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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被攻撞见和女生说话(含野外play彩蛋)

    被数学血虐的感觉太上头了,比当年我还混的时候在小巷子里揍人还让人上头。

    那种用完一整张草稿,满满当当把答题卡写满,一对题发现和答案毫不相干的感觉真令人着迷。

    我写着写着被自己算出来的答案逗笑了,放下笔扶额长叹一口气,决定先去洗澡换换脑子。

    等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到手机屏幕亮着,是张然发来的消息。

    Z.R:[别熬太晚。]

    我捧着手机勾了勾嘴角,回复他:[你怎么知道我要熬夜?]

    Z.R:[下周不是又要考试了吗?]

    我叹了口气,继续敲键盘:[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啊?这都知道。]

    Z.R:[所以没叫你早点休息,只是让你别熬太晚。明早我叫你起床。]

    一大早就能听到张然叫我起床也太快乐了点,我偷偷开心了半天,又十分矜持地回复了一个emoji里“ok”的手势。

    回完消息看了眼时间,还不算太晚,继续和刚才没做完的题战斗。

    等我对着答案把错题归纳完,钟表上的时针也指向了“2”。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自己还能睡的时间,一阵悲凉,又拿着文综必背3000题当睡前读物。

    大众认知里文综好像只要死记硬背就可以,包括我自己选文都是这个理由。可这几年题出得越来越活,如果真的只靠背只会死得很惨。

    我又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面前压着整整六座大山,距离把它们夷为平地这个目标还有好远好远。

    高一高二不好好学习的后果终于在高三洗心革面之后报应到了我头上,所有知识都得一点一点拾起来,全部都得重头开始。

    好在还有半年,现在跟着姑且也算来得及。

    背完两页知识点后我强迫自己关上了灯准备睡觉,只是翻来覆去也睡不踏实,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的题。

    真奇怪,不学习的时候也没见自己这么焦虑过,现在好好学习重新做人了,反而开始患得患失,忧虑这个担心那个。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学委每天早自习都在撑着头偷偷补眠,问就说是睡太晚;也不懂班长拿着练习册不停地去办公室问问题的原因,明明那些题也不是作业。

    现在我倒是也有点懂了,毕竟任谁学到两点还看见满篇错题,都会心生焦虑第二天找找老师聊聊人生。

    不能想了,不是我想网抑云,实在是深夜太容易emo。

    我把偷偷拍到张然画图时候的手设成了锁屏,好像隔着屏幕也能从他身上借给我一些继续向前的力量和勇气。

    锁屏到了时间就会熄灭,我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屏幕,轻轻说了声“晚安”。

    晚上想太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定了十个闹钟还没把自己叫醒。

    还因为人是懵的,没分清闹钟铃和语音铃顺手挂掉了张然的语音,最后还是电话铃响了,我才迷迷糊糊把手机接通。

    “昨晚几点睡的?”张然好像预料到了我的状态,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开始问我情况。

    “嗯……三点多,还是四点多?”我整个人迷迷糊糊,他问什么我答什么,一不小心就说了真话。

    “太晚了,这样下去身体撑不住,”张然的语气果然严肃了起来,“别还没考试呢人先倒下了。”

    我这会总算强打精神让自己清醒起来了,揉了揉眼睛准备起床,“确实不能这么晚,以后最多两点,再晚我允许你打我屁股教训我。”

    这话显然给张然也整无语了,一阵沉默之后张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赶紧洗漱去吧,别迟到了。”

    “没事,门卫我熟,”我给牙刷挤上牙膏,“迟到了他不记我名字。”

    “那也不行,抓紧时间,早点出门。”

    我只好含着泡沫答应道,“好好好,知道了张老师。”

    张然又絮絮叨叨嘱咐了我半天,才在我的催促下挂了电话。

    我看着挂断之后变黑的屏幕笑着摇摇头,抓紧时间洗漱完换好校服出了门。

    再之后,一成不变的生活又有了些许的不同。

    上课、复习、张然给我补习、准备考试。

    开始阶段性复习之后学校的考试频率明显变多了起来,三天一小考两周一大考。

    考好了开心,考砸了心态崩掉再被张然安慰,偶尔在周末还会接点私活,帮之前合作过的服装店做做兼职主播卖卖货,忙忙碌碌的转眼间就到了年末。

    说到十二月会想起什么节日?

    诶,没错,冬至。

    冬至,吃饺子。

    好吃不过饺子。

    虽然也不是非吃不可,但都到节跟前了,大家也都会象征性地吃几个讨个好彩头。

    我撑着脑袋转着笔,表面上在研究该死的立体几何,实际上在思考放学以后去买什么味的速冻水饺。

    在我第不知道多少次但总之很多次把笔转到桌子上以后,我的好同桌江佑川总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在沉默中爆发了。

    之前像个米团子一样不出声的人比我更快地捡起滚向他桌子的笔,略带无语地丢给我,“写不进去题就老老实实去上体育课吧,别在这白浪费时间。”

    我听后一乐,觉得这小子说得在理,立刻把书合起来往外走,“也行,我去打会儿球,剩下的题回来再写。”

    江佑川头也不抬,冲我挥挥手,“求你快走。”

    我开玩笑地“切”了一声,转头奔向操场的怀抱。

    江佑川总算不怕我了,现在居然还能和我开开玩笑,看来我在他心目中终于完成了从坏怂到好人的跨越。

    干得不错,小沈同学。

    篮球场上正好有人在打比赛,看了一眼都是熟人,见我来了二话不说先给我传了个球,我顺势投了个三分,借此十分默契地加入了队伍。

    一场体育课上打着玩的篮球运动(实在不好意思称之为比赛)本来没什么看点,但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女生们慢慢地都汇聚到了篮球场边,挤在为数不多的座椅上叽叽喳喳,顺便看一场没什么营养的免费篮球。

    本来就是打着玩的球,也没什么分工和战术,谁拿到球谁有把握了投篮就好。

    虽然不是在自夸,不过在下投篮命中率还是蛮高的,后来我每次进一个球,不远处的女生们都会传来一阵叫好的嘈杂声。

    嗯,其他人进球也会,所以我姑且把她们称之为球场氛围组拉拉队。

    手摸上球后,时间就像按了快进键。

    我还没觉得自己玩了多久,那边下课铃已经响了。另外几个人商量再打一会儿到上课,我正好想去厕所放水,就没跟着一起。

    等我慢悠悠溜达回到教室,老远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瓶乌龙茶。

    我拿起瓶子问江佑川,“你买的?”

    江佑川摇摇头,说是一个不认识的女生进来放桌子上的,放之前还专门和他确认了这是我的位置。

    江佑川偷偷瞥了我一眼,手捂着嘴用气声小声问,“有情况啊?”

    “有啥情况啊,都不知道是谁,”我伸手推他,“说不定送水的人也有一颗渴望打篮球的心,想向我拜师学艺呢?”

    江佑川被无语到了,翻了个白眼不理我了。

    我乐得清闲,转而研究起这瓶乌龙茶来。

    可惜这就是便利店里最常见的饮料,也没有什么特殊标识。

    我对着瓶子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花来,又不知道是谁送的,只好暂且先把水塞进桌兜里。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见是张然发来的就点开看了一下。

    没想到居然是问我要家里钥匙的信息。

    你凌爸爸:[要干嘛?]

    Z.R:[怕你冻掉耳朵]

    我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你要包饺子吗???]

    张然的回复很快:[嗯,所以课间是几点?我先过去取一趟钥匙]

    我乐得猛干一大杯水,晃着脑袋呲着牙敲键盘和张然确定好来取钥匙的时间。

    等约定好的下课铃刚一响起,我揣着家门钥匙就往大门口跑,结果却被在即将到达大门的拐角被人叫住了。

    “沈凌,”叫住我的人我认识,隔壁理科班的物理课代表,大学霸一位。

    知道她还是因为刚开学那会我被老郑揪到办公室补作业,正巧她在帮她们老师改作业。两个人在同一张空余办公桌前干活,还悄悄给我说了好几个题的答案,在那里建立了无产阶级革命友谊。

    可惜名字忘记了,姑且叫她隔壁课代表吧。

    隔壁课代表高马尾大眼睛,清清爽爽地冲我笑,“我送你的那瓶水你喝了吗?”

    “是你送的啊,”我掏出手机找她微信,“我同桌特爱喝乌龙茶,一见那瓶水哭着喊着向我高价买走了,还特意嘱咐我把钱转给你,不让我赚差价。”

    课代表的表情在听到我话后变得微妙起来,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和我又开了两句玩笑之后找借口走了。

    走之前眼角还红红的。

    隔壁课代表人很美,可惜我没有欣赏美的眼睛。

    我没管跑远的人,刚打开和张然的聊天对话准备问他来了没,就看到他给我发了条消息,“我在门口了。”

    我一抬头,果然看到张然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不远的地方。

    我弯了弯眼睛,冲他挥了挥手跑过去。

    “来得还挺快,”我隔着铁门把钥匙递给他,“可以问问吃什么馅的饺子吗?”

    “想吃什么馅的?”张然一边把钥匙装进包里,一边问我。

    “莲菜猪肉?三鲜?”这还真把我问住了,我挠挠下巴,“其实都可以啦,哪个方便做哪个,我都爱吃的。”

    “好,那就莲菜猪肉的,”张然很果断地从中选了我最想吃的口味,又冲我扬扬下巴,“赶紧回教室吧,一会儿打铃了。”

    “哦……”我敏锐地察觉到张然情绪不是很高涨,正想问问他怎么了,上课铃就十分不懂事地响了起来。

    我有些气恼地看了眼铃声来源的方向,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张然堵回去了,“快去上课吧。”

    我只好点点头,在他的目送下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