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少杰酒后乱性(上)
阮少杰拉着怪异的语调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所以是你单方面以为你跟简洲羽在谈恋爱,而简洲羽觉得他跟你只是炮友关系。” 炮友,原来是炮友。严齐经人点拨,终于明白了简洲羽的意思。可这份迟来的了悟也让他更加伤心。怪不得简洲羽总是只逮着他做那种事,因为他只是简洲羽的泄欲工具而已。在酒精的作用下,严齐心里少有地浮现出阴暗极端的词汇。他嘴一瘪,又要哭。 真他妈是个蠢狗。阮少杰在心里骂严齐。 虽然他一直讨厌严齐,但也知道严齐这人不算坏人。严齐讨人厌的点不是坏,是蠢,说得好听点,也能用单纯形容。 他仿佛天生在为人处世方面保有一种钝感,除非人家的情绪一目了然,否则他半点也参不透。 简洲羽这坏逼,连严齐这种人都要骗,令人发指。 阮少杰说:“不过简洲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讲到这个,十分来劲,像是好不容易遇到所见略同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严齐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否认。严齐认为简洲羽除了在这事上骗了他,别的地方上都还是挺好的,不能这么武断地定义他不是个好东西。 阮少杰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看不惯简洲羽吗?” 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严齐自然知道,但是尚且顾着哭,没有多余的嘴能说出来。 没人回答也碍不着阮少杰什么,他打定主意今天要讨伐简洲羽:“那天在厕所门口你也看见那两个人了吧,那个人简洲羽他带回宿舍过。” 这又是个重磅炸弹,炸得严齐心上心下,抽抽噎噎地问他:“什么时候?” “好像就是今年上半年吧,不过我又不太回宿舍,只撞见过那一次。简洲羽这人整天装得人模人样,纯洁善良,实际比谁都玩得开,假得要死。” “我、我没发现过。” 不过上半年有两个月他出去录了个外拍综艺,那两个月都没在宿舍。 “你能发现什么?”阮少杰顺带着嘲讽了他一句,又接着骂简洲羽:“带那种对象回公共宿舍,恶心死了。” “也许、也许只是那天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你不是也说只看见过那一次吗?” “你被简洲羽下迷魂药了?忘记自己怎么在厕所哭的了?” 阮少杰接连发问,又怪腔怪调模仿严齐:“‘我只是喜极而泣’。你可真够搞笑的。” 他不满严齐这时候还在给简洲羽说话,恶意丛起:“说实话,简洲羽骗你就是图你方便吧,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 严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反驳不出来。在阮少杰的嘴里,自己的位置越来越不堪,从炮友变成方便的炮友。他不愿意相信,可从简洲羽的所作所为来看,阮少杰说的应该就是真相了,他居然还妄想自欺欺人。 严齐抓着啤酒罐,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按压,酒罐发出“咔咔”的声响。 阮少杰说完那种话又有点后悔,严齐这倒霉蛋也是受害者,失恋的方式都别具一格,失得比谁都可怜。可以阮少杰的性格,要他道歉说软话是万不可能的。刚好这时门铃响起,是吃的到了。他站起身往外走,得以短暂逃离他不擅长应对的场面。等一下用吃的转移话题吧。阮少杰想。 万没想到不过拿个外卖的时间,等阮少杰回来,发现严齐面前又多了两罐空了的啤酒罐,而严齐本人脑袋侧枕在桌子上,双手软软地垂在身旁。阮少杰走过去,看到严齐从耳朵到脖子都是红的,他闭着眼睛,睫毛湿成一团,脸上也全是湿乎乎的水光。哭得这样厉害。阮少杰盯着严齐的脸出神,刚好又有滴泪从严齐眼角滑了下来,顺着鼻梁流到肉嘟嘟的唇珠,没进双唇的缝隙之间。 阮少杰心里一动,清了清嗓子喊他:“严齐?” 严齐睫毛颤动了一下,却没睁开眼睛,嘴巴里像在嘟嘟囔囔着什么,阮少杰半点也听不清。 严齐醉了。 就这?还要喊喝酒?简洲羽这渣子真是害人不浅。 阮少杰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打算把严齐就这样丢在这。但他这时突然想起,有人喝醉酒之后被呕吐物呛死的新闻。妈的,严齐要是死在他家,他怎么说得清。 “严齐,你想不想吐?” 严齐像是嫌吵,举起双手把耳朵堵上,头也侧向了另外一边。 “你他妈...”阮少杰又想骂人。 算了。骂他也听不到。就当老子做善事了。 阮少杰走过去,把严齐举了起来,抓过他一边手揽在自己的肩膀上,要带严齐去客房。严齐十分不合作,一离了餐桌就开始大哭,浑身上下像蛇一样扭动。阮少杰忍着气死死按住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带进房间,使劲往床上一丢。沾到了床的严齐又安静下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阮少杰靠坐在床头的另一边,微微喘气。妈的,想抽烟了。他站起身要离开。严齐突然扒了过来。 严齐脸埋在阮少杰的颈脖处,手环住了阮少杰的腰。阮少杰打了个激灵,要把严齐推开,却感觉脖颈那沾上了湿湿的水。 “你最好流的是眼泪不是鼻涕。” 阮少杰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却停了推开的动作。眼泪是温热的,柔软的,滴到阮少杰的皮肤上又化开。阮少杰觉得有点发痒,痒得他没法思考,让严齐就这样靠着哭了一小会儿。 哭声变大了,又变小了,有个比眼泪更热一点的东西碰到了阮少杰的脖子,他痒意更甚,情不自禁瑟缩着抖了一下。那东西贴着他,吮着他,阮少杰突然意识到那触感可能是严齐的嘴巴。他赶忙用手臂怼开了严齐,心里毛毛的:“你他妈别发这种酒疯,老子可不是简洲羽。” 严齐听到简洲羽的名字,又直愣愣掉下眼泪来,双目无神地盯着阮少杰的脸,喃喃喊道:“洲羽...洲羽为什么...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贴上去,还要去亲阮少杰,被阮少杰用手抵着,怎么都靠不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洲羽不让他靠近?严齐半醉半醒的脑袋里把阮少杰错认成了简洲羽,试了几次都碰不到人,委屈得不得了。他又想到,是了,因为洲羽根本就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喜欢他呢?是他不够好,他总是不够好。要怎么样,要怎样做洲羽才能更喜欢他一点? 严齐懵着脑袋乱想,爬过去,轻轻去嗅阮少杰的裆部。阮少杰被他吓了一跳,慌乱着要起来,严齐却“哗”地一下拉下了他的裤子拉链,隔着内裤摸了进去。阮少杰骤然被人摸到了最敏感的器官,身体一弹,咬着牙要骂人。严齐抬起头仰视他,眼睛里还在接连不断掉着泪,却扬起一个虚弱的、讨好的笑说:“帮你口交好不好?” 严齐没用嘴帮过简洲羽,不是简洲羽不想,而是严齐过不了那一点心理障碍,总觉得用嘴去接触那个地方有点恶心。简洲羽向他提出来的时候,他一面不想简洲羽失望,一面又实在下不了嘴,无措地僵在那。简洲羽最爱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压住他一顿操。后来每次提,也只是为了故意为难严齐,倒没真的执着于此。反正他操严齐屁眼都能操出各种花样。 严齐此时醉意熏熏,硬是想起了这件事。酒这东西,可以给人勇气,也能让人丢了顾忌,引出内心深处最勇敢又最渺小的那个自己。 严齐隔着内裤,用舌尖一点一点沿着轮廓轻舔,阮少杰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推开他,却像个黄花大闺女被逼到了角落,咬着牙什么话都不说。他被舔得很舒服。快感沿着背脊一路串到大脑,让他一时没舍得推开。 严齐胡乱舔了一会儿,感觉内裤里的东西涨得越来越大,他用手扒住内裤边缘,向下一拉,肉棒径直弹跳出来,“啪”一下打在他脸上。他被这一下打得愣住,下意识去看阮少杰,眼睛里水光潋滟,像在控诉受了委屈一般。阮少杰被他这样看上一眼,肉棒变得更硬,粗喘了一声。 严齐双手握住阮少杰翘得老高的肉棒根部,盯着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眼前这根跟以往不同,颜色好像要更深一点,他犹疑着把龟头含进了嘴里。但他到底不会,含进去之后又不知道要做什么。阮少杰的龟头像个鸡蛋,嘴里挤压了他嘴里的空间,为了不让多余的口水流出来,他只能吸溜吸溜地吮吸着。 阮少杰仰着头,泛了满头的汗。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他跟霍闻北简洲羽不同,内心自有一点洁癖在,不喜欢纯肉体关系,而距离他上一次谈恋爱已经快一年了。他的囊袋里积攒了满满的精液,光被严齐含着龟头就险些全部喷薄出来。他按住严齐的头,受不了地在严齐的嘴巴里缓慢抽动。严齐为了讨好他,乖巧地张大嘴任他摆弄,像一只为了容纳而生的飞机杯。 阮少杰缓缓插了几下,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龟头顶到了柔嫩的扁桃体,插进了喉咙口。严齐“呜呜”喊叫了几声,脆弱的喉咙猝不及防闯入异物,让他生理性干呕。干呕的动作带动喉道痉挛压缩,阮少杰一顿,更加用力地紧按严齐的头,腰部也大刀阔斧前后摆动。在严齐快要被窒息呛死之前,他才终于抽了出来。阮少杰捏着严齐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肉棒在他的脸颊戳动了几下,腰一抖,精液一缕接着一缕,全喷射在了严齐干净无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