胸口伤的重,哪怕是上了药也在隐隐作痛。睡梦里的小孩子依旧痛的一脑袋冷汗,眉头紧锁,睡的很不安稳。

    段承文真的有些心疼了。他接过了随奴跪奉的毛巾轻轻帮蒋子年抚去了额上的汗珠。

    这个小家伙太乖了,受委屈了。

    他没怎么服侍过人,显得有些笨拙。动作有些重没几下就把蒋子年惊醒了。小家伙睁开眼睛迷糊了几秒,见到是他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了。段承文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老实躺着。”

    被训斥的小家伙浓密的睫毛一哆嗦就不敢再妄动了,他俯下身子,不安在内心无限放大,让他不住的颤抖:“给主人请安,奴才,奴才死罪……”

    “主人对不起,奴才昨日太疼了,奴才受不住了才……才胆大妄为的跟前辈通信的,奴才该死。奴才逃刑,您别气…您别怪罪前辈好吗?”

    段承文心中一软,伸手揉了揉蒋子年的头发:“我不气,昨日是我忘了,不是要罚你。委屈你了。”

    蒋子年吸了一下鼻子,控制不住情绪掉了两滴眼泪。他这才一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小果子,如今紫紫的肿肿的非常难看。蒋子年连忙把被子裹上来:“主人别看,丑。”

    段承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家伙,明明受了这么大委屈,却连哄都不用哄,还在这担心自己变丑了不好看。

    真是乖的离谱。

    他眼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又有几分心疼:“不丑,漂亮。你是爷的东西,怎么会丑呢?好孩子。”他摸了摸蒋子年的头发,看向外头的时候眼神回复了上位者一贯的清冷和无情:“把人带进来。”

    蒋子年一愣,一个被束缚反绑着双手的年轻人被押了进来。他上半身被剥光裸出漂亮干净的脊背,下半身穿着正装西裤。

    “奴才给家主、蒋大人请罪。奴才死罪。”

    是方知!

    蒋子年有点发憷,抿着嘴在主人身边身子微微发颤。段承文却很平静地将他揽在怀里,对蒋子年说道:“昨天我不是罚你,只是公事繁忙忘了。这奴才身为青云台生活助理却一点脑子不长,出了事连通报上级都不会。事事都让我操心,也不知道养他们是干什么的?”

    蒋子年这事他是真的后怕,若是再晚一会儿蒋子年身子就真的不可逆转的被废了。好在子年聪明还会去请示容思,若是太乖了一味戴下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这么想着是真的动怒了,他上位者的气场一开屋里的空气骤然冻结,方知的脊背肉眼可见的低了几分,“奴才该死。”

    “行刑吧。”段承文淡淡吩咐了一句,便有奴才奉上了鞭子。轻轻抽动后便是狠狠一鞭子抽在了方知白皙光洁的脊背上。蒋子年被鞭子啃噬皮肉的声音吓得猛的一抖,被主人紧紧搂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方知那里已经吃了极重的四五鞭子了。方知背上瘀伤交错,额上隐隐有细汗渗出,面上却是极尽隐忍的,喉咙里最多偶尔泄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又是十余下抽打甩上了脊背,蒋子年清楚的看到了那纵横交错的伤处隐隐渗血,又是几鞭子下去,那血延绵不绝从伤处流了下来。

    方知已经皮开肉绽了。

    可鞭子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是呼啸着而来,血迹已经顺着脊背滴在了地板上铺着的地毯上。

    蒋子年被吓懵了。

    段承文拍了拍他示意他别怕,却暗自头疼。蒋子年好哄,甚至不用哄都行。想到昨日青云台拘了所有伴读和随奴审出来的口供,竹岛那些年容思受了太多委屈,家里那位大管家才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哄。

    方知被抽打了近百鞭子,他的鲜血稀稀拉拉的顺着伤处淌了一地,纯白的地毯上因为血迹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蒋子年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冷,裹在被子里却冷颤不止,哆嗦的停不下来。蒋子年也挨过打,但是他挨的鞭子最多在身上留下几条血痕,那也很疼了很疼了!

    如此皮开肉绽的刑罚他从未体验过。

    该有多疼啊!

    他太害怕了,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弱弱的伸手拽了拽主人的衣袖。

    段承文这才皱了皱眉头:“停了吧,一股子血腥味。拖出去跪一天长长记性。”

    方知已经痛到青筋暴起,他几乎是拼尽全力跪行了几步叩首道:“奴才谢家主宽宥,再不敢犯错。”他复又对着蒋子年的方向叩首:“奴才谢蒋大人赐罚。”

    段承文厌恶的挥了挥手,很快有人把方知拖下去了。今日阳光甚好,方知赤裸着血淋淋的后背被罚跪在檀宫的石子路上。

    主人只是揉了揉他的额前的碎发,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乖乖躺着,这些日子哪里都不许去了。好好养伤,这么漂亮的小果子,不准养不好。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主宅分隔线————

    白跃礼正翘着二郎腿在私奴楼的起居室看电影,这个时间正是前辈忙碌的时间。他自己的房间真在清理时间,杂役奴才在做卫生。他只能在起居室玩。

    前辈没空管他,他就坐没坐相了,半个身子都斜靠在沙发上,拖鞋也被蹬了。怡然自得!舒服自在!

    私奴楼里人来人往,多是些比他等级低的杂役奴或是近侍奴才,看到白跃礼多是无声鞠躬请安便又匆匆离去各忙各的。

    像他这么闲的,整个主宅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正看的投入,就听到有些仓促的脚步声靠近。双膝一软在他附近跪下了。“奴才给白大人请安。”

    白跃礼只当是上来问安的杂役奴才,头都没低挥了挥手:“我这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

    那奴才却猛的叩首:“奴才不敢,奴才在此跪侯容大人。”

    白跃礼这才低头一看,差点吓一跳。下面跪着的是沈家下属牛奶公司的老总。

    沈家也是一等家族,和白家关系还不错。沈家为主家掌管快速消费品零售这一板块业务。

    跪着的男子沈北新是沈家庶子。也是当年主人求学期间沈家送过去的随奴之一。由于两家关系不错,白跃礼小时候一直叫沈北新沈二哥哥。

    这般有头有脸的人物跑来咣当跪你脚边,实在有些惊悚。

    白跃礼直接蹦起来了:“您跪我干嘛?您起来说话。”

    沈北新头都不敢抬:“奴才犯下大错,特来给容大人请罪。请小白大人行个方便,若是见到容大人请您帮奴才带句话。”

    白跃礼请了好几次,沈北新都不肯站起来。

    事态很严重的样子。白跃礼这才播了前辈通信器把前辈请回来。沈北新一见前辈就跟开了电动马达一样哐哐磕头,一下一下磕的无比脆声。白跃礼听的心惊肉跳,生怕他脑袋磕出脑震荡来。

    容前辈也一脸不解。甚至回头望了白跃礼一眼。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白跃礼马上回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