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以身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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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炎霆第一时间甩出软剑，原本不过手臂长短的剑竟弯折着生出鞭骨，瞬间拔长二倍有余，牢牢地捆住沈晋风的身体。 “沈晋风已入魔，下面的人都退远些，别被邪气污了灵根！” 她一声令下，人群顿时后撤五步，修为低下的一些弟子更是匆忙逃离大堂。 2 “沈长老居然真的坠入了魔道，他对得起自己的弟子吗！”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 “原来四长老早就和魔教串通一气了！怪不得他这些年来性子越发古怪！” 台下议论声不断，平日里对着沈晋风点头哈腰的那几个人也都变了一副面孔。 我只能说，这太真实了。 3 即便事实已经证明了元玄对沈晋风的指控并不是造谣生事，但周炎霆还是没有打消对元玄的怀疑。 “元长老，沈长老入魔一事，你又是从何得知的？你与沈长老平日里交集不多，这件事一般而言不该由你最先发现吧。” 周炎霆咄咄逼人道。 “还请元长老给个解释。” 4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这个叫周炎霆的女人一直都在针对元玄。 周炎霆究竟只是单纯的洞察力强，还是和元玄有私仇？ 这五年内发生的事，除了元玄告诉我的那几件，其余我一概不知，指不定元玄什么时候惹过这只母老虎，被人给记恨了。 5 元玄可能也没有想到周炎霆会继续追问，冷着脸一言不发。 “怎么，答不上来？” 周炎霆缓缓走到元玄身旁，压低声音。 “那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元长老你之所以突然供出沈晋风，是为了弃卒保车？” 6 她太敏锐了。 再让她问下去可不行，台下那么多人看着呢。 “周长老您误会了，这件事是我告诉师尊的。” 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元玄身前挡住周炎霆审视的目光。 7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炎霆挑起眉毛。 “我之前见到到四长老与他的弟子晓私自离宗，好奇心使然便跟了上去，没想到却看见他们师徒二人与魔教之人会面。” 沈晋风现在神智不清，无论我怎么栽赃陷害他都不会反驳，这给了我很大的发挥空间。 8 “正当我想要回宗报信之时，却不小心闹出了动静。四长老发现了，就要杀我灭口。” 我暗中使劲将胸口的棉布震碎，然后便解开腰带微微敞开衣袍，向众人展示我的伤口。 这伤是甄甠留下的，现在借用一下倒是正好，血肉模糊的样子一下子就把人都给唬住了。 “我逃得快，但还是受了重伤，好在没让他看清我的模样，才免去了之后的追杀，捡回一条命来。师尊是得知了此事才开始调查四长老的。” 9 “若是周长老您还是不信，可以去检查下本月的出宗证明，晓不携文书私自出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为了偷偷与魔教联系，这种事一查便知。” 我补充道。 “晓呢？” 周炎霆皱着眉环视一圈台下。 “报长老，晓师兄出宗快一周了……” 一个弟子跳出来说。 10 周炎霆揉了揉太阳穴，压抑着怒火道：“把这个月收到的出宗文书都呈上来！” 过了半晌，一人捧着一叠文书上了高台，还有一人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 这便是本月的两位守门弟子。 11 周炎霆接过文书迅速地一张张查阅起来。 查完以后，她冷笑一声，猛地把纸全部摔到那两人脸上。 “呵，当真没有他的名字。是不是我不查，你们就一直让他这么蒙混过关下去了？” 12 “不，不是！长老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是晓逼我们放他出去的！要是我们不听话，会被他用邪术杀掉……” 其中一位弟子张口就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13 虽然这两人之前和晓的关系不错，但他们并未被新教洗脑，归根结底还是长生宗的人。 如今晓和魔教扯上了关系，他们肯定会急于撇清自己与晓的关系，自然不会替晓说话。 14 周炎霆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正要发飙，袁满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你们两个，回去罚抄二十遍，明日正午之前亲自交到周长老手里，现在就去抄！” 袁满给了这俩守门弟子一个台阶下。 “多谢长老！” 两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大堂。 15 “哼，罚得太轻！就该抽他们几十鞭才好长记性！” 周炎霆咬牙，袁满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 “周妹别气了，既然元玄的这位小弟子都已经把事情说明白，那么沈晋风暗中勾结魔教一事便已坐实，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该做……” 16 袁满满面愁色地走到沈晋风面前。 “沈弟啊……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背叛宗门，但趁着事情还未发展得太糟，你现在仍有回头的机会。” 17 “说吧，魔教的老巢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