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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和解

    白天休息足了,林戈晚上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睡意。倒是严清,还是疲惫不堪的样子。

    林戈吻了吻青年的的额头,“清清,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年窝在队友暖烘烘的怀里,把队友的心跳声当作催眠曲,漂亮的手指卷住林戈偏长的金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抹过药之后,好多了。”就是屁股总是会有异物感,还觉得里面塞着些什么玩具。

    眼前灿烂的金发一如夏日的阳光,热情而璀璨。大概是青春期接触到的只有冷冰冰的人和事物,后来严清喜欢一切能够带来温暖的人。

    “困了。”

    他在这时候仍不忘例行的晚安吻,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就阖上酸涩的眼睡去了。

    林戈被这简单的一吻勾得心神荡漾,青年的熟睡并不耽误他的自娱自乐。

    外国队友的嘴唇很薄,嘴角锋利得如同刀刃。比起他自己的,他更喜欢严清的嘴唇。唇肉饱满,亲起来像棉花糖一般柔软。唇色又很浅淡,他们都享受将它亲得红艳的过程。

    就像一朵百合花苞,被恶劣的人们残忍地拨开稚嫩的内里,逼迫他展示出诱人的秘密。

    林戈轻轻扣住严清的下巴,伸出舌头将青年的唇舔得好似抹上一层水润的唇蜜。

    “清清,我可以吻你吗?”

    他停了三秒,没有等到回答,心满意足地贴上严清的唇。舌头强行分开唇瓣,闯入齿关,掠夺青年口中的津液。他勾住乖顺的舌尖,把它带入自己的口腔里一寸寸细致地品尝。

    直到吻得睡梦中的严清憋红了脸,林戈才不舍得放过严清。

    “清清,你好甜啊。”

    队里的老幺笑起来还有点孩子气,和他不笑时的冷峻完全不一样。

    很多第一次了解这个团的人都以为严清才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位,而事实恰恰相反,他比另外三个队员都要年长。因此严清自然而然地成为队长,照顾队员们的起居,还要负责纾解他们的欲/望。

    老幺翻了个身,把严清压在身下,细软的金发蹭着严清的脸颊。他瘪着嘴巴委屈地说:“清清,我硬了,好难受。”

    他褪去严清的睡裤,分开肉感十足的大腿,手指陷入白花花的肉里。林戈怜惜地舔过腿根的掐痕,股间的小口还是红艳艳的,一副拒绝使用的样子。

    他有点失望,脱下内裤,露出外国人堪称凶器的肉棒,对着严清的下体开始手淫。林戈脑子里回想以前严清和他做爱的诱人模样,最后喘息声粗重地射在了穴口外头。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自己的精液送到严清嘴里,“隔壁那位说清清给他口交了,那清清也尝一点我的好不好?”

    嘴上说着是一点,实际上林戈最后把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全喂到青年嘴里了。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环住青年,情意绵绵地说:“晚安,我的宝贝。”

    早晨严清起床的时候,觉得嘴巴里有股腥气。他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他昨晚没有刷牙导致的。

    他出来吃早餐的时候看见席渝宁,就想起要和男人上一个综艺,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综艺这些工作本该早早和艺人公司谈好的,但是原定的两位艺人,其中一位被爆出了丑闻,另一位又是和这位同一个组合的,两个人都不方便去。公司为了给电视台赔礼道歉,把他两拉去救场。

    正好前段时间演唱会风波,不少人又在猜测他两的关系究竟如何,是成员霸凌还是友好相处,公司也想借这个机会炒作一番。

    有林戈在,严清的底气足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和席渝宁谈条件:“你能不能别在综艺上欺负我啊。”

    席渝宁搁下筷子,看见对面的青年又骇得躲到老幺怀里,叹了口气,“是我应该提醒你,别总是一副受惊的样子。观众看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似的。”

    青年看他一副无耻的样子,急着反驳:“本来就是嘛,你嫖我,还打我。”

    “你给我上那是你的义务,还有那不叫打,那是情趣。”

    “情趣会用鞭子抽吗?会拿蜡烛烫我吗?会不让我射/精吗?你就会欺负我,我懒得和你废话。不吃了!”

    严清走之前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席渝宁一脚,气鼓鼓地回林戈房里。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被踢疼的席渝宁和桌上的林戈面面相觑,他指了指严清才喝了一两口的粥,指挥道:“你不是最会哄他嘛,端进去啊。”

    过了一会儿,林戈端着粥铩羽而归,一脸无奈,“他说除非你给他道歉,并且答应不再欺负他,不然他就不吃。”

    这下轮到席渝宁撂挑子了,他翻了个白眼,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喊:“爱吃不吃!”

    这次严清似乎格外执着,午饭和晚饭也没有出来吃,到了第二天早餐的时候,严清还是不肯出来。

    席渝宁在房门前转悠了半晌,耳朵贴着木门凝神听了一会儿,屋子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他蹑手蹑脚地远离房门,回到餐桌上,语气夸张地感叹:“今天早餐有灌汤包,皮薄汁多,美得很啊!哟,还有烤得酥脆的小面包,过一会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那边还没反应,他端起白瓷碗走到门前,用勺子搅动还在冒热气的吃食。勺子与碗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令房内赌气的青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看看,这个桃胶银耳羹,清甜不腻,吃着真是养胃。”

    席渝宁卖力表演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他装作遗憾地说:“那我一个人可都吃完啦!”

    他回到餐桌,咬了一口灌汤包,终究是忍不住了。男人敲着林戈的门,投降道:“严清,清清,大哥,祖宗!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凶,对不起。您作为组合里的大哥,大人有大量,请您原谅我这个无知小儿。我保证,再也不冒犯您了。”

    他又耐心地敲了一阵子,房门终于打开。严清板着一张脸,推开席渝宁,别扭地说:“勉强接受。”

    青年早饭吃得很急,一副饿狠了的样子,看得席渝宁不时出声提醒严清慢一点。等青年要去盛第三碗甜羹的时候,被席渝宁匆忙拦下。

    “哥,中午再给您做好吃的行吗,早上吃多了胃会不舒服。休息一下,过会儿吃蛋糕好不好?”

    席渝宁好说歹说,哄着青年去沙发上休息,暗自松了口气。

    娇气,太娇气了!

    和严清相处没两天,林戈就要和他短暂地分离。晚上严清收拾行李的时候,林戈从背后抱住他,把脑袋搁在青年的肩头。

    正在忙碌的严清腾出一只手,揉乱老幺的头发,“不用担心,我很厉害的,你在家要乖乖的。”

    老幺心情低落地“嗯”了一声,把头埋入青年的颈窝,不可以吻,会留下印子,他只能像一只金毛舔个没完。林戈迷恋严清的气息,甚过沙漠里的旅人对绿洲的渴望。

    做练习生的时候,他还未成年。异国他乡,语言不通,除了考核的压力外,还要受到他人的排挤。练习完休息时,他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地上,沉默地看着一滴滴汗液打湿地板。汗水多一点,泪水才会少一点。

    惹眼的外貌,又是孤身一人,严清很快注意到这个沉默的少年。

    笑吟吟的严清蹲在少年面前,递给他一包纸巾,“我叫严清,你会说中文吗?”

    突然被搭讪的少年错愕了一瞬,摸着汗湿的发,害羞地说:“额……不太……好。”

    严清双手捧着脸,歪着脑袋问他:“你叫我哥哥,我就教你中文,好不好?”

    少年接受过镜头训练,面对刺眼的闪光灯都可以做到一眨不眨。但此刻严清的眼睛亮得他不敢直视,他低下脑袋,喉结微动,小声地喊了一句“哥哥”。

    对面的青年十分兴奋,要来抱住他满是汗水的身体,结果被另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孩子拦住。那人身量比严清高一些,林戈记得他,因为他的声乐实力很强,一直排在前列,他叫岑竹。

    岑竹挡在青年的面前,搂着他的腰,和他亲密地耳语几句。刚才还激动得不行的青年瞬间收回了笑容,一脸心虚的样子。

    严清失落地向地上的少年摆摆手,不情愿地去练舞。

    岑竹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临走前他伸手拉林戈起来,意有所指地说:“他是我哥哥。”

    像是宣示主权一般,嘴角的笑意半分没有在眼里体现。

    那天回去林戈失落了很久,他的小太阳原来早就照耀着别人了。只是他没想到,隔天严清真的来找他了,他抓着练习的间隙教林戈中文,虽然这个时候他的身边还会跟着岑竹,但林戈还是很开心。

    他不贪心,只要一点点阳光,他就很满足了。

    “保护好他。”

    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林戈把严清托付给队友。他恋恋不舍地松开青年的手,目送他们远去。

    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的,他望着严清地背影,无声地承诺。