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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埃克斯发现真相,宋修昀割腕自杀,病床上最后缠绵

    U盘插入电脑后,文件夹里出现了一个长视频。

    埃克斯没有犹豫的点开它,两具交缠的肉体瞬间占满屏幕,一双大手用力的掐着雪白臀肉上耸动的荆棘纹身,画面里一闪而过的黑眸胶着的凝视着身下,定格在情欲氤氲的绿眼上。

    “特警先生,爽不爽?”

    那双绿瞳已经在激烈的撞击中散了神,只顺着冲撞的节奏沙哑的吟哦:“爽、好爽,啊啊……再快一点……”

    “操!”

    短暂的惊愕过后,埃克斯一拳狠狠砸向键盘,胸腔里的愤怒与羞耻如同点炸了的汽油桶轰隆隆的喷涌爆发。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如果不是他改变主意先自己查看,这份视频此时就会作为证据被放在警局的投屏上播放!

    身后的肉体碰撞声声刺耳,终于唤回了埃克斯的理智。

    他红着脸赶紧先关掉视频,余怒未消的清理桌面四分五裂的键盘尸体。

    魏尔得这个混账!那天晚上他被操得神志不清,根本没留意到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录了视频!还拷进U盘塞进他屁股里!

    想到自己忍辱负重换来的是这么个东西,埃克斯只恨不能杀回去跟魏尔得拼命!

    冷静了几分钟,他去柜子里翻出备用键盘,将第二个U盘插进电脑:“你要是还敢耍我,就死定了!”

    这次,显示出的文件不再是恶作剧。

    埃克斯凝目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东西,面上的红渐渐退却,变得愈发严肃。

    心底的那个疑惑再一次浮现——

    魏尔得,你为什么要把如此重要的证据交给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

    “哥哥,你在和埃克斯打什么眉眼官司?”

    宋修昀仰躺着,被魏尔得岔开腿扣在床上,胸前已经完成的纹身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将将运动出的一层细汗顺着漂亮的肌理流下。

    他疲惫的抬起眼皮,声音沙哑:“我已经按照你要求的做了。”

    “是啊。”魏尔得笑盈盈的亲吻宋修昀的脸颊,“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宋修昀微微仰起头,任由身上的人抚摸亲咬,他闭上眼睛,身上的触摸舔舐都被进一步放大,那唇齿划过皮肉的战栗,时而让他觉得魏尔得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吞吃,时而又让他觉得这细碎的啃咬和湿热的舔弄如同一只横冲直撞的小狗。

    他抬手覆上魏尔得的后脑,身上的人顿了顿,更加热情的将他抱起,空悬的双腿架上腰侧:“哥哥想要奖励吗?”

    宋修昀轻声道:“要是可以,今晚让我好好休息,就是我想要的奖励。”

    埋在颈窝里的脑袋撑起来,从正上方定定的盯着宋修昀。

    此间他能分明的感受到大开的臀缝里顶着魏尔得兴奋滚烫的肉棒,蓄势待发、跃跃欲试的打算酣战一场。

    “我很累了。”宋修昀叹气。

    抵在后穴的肉棒往外挪了一寸:“好吧。”

    魏尔得当真放下了他的双腿,改成夹抱的姿势,如同缠绕住猎物的章鱼,手脚并用的将他抱在床上,并肩躺着。

    那根滚烫的昂扬紧贴着宋修昀的腰,克制的蹭了两下。

    “哥哥,我今天心情很好。”

    宋修昀望着天顶,这是魏尔得第一次和他分享心情,他有些酸涩的回想了一遍今天与以往的不同。

    “因为埃克斯?你很喜欢他吗?”

    魏尔得支起脑袋,似乎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哥哥你吃醋了?”

    宋修昀转动眼珠,给了他一个无动于衷的眼神。

    魏尔得依旧高兴,贴在宋修昀脸侧,语调昂扬的唤着:“哥哥。”

    宋修昀不回他,也不影响他说话的兴致。

    “我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哥哥,要不了多久了,我们一起回华国。”

    “嗯。”

    宋修昀多看了几眼魏尔得的脸,这是他们重逢以来,魏尔得头一次让他觉得曾经的弟弟真的回来了,像是儿时那个牵着他的手不肯撒的小尾巴,和他一模一样的小人儿影子似的黏着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但他在心底默默补充道,不是我们,只是你。

    我欠你的,马上就要还完了。

    另一边,警局值夜班的警察意外的看见风尘仆仆的埃克斯,面露惊讶:“你可真是劳模啊,不是回去休息了吗,怎么半夜又跑来陪我加班!”

    埃克斯抖落夹克上的夜风,步履匆匆的绕过打趣的同事,径直往档案室走去:“查个资料。”

    尘封已久的卷宗记录着十五年前的一桩大案,当年名震世界的国际犯罪组织劫持了一艘度假游轮,绑架了船上所有身价不菲的乘客,在索要赎金的过程中,他们当着国际警察的面残忍的杀害数十名人质。

    这桩震惊世界的国际大案最后却是不了了之,匪徒离去后与F国的黑手党联合整并,而当年遇害的名单里,恰有一个“宋”姓的华国男孩,报的是“失踪”。

    埃克斯另外又找到这十多年来记录F国黑手党的卷宗。

    约摸在十年前,魏尔得出现在当时的黑手党老大身边,逐渐崭露头角。

    也就是在魏尔得的名字开始登场后,卷宗上关于黑手党的冲突和意外记录开始日渐增多。

    这些事件都看似自然,甚至毫无关联,但埃克斯拿着当年参与游轮劫持的人的名单一比对,赫然发现竟全部对上!

    这些人陆陆续续的在各种意外或帮派械斗中相继死亡、下狱,至五年前,那位戴着魔鬼面具的魏尔得不再掩饰的发动了篡位,杀死了黑手党曾经的老大,取而代之之后,以强硬的手腕掀起了黑帮里的一场大洗牌。曾经一家独大的黑手党一分为三,分崩离析,这才变成如今局面。

    而劫匪名单上还剩着几个重要人物,他们似有察觉,龟缩进了另外两帮,互相抱团。

    埃克斯感觉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现在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窗户纸。

    他把还剩下的名字一个一个对照找出。

    优秀的记忆力里还清晰的储存着U盘里看过的内容,每对上一个,心中的印证就更确切一分。

    最后一个名字对上,现存的罪犯和政府蛀虫,真的全都在魏尔得给他的证据名单里!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你要复仇,而我是你的刀。

    埃克斯半分破解谜题的喜悦都没有,他感觉整个人都被无形的压力包裹,自以为是螳螂捕蝉,却原来黄雀在后。

    魏尔得的真实目的和全盘计划已经完全浮出水面,现在成了阳谋!他知道,但又能如何呢?

    他将罪犯全部伏法的时候,就是魏尔得彻底将宋修昀取而代之的时刻!

    埃克斯握紧了手里的纸页,就像是握着掌控列车行驶的方向盘,一边是一个无辜的人,一边是曾经、正在甚至即将祸害更多人的罪犯,他必须做出选择,而魏尔得很清楚,他无论如何也只会做出一个选择。

    无论是身为警察的职责,还是衡量之后的取舍,他都必然会让列车轧过轨道上无辜的血肉。

    此时,埃克斯脑海里冒出离开前,宋修昀最后那个眼神。

    宋修昀知道自己的结局,他什么都知道,是他这个愚蠢的警察到现在才发现真相,最蠢的是他!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真没用!他真没用!

    “啊!”埃克斯痛苦的揪住头发,跪在资料室冰凉的地板上。

    “魏尔得!你别想逃之夭夭!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酒店套房,温暖明亮。

    温存之后,魏尔得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他最近格外忙碌。

    手机叮铃铃的响个不停,他低声抱怨了一句,放开怀中宋修昀温暖的身躯接起电话,随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兴奋,在宋修昀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下一口,起身穿衣就打算离开。

    而宋修昀难得多话,叫住了他:“等一下。”

    魏尔得把手机揣进兜里,停下脚步,促狭的笑:“哥哥改主意了吗,打算再和我运动一下?”

    宋修昀坐起身,平静的注视着他:“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听见你叫我哥哥,我很高兴,当年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你也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我现在只希望你可以放下心里的恨,重新去好好生活,你今后可以收获幸福和快乐。”

    魏尔得脸上的笑在他说到一半时淡化,等他说完,寒凉的嘲讽道:“我信啊,但是以后,我只在床上叫你哥哥。”

    魏尔得离开酒店后,步伐越走越快,脸上浮现出张狂扭曲的笑容。

    “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还剩最后两个,谁都别想逃跑!”

    他戴上了那张魔鬼面具,将枪里的子弹装满,驱车疾驰往亲信传信来的地点——那两个被他逼到自立帮派不再露头的老狐狸,终于露出破绽了!

    魏尔得在将这些昔日的仇人一个一个送入地狱的过程里,他明显的感受到身体之中属于这个世界的感情和记忆在沸腾。

    上个世界的他是一只只会杀戮的虫族,继承到的仅是平板无波的过往记忆。

    但这个世界他又成为了一个人,人和虫子是不同的,原身不仅仅给了他平乏的记忆,与记忆一同的还有浓烈的情感。

    支撑着他这十几年从冰凉的海水里苟活下来,从底层的流浪者成为打手,一步一步踏着黑暗的泥泞爬到如今的,全是恨。

    他恨当年毁了他的劫匪,恨包庇劫匪的官员。

    也恨当年放弃自己的父母,恨被救走而抛下自己的哥哥。

    他恨黑暗里的冰凉残酷。

    恨弱小的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他只剩下了恨。

    在原剧情里,魏尔得的报仇计划,就是在杀完F国的仇人后借用宋修昀的身份金蝉脱壳,取代宋修昀后回华国继续对宋家的复仇。

    可惜计划进行到一半,被宋修昀和埃克斯联手破坏了。

    不知魏尔得就是亲弟的宋修昀可半点没有留手,与国际刑警里应外合,直接击毙了魏尔得及其手下所有亲信。

    三大黑帮在这次清剿中元气大伤,但政府蛀虫几乎都毫发无损,宋修昀离开后,他们反应过来,成为了原剧情里的反派,给宋修昀找了不少麻烦。

    如今魏尔得的计划顺利的进展到了尾声,但他不打算再报复宋家。

    他理智上也知道,自己不该恨宋修昀。

    这些日子对宋修昀的“惩罚”,已经足够他泄愤了。

    而自他接手以来,也早早铺好了退路,还不至于要顶替“宋修昀”这个身份才能逃脱制裁,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懦夫?

    等最后剩下的几个仇人落网,他会带着亲信小弟们一起离开……

    两个老东西最后打算坐船出国。

    在码头,魏尔得看着爆炸的轮船火舌吞噬掉有所身影,心情是说不出的舒畅。

    海水将他卷入黑暗,如今也由海水吞噬仇恨的火焰,算得上报应了。

    然就在这时,被魏尔得留在酒店看管宋修昀的亲信打来了电话,魏尔得一接通,他就惶急的说道:“老大!宋修昀自杀了!”

    原本舒畅的心情,突然像是被刮起了飓风,吹得他呼吸紧促,口舌干燥。

    “人还活着吗?!”

    “还有气。”

    “不是拿走了房间里的所有锐器吗?他是怎么自杀的?!”

    “对不起老大,是我疏忽了,宋先生用水声掩盖住击打声,敲碎了浴室里的镜子,然后用碎片割的腕。”

    魏尔得对宋修昀是怎么自杀的经过完全不感兴趣,他在夜风里大吼:“给他止血!先止血!”

    “我已经给他做了包扎,但是,对不起老大……我发现的太迟,宋先生割的伤口很深,泡在温水里加速了血液流出,失血过多,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好……”

    只说到这里,两个常年刀口舔血的人就都明白了后果。

    魏尔得脑海里猛地回想起今晚出门时,宋修昀叫住他说的话,此时再看,听起来分明就是遗言!

    是啊,宋修昀不知道他留有后手,以为他除了取代自己别无他路。

    这世上的宋修昀只能有一个,他不让魏尔得为难,自愿退出。

    十五年前他无法选择,从船上被救下来,终日活在愧疚之中。

    而如今,他把这张船票递给魏尔得,用死志换他后半生光明正大的去活。

    宋修昀的想法不难猜测,魏尔得舌尖用力的抵住上颚,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立刻!马上!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去医院!”

    “可是医院会登记个人信息,那您的计划……”

    “送!”魏尔得打断亲信的话,在夜风里大吼:“他要是死了,我回来先崩了你!”

    亲信哪里还敢犹豫,老大疯起来是真的会杀人!

    魏尔得挂断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这一刻,心中那个一旦遇上宋修昀的问题就会和他唱反调的情绪化的声音,难得的与他的理智保持了一致。

    “你也不想他死吧。”

    ——不管当年他有没有抛下我,我都原谅他了。

    这一刻,胸腔里那股总是不时翻涌的怨气和恨意彻底散去,魏尔得三两步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

    小蘑菇蹦出来问:【宿主,你刚刚在和谁说话?该不会这个任务压力太大,精神分裂了吧!】

    魏尔得咧嘴一笑,恢复了往日潇洒:“一点残存的情绪而已!”他踩下油门,喃喃低语,“我自以为是的好哥哥呀,真是小瞧你了,操了一整天还有力气割腕寻死?呵!”

    夜很深了,医院却忙如白昼。

    面色惨白的宋修昀被风风火火的从急诊推入病房。

    李进完全不能理解白天还在镜头前意气风发的宋总,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割腕自杀。

    而且这一大帮带着他飙车狂奔的西装暴徒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经过医护人员的抢救,宋修昀脸色逐渐恢复正常,送入了VIP单间病房继续观察。

    他从黑沉冰冷中转醒,望着心电监护器上跳动的数值和图线发愣。

    还活着,被救了……

    手腕上一边缠着纱布,一边的腕带上写着他的名字:宋修昀。

    这一刻,他短暂的自由的躺在这里。

    病房的窗没有关严,夜风撩起半截窗帘。

    接着,医院带着消毒水的洁白被子也被撩起半截,手臂被一只大手抓紧。

    宋修昀惊愕的看向床边,带着硝磺味与血腥气的魏尔得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缠紧纱布的手腕:“我就该把你时时刻刻都锁着!”

    宋修昀没有理会魏尔得的愠怒,只是回头看向大开的窗户:“这里是十楼!”

    魏尔得脱了外套和鞋,不由分说的挤上狭窄的病床:“我走到十一楼往下跳一层就进来了,你还以为我像黑猩猩一样爬了十层楼不成?”

    “这也是十楼!”宋修昀被挤到床边,又被抱进满是寒气的怀里,单薄的病人服被魏尔得三两下就褪到了腰上,被夜风吹得冰块似的大手狠狠的抓住他的胸肌揉捏,凉意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率蓦地跳快了二十下。

    “谁让哥哥你想逃走。”魏尔得拔下他胸壁上的导联,紧紧将人抱进怀里,一手将他受伤的胳膊牢牢扣在半空,防止挣扎,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把人扣死在怀里,“我就不该给你奖励,你竟敢想逃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想让我这辈子都捉不到你。”

    恶狠狠的话语,说到最后,宋修昀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病号服下真空的屁股上,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魏尔得抬起的欲望,仿佛带着惩罚的意味,持着刑具对准了他的空虚。

    宋修昀苦笑:“我能逃到哪里去?”

    魏尔得将他松开几分,命令道:“自己坐上来动。”

    宋修昀回头,魏尔得凶狠的盯着他,像一只护食的老虎,眼眶里血丝弥布。

    他心底叹出一口气,依言改成岔开腿跪坐的姿势,屁股甫一抬起,就被后面等待的肉棒破入。

    宋修昀隐忍的呜咽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计划。”

    “所以呢?”

    “我该消失了。”

    魏尔得深吸一口气,闻言直接大力将人一把按压到底,深长的肉棒直贯到最深处,插得身上的人不住战栗。

    “宋总裁,你可真是专断独行啊,我要怎么做,还用不着听你指挥!”

    宋修昀口中低哑的喘息着,缓了片刻,冷静的反问:“那你要如何?”

    魏尔得没有说话。

    宋修昀自己扭抬着腰臀耸动起来,讽刺似的轻笑:“弟弟,仇恨是没有终点的自我惩罚,你口口声声说在惩罚我,到底是在报复我?还是报复自己?”

    身后的顶撞愈发用力,单薄的病床随着节奏一同摇晃,宋修昀才刚输过血,动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他喘息着靠在魏尔得身上,身体里横插的滚烫像是一柄将他贯穿的火剑,还在持续拉扯。

    “哈……哈……轻点……轻点……”

    宋修昀被操得向前匍匐,快慰一波接着一波从尾椎骨往天灵盖涌,刺激得他头晕眼花。

    魏尔得抱紧他:“都说了,我不会听你的!”

    “呜……”

    无法,宋修昀只能咬住被子,声音闷在被单里,含糊朦胧。

    好一阵快速的冲锋后,魏尔得改成缓慢但深入的抽插,每一下都重重划过宋修昀的前列腺,顶入他最深处。

    每撞一下,魏尔得就会在宋修昀耳边低哑的唤一句。

    “哥哥,哥哥,哥哥……”

    宋修昀听着耳边暗哑的呼唤,像是一张黏腻的网,将他牢牢扼于其间。

    乱伦悖德的耻意被炽热的冲撞击碎成一道道滚烫的热流,淌入他的四肢百骸。

    与死亡擦肩的此刻,他只想抛去一切的沉沦一回。

    “啊……”

    咬着被子,他抽搐着射了。

    屋里的响动吵醒了外间守夜的李进,他敲了敲门:“宋总,有吩咐吗?”

    魏尔得扶着宋修昀的腰,热流在此刻也冲进了他的身体。

    宋修昀被烫得浑身发软,他挣扎着从被单里拔出脑袋,对紧闭的房门喊:“没事!你不用进来,我想休息。”

    李进离开后,宋修昀缓了片刻,跪立而起,后穴里的肉棒从中滑出。

    每次相拥就要做爱好像已经成了习惯,他盘腿坐到床边,赤裸坦然:“你今晚冒险来医院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操我一顿吧?”

    魏尔得拉上裤拉链:“啊,特意来告诉你一声,我重新收拢了黑手党,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有的要忙,没时间送你回国了。”

    宋修昀张嘴,被魏尔得按下:“你可别再说教我了,反正我也不会听。”

    他穿鞋走到窗边,活动手脚。

    宋修昀看得胆战心惊:“别翻窗了,这是十楼,走门吧。”

    但魏尔得已经跳上了窗台,扒着边缘轻松一撑,人就吊到了上一层。

    整个过程惊得宋修昀直接赤脚冲到了窗边,探出头正看见魏尔得翻身进了十一楼的房间,对他驱赶似的挥了挥手:“宋总真会说笑,哪个做贼的会走门?”

    宋修昀逆着夜风喊:“以后别做危险的事了!”

    魏尔得斜撑着窗俯视着他:“啰嗦,你以后也不必再找我了。”

    宋修昀脸上露出黯然。

    所以寻了十年,暂聚如同幻梦,最后还是要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是啊,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这几天的经历像是一场噩梦,如今各归其位,了却他十年的执念,也该醒了。

    魏尔得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去,夜风送来他最后一句话。

    “等我的拜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