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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害怕,他从没这么对我说过。 他说谈谈,其实只是我单方面的听他说。他把我抱在怀里,揉着我的下身。 他告诉我,他早就认识我,他认识许瑶,他喜欢这个名字。 他所说的事情发生在我很小的时候,时间久远到不可思议。 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曾是世交,在我未出生的时候,我们甚至结了娃娃亲。可我是个男孩儿,于是娃娃亲就成了异父异母的兄弟。他是兄,我是弟。 他的父母是帝后,而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百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结为世交的,反正陛下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家中发生变故的缘由大概没有那么高深莫测,只是半夜遇到了土匪而已。但仔细一想,这京城中哪儿来的什么土匪。那是刺客。 我娘把我塞进床底下的大箱子里,用衣服盖住我,以为这样能保我一命。但她没想到,那伙刺客还放了火。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跑了一脸的灰。我听到邻居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四周的灯火逐渐亮起。我靠在墙角,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后半夜下起了大雨,彻底浇灭了宅子里还未扑灭的火苗,也浇醒了我这个靠在路边睡着的脏小孩儿。 我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到天明,不知道倒在了哪个倒霉店家的门口。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净身房了。 陛下替我补全了这其中的空白,他告诉我,是宫里的老太监刚好办事回来,把我捡回去的。那位老太监就是我的师父。 我一时说不出话,这一切听起来是多么荒谬,但偏偏他又是合理的。 陛下不断地亲吻着我的脖颈。他说对不起,是他来晚了。 他问我会不会怪他。 我不怪他,我当然不会怪他,因为我爱他。 我们又做了一次,没有用其他的东西,只用了我身下这团没用的东西。 我一边喊他主人,一边把自己身下的东西往里送。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到快感,至少他的表情是满足的。他的性器顶在我的小腹上,随着我的动作流了不少清液。 他射出的浊液沾在我与他的腹部,他不管不顾地凑过来吻我。而我第一次,回应了他的吻。 许瑶,我爱你。 他又说了一遍。 于是我回答了,主人,我也爱你。 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但还是以主奴的身份。他说他喜欢,喜欢听我喊他主人,喜欢我跪他。 我说好,所以他还是我的主人,我还是他的奴隶。不过他很少再叫我奴隶,他会更喜欢叫我许瑶。 皇后的孩子,也就是太子和公主,他们的年岁愈发大了。那个曾经不被岁月所侵的美人,我看见了她眼角多出来的几道细纹。 但我们也不过二十出头罢了。 我大概真的不懂世家的女子要经历怎样的生活,我问她,要不要陛下帮忙。皇后笑着摇头,她拍了拍我的发顶,就像几年前她做的那样,她说,这和皇帝无关。 我跑回去找殿下,我看了他好久。他笑着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幸好,主人还和从前一样。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向他说了皇后的事。他叹了口气,告诉我是皇后的母家惹了些麻烦。 我问他能不能帮帮皇后,他说不能。 我知道,这无非是因为立场的关系。我静静地跪在他身边,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又继续看桌上的那些折子。 就好像只有我乐得清闲。 宫里的嫔妃们开始讨论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的话题了。她们看到我还会拉我一起讨论。 我说怎么样才算熬出头? 她们告诉我,只要太子登基就算熬出头了。 我皱了皱眉,这话听上去大逆不道。但是陛下的父母不就是这样的吗,他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但皇帝已经是陛下了。 我试探着问陛下以后有什么打算,他无情地拆穿了我,还说我藏不住心事。 但他还是告诉我,以后打算和我一起搬到山上当神仙去。我恼他把我当小孩哄,他又说小孩比我难哄。 我说不过他,跪在他脚边生闷气。静下心来一想,我好像最近越来越喜欢闹脾气了。 我真的藏不住心事。晚上,我跪在床边问他,主人,我最近有没有惹您生气。 他用手里的书敲了我的头,跟我说有。我不该插足皇后的事,也不该打听皇帝以后的打算。 我的身体一僵,他说的对,于是我低下头跟他道歉。 他说,道歉没用。他扯松了自己的腰带,把系带的一头送到我嘴边。我咬住带子,扯开了他的衣襟。 我凑上前舔湿了他的性器,他抬起腿,我又用舌头探进他的后穴。 我们还是会用玉势做爱,毕竟那东西是实打实的。但他每一次泄身都是我挤在里面的时候,这样的性爱听上去有些奇怪。 他想要我,所以我想要他。 奴隶要接受主人的一切,所以许瑶会接受陛下的一切。 我收起了这两天飘飘然的性子,做回了原来的那个我,陛下待我一如从前。 太子长得好快,他快和我一样高了。隔日他就会来找陛下请安,我算了算日子,等到太子成年,陛下竟也要三十三了,而我只比他小几个月。 岁月终究是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的,我看到陛下头上的第一根白发的时候,我的心好像裂了一道缝。 陛下好像并没有很在意,只是让我拔去那根白发。 我将那根白发偷偷绕在了指间,但他太细了,很快就不见了。 太子成年的第二年,陛下就让他成为新皇了。百姓都说怎的近三十年换了三代皇帝,且都是自己退位让贤。 皇后成了太后,可她与我们也差不多大,也不过三十岁过一点。其他的嫔妃也终于都熬出头了,虽然日子没怎么变,还是每天茶会聚会的。 陛下没有骗我,他真的在山上造了间房子。那是个很漂亮的地方,有瀑布,有山泉,有竹林,天也不是四四方方的了。 但我们并不能每天住在那儿,因为他是当今皇帝的父亲。许多皇帝处理不了的事情还得落在他头上。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皇宫里。 但是这总比之前要清闲许多。 我们有更多自由的时间,能出去骑马射箭,能去集市吃喝玩乐,还有更多的时间,做爱。 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了那么多花样,他喜欢先折磨我一顿。他甚至专门为了放这些道具造了间房间,他就在那个房间里执鞭,把我的皮肤抽到红肿,然后再亲吻那些鞭痕。最后命令我上他。 我不嗜痛,这些疼痛并不会给我带来快感,但我愿意满足我的主人。他同样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下手并不重。 他总是会在最后抱住我一遍一遍地唤着我的名字对我说,他爱我。没有执鞭时的气场,也没有作为主人的威严,他抱我的时候像个孩子,一个抱着心爱的玩具不肯松手的孩子。 他或许不需要我的回答,他只要我还在他身边。但我又怎么可能不给我的主人他想要的回应。 我会告诉他, 主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