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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会这么优柔寡断

    连珏被握着腰往上拎了拎,脚踩在原野的脚背上,原野低头吻住他,开始还被挡在外面,但他揉着连珏的屁股往臀缝里浅浅插了几下,连珏就守不住了,张开嘴喘,被原野钻了空子伸进舌头。

    甜的,连珏以为饿出了幻觉。

    随即嘴里就被渡进一块糖,甜滋滋的菠萝味,连珏尝着味儿,肚子饿得紧缩着,忍不住追上去勾住糖舔,他吻得太青涩,原野逗他两下,就把糖再勾回去不给他舔,怕他等会呛到气管里,只给尝了点甜头。

    连珏脖子都仰酸了,一块糖在两个人嘴里渡过来渡过去,从硬币大小变成了扣子大小的薄薄一片,有点割舌头,原野给他推到后槽牙那,结束这一吻,连珏趴在他胸口,嘎嘣两下嚼碎咽了。

    “不哭了?”原野观察他的状态,药效应该过了,连珏有点困,皱眉耷拉眼的。

    “哼。”连珏不理他。

    原野看他站着都要睡过去,撑着他洗了漱吹了头,换了套新被单,把人抱到床上的时候,连珏已经睁不开眼了,拱到他怀里,身上全是沐浴露和洗发水香香的味道。

    他的身子软软的,原野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玉势灌了药,塞进连珏后穴,药一进去有点辣,后面就变得暖融融的,连珏舒服地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小一天,连珏体力消耗的厉害,下午醒了也是昏昏沉沉的。

    他刚有了点意识,还没睁眼的时候往身边伸手,没摸到人,迷迷糊糊地喊原野,一张嘴发现自己只剩了气音,嗓子疼得慌,针扎一样,他试着动了动胳膊腿,无一例外都酸得一点劲儿没有。

    后腰和尾椎都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动动就疼,就连翻个身都能出一身汗。

    算了,连珏又闭上眼,埋在被窝里睡着了。

    傍晚原野回来,一问才知道连珏一天没下楼,他脱了大衣抖掉雪,挂在玄关那,换了拖鞋往客厅走的时候看见刘姨举着锅铲从厨房出来。

    “刘姨,连珏呢?”原野把车钥匙扔在茶机上。

    刘姨被他问糊涂了:“小连不是一大早就和你出去了吗?”

    “出去了?”原野说:“我早上出去的时候他还没醒,他后来又出去了?”

    “坏了,”刘姨一拍大腿,慌里慌张的:“那他一天都在楼上,饭都没下来吃,别是病了,你看看我,我看这一直没人下来,还以为你带他出去了,早知道我就……”

    “没事刘姨,你去忙,我上楼看看。”

    原野想他八成是睡着了,转身上楼。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欢愉的味道,拉着窗帘也辨不清白天黑夜,房间里暖气有点太足了,原野在外面吹久了风,一进来被顶的头胀,地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扔进了脏衣栏,看着还算干净。

    连珏还维持着早上他走时的睡觉姿势,一半的被子滑在地上。

    原野摸了摸连珏的额头,有点热,但没有发烧。他刚从外面回来,手还有点凉,连珏脸睡得红扑扑的,眼睛和嘴巴都肿了,干得嘴唇起了一层皮,他慢吞吞地醒了过来,肿成核桃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原野……”

    连珏声音虚弱。

    “嗯。”原野答应着,掀开被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连珏的身子热烘烘的,被他的手一碰就冰的直躲。

    原野用热水洗了洗手,看了看他后面,还是肿的,穴口糊了一点药液,坠着一颗玉珠,他伸进手指勾出玉势,放在床头柜上的盒子里。

    连珏被他这一弄,身体又热了起来,侧躺着磨蹭了几下。

    等到彻底养回来,已经是一个周以后了,连珏每天在家呆着闷,去画室看自己画的画, 他对自己长大后的画画水平十分惊讶,提笔却发现画出来的还是高中的样子,显然是有些沮丧,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失忆前没干透的油画都挂到了墙上,人往躺椅上一躺,撸着猫一欣赏就是一整天。

    原野从温泉回来之后就忙了起来,公司里一堆事等着他处理,晚上饭局不断,到家往往都已经半夜一两点,连八哥都睡了,更别说是人。小两口三天两头地碰不上面,经常是原野走的时候连珏还在睡,原野回来的时候连珏已经睡着了。

    好不容易有一次,连珏凌晨被尿憋醒,下床去厕所的时候原野也醒了,连珏迷迷瞪瞪尿完尿回来拱进他怀里,两个人小声说了几句。

    时间一长,连珏就开始不高兴了。

    于是原野经常会在各种场合接到连珏的电话,开会时,应酬时,开车时,电话内容毫无重点,无非就是你在哪呢?和谁在一起?吃饭了吗?吃的什么?

    最后连珏往往都会问:“那你今晚什么时候回家?”

    连珏说这话的时候不像前几句那么严刑拷问,语气缠绵中带些期待。原野心里酸酸的,都能想象到他坐在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抠着枕头的样子。

    他每到这种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放轻语气,像哄孩子一样和连珏解释。

    杜新坐在他旁边挑了挑眉,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没过几天,原野妻管严的名声就在朋友间传开了,后来有天晚上送走了一起吃饭的投资方,卢向明没急着开车回家,叫着原野坐在他的车上,两个人开着车窗抽着烟聊了一会。

    “你别忘了你要干什么。”卢向明提醒他。

    原野默不作声,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车渐行渐远的尾灯,漆黑的冬夜里红的格外明显,烟味从车内飘了出去,像是寒冷天气里被呵出去的一团暖气。

    卢向明接着说:“他手上的那份文件,里面的内容应该和他们有关,有人比我们还想要这个文件,我们一定要在他们找到之前拿到手,无论如何也要从连珏嘴里套出来。”

    原野摇了摇头,没有和卢向明对视:“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那就让他想起来,你不能一直等到他自己恢复记忆,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等等吧,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原野的态度让卢向明有些着急,可回答他的是对方长久的沉默,他又问:“连珏家里人知道他失忆了吗?”

    “没有,还不能让他家里知道。”

    原野用力向后捋了捋头发,烟快烧尽了,烟灰积攒了一大截,在动作间掉在了他的裤子上。

    卢向明又递给他一根,原野拒绝了,思考了一会说:“他手里的那份文件应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另一样东西,但是这个东西他连以前都不记得,更何况是现在。"

    "这个让杜新想办法,卫婵不是给过他一些药,目的就是让他用在连珏身上。"

    原野看起来并不赞同他的想法:"那些药副作用太大了。"

    卢向明压低声音:"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当年的真相,除此之外,一切可能造成的风险都要避免,不该发生的事情都不能发生......"

    "包括你们两个的感情。"

    原野叹了口气:"我知道。"

    "你以前不会这么优柔寡断,原野。"

    卢向明说完这句话,开始系上安全带,原野打开车门下车,目送他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