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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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晴天的晴？” “不，不是……日月的日，生命的生。” 圣女沾了点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一个“甠”。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字。 说到底还是书读得太少。 2 我礼尚往来地沾着她的血在地上比划起来。 她歪着头对着我的字迹辨认了半天。 “费……祥？” “没错。” “字……好丑。” “……” 那还真是对不起。 3 可能是真把我当作了同伴，甄甠的态度没有先前那么拘谨了。 她两指捻住我的衣袖，迫不及待要把我往屋外拉。 “疫情一刻都……不能耽搁，现在可以……跟我走吗？” “暂时不行。我虽然同意帮你，但在获得师尊的许可之前，我还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我立马拒绝。 4 “哦……” 甄甠失落地松开了手，站在我旁边眼巴巴地望着元玄。 突然，她像是灵机一动。 “如果……把此次睡眠的因果……切断……就能醒。” 她一边说着一边蠢蠢欲动地举起缘刃。 我看着她这幅傻乎乎的样子，突然开始同情新教那群人。 5 缘刃已经张开，正要把那玄之又玄的因果剪断之时，她却停下了动作。 “对了……费祥……你来……” 她将缘刃保持在那个位置，示意我去接手。 “你来剪……不需要代价。” 6 我在心中暗叹一口气，认命地走上前去握住缘刃。 “再往上……停……左边一点……” 甄甠指挥我微调缘刃的位置。 “就是这里……剪。” 7 话音刚落，我就并合了缘刃，刃上感受到了一丝阻力，转瞬间那看不见的障碍物便被毫不锋利的刀片切断。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只能说非常玄妙。 我刚把手收回，元玄就睁开了眼睛，眼中丝毫没有困意。 他完全无视了我和甄甠，从床上坐起望着手掌默默发愣，似乎正因自己奇怪的状态而感到疑惑。 8 很快，元玄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目光移到我手中的缘刃上。 他一言不发地向我摊开手掌。 我心里猛地一跳，秒悟了对方的意思，立马把缘刃送到元玄手中，甄甠拦都拦不住。 9 元玄漫不经心地将缘刃拿在掌心把玩，似笑非笑地看着甄甠。 “这就是你们新教一直藏着掩着的宝贝？” “还……还给我！” 甄甠朝元玄冲过去，伸手想要夺回缘刃。 元玄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盘膝坐在床上，高高把手举起。 虽然简单，但却意外有效。 甄甠跳了好几下也没能够到他手中的缘刃。 10 画面太滑稽，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笑……费祥……帮帮我！” 甄甠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 所以堂堂新教圣女居然真的完全没有战斗能力？ 她是怎么在危机四伏的修真界活到现在的？ 11 “不用管她。” 元玄看着我，缘刃在他的手指间灵活地打着转。 “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他问。 “可以切断因果，消除事情的结果，但需要付出代价。她把这个叫做缘刃。” 我全盘托出。 甄甠顿时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仿佛我背叛了她。 12 没有忠诚何来背叛。 况且甄甠也没说不能把缘刃的效果告诉元玄啊。 13 “斩断因果……” 元玄若有所思。 “据她所言，我是因果以外之人，不付出代价就能使用缘刃。刚才我试着用过一次，既消除了师尊您的困意，也确实没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补充道。 14 “原来如此，那么……” 话说到一半，元玄突然发难，掐住甄甠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新教的废物带着缘刃来我这里又是想干什么呢？找死吗？” “与你……无关，我要带……咳……费祥……救世……” 甄甠艰难而缓慢地吐出这段话。 15 “救世？” 元玄表情一僵，他转头看向我，眼神恍惚，仿佛在透过我看另外的什么人。 “又要……救世？” 他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甄甠被他掐着脖子，脸色已经憋得发青。 16 我刚刚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杀人夺宝固然可行，但只有甄甠才能看清因果，如果她死了，我即使拿到缘刃也无法随性使用。 甄甠必须活着。 17 眼看着甄甠就要被元玄掐死了，我赶紧冲上去救人。 元玄却像是魔怔了，无论我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甄甠眼球上翻，口吐白沫，好似马上就要窒息而死，而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无奈之下，我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把元玄的手砍掉了。 等会儿好好解释一下，元玄应该会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