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大爷的……要不是看在你长得不错鸡巴大的份上，老子才不陪你个老东西玩儿了！ 苑浅对加班费耿耿于怀，然而抱怨归抱怨，苏宴林让他看着苏景启，他还是得乖乖去接人。 他不觉得上了苏宴林的床就会变成特别的人，而苏宴林也不止他一个保镖，如果哪天有另一个取代了他的位置……他应该就能拿到加班费了。 心情不好，苑浅打开所有车窗，一边开车在超速边缘游走一边抽了根烟，虽然大半根都是被风吹走的。 去你大爷的水蜜桃爆珠！ 暴躁了一路，到了苏宴林的别墅时苑浅已经发泄差不多了，他在楼下熄火下车，一抬头就看见二楼露台上正朝他招手的苏景启，笑得比周围的花还灿烂。 他暗自咬牙也冲对方一笑……快滚下来。 苏景启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冲他喊了一声：“我下来了。” 苏景启一身卫衣加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限量版运动鞋，不算贵但是难买，想来是国外带回来的，背了个挺大的黑色帆布双肩包，比初次见面时多了几分青春感。 出来之后冲苑浅灿烂一笑，“早啊。”丝毫没有生疏感，仿佛两人相识已久。 苑浅也微微一笑说了声早，随后拉开车门，“上车吧。” 苏景启坐进副驾，关门的时候说：“我在想叫你什么好，叫苑保镖太生疏了吧？” 苑浅没多想，一边发动一边说了句：“叫小苑就行。” “我比你小，这么叫可以么？” 苑浅一笑，“我不按年纪说事。” 苏景启点点头，“不过小苑还是有点儿……要不小浅吧？” “别……”苑浅赶忙制止，到目前为止也就苏宴林喜欢叫他小浅，而且时常叫得特别色情，比如高潮时趴在他耳边一边叫一边在他体内射精。 苏景启不明所以，但还是按苑浅的意愿叫他“小苑”，并且仿佛叫上了瘾，一路上说着回国两天以来的见闻，比如之前最喜欢的一间小饭店竟然关门了，他出国前特意一连去吃了两天，最后一次还是和苏宴林一起吃的…… 苑浅一直挺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句，似乎并不健谈。 直到苏景启问：“你对我就一点儿都不好奇么？” 苑浅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问：“露台上的那个房间是你的？” 苏景启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 “露台上，有落地玻璃窗的那间。” 苏景启微微皱眉，反问：“你去过？” 苑浅没回答。 苏景启突然笑了，抬头看着前方，不紧不慢地说：“那是我哥的房间。” 苑浅有点儿意外，但却也有种意料之中的矛盾感，低低“哦”了一声，然后没再说什么。 到底还是苏景启憋不住了，又问：“你不好奇？” 苑浅点儿哭笑不得，“又好奇什么？” “我哥。” 前面十字路灯有红灯，苑浅缓缓所车停下来，然后扭头看着苏景启。 “为什么我要对你们兄弟俩好奇？” 苏景启倒也直白，“难道没有？我觉得你挺好奇我哥的啊。”说着又笑了，“那天你以为来接的是他吧？” 苑浅一耸肩，“没区别。”反正都是苏宴林的儿子。 “我倒是好奇，”苏景启说，“你和我哥坐在车里会是什么气氛？他可没我话这么多，我要是说多了他会拿拳头堵上我的嘴……”虽然那是小学时的事。 “你很怕你哥？”苑浅问。 “不是怕，”苏景启收起脸上的嬉笑，一本正经地纠正：“是敬畏。” 比怕还可怕…… 绿灯了，苑浅继续开车，车里突然安静了一会儿。 “如无意外，他会是我爸的接班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景启仿佛是下意识侧过头看向窗外，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苑浅沉默一瞬，半开玩笑地问：“那你呢？” “我？”苏景启乐了，回头看着他问：“你看我像是那块料么？” 不像……但越是看起来不可能的，未必不可能。 “我是搞艺术的。”苏景启故意有点儿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是要往艺术家发展的。” 苑浅轻笑出声。 然而有这样出身、这样的家底，成为艺术家可能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苑浅莫名地又想起初见时苏景启戴的那根粗壮的链子…… 苏宴林让苑浅看着苏景启，但也没什么具体的吩咐。 而苏景启又是成年人，也不是从小在国外长大，不过去国外呆了一年多，回来不至于连话都不会说、路都不认识。 因为似乎对苑浅很有好感，最开始几天苏景启还是听话的，但很快就有了让苑浅头疼的事。 苏景启是国际交换生，国外的学习结束之后回来还要上课，但他人是回来了，心好像还没定下来。 “这比赛我等了大半年了，好不容易买到票，一定要去看。”苏景启表情坚定，眼神里有光。 “不行。”苑浅果断拒绝，“你才回来没多久就逃课，而且要让你爸爸知道……”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况且老师都不一定点名，逃一节课不要紧的。” 苑浅皱眉，“你在国外的时候也经常逃课？” “我成绩还可以，不算好但也看得过去。”苏景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两只很像苏宴林的大眼睛眨啊眨几乎冒出小星星。 “求你了，就这一次，不去的话就要失去一次机会了，我的人生一共才几次机会啊。” 强词夺理……苑浅叹了口气，“看球赛的机会也不止一次……” “就这一次！今后就算再有也不是这次的阵容了。”苏景启双手合十求苑浅，“只是看场球赛，我会跟老师请假，回去你再跟我爸解释一下就好……” “解释？”苑浅好笑地问，“编瞎话？” “呃……你可以婉转一点儿，”苏景启两手并用比划着，好像暂时忘了中文怎么说，“换一个形容，像是……善意的谎言？” 苑浅看了看他，有一丝不耐烦地说：“我为什么要替你撒这个谎？”他们还没到这个情分吧？ 苏景启皱了皱眉，最后一咬牙：“那……一起去吧？” 他本来可以不告诉苑浅自己去，但如果事后苑浅告诉他爸爸，有什么后果先不说……还是让苑浅成为同谋最安全。 虽然票只有两张……只能对不起朋友了。 “这场比赛真的难得，机会难得，我们一起去吧，啊？”苏景启冲苑浅挤挤眼。 苑浅对球赛倒是没太大兴趣，但是看着这样表情丰富的苏景启，突然觉得有意思。 这张脸……跟苏宴林真的太像，苏宴林二十岁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但肯定不会这样求他。 苑浅无法想象苏宴林年少轻狂的时候是什么样，后来偶然一次无意间说起，苏景启严肃地说：‘我爸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二十岁大概就是现在这样。’然后还补了一句：‘少年老成。’ 苑浅先笑得前仰后合，再算了算……嗯，孩子都这么大了，老东西果然是“少年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