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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识h

    何祺睁眼时发觉已回到了房间,房内拉着窗帘,分不清时间。

    何祺头疼欲裂,试图翻身时全身酸痛无力,只好再次平躺在床上。身上干燥舒爽,下身清凉,似有人替他清洗身体并上过药了。他留意到被子边缘有胳膊压过的痕迹,床边有个凳子,不久前应该有人正坐在这里照顾自己。

    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开门进来了,是珊瑚。

    “醒了?身体还好吗?”珊瑚放下水杯在小凳子坐下,神情严肃,不似以往开朗活泼。

    “嗯,还好。”

    “周哥看到血腥的画面就会忍不住,昨晚航哥让我喂你喝酒了,不让怕你承受不了,但副作用是第二天头疼恶心。后来周哥送你回来,帮你清理上药,早上时让我过来照顾你。”

    “谢谢你。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这么晚了,太麻烦你了。”

    “没事的,周哥答应给我好处。”

    “什么好处?”

    珊瑚道:“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你之前也看到大家讨论谁要离开了,就是在这里工作的时间结束了。周哥给了我在包厢以外的活,好处就是能让我早点离开。”

    珊瑚用眼神制止了下意识想要发问的何祺,接着道:“你不一样,你是被周哥养着的。我这样说有点难听,但是周哥是你的主人,你能不能走取决于他。”

    “他喜欢分享,但他始终认为那东西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愿意给别人的。”

    “如果别人主动来拿,或者这个‘东西’自作主张要把自己送出去,他这个主人会很不高兴的。”

    何祺心虚地垂下了眼,是昨天试图勾引航哥做得太明显了?

    “我知道了,多谢你,珊瑚姐。”

    “你要吃点东西吗?”

    “暂时不想吃。我没什么事,珊瑚姐你先回去吧。”

    “好,冰箱里有吃的。你有事就来隔壁找我,我一直在房间。”

    珊瑚明白何祺需要空间,果断去拿上水杯去客厅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何祺看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神。

    原来自己是周铮的东西吗?原来他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人生,而自己丝毫不能反抗吗?

    何祺脑中出现了混乱的片段,在自己家时被无数只手抚摸,他想逃却被捉住,丢进了满是眼睛的巨大坑洞内。周铮压着他的双腿疯了一般顶入,他感觉自己要被撕成两半,有血喷溅到他的唇边,血珠顺着下颌滑下,远处有人在不停地拿着刀对着一具躯体插,抽,插,抽……

    何祺再次睁眼时天已经暗了,身体上的痛苦已得到缓解,脑子里仿佛有东西在不断压榨一般。

    何祺去洗手间时看到洗手台放着灌肠工具,这是周铮在暗示他对自己很好,让自己不要有别的想法吗?何祺嗤笑一声,将东西收进了柜子。

    洗漱一番后,何祺拿出珊瑚准备的粥,热了后因没有胃口只喝了半碗便放下了。

    他再次检查了房间内有无针孔摄像头和监听器,确认暂时没有后累得坐到了地上。

    何祺头脑昏昏沉沉的,开门出去准备走走,无意识间走到了长廊里。

    此时外面灯火通明,他推开窗,面朝街道坐在窗台上,双腿垂在空中,仿佛低头就能在车流中找到父母的身影。

    何祺看着地面上的人与车来来往往,自己好像与他们隔着一道玻璃,隔着一个世界。

    跳下去就能融入他们吗?

    不,人群会惊慌失措地躲开他,他仍然无法被接纳……

    “小心!”

    何祺突然被一人紧紧从身后抱住,转了个圈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另一人立即把窗户关上,然后与他的伙伴同样挡在了何祺与窗之前。何祺警惕地盯着对面两人,看到他们身上的制服,原来是两个服务生。看着他们的胸牌,刚刚将他抱下的叫张隽,另一人叫刘卓。

    “先生你……”

    两人看到何祺的脸时都被惊艳到了。

    清瘦的脸上眼窝微陷,蹙起的乌黑的眉衬得脸苍白,浓密的长睫扑闪,眼底有淡淡水光。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不要想不开。”张隽小心翼翼道。

    原来是这两人误会了,何祺惊讶,又觉得有些好笑。近日诸事不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关心仿佛阳光照进了千疮百孔的心。

    何祺微笑想表达善意,但他笑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只是在看风景。”

    “原来是这样。”张隽看起来将信将疑,目光一直集中在何祺身上,似担心他突然跳下去。

    “这边没有人住,你们怎么会经过这里?”

    “我们发现从这边的安全通道去餐厅比较快,饭点的时候人挤人的,从这里走比较方便。”

    何祺点头,暗暗记下这里有一条隐蔽的通道。

    “我先回去了,再见。”

    见张隽下意识上前一步,何祺朝他点头致意,见两人没再跟上来,绕路快步离开了。

    何祺回到房间时发现罗锦初正在门口站着。他当时考虑过去看望罗锦初,维系一下感情,但听了珊瑚的话后,又在担心周铮会因自己的“东西”频繁找他相中的人而不高兴。

    而且昨晚罗锦初也喝了有问题的饮料,想必是他哥帮他“解决”了问题,他正犹豫去的时间不合适会打扰两人,不料罗锦初竟然直接来找他了。

    看到何祺后,罗锦初面上的焦急缓解了些,但看起来仍有忧色。

    “何祺,我给你带了纸杯蛋糕。我有事想对你说。”

    “谢谢,进来说吧。”

    罗锦初心神不定地在沙发上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

    “何祺,哥昨天说你是‘外面’的人,对吗?”

    “‘外面’?为什么这样说?”

    “昨晚哥很生气,说让我以后远离周哥和他身边的人,”罗锦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何祺,“说希望我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不要去‘外面’,不要接触‘外面’的人。”

    “你觉得我是‘外面’的人吗?”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外面’和‘里面’是一样的。在‘野’的这里做爱,喝酒都是正常的。”

    那是强奸、卖淫、下药……何祺冷漠地看着天真的罗锦初,不知者真的就无罪了吗?

    “哥说打架,杀人也是正常的……我不喜欢,哥没有强迫我做,可是我得适应。

    “去你家的那天,我们一起先去便利店买东西,可是老板看到我们时皱眉,还把在门口玩的小孩抱在怀里,他为什么讨厌我们?

    “那天晚上,我感觉到你不高兴,可是哥说你没有反抗,是自愿的,我可以这样做,为了避免被周哥包养我也应该这样做。”

    “我以前看到过有被带进来时哭得很伤心的人,有的挣扎得很厉害的还被绑起来了。但哥说这是可以的,所以他们都喝了酒然后和客人做了。”

    “但我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觉得他们很可怜。这真的是正常的吗?那天你是自愿的吗?你会怪我吗?”

    何祺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他暂时不能告知这白痴真相,不然罗锦凡找上门就麻烦了,但他可以做些小动作。

    何祺握住罗锦初的手,温和道:“你一直都在这里生活,所见到的自然是‘正常’的。别人刚来这里会不适应,就像我以前一样,虽然也是喝酒做爱,我也不喜欢打人。直到在这里遇见你,我才知道我们虽然生活在不同地方,但是有很多重合。”

    “真的吗?何祺以前住在外面时跟现在的生活也是差不多的?”

    “是的。”

    “那何祺以前和谁喝酒?和谁做爱?”

    “跟现在一样,很多人。”何祺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那何祺可以和我一起吗?我也想像周哥一样和你在一起做很多次。”

    “为什么?你不听凡哥的话了吗?他说要你远离周哥身边的人和‘外面’的人。”何祺满脸担忧,握着罗锦初的手即将松开。

    “不!我……”罗锦初连忙抓住何祺,看着对方无奈的笑容,却又急得说不出话。

    “我和哥说,他应该会同意的。你不是周哥,你不会包养我,然后让我干不愿意做的事,对吗?”

    “是的。可是你该听凡哥的话,你一直都听他的,不是吗?凡哥如果知道你不愿意顺从他,他一定会难过的。”

    “可是……我也会难过……”罗锦初垂下眼,眼里似有水光。

    何祺突然倾身在罗锦初嘴唇印下一吻,罗锦初只感觉有片温暖拂过,尚未反应过来那人便远去了。

    “好吧,那我回去了,”罗锦初起身缓慢地走向门口,“我还可以给你送吃的吗?”

    “我当然愿意接受你的心意。”

    “我知道了,再见。”

    “再见。”

    何祺在罗锦初离开两分钟后轻轻开门,确认周边无人锁上了门,瘫坐在沙发上。演戏加上给人洗脑让本就经过激烈一晚的他精疲力尽。

    今天的一番话对挑拨罗家兄弟有用吗?既要顺着罗锦初的思维说,又要暗示他些不一样的,何祺都差点被自己的歪理邪说给绕进去。

    只要罗锦初别傻傻地把自己的原话全告诉他哥,而且房间里千万不要有自己没发现的监听器,不然何祺的知心哥哥人设还不崩得稀碎。

    沙发柔软舒适,何祺转了个身,懒洋洋地躺下。

    周铮给何祺准备的房间还很不错的,装修简洁,物件齐全,家具质量好。何祺感觉自己像被豢养的性奴,衣食无忧,只需要服从命令出来接客。

    自从被周铮那伙人绑架,何祺虽然被操的次数不少,但他已经许久没有体验到真正的快感了。虽然身体有反应,但心里是不可能舒服的。

    他本就是性欲强烈的双性人,在压力大时喜欢用做爱这种方式来缓解。

    思及此处,何祺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手在会阴处按压,揉弄着敏感逐渐发热的性器。

    何祺趁着自己还能走路时连忙起身,拿着一个两头的按摩棒躺到床上时两腿间已经湿润一片。

    打开开关,将圆润饱满的仿真龟头抚过阴茎,在震动下阴茎涨红翘起,经过顶端的小孔时性器抖动了一下,吐出晶亮的液体。

    按摩棒从根部滑至下身的花唇和后穴,头部在穴口处浅浅地抽插。小小的花核被挤压得扁扁的,在震动下发麻,一阵快感猛然向全身蔓延开来。

    手上调整方位后再使力,两根粗长的阳具进入了四分之一。

    “啊……啊……”

    宽敞的大床上玉体横陈,身材姣好的双性人香汗淋,笔直纤细的双腿大张,一眼便能看见底下两个被撑得浑圆的穴口。其中的按摩棒飞快地捣弄着,不断有蜜液从内滴落,身下垫着的毯子已被濡湿一片。

    何祺一手捏着绵软的胸肉,另一手套弄着花茎,卧室里回荡着喘息声和粘腻的水声。片刻后,三处同时喷发。何祺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当中,近日来身与心难得如此轻松畅快。

    他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什么都不用想,静静地躺着就好了。

    何祺取出按摩棒,大量液体涌出,一瞬的失禁感让他浑身发软,他再次将按摩棒猛地塞入甬道中。他因疼痛闷哼一声,动作却没有停顿,他自虐一般直捣最深处,然后开到最大档,伤口被扯动,何祺全身颤抖着。过了一会儿,适应疼痛的他麻木地抽出按摩棒,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突然间,何祺站起身神经质地四处张望,掀开枕头床单,拉开抽屉柜门,疯狂地翻找着可疑的东西。

    到底有没有监控?有没有摄像头?自己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何祺顺着衣柜慢慢滑落在地,光裸着身体也不觉得冷,或者说此刻冷并不是他排在第一位要考虑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散了,天已微微亮,清晨的街道空气微凉,偶尔的鸟鸣更显幽静。

    何祺起身洗澡,上药,收拾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卧室,静静地等待餐厅早饭的时间点,继续日复一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